新書推薦:
《
大国脊梁:漫画版
》
售價:NT$
374.0
《
跟着渤海小吏读历史:大唐气象(全三册)
》
售價:NT$
989.0
《
心智的构建:大脑如何创造我们的精神世界
》
售價:NT$
352.0
《
美国小史(揭秘“美国何以成为美国”,理解美国的经典入门读物)
》
售價:NT$
352.0
《
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史丛书——东胡史
》
售價:NT$
576.0
《
巨人传(插图珍藏本)
》
售價:NT$
3289.0
《
地下(村上春树沙林毒气事件的长篇纪实)
》
售價:NT$
332.0
《
偿还:债务与财富的阴暗面
》
售價:NT$
347.0
|
編輯推薦: |
★ 谨以此书献给生命中那段最拧巴,却是最闪光的日子
★ 你是否在大学获得过最彻底的痛苦和最甜蜜的爱情
★ 重回那段令你念念不忘的小时光,回顾时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流泪微笑
★ 分分钟碾压同类傻白甜的女汉子真实又炫目的女生成长故事
★ 畅销书《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匆匆那年》出品方再创不朽青春
|
內容簡介: |
大学室友们经历的那些看起来很美,实则充满欺骗的感情故事,造成了伍小白充满保护色的野蛮个性。她粗暴地应付每一个追求者,冷酷地搅乱好友的网恋,锋利地面对爱情,却也遇到了深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可爱情的诱惑远远比不上未知的青春,它会让人无所畏惧,也会让人泪流满面。
|
關於作者: |
乌小白自述:摸着良心介绍自己,我得这样写,小女子年方二八,出身市井人家,最烦厌沽矫俗名,生平只喜爱痴汉劝酒、檀郎戏花。写小说时像个堕入凡尘的贴心妖精,充满灵气和深情;电脑一关,马上就情不自禁地想找个墙角蹲下,一边晒太阳一边伸出手指往鼻孔里抠。年轻时以梦为马,为了爱情一路披荆斩棘。直到碰得头破血流才明白过来,恋爱这件事,先得棋逢对手,然后才能肝胆相照。已出版作品:《你这么爱我,我可要当真了》《青春的庙》《内有恶女》《御姐驾到》等。
|
目錄:
|
第一章 虎落中文系
第二章 初见杨思冠
第三章 寻找郑紫伊
第四章 往事并不如烟
第五章 活泼=活生生的泼妇
第六章 彭彭与痞子
第七章 美女拉拉队
第八章 突发事件
第九章 卖艺大学生
第十章 酸甜段子手
第十一章 痞子来了
第十二章 痛说情史
第十三章 淫娃荡妇宁有种乎
第十四章 冷不防一个表白
第十五章 一个人的春节
第十六章 让爱走得更远些
番外一:死于一场雪崩
番外二:大徒弟升职记
|
內容試閱:
|
我知道杨思冠是畅销书作家,但我不知道他原来这么有钱,大奔开得嗖嗖的。
车里有个河马抱枕,我一路捅着它的鼻孔舍不得撒手,就差撇下面子开口跟人哀求索要了。杨思冠专心开车,一点儿没注意到我留恋的神色,反射弧真长。
进了钱柜,迷你小包全满。杨思冠一点儿不含糊,那就中包。
奢华空旷的房间里就俩人,感觉不要太痛快。平时都是姐儿们凑钱一起来,冲进屋里必先哄抢沙发,然后是吧椅,再慢一点就得坐地板,最慢的汗,没空地儿了,您老先回去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难免多喝了两罐,头昏沉沉的,看见什么都觉着可乐,一时间仿佛自己就是喜剧大师。反正杨思冠是有妻室的人,我也不怕他图谋不轨。要是发生啥事,他肯定清誉不保,而我一单身少女,最多也就是受奸人蒙骗,说不定还能赚两滴同情的眼泪。
趁我换歌的间隙,杨思冠慢条斯理地问:你这么晚出来,郭虑不担心吗?
我一头雾水:他担哪门子心?
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出去,当然得担心。
谁是他的女朋友?你有病,还病得不轻!我放下啤酒罐,手背搁他脑门儿上,来,给姐姐瞧瞧你烧多少度。
杨思冠大惊:你不是他女朋友?那他为什么自称是你男朋友?
