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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晋国公子姬重耳,被父驱逐,遭弟追杀,受侄通缉,守蒲被赶,逃狄遇刺,经卫断粮,赴齐受困,在曹被辱,奔宋求援,过郑遇险,居楚逢凶,至秦得助,间关数千里,磨难几十年,终于返国主政。
春秋霸主晋文公,除奸平叛,革故鼎新,弥合内部,修睦友邻,尊王遏狄,封疆扩土,侵卫伐曹,救宋抗楚,城濮大捷,践土主盟,温县惩恶,围困新郑,执政仅九载,霸业续百年,伟业青史留名。
晋国君臣争叱咤,
诸侯内外乱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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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通过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姬重耳)从流亡公子到诸侯霸主的传奇人生,艺术地再现了我国春秋前期东周王朝及晋、卫、齐、曹、宋、郑、楚、秦等国的历史政治风云;展示了各国内部君臣、父子、夫妻、兄弟、叔侄的恩怨亲仇和诸侯之间的弱肉强食、矛盾纠葛;再现了城濮之战、践土会盟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恢宏场景;塑造了姬重耳、子兹甫(宋襄公)、嬴任好(秦穆公)、熊恽(楚成王)、赵衰、狐偃、魏犨、胥臣、先轸、介之推、僖负羁、姬叔詹、成得臣、姜氏夫人、秦君夫人等纷繁众多、个性鲜明、叱咤风云的形象,肯定了晋文公等人在加强中央政权,扩大国家版图,促进中华民族的形成、融合,发展经济,繁荣文化,推动社会进步等方面所取得的业绩。鉴古通今,温故知新,此书给人以知识、教益和启迪。本书取材《左传》《史记》《国语》等经典,但不是古籍今译;虽不乏细节虚构,亦非时下的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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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梁尚之,本名梁志义,河北鹿泉人。1939年生。1962年大学毕业。历任中央警卫团文化教员,警卫局宣传干事,中办机关党委处长,人事局办公室主任、机关党委书记,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秘书等职。作者学生时代开始业余写作,曾发表小说、散文、戏剧、诗歌、纪实文学等不同体裁的文学作品及评论、回忆录、学术研究等文章。近年来,作者研读古籍,缜密构思,浓墨重彩,推出描绘东周列国政治风云诡谲多变的长篇历史小说《春秋霸主晋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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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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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谋于桑下 1
二后院风波 23
三泰山树帜 42
四何去何从 72
五负羁谏主 95
六曹公观浴 115
七赴宋求援 135
八郑国遇阻 162
九化险为夷 183
十楚国风云 204
十一秦晋联姻 224
十二平阳相聚 249
十三雍城之会 268
十四中流投璧 289
十五子推归山 316
十六勤王扩土 339
十七伐曹救宋 364
十八城濮之战 392
十九封伯称霸 421
二十围郑惩卫 447
二十一尾声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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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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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谋于桑下
公元前637年,即中历甲申年,也即春秋时期周襄王十六年。这一年,是晋国公子姬重耳率领狐偃、赵衰、胥臣等人流亡到齐国的第七年。他们君臣因为晋国内乱而背井离乡、逃亡异地,已经十九年了。
临淄的春天来去匆匆。从去年初秋到今年春末,北风裹着雨雪、沙尘,几乎一直没有止息。风一停,夏天就到了。
这一天,赵衰吃过早饭,处理了几件急办的事情,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四月的阳光是强烈的,暮春的空气是燥热的。天气好像感染了赵衰,他的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他不能再耽搁了。他把剩下的几件琐事交给壶叔办理,自己脱身走出公子的官邸。他要把前两天在偏街小巷里听到的有关晋国朝政的只言片语,再在今天繁华的庄街岳市上加以验证,并对公子重耳为首的这支晋国流亡队伍的今后举止,提出自己的建议。
前天,赵衰到陈完的府上去办事。陈完本来是陈国的公子,因为国内战乱逃到齐国。齐桓公欣赏他的才干,把境内的田邑作为封地赏赐给他,任命他为工正,管理全国的官办作坊,从此人们称他为田氏。齐国自桓公去世,他的儿子姜昭登上齐国国君的宝座,晋府就成了被冷落、被孤立、被监视的地方。大概是同病相怜吧,陈完对陷入窘境的晋府没少照顾,因此赵衰便和他建立起友好情谊,往来较为密切。赵衰从陈府回来的路上,经过临淄城中一条偏僻的小街,在一家挂着履字招牌的鞋店门口,听到了一段关于晋国政情的对话。
听说晋君夷吾病入膏肓,这消息确实吗?店主问。
听到久违的国内消息,赵衰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屏息谛听。
确实。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晋国的朝野官民,上至绛都、曲沃,中至城邑县郡,下至郊野村店,都在悄悄地为夷吾的后事做准备。看样子,恐怕挨不过今年了。
去年,太子姬圉为了继承晋国的君位,偷偷地从秦国跑回来,连老婆也不要了。眼下即使夷吾死了,姬圉也可以主持国事了,晋国的朝政应该稳定了吧!
