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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作家山亭夜宴继《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后又一暖心力作,作者山亭夜宴擅长治愈系美文,作品多以暖心故事为主,唤起那些在这繁杂都市里孤单的人们,曾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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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有没有觉得惊喜,总在不经意间。
如同奥特曼遇到小怪兽,好比小猫咪吃到小鱼干,
又或者街角转弯处,看到好久不见的你。
那些细碎却美好的时光,
藏在我们平静而幸运的世界里。
当哪天累了,我们还能找到彼此,
那时候,或者还能有一点真心,可以来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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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山亭夜宴,2006年至今在杂志上发表各类短篇小说,擅长撰写社科文艺等文章,以及各类小说稿。曾在《南风》《澳洲彩虹鹦》《爱客》《微言情》等杂志发表作品。
已出版作品:《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唯爱与美景不可辜负》《如花美眷,终不敌逝水流年》《一枕荒凉如旧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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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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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城市,择路而逃的地图
情绪化的女孩
阴雨天的早餐日记
平静中暗涌的情绪
对称与寂静
陡坡和长长的影子
世界越悲伤,我要越快乐
Part.2
永不结束的夏天
书与栖息地
花朵的褶皱,时间的痕迹
莲花香炉
薄荷味的菠萝炒饭
下雨了就别走,说说你枯萎的生活
Part.3
果酱、华夫饼与下午茶
去跑步吧,在白木兰初开的早晨
如果吸血鬼是文艺范儿
我就喜欢那些永远搞不明白的事儿
就像牛奶、面包和报纸一样,衣橱里的每一件衣服也有保质期
摆脱欲望的唯一方式就是屈服于它
心累之人,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
Part.4
总要一直有种让人不可置信的感觉
当初的惊鸿一瞥只因我少见多怪
在路上,我们敏感而盲目
那时,我想变成任何人,除了自己
记忆的储藏室,每一个都贴上标签
发自肺腑地蔑视,地爱着,为什么会这样
时间究竟能解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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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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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化的女孩
姬宛丘二十三岁,长瞿洵一岁。瞿洵有个小他两岁的女朋友,叫白楚炜。
每隔几天的夜晚他们在街角见面,避开白天繁杂的人群,遥望隔岸的灯火朦胧,一爿星海,冗长、悲鸣的船笛。来得早时,还能看见镶着紫金边的日落。
瞿洵很少牵她的手,总是自顾自地向前走,沉默的时候专注于一个方向,这个时候的宛丘会观望起身旁的风景。
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她说:"你膝盖上的伤是为了什么?"
他答:"小时候顽皮,给弄的。"然后他会很开心地笑起来,挠头的动作举一半放下来。于是她知道,他不是天真未泯的大男孩,而是生活着、经历着,还清醒着的男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算是有些故事的人了,关于那些不痛不痒的过往,宛丘不问,瞿洵更不提。
白楚炜是瞿洵中学时的学妹,楚炜是这么告诉他的。到底在学校的某条走廊、操场的角落有没有一个女生这样注视过他,瞿洵的记忆无从着落。
天下的事,大抵真的用了心,很少有不实现的。楚炜很关注他的空间主页,直到看见他加了朋友圈,又留下了联络方式,她几乎第二天就联络到了他。
瞿洵刚好和女朋友分了手,无事一身轻地过了那么一阵子,突如其来有个温柔女生说喜欢自己很多年,说起当初在学校里的情形,他恍如隔世般地居然也感动了半晌。
毕业后的这几年,甚至自己都不回想那段岁月,在尘世中打混着。彻夜不眠的狂欢,搂着抱着各色奇装异服的女孩,最后对自己也恨。夜深人静处,开始体会日渐苍老的心境,曾经沧海得不堪承受了似的。
他大约犹疑过,一个心心念念的小学妹,不用当真,不问结果,被人爱慕的感觉很好。
约好见面的那天,白楚炜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膝盖上的伤还在吗?"