因为他怕你看上我。告诉你个秘密啊,我凑到他耳朵边,神神道道地说,圈儿里有传闻说你私生活不检点,老实招吧,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胡说,这是诽谤!杨思冠小脸又涨得通红,谁告诉你的?
你管是谁反正我相信。
哦?杨思冠忽然狡诈地一笑,那么郭虑说你是他女朋友,我也相信。
你没脑子啊?他要是我男朋友,猪都吃满汉全席了!我晃晃悠悠站起来,双手叉腰,宛如鲁迅他杨二嫂,严厉逼问:说,鬼子还说什么了?
悄悄地进村,放枪的不要。
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倒回沙发上,把头靠在他胸口,放声大笑。杨思冠摸摸我的脸,吓了一跳,急忙把我扶起来:小白,你怎么哭了?
老杨,你可真有意思,一点儿都不像讲台上那个念课文儿的,像我家疯子。我挣脱他的手,贪婪地硬往他胸口赖过去,硬邦邦的两肋排骨枕着怪舒服,真像,可是疯子没你这么瘦唉,你怎么越来越瘦呢,等你出来以后我还给你做婴儿食品好吗尹风,不要叫我滚
你说什么?
哼唧两声,我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了。
要是杨思冠半夜把我给办了,这故事也忒恶俗了。事实是当我在手机铃声中醒来的时候,咱俩还窝在钱柜的沙发里,我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小伙儿冻得不轻,鼻涕青翠欲滴。
小白你死到哪儿去了?竟敢一整夜不回来!管理员大婶差点儿就发现了,幸亏紫伊有个猪头能冒充你脑袋!
苏涟的声音依旧这么横,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嗯我在外面
废话,你不在学校里当然在外面,下节是老项的课,你自己看着办吧!
风紧,扯呼!
我转脸问杨思冠:你飙过车吗?
其实问也白问,瞅他那副斯文朴实的小模样儿,就差拿红漆往脸蛋儿上刷上遵守交通规则几个红字标语。
没有。
亏你还开一大奔,大爷我初中自行车比赛就得过一等奖,下次学会了Drifting再出来混。
我跑到路边拦车,杨思冠跟出来:我送你。
别介,这一夜未归,你那美女夫人该抄家伙了,离我远点,别伤及无辜。
杨思冠默默地望着我拦车,上车,关门,突然问:尹风是谁?
尹风是谁?
车已经开了,我趴在窗户边冲他大叫:是一疯子!纯疯子!然后自个儿倒回座位里狂笑不止。司机大叔一脸惊恐,几次欲将车开到市精神病医院,被我阻止纠正。
到了学校,我按照苏涟的指示直奔教学楼,企图从后门窜进教室,无奈老项眼神犀利如秃鹫,我好似沙漠中的一具腐尸,浑身散发着食物的香气,被他逮了个正着。
伍小白你往哪儿钻,教室没大门给你走吗?
沉住气,答曰: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全班同学的肩头都开始迅速抽动,老项同志处变不惊,从书本上方露出一双微笑的眼珠子:反应很快啊,这么好的脑子不用浪费了,就写一份5000字的检讨好了,明天下午交给我。
5000字?不用这么残忍吧,寄给《知音》杂志社都能赚一学期伙食费了。
然后老项说了一句令大伙儿集体喷血的话。
我的地盘听我的,动感地带。
下课后我把一盒儿金帝巧克力蛋递到苏涟眼前:给,这是姐姐昨晚吃剩下的,没舍得扔,知道孩子们都馋了。
苏涟饿虎扑食一把搂住,冲我翻白眼儿:这算是赔罪还是感谢啊?
你想得美,算施舍。
苏涟一边吃一边在我身上到处翻,鼻子乱嗅跟条警犬似的:我看看有没有野男人的头发!不多时,还真被她找出一根,不过看颜色质地明显不是人体毛发,应该是毛衣流苏上的装饰丝线,我争辩:这不是人类的头发结果她更气愤了:好哇,你竟然连动物都不放过!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狂野。
我摇着头往教室外走。紫伊和尤悠这会儿应该正在二号楼上自习,估计她们昨天也被我吓得不轻,好歹得给点儿补偿,压惊倒是其次,封口是主要的,万万不能被这俩大喇叭破坏了我高大全的形象。
尤悠一眼就瞧见我了,捅了捅身边的紫伊,两个人看我的神情冷淡如陌生人。
我晃了晃手里的巧克力:嗟,来食!