稳定?儿子比老子心胸更狭窄,眼光更短浅,做起事来更加心狠手辣!姬圉这小子,只要他怀疑谁对他不忠,他就会马上把那个人监禁起来,或者消失得无影无踪。现今,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反抗暴动此起彼伏。最近,凡是跟随二公子重耳逃往国外的人家,不管你是侯爵世家,还是功臣大族,都监视居住,限制行动了。听说,还逼着这些人的国内亲属给国外亲人写信,劝他们回国投降哩。
有人回去吗?
谁回去呀?只有傻子才会那样做!回去还不是飞蛾投火自个儿找死啊。
谈话的声音中断了。他们发现有人在偷听。店主转过身来对赵衰说:赵大夫,买鞋吗?在齐国七年多,临淄人对晋府中的几个大夫、将军,已经认识了。
赵衰说:随便看看。
那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店主把赵衰交代给他的手下伙计,你侍候好赵大夫。然后他对商人说:走,看看你送的货去。说着,拉着商人到后院验货去了。
这就是赵衰前天遇到的一件事。昨天,他访遍了临淄的大街小巷,再也没有遇到那个给鞋店送货的商人,再也没有听到晋国朝政的一点传闻。这也是他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出府查访的主要原因。
在重耳等人逃亡国外的十九年里,他们对国内情况的了解,经历了及时详尽、稀少失效、长期中断这样一个过程。十九年前,重耳被父亲晋献公姬诡诸赶出蒲城,逃到狄国。狄、晋是近邻,狄国又是重耳外祖父狐突的老家,他的二舅父狐偃又在这群流亡者中间,所以国内的情况他们了解得准确、及时。七年前,他又被兄弟夷吾赶出狄国,经由卫国来到齐国。开头一两年,重耳还派专事侦探和送信的侯奄潜回国内,了解情况。但山河阻隔,路途遥远,得到的消息只有故事,没有新闻,失去实用功效。再后来,齐国内乱加剧,各国之间战争频发,有时派去的侯奄有去无还,消息渐趋断绝。但是,不管怎么样,来到齐国以后,赵衰从来没有间断过探听故国消息的努力。流亡受辱的复仇心,返国主政的使命感,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他,使他不敢有片刻的消沉和丝毫的懈怠。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认为可以利用的场合和机遇,搜寻尽可能多的国内情况,哪怕是只言片语,哪怕是转瞬即逝。
公子重耳的住宅,是一座既不豪华又不简陋的奴隶主庄园,但因年久失修略显破旧。它坐落在临淄城内西南部,位于贵族居住区,距齐国国君的宫殿不远,西边可以远远地望见一线城墙。
赵衰踏着明媚的阳光,迎着和煦的春风走到街上。柳絮在天上散漫飘飞,榆荚在街巷里随风旋转。他七扭八拐地穿过几条街巷,来到齐国都城中心的十字大街上。
临淄不愧是春秋时期著名的大都会之一。它面积广阔,垣墙坚固,宫廷宏伟,布局规范、严谨,在当时列国都城中是数一数二的。庄街是临淄的南北大街,岳市是临淄的东西大道。这两条街道平整宽敞,街上可以并排行走六辆大车;街道两旁店铺密集,商业发达;两街交叉的十字路口,就是被人称作庄街岳市的地方,是全城最繁华最热闹的中心区域。这里交通便利,商店林立,它是齐国、也是当时中国东部平原、沿海诸侯及东夷各个部落的财货集散地。每逢集市正午的贸易高峰期,这里货积如山,商贾如潮,历史上描写的张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的地方就是这里。
齐桓公是诸侯之长,他在世的年代,是齐国最强盛的时期,也是临淄最繁华的岁月。他去世以后,他的儿子们为争夺君位,互相攻击,国内战乱不断。先是姜无亏赶走姜昭,镇压异己,自立为君。后是姜昭借助宋国军队返回临淄,杀死无亏,做了齐国国君,名义上成为齐国最高的主宰,甚至妄想恢复桓公时的霸业,对诸侯发号施令。可惜他志大才疏,力不从心。不但对诸侯,就是在齐国,他的势力也只能到达国都的四郊,稍远的地方都被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姜潘、姜商人、姜元等各位公子分割占据。这些以老子英雄儿好汉的理念来指导行动的好汉子辈们,都把自己看做是英雄老子权位的继承者,当仁不让。他们不甘心屈居人下,不单在自己的封地穷兵黩武,巧取豪夺,还时不时地对姜昭的君位提出挑战,对临淄进行骚扰掠夺。国家的动荡阻碍了齐国农商的发展,也破坏了临淄市面的繁荣。战乱伤害了民众的身家性命,干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但它消灭不了黎民百姓。有百姓存在一天,他们就要吃饭,就要穿衣,就会有彼此交往。几年来,临淄街市上城乡物资的你来我往和农工产品的互换交流,还是在动乱中维系着、恢复着,有时虽然匆忙仓促,但也喧嚣纷繁。