瞿洵一愣,眼神笑了起来,对楚炜说:"膝盖上的伤会陪我终老,幸运的是这几年它又多了几个兄弟。"
那时他喜欢受人注目,用沉默回应爱慕的眼神。她不关心他究竟喜欢哪一个女生,她只在乎能不能看到他,发觉他正在自己附近了,就会很开心,特别地开心。
白楚炜羞涩地告诉他,有一次在操场上,突然发觉他就站在身旁,一只手里抓着球,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特别修长,难怪可以很轻易地抓球。他和所有聪明的男孩一样,这个时候只负责静静地倾听,心里很舒服。在女孩沉默的时候,适时地开口问:"你现在怎么样?"
瞿洵没有对她的记忆,他只有现在,还有望不到的未来。白楚炜告诉他,她还在念书,去学校的路会经过他家门口。
不管怎样,他真是心动了一下。瞿洵试着去牵她的手,楚炜紧张地望着远方,忘了想要说的话。他抚过她的短发,抱着她,不想再听她说起从前。走进回忆里,总有个人如影随形,这些年好不容易抛开了,却因为她,再倒灌回心底,真不好受。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修长,有粗糙的茧,微温。白楚炜认为那时候的他,掌心是火热的,会坚定地拉着喜欢的女生,不是像现在这样,轻轻地,随时会放脱开。
姬宛丘和瞿洵之间的默契是谁都不说从前,关于理想的、感情的,或者未来的也从不提。瞿洵的解释是,喜欢就在一起,很简单。姬宛丘的理解是,我现在和他在一起,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感情没有道理可遵循,缺了热情的恋人,多了那么多理智和冷静,每一步走得那么对、那么正确,从一开始便要小心呵护。
姬宛丘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犹豫,像被人用细针在胸口扎了又扎,痛归痛,却不见血,坚定不起来。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自己也无能为力,宛丘一直都知道他身边还有别人,换作别人,以她的骄傲早就掉头走了。
这一次,是她先舍不得。瞿洵的缺点不少,当他抽着烟一个人坐在黑夜里,她希望陪在他身旁发呆,她希望这个人只有她自己。有他在,心里是开心的。
瞿洵将远处飞来的球扔回去,那一刻,眼神很亮,仿佛来自过去的他。
宛丘在手机上写更新:要是我和他之间变得越来越难分难舍,一定是看尽了彼此的坏,还觉得对方最好。
宛丘问他:"白天的时候你一定不是这样的。"
瞿洵笑了几声:"人一多,我就觉得无聊,一个人待在窗口抽烟也很享受。"
"你不太像这样的人,你喜欢扎堆热闹,尽情折腾,没挑战的事做成了也没什么意思。"宛丘脱口而出,她把他形容成一个双重性格的人。
瞿洵听了,哈哈大笑。
对喜欢的人好奇,是不由自主的表达,像《重庆森林》里偷跑进梁朝伟房间的王菲。公众场合的他,私下的他,不为人知的他女人总是好奇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知道多少。
宛丘把想解释的话咽下去,靠着他挨近的身体。
那一晚,他吻了她,如恋人的耳鬓厮磨,两人一路往家走。她觉得像这样,代表了他的认同,她已经开始认真了,他应该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是闹着玩的。不论他是否回应,他们之间的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天空渐渐泛白,漫长的一夜。宛丘离开时,看了眼在睡梦中的瞿洵。他说需要一些时间,他要做个决定。她猜想的没错,一直有另一个女孩,那个不知在哪儿的对手。
瞿洵醒来时,宛丘已经走了,他站在窗口看着她离去。
桌子上有她留下的紫色发卡,闪着小亮光,他放进口袋里,又扔回桌上。
清晨的街道行人很少,慵懒是年轻人的,老人总是起得很早。
宛丘离开瞿洵的家,撞见夜班回来的邻居大妈鄙薄的眼神,一个女孩子,一大早从男人家里走出来,真是不要脸。宛丘涨红了脸,只顾往前走。