哇,是德芙吗?!是金帝是金帝!俩不争气的丫头飞也似的奔出来,尤悠一招白鹤亮翅把巧克力夺过去,跟紫伊抢作一团。
就这么容易搞定她们,有时候我也觉得很没挑战性。
杨思冠迎面走过来,道貌岸然跟北大校长似的,我偏跑上去跟他打招呼:杨老师早。杨思冠仓促绽开笑容,见附近没人注意,偷偷塞给我一小纸条。
靠,什么年代了,如今手机短信跟霰弹枪子儿似的满天飞,他还跟我玩鸿雁传情的老把戏。
不过,也正因如此,这张小纸条算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第一份实体情书。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抬头挺胸紧腰收腹绷脚尖深呼吸,这才郑重地展开、观看。
晚上别乱跑,我带你去吃夜宵。
可恶,竟然不是情书。
顺便稍微松了口气,你说万一这真是封表白情书,我该怎么抉择呢。老杨人不错,可他那位美女夫人据说也是貌拼西施的,两个美女要真为一个男的磕上了,那是女人的悲哀。爱情的确是种无上荣耀,爱情可以让亚当和夏娃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分享一个苹果,但你听说过谁能完全取代谁的肋骨吗?
嗯,说啥也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我用一节课时间解决了这个假设的选择题,成功打发了文言学大妈的唠叨。
当年我独具慧眼,一口咬定这位大妈是教文言学研究的,苏涟她们还不相信,后来证实我咬的是对的,大家都崇拜地向我取经,我感慨道:大妈古老的脸蛋多有说服力呀。
其实我给自己制造难题只为打发时间,杨思冠是个聪明人,他比我懂得计算后果。
后来我问他:你昨天整夜没回去,咱老婆就没啥表示?
当然有表示,他目不斜视地谨慎开车,苦笑,我今天一早上都没有看见她,估计三四天以后才会回来。
奔娘家去了?
他摇头:她不会回娘家的。她只是出去鬼混。
我立时噤声,不再打听细节。武侠小说里那些包打听百晓生之类的前辈一般死因都是知道得太多,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随便杀人,但是招人嫌总不大好。况且这种事情知道多了有损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
杨思冠把我带到卡萨布兰卡音乐主题酒吧,据说这儿的驻唱乐队成员全是他朋友。
我这才知道他昨天评价我的声音不是瞎胡吹,娘的,大水冲垮了龙王庙,敢情这满大街都浮游着同道中人。
乐队的主唱叫丢丢,是一挺帅气的小男孩,他的几个同伙都把头发染得鲜红银白仿佛车祸现场,只有他一头乌黑的垂顺长发堪比夏士莲黑芝麻洗发露那广告美女。杨思冠给我介绍他的时候,称其是个搞艺术的。丢丢谦虚地说:哪里有什么搞艺术的,我们都是被艺术搞的。然后发出hia hia hia的恐怖笑声。
得知我也会唱几句,丢丢明显没放在眼里,但看在杨思冠的面子上,还是大力怂恿我上台去唱一首。
就当替我下场歇会儿,反正唱砸了也没人知道你是哪个学校哪个班的。丢丢把我拉上台,然后跟他那帮哥儿们打了个手势,妹子你随便挑歌啊,他们会得多。
丢丢不理他们,让乐队自己演奏,把我拉到一边继续喝酒,悻悻地对杨思冠说:我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待会儿老板该跟我磨叽了,伍家妹子以前在哪儿驻唱的?
眼力不准啊,人家是学中文的,一良家女子。
学中文的怎么了?我还是建筑工程系的呢,也没打算以后搭房子玩儿。丢丢架着我肩膀,一脸结为生死兄弟的表情,小白妹子,你声音不错,有特色也有潜力,以后要缺零用钱了,随时欢迎过来找咱们骗吃骗喝。
杨思冠把他手打到一边去:别对我学生动那心眼儿啊,我还想当模范教师呢。
小白,你不会真打算以后一辈子研究方块字吧?丢丢痛惜地看着我,想了想又说,我给你说一故事啊。说,洪七公问郭靖:你决定要做我的研究生吗?郭靖回答:是。洪七公又说:你要知道,这几年中文系的就业不大好。郭靖老老实实地回答:知道,人家都管中文系叫丐帮。
我正在仰头喝啤酒,一口呛住,满杯酒泼了自己一身。
洗手间啊洗手间。
祖国的大江南北到处都有文化人,这一点从厕所文化上就能看得出来。我总想着以后万一沦落到开公厕的话,一定得搭售点儿文房四宝。据说毛主席也喜欢在大解的时候思考问题,以至于现在翻开毛选总觉得依稀有股氨气。
洗干净脸一抬头,看见旁边隔板上写了一行粗黑大字:
飞流直下三千屎,妈的没带卫生纸。
一看便知留言的是位豪放妹,苦口婆心警示后人。我很为她操心,不知她后来怎么出去的。
旁边还有一段儿更绝,用的是绿色荧光笔,亮闪闪的十分夺目:自从我变成了一坨大便,就再也没有人敢站在我头顶上!