巳时刚过,庄街岳市附近已经是人群拥挤,人声鼎沸。街面上的店铺都已开门,道路两旁也都摆满了摊位。熟人见面的互相招呼;买卖双方的讨价还价;成交以后的高声祝贺;断交以后的不逊言辞;甚至,不相识的人们在不经意间的碰撞或踩踏,也会发生争执、叫骂和厮打。这一切,汇成了尘世的喧嚣,嗡嗡嘤嘤,回荡在临淄城的上空。
赵衰在街上走来走去,一会儿走到店铺里,一会儿来到摊位旁,他的眼睛注视着南来北往、东趋西去的每一个面孔,他的耳朵捕捉着此起彼伏的每一句语音。尤其是表情憨厚的黝黑面孔和鼻音浓重的慢条斯理的声音,他认为,这是普通晋国人的共同特征。根据这个标准,赵衰倒是跟几个人搭上了话,而且多数确是晋国人。但是,交谈结果却使他大失所望。这些人对国内的情况,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有意回避,闪烁其词。
眼看太阳偏过正午,街市上的人们开始疏散。是继续查访还是当即回府?正当赵衰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人问道:请问,您是晋国的赵衰大夫吗?
赵衰扭头一看,身边站着一个人,三十多岁,手上托一件狐皮小袄,脸色黑里透红,狡黠的眼里发出智慧的光泽。
赵衰用眼打量着他,点了点头。
那人说:赵大夫这两天总在市面上走来走去,今天在街上也转悠半天了,要买什么东西吗?
赵衰心里想,这两天我的眼睛光顾着盯别人了,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就被别人盯上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转过身去正面打量那个人,只见他笑嘻嘻的,没有丝毫的歹意。
那人看到赵衰要和自己说话,便把手里的货物递过去:赵大夫,您看这件皮货质量如何?晋国绵山火狐狸,上等料子。
赵衰匆匆瞥了一眼,心不在焉地说:有钱不买半年闲。这都什么季节了?不合时宜。
那人没有放弃的意思,盯住赵衰的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声说:唉!狐裘蒙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
赵衰心头一震:这不是三十年前老大夫士对晋国朝政变化所作的谶语式的预言吗?那时候,晋献公听信了骊姬的谗言,派士建造曲沃新城和蒲、屈两城,打算分别派三个年龄较大的儿子申生、重耳、夷吾去据守。太子申生作为未来的君主,怎么能久离首都绛城呢?深得人心的重耳和颇有才干的夷吾,作为国君的得力助手,怎么能远离君主、久居别处呢?士由此感到,三位公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很可能被废掉,被排挤;君主的家庭可能被分裂,朝堂内部可能发生动乱,国家的前途令人担忧。于是,他就发了这句顺口溜一样的牢骚。在当时,这句话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士大夫中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后来,晋国政局正像士担心的那样,日益变坏,人们才越来越佩服这位老大夫观察世事的敏锐与深刻。时隔三十年,相距千余里,是谁把这句铭心刻骨的警世之言带到了异国他乡?
当赵衰重新审视这位商人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许多。请问,您也是晋国人吧?
晋国耿人,赵大夫的同乡。商人说:我知道向您兜售皮袄是不合时宜,您现时急需的不是这个。
赵衰向周围看了一眼,四下里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谈话。他压低了声音问:那你说,什么是我眼下急需的?
那人在赵衰耳边说:这里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赵大夫,您跟我来。
赵衰跟着那个商人离开庄街岳市,来到一个偏僻街道的小巷深处,走进一个小院里。赵衰说:叫我到这里,你有何话相告?