十字路口亮着红灯,她耐心地等着,微弱的阳光照出来,她想起昨晚和瞿洵像两个疯子般一路胡闹,一个追,一个跑,那些从前在她看来又蠢又粗俗的事,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她在空间上更新:爱是疯狂的,没有体会过的人不会懂,找个人陪你一起犯傻。
她想起昨晚差点撞上一个行人,她依稀记得对方是个女孩,被吓了一跳,以为遇见了疯子。
太阳从薄雾中露出脸来,宛丘棱角分明的眉目在阳光的照射下,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她和瞿洵认识这么久,很少在白天见面,夜晚总是神秘而不确定的,长此以往是肯定不行,她想要改变。
这么冷的天,阳光这么好,仿佛是要告诉她,感情上的炙热和严寒是可以共存的,他把严寒给另一个人,把炙热留给她。
算算日子,白楚炜已经很久没见过瞿洵了。他是个工作起来特别投入的人,认真到一切私人电话都不接。打给他,他也不会接,楚炜心里很明白。
交往之初,瞿洵不时会在周末去学校找她,接她回家,一路上商量去哪儿吃饭。她很安静,喜欢听他侃侃而谈,说工作、球赛、他的想法。他满足她对爱情的梦想,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会按时送她回家,叮嘱她晚上早点睡,不要总是很晚了还在追新番。
后来,瞿洵越来越忙,他总是很忙,很不耐烦她打电话发信息。一个月没有消息,别人问起来,她笑着强撑,说感情很好、很平静。了解内情的朋友不忍心当面说。她找到了姬宛丘的空间,她猜到了所有的事。
等待不再有任何意义,她记起了手账。那些被他占满的时间,她需要理一理,清一清。一边整理,一边不甘心,她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绝?只有成年人才会傻乎乎地以为在感情上自以为聪明,他们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懂。
某个周末,白楚炜从学校回家。她快大学毕业了,尽管看起来还是像刚入学的高中生,她变了,她身边的朋友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关心地询问她。
在车上,她听见一群学生在说班里男生女生的闹剧,缠七夹八地说着八卦。车厢里寥寥几个乘客,白楚炜离得最近,起初并没听清。这些年,她总想知道再多一些与瞿洵有关的事,养成了她对细枝末节的观察力。
女生们说着说着,陷入了为谁谁不再喜欢谁谁的惋惜气氛中,其中一个剪着俏丽短发的女生对着一个长发的女生说:"你气他,其实你更伤心!"一旁的女生们听了颇为领悟地点头。
白楚炜惊讶地瞥了一眼,她们恰好也看了她一眼。女生之间的话题,不论年龄、生活环境,懂得往往只是一句话。
白楚炜不甘心认输,她在空间里写:
生活不是光坐着等就会改变,也许生活会眷顾你一次,但不会眷顾一个坐以待毙的胆小鬼。
莲花香炉
搭长途大巴返回的路上,遇上一场交通事故,一整段路都瘫痪了。
匝道口外排起了将近一公里的长龙,喇叭声此起彼伏的,内急的人尽可能跑去安全之地解决一下。
我搭乘的大巴上满满一车人,幸亏经过休息站时下车溜达了一圈。一旦在路上,就得少喝些水,以免有很多不便。
几个年纪大的旅客不耐烦地在嚷嚷,一路上愤愤不平地说家务事,这会儿见堵车,有几人喊着要下车走一走。司机不肯,跟旅客吵起架来,僵持了十几分钟,司机开了车门放几个人下车抽烟。最先回来的中年男人,一脸惊讶地跑上车大声说:"前面发生重大交通事故,据说死了人,很惨的。"
"你看到了,在哪儿?"
"这么严重啊,难怪开半天也不动。"
中年男人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在说明他确实看到了点什么,指手画脚地说:"有人去看的,现场一塌糊涂--"大妈大爷们围着问上去,司机转过头来看。中年男人的女儿一脸不耐烦,转过头去听耳机,她母亲在旁边对她说:"你表姐在外面租房,你住过去像话吗?"