我坚信数十年后会有一位成名的女性思想家回到这里,仰着一脸夹得死苍蝇的皱纹,抚摸着马桶间的隔板,怆然而涕下:几十年前,俺就是在这里写下了第一部作品,往事历历在目,气味依然如昔
每次在厕所里,我都会欣然发觉咱们国家的文学还没有没落,还有希望。
岂止是有希望,简直是才人辈出啊。
倘若有人询问我择偶的标准,我会含蓄地说:品德高尚的。倘若这个问题具体到有哪几项品德,我就会毫无廉耻心地说:要热爱家务劳动。
因此,我的白马王子可能是一台洗衣机,也可能是一台吸尘器。
自从住了宿舍,家务活儿就要自己干,扫地擦桌还可以涕泪齐下哀求那三位妹妹代劳,洗内衣这类的事情就须得自己动手了。一般来说,在无人围观的情况下,我洗衣服的程序是这样的:脏衣服加水加洗衣粉搅拌晒干还是脏衣服。
有次洗衣服忘了掏口袋,收回来才发现50块人民币好端端的揣在兜里,连边儿都没卷。由于它过分完整,我还有点儿腼腆。
要是换成我妈洗,钞票早该成咸菜了。
我正在水房里泡衣服,突然大门被人撞开,尤悠仿佛被人追杀一般冲了进来。
伍姐!伍姐!
刚才她在宿舍里到处找我,依稀有开柜门的声音传来。我额头青筋乱蹦,她以为我被人锤杀了藏在衣柜里呢?
我在水房,你猴急的样子好坏啊,别对我乱来。我羞答答地举起肥皂盒抵抗。
尤悠拉起我就往外跑,小鱼跟人打起来了。
哎哎,那也先让我把肥皂沫洗掉吧我绝望地看着从我手上飞起的无数肥皂泡,被她一路拖着往篮球场飞奔。
小鱼原名叫于一苇,女性,未成年,是尤悠的上海老乡,俩人选修汉语方言学时相识,从此无人敢接近她们周围三米以内,因为吴侬鸟语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我跟小鱼第一次碰面就擦出了火花,而且火花四溅,误伤无数现场群众。过程无非是她觉得猫王最帅而我认为迈克尔杰克逊天下无敌,由争到吵,接着在宿舍楼里大打出手,最后一人拎一块儿板砖到操场去决斗此番情景,不足为外人道也。
俺们篮球队跟工大的打比赛,罗迦不小心撞翻一个,工大啦啦队有一母大虫上来就抽他一嘴巴,小鱼正跟丫他撕着。尤悠充满东北激情地陈述完案情,还意犹未尽加了一句,Horace港,光火是一歇歇怂光格发疯
什么?贺拉斯说谁发疯?
贺拉斯说,愤怒是短暂的疯狂。尤悠瞥我一眼,上海话。
这厮是一语言天才,说话一时东北味儿一时上海味儿。对此,她生动地解释道:阿拉方言懂得太多,搁大脑里待烦了,难免互相串个门儿什么的。
等我们到篮球场的时候,武戏已经基本落幕,所以吊钢丝之类的镜头都没看见。小鱼像条鱼干似的蔫蔫然蹲在篮球架底下,衣衫齐整,不像刚掐过架的。中场聚集着三帮人,其中以学校为单位分成两帮,剩下那一帮属性跟我们相同,是看热闹的。上次见过那吕部长正身处三帮核心,黑面含霜,正对着罗迦传达中央精神。
平时挺老实,在女生面前就逞英雄了?想打架先退出篮球队!
