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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巴金亲自审定、编选。把它当作自己的后事之一进行安排。
二、珍贵。巴金诞辰110周年之际,巴老后人特别授权出版。
三、精编。内容编排、文字修订、版式设计全面回归32年前巴老亲自指导授权版本,适当修订错、废不用的少数文字,阅读更加流畅。
四、稀有。
致苦闷青年
你内心很有想法,现实没有权限;你内心不惧权威,现实点头哈腰;你越爱自己和家人,越成为自己讨厌的人。以前,你是觉新,觉民,觉慧,淑英,你是《家》《春》《秋》激流三部曲中的苦闷青年。
致文艺青年
你买房子时发誓一定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你看过《鹿鼎记》《读者》和《再别康桥》;你写过情书,记过日记,嘲笑诗人,还嘲笑小四。你看过日本的北海道,俄罗斯的伏尔加河,你从不同的道路接近文学,希望找到出路。以前,你叫周如水,吴仁民,李佩珠,你是《雾》《雨》《电》爱情三部曲里的文艺青年。
致热血青年
你背着书包,戴着耳机,低着头挤着公交,地铁,等着别人超车,假装别人不认识你;你买了收腹机,慢跑,开始对钓鱼装备感兴趣;你对同事越来越和蔼,对客户越来越体贴,对新闻越来越淡定,对菜价越来越关心;你也想去献血,也想去救援,也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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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巴金选集》是中国著名作家巴金先生的作品集,巴金生前亲自遴选篇目,指导编辑,当作自己的身后事进行安排。《巴金选集》总共十卷,全面反映了巴金的文学世界和创作风貌。这十卷分别是: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憩园春天里的秋天海的梦》《寒夜第四病室》《短篇小说选》《散文随笔选》《新声及其他》《谈自己》。2014年巴金诞辰110周年之际,四川文艺出版社精心修订,特别推出《巴金选集》纪念版精装本及平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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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巴金(1904-2005),原名李尧棠,字芾甘,四川成都人,小说家、散文家、翻译家,被誉为中国的一代文学巨匠、语言大师。巴金早年受五四文学思潮洗礼,追求民主、平等,追求光明、正义,毕其终生从事文学创作。其作品大多以进步的知识青年为主人公,暴露旧制度、旧道德的罪恶,歌颂反抗和光明,艺术风格明朗、炽热、流畅。主要作品有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以及《寒夜》《憩园》《随想录》等,其作品被翻译成近二十种文字在世界各地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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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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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选集一:家》
《巴金选集二:春》
《巴金选集三:秋》
《巴金选集四:雾雨电》
《巴金选集五:憩园春天里的秋天海的梦》
《巴金选集六:寒夜第四病室》
《巴金选集七:短篇小说选》
《巴金选集八:散文随笔选》
《巴金选集九:新声及其他》
《巴金选集十: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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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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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左右两边墙脚各有一条白色的路,好像给中间满是水泥的石板路镶了两道宽边。