"为什么不行?房租我和她平摊,是她先问我的。"那女儿开大点耳机音量。
我隐约听到那女儿在听的是哪首歌了,便关了笔记本听她们说。
那女儿越不肯搭理,她母亲越要说:"你脑子坏啦,你表姐是为了跟家里赌气,你学她,跟她一样嫁不出去啊?"
那女儿哼哼几声,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香炉,细细端详起来,对她母亲说的话只当耳旁风。她母亲气得不行,她丈夫在前面跟人吹嘘事故现场,女儿干脆不理她,做母亲的指着香炉小声地骂起来:"你买这个干什么?叫你不要买,你死活听不进去,你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女儿憋着气死活不开口,她母亲因为在车上,有所顾忌。旁边是亲戚模样的人面无表情地听着,有人跟着解释:"小玲的大表姐,人家给她介绍相亲对象,不去。男方条件很好的,看不上。跟家里闹得翻天覆地,最后干脆一个人搬出去住,还找小玲一起去租房子--"
小玲母亲听到这里忙转过头说:"我真是快被气死了,她大表姐年纪不小的人了,不是我不帮着娘家人说话,实在是气人,我姐姐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气得要命。"
"后来相亲不是去了吗?"有人问。
小玲母亲说话缠七夹八,一会儿说去的,一会儿又说没有,前言不搭后语,一群亲戚、看客听得津津有味。小玲听不下去了,摘了耳机让她母亲不要说了。她母亲见丈夫走下车去,大概又去打听情况了。小玲母亲便坐下来歇息,看样子是余怒未消。
我听没有别的内容,便戴上耳机睡觉,一些人拆了土特产吃起来,一边抱怨不知几时到家。不知过了多久,那对斗气的母女低声议论了起来。我见车上很多人打起了瞌睡,这会儿安静了许多。我睡得腰酸背痛,便偷听她们母女俩在说些什么,话题基本围绕着小玲的大表姐,她说几句,她母亲便说:"是吗?你不要学她!"
大表姐被家里正式扫地出门后,张罗着在外面租了间公寓,房子在她公司附近,一套单间能住下两个人,她找小玲平摊房租。小玲早就想脱离父母的"监控"和唠叨,马上就答应了。
大表姐与相亲对象见过面,吃过两顿饭。她之前的几次相亲经历受了一堆气,最奇葩的是男方张口闭口说家里要求女方的条件,结婚后要生儿育女,男主外女主内。大表姐回去跟她母亲说,她母亲回答:"男方家里很有规矩,介绍人也说过。"大表姐翻了个白眼。后来还是受不了母亲的唠叨,她继续去参加相亲。
通常初次见面,大表姐主动提出在咖啡馆,各付各的账。第一次见面双方觉得还可以,约了下次看电影吃饭。第二次约会,晚上九点的电影,两人先去找地方吃饭,付账时男方问了句:"电影票是多少钱?"
大表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预订了电影票,以为饭钱由男方支付,便没有像初次见面AA制。男方当时没说什么,大表姐认为这样很好,初次见面互不相欠。这次吃完饭她才知道男方的意思是一直AA制,但觉得也可能是另一个意思,便说:"八十块一张。"
男方算了算账单的差额,大表姐把钱给他,他推托了一下,大表姐坚持把一半饭钱给他,他收了之后,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是我和朋友去看电影。"大表姐冷笑地看他。
脑筋没有转过来的小玲母亲连着问:"你表姐这样不好啊,人家付了电影票的钱,她找别人去看啊!"
小玲生气地白了白眼睛,"小的差额是表姐要补给他的,现在表姐把一半的饭钱都给了他,哪里还欠他电影票,他根本就没给过电影票钱,就说一起去看戏。"
小玲母亲这才恍然,却又不太关心地"哦"了声:"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会儿 AA 制,一会儿又不肯了。"
"要看情况的,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啊,你跟我老爸约会都是你付钱吗?"小玲反击道。
立即被她老妈骂了几句,母女俩吵完,接着说大表姐。
小玲去看过大表姐的新住处。离开家里的束手束脚,大表姐开始养起宠物了。小玲跟着她一块去花鸟市场,一路上问大表姐:"你的行李呢?"