吕部长一张锅底脸气死安南羞煞曼德拉,颇有威慑力。罗迦螓首低垂,秀气的小手揪着衣角,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小鱼见我们来了,也不啰唆,站起来指着一个女生说:是她。
好家伙,一头大闺女正冲我们仨儿龇牙咧嘴的,猛一看我以为是谁家狼狗忘拴了,再一看还不如猛一看的。
走,咱不理那个二百五啊,我拉着小鱼往回走,回宿舍姐姐教你洗衣服玩儿。
大闺女听见了,跑过来把我们拦住:你骂谁二百五呢?
见过找骂的,没见过跑着找骂的。我赶紧低声提醒她:大妹子,别嚷嚷了,身为二百五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呀。
操你大爷!大闺女还挺痞,说粗话脸儿都不带红的。
小鱼急眼了,抡起拳头就想上去揍她,尤悠慌忙一把拉住。我不生气,慢慢往那闺女下半身打量:你没那工具吧?不过你要是真想操,我还得替我大爷谢谢你。
大闺女一愣,脸涨得通红。她顶多是个装痞的,还没有会过真痞子。
旁边有人起哄,吕部长的目光从我脸上飞快地瞥过去,面无表情,像看一块儿塑料布似的,然后环顾四周,凶悍地控制住局面:别闹了,都回去!
是啊,我同情地规劝大闺女,快回火星去吧,地球是很危险的。
你给我等着。大闺女被两个工大的男生拉走了,临走时撂下这句话。我看见她胸脯起伏不定,肯定正在酝酿着辱骂我祖宗十八代的词汇,以至于波涛暗涌,在那两个男生的手臂之间撞击回荡,蔚为壮观。
郭虑挺着肚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口喘息作匆忙赶到状:小白,你没事吧?我不理他。他讪讪地又说:你看,工大的同学素质真是太差了
你素质好。下次躲人后面看热闹时肚子收起点儿,当心误伤。
他的脸霎时红了,呆站着说不出话。
其实我最怕见人出丑,可总会有人在我面前自作聪明,然后出丑。每天都得不断地在揭穿和装傻之间做选择,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我感到很痛苦。
尤悠招呼小鱼:武松,咱走了。
打虎英雄跑到罗迦身前,往他肩膀一拍:谢了,哥们儿,你打架的样子真帅。
罗迦猛一抬头,眼里闪出光芒。
后来小鱼跟我们解释,当时她捡了半截砖头正准备跟那头大闺女械斗,有个工大男生很不讲江湖道义,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罗迦扶住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英雄气概,一抬脚把那人踹出一米多远,随即跟人揪打,直至吕东过来阻止。
吕东,就是那个体育部的吕部长。
罗迦冷静的外表下原来隐藏着一颗热情的心,人家好喜欢喔。小鱼摆开琼瑶小说女主角的架势,羞涩地扑在我床上,顺便从枕头底下摸走两块巧克力。
一姑娘家,起了色心也不掩饰一下,鄙视之。
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尤悠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两位姐妹描述了上午的惊险对峙。
这么说小鱼也喜欢罗迦,伍姐,你的情敌出现了?苏涟的注意力永远偏离中心,游荡在桃红色的地带。我们常说:伏羲创造了八卦,而苏涟将其发扬光大。
八婆,你省点力气吃饭行不行?
不行。苏涟意气风发地说:年轻人,事业才是第一生命啊!
我们纷纷找地方呕吐,然后拿饭菜丢她。
不能怪我们趁机报复粮食,这些不是给人吃的。米饭上终年漂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糠皮和麸子,A大有个学生在省报上登过一篇文章,在文中他骄傲地写道:我们过着猪一样糜烂的生活。依我看这个特征主要体现在相同的口粮上。饭里的老鼠屎、菜里的青虫、汤里的苍蝇、酱菜里的小白蛆,这些异物早就不稀奇了,我曾经在萝卜烧牛肉里吃出一活蜘蛛。苏涟好几天没敢招惹我,生怕我激动之下变成蜘蛛侠。有很久我都不敢去食堂吃饭,到处发短信哭饿,辛浩然回复得最快,五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何不食肉糜?刺激得我口角流涎,冲进食堂里闭起眼睛就吃,全拿自己不当人了。其实食堂的饭菜里除了昆虫多点儿,味道还不错。所以我们每去食堂,必呼朋引伴曰:走了,去动物园。
后来有个新生MM被饭里的蟑螂吓哭了,我急忙上前劝她:别伤心了,肉虽然少点儿,可好歹也是荤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