那人说:赵大夫,您稍等一下,我让您看几样东西。说着,他打开东屋的门锁,进到屋里去。
在商人进屋取东西的时候,赵衰打量了一下他的处境。这是一座偏街小巷里的闲置小院。院子很狭窄,四面的房门都上着锁。院子的东北角生长着一棵粗壮高大、枝叶茂密的桦树,巨大的树冠把阳光遮住,院子里光线较暗,潮湿的土地上生出一层薄薄的绿苔。
大概因为很长时间房屋无人居住,院落人迹罕至,这里便成为鸟雀的天堂。它们在这里筑巢垒窝,生儿育女。燕子在屋檐下穿梭一样飞来飞去,山雀从翠绿遮掩的树冠中飞进飞出。在树枝搭建的鸟巢中,在泥巴垒成的燕窝里,雏鸟卧在各自的家中,有的像一堆堆鲜嫩的红肉,有的像一个个毛茸茸的圆球,它们摇晃着伸长的脖子,张着比脑袋还要大的嘴巴,喳喳地叫着,争夺大鸟衔来的食物。做了父母的鸟雀,匆匆忙忙,来来去去,捕捉各种昆虫喂养自己的宝宝。赵衰看到这些,心里惦念起留在国内的父兄和寄居狄国的妻子,心里不禁喟叹:连鸟雀也有个家,父母喂养子女,子女偎依父母,虽然忙碌,却也温馨。作为一个人,我们的家在何处?何时才能过上虽然忙碌但却温馨的日子?
二爷,让您久等了。在赵衰观赏这幅暮春天气的自然景象时,商人已经从屋里出来。
二爷?赵衰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这个称谓,心中不觉一愣,好多年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因为只有赵府里的人才这样称谓他。赵夙是晋献公的老臣,他为晋国疆域的扩大和国力的增强立下不朽功勋。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共孟,小儿子就是赵衰。根据传统习惯,赵府里不论是同辈、晚辈,还是家臣、奴隶,都称赵夙为老爷或老太爷,叫共孟为大爷,赵衰为二爷。这个人莫非是自己府上的?可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赵衰转念一想:也难怪,自己离开晋国快二十年了,像他这样年纪的人,那时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赵衰看到那个商人手里提着一个皮兜,便问他:请问你是我们赵府的什么人?
那人轻轻摆了一下那只没有提兜的手,表示否认。他说:二爷,您是否记得您府上有一个年纪特别大的家臣?
你说的是不是张老?赵衰脑海里出现了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他是赵氏的家宰,赵府的大管家,是父亲最为敬重的一个家臣。
那人点一点头。
他现今的景况如何?你是他的什么人?赵衰问。
他过世已经六七年了。赵衰心里一沉,彼此都没有马上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那人说:我们的关系也算有些瓜葛吧:我是他外孙的小舅子的堂叔伯兄弟。
赵衰听了那人的介绍,觉得可笑。但他极力控制感情,不使自己发出笑声,甚至面部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流露。因为,张老去世虽然是迟到多年的消息,但那毕竟是悲哀的事情;何况,针对别人言谈的内容发笑,是不礼貌的表现。他慢慢地说:这么说来,你和我们赵家还是有些亲朋关系的。
是啊。那人诡秘地一笑:正是因为这个曲里拐弯、一竿子扒拉不着的关系,我才千里迢迢到齐国来找您的。他说着,从皮兜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赵衰。
这是一张由晋君姬夷吾和太子姬圉联名签署的文告,内容是晓谕流亡在外的晋国人,特别是重耳的追随者,三个月之内回国投降,逾期不归,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赵衰看完文告,点了一下头,撇了一下嘴,这证明前天听到的消息是确实的。他对那个商人说: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到齐国找我的?
商人说:不止这一张。说着,他又从皮兜里掏出了四五张。现今晋国人到别国去,特别是齐国,不带这个不让出境。带上它就可以畅通无阻,做生意的还可以减免关税。带得越多,越有优待。
这么说,你这一趟齐国之行,获得了不少优待,可以赚很多钱,这一下应该发达了吧?赵衰说。
不一定。也许连血本儿都赔进去了。
为什么?重耳公子和我们都跟你回国了,夷吾和姬圉还不给你一大笔赏金?
商人听说,嘿嘿一声冷笑:不会的。一来呢,夷吾父子没有那么慷慨大方。当初献公去世之时,夷吾流亡在梁国,他请求秦国出兵帮助,请求国内里克、邳郑各位大臣支持。他甜言蜜语地许诺:如果能够返回晋国,当上国君,要把黄河以西的五个城邑割让给秦国;把汾阳那里上百万亩的土地赏赐给里克;把负蔡那里七十多万亩的良田赏赐给邳郑。结果怎么样?当了国君之后,矢口否认,翻脸不认账!他不但不给秦国土地,反而乘人家灾荒饥馑之时,兵发河西,妄图侵占人家的土地。对于里克、邳郑,不给人家封地也就算了,谁料他竟恩将仇报,把人家一个个处死,还株连了徒兵中左、右两行的好多大夫!
赵衰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
定了定神,忙说:这是从何说起?请你赶快告诉我。
商人扶赵衰坐在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对他说:二爷,别着急,听我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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