"在我朋友那儿,本来我想住在她家,可上次去她家发觉有老鼠,把我吓得半死,就再也不敢去了,也不知道我的行李怎么样了。"拐过几个街口,她推开一家宠物店的门,寻找起了她的目标物。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宠物店店员笑容可掬地问。
"我喜欢比较特别的宠物,你这里有吗?"
店员听了大表姐的描述后,脸上的笑容僵了足足三秒,好不容易问了一声:"你真的确定要?"
"是的。"
于是店员写了个地址给她:"你告诉他是我这里介绍过去的,他会给你优惠价。"
"嗯,不错。"大表姐很满意地将纸条塞进口袋里,环顾着宠物店里各类笼子,目光最后锁定在一堆小笼子上,"这些小白鼠真可爱。"
"这是金丝熊,和小白鼠长得像,毛色有金色和白色的。"店员笑着说。
走出宠物店,大表姐在手机上搜索地址,转了几圈终于找到店铺,一进去便问:"老板,宠物雪貂有卖吗?"
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看着她不由笑了笑:"要我替你挑吗?"
大表姐给他看纸条,对方瞧了瞧她手上的笼子:"好说。"
小玲母亲听得不耐烦,打断说:"说这么没用的,有什么意思?她整天就想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敢养这些东西,你就不要住在家里。"
"我是搬出去住了。"小玲嘀咕道,在惹她母亲生气前,补充道,"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什么?"她母亲惊讶地看着她,以为听错了。
旁边几个装睡的亲戚也睁了睁眼,凑上去问:"谁啊?"
小玲母亲也追着问:"就说到买东西,一下子有男朋友了?"
我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从座位间隙看到了笑得一脸得意的小玲,她说:"是的啊,她确实有男朋友了,长得蛮帅,人很好。"
"怎么认识的,相亲?"一个亲戚问。
"在宠物店啊。"
"宠物店老板?"小玲母亲脱口而出,"比她年龄小?"
"长得帅。"小玲强调说。
周围的人渐渐失去了兴趣,又开始抱怨起交通事故。小玲母亲左右不见丈夫的踪影,嘴上数落个不停,盯着小玲手上的香炉越看越不顺眼,说:"你到底买这个什么用?"
"表姐说的。"小玲把香炉抱紧在手上,"她就有一个,她说点上香炉许心愿很灵验的,她不是如愿以偿了嘛。"
"我还以为她的心愿是养宠物独居到牙掉光呢。"嘴上这么说,小玲母亲端详起了香炉,"上面刻的是莲花?"
"嗯,表姐特意说要这种。"
"你姨妈上次气呼呼地来我们家,我以为是她女儿不肯相亲闹成这样,现在还说要搬出去?"
"她说要独立生活。"
小玲母亲哼了一声,下车去找丈夫。
我见小玲将莲花香炉小心地包好放回包里,靠在椅背上睡觉。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排长龙不见任何松动,我心想吃晚饭也到不了家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大巴司机发动了引擎,站在车门口大声喊:"走啦,上车。"一群人赶紧奔回来,落在最后的人一路喊:"等等等等!还有我--"
所有人都到齐后,大巴缓缓地开动了起来,经过一片鲜红的路面,靠着窗的一排旅客赶紧站起来看,胆小的人捂住脸,一阵阵惊呼声此起彼伏。直到有人指出:"这是番茄,颜色绝对是番茄,看那边--"众人朝他指的方向一看,不远处一辆货车开出高速公路,整车水果翻车,撞到边上的障碍物,司机被送去医院抢救,没有其他人受伤。
"惨!惨!太惨了。"小玲父亲说。
小玲母亲白了丈夫一眼,小玲抱着背包,塞上耳机。
也不知道莲花香炉能不能网购,我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小玲,车窗边仍然站着不少人在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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