街上有行人和两人抬的轿子。他们斗不过风雪,显出了畏缩的样子。雪片愈落愈多,白茫茫地布满在天空中,向四处落下,落在伞上,落在轿顶上,落在轿夫的笠上,落在行人的脸上。
风玩弄着伞,把它吹得向四面偏倒,有一两次甚至吹得它离开了行人的手。风在空中怒吼,声音凄厉,跟雪地上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古怪的音乐,这音乐刺痛行人的耳朵,好像在警告他们:风雪会长久地管治着世界,明媚的春天不会回来了。
已经到了傍晚,路旁的灯火还没有燃起来。街上的一切逐渐消失在灰暗的暮色里。路上尽是水和泥。空气寒冷。一个希望鼓舞着在僻静的街上走得很吃力的行人那就是温暖、明亮的家。
三弟,走快点。说话的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一手拿伞,一手提着棉袍的下幅,还掉过头看后面,圆圆的脸冻得通红,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在后面走的弟弟是一个有同样身材、穿同样服装的青年。他的年纪稍微轻一点,脸也瘦些,但是一双眼睛非常明亮。
不要紧,就快到了。二哥,今天练习的成绩算你最好,英文说得自然,流利。你扮李医生,很不错。他用热烈的语调说,马上加快了脚步,水泥又溅到他的裤脚上面。
这没有什么,不过我的胆子大一点。哥哥高觉民带笑地说,便停了脚步,让弟弟高觉慧走到他旁边。你的胆子太小了,你扮黑狗简直不像。你昨天不是把那几句话背得很熟吗?怎么上台去就背不出来了。要不是朱先生提醒你,恐怕你还背不完嘞!哥哥温和地说着,没有一点责备的口气。
觉慧脸红了。他着急地说:不晓得什么缘故,我一上讲台心就慌了。好像有好多人的眼光在看我,我恨不得把所有的话一字不遗漏地说出来一阵风把他手里的伞吹得旋转起来,他连忙闭上嘴,用力捏紧伞柄。这一阵风马上就过去了。路中间已经堆积了落下来未融化的雪,望过去,白皑皑的,上面留着重重叠叠的新旧脚迹,常常是一步踏在一步上面,新的掩盖了旧的。
我恨不得把全篇的话一字不遗漏地背了出来,觉慧把刚才中断了的话接着说下去,可是一开口,什么话都忘掉了,连平日记得最熟的几句,这时候也记不起来。一定要等朱先生提一两个字,我才可以说下去。不晓得将来正式上演的时候是不是还是这样。要是那时候也是跟现在一样地说不出,那才丢脸嘞!孩子似的天真的脸上现出了严肃的表情。脚步踏在雪地上,软软的,发出轻松的叫声。
三弟,你不要怕,觉民安慰道,再练习两三次,你就会记得很熟的。你只管放胆地去做。老实说,朱先生把《宝岛》
改编成剧本,就编得不好,演出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成绩。
觉慧不作声了。他感激哥哥的友爱。他在想要怎样才能够把那一幕戏演得好,博得来宾和同学们的称赞,讨得哥哥的欢喜。他这样想着,过了好些时候,他觉得自己渐渐地进入了一个奇异的境界。忽然他眼前的一切全改变了。在前面就是那个称为彭保大将的旅馆,他的老朋友毕尔就住在那里。他,有着江湖气质的黑狗,在失去了两根手指、经历了许多变故以后,终于找到了毕尔的踪迹,他心里交织着复仇的欢喜和莫名的恐怖。他盘算着,怎样去见毕尔,对他说些什么话,又如何责备他弃信背盟隐匿宝藏,失了江湖上的信义。这样想着,平时记熟了的剧本中的英语便自然地涌到脑子里来了。他醒悟似地欢叫起来:二哥,我懂得了!
觉民惊讶地看他一眼,问道:什么事情?你这样高兴!
二哥,我现在才晓得演戏的奥妙了,觉慧带着幼稚的得意的笑容说,我想着,仿佛我自己就是黑狗一样,于是话自然地流露了出来,并不要我费力思索。
对的,演戏正是要这样,觉民微笑地说,你既然明白了这一层,你一定会成功的。现在雪很小了,把伞收起来罢。刮着这样的风,打伞很吃力。他便抖落了伞上的雪,收了伞。觉慧也把伞收起了。两个人并排走着,伞架在肩上,身子靠得很近。
雪已经住了,风也渐渐地减轻了它的威势。墙头和屋顶上都积了很厚的雪,在灰暗的暮色里闪闪地发亮。几家灯烛辉煌的店铺夹杂在黑漆大门的公馆中间,点缀了这条寂寞的街道,在这寒冷的冬日的傍晚,多少散布了一点温暖与光明。
三弟,你觉得冷吗?觉民忽然关心地问。
不,我很暖和,在路上谈着话,一点也不觉得冷。
那么,你为什么发抖?
因为我很激动。我激动的时候都是这样,我总是发抖,我的心跳得厉害。我想到演戏的事情,我就紧张。老实说,我很希望成功。
二哥,你不笑我幼稚吗?觉慧说着,掉过头去望了觉民一眼。
三弟,觉民同情地对觉慧说,不,一点也不。我也是这样。我也很希望成功。我们都是一样。所以在课堂上先生的称赞,即使是一句简单的话,不论哪一个听到也会高兴。
对,你说得不错。弟弟的身子更挨近了哥哥的,两个人一块儿向前走着,忘却了寒冷,忘却了风雪,忘却了夜。
二哥,你真好。觉慧望着觉民的脸,露出天真的微笑。觉民也掉过头看觉慧的发光的眼睛,微笑一下,然后慢慢地说:你也好。过后,他又向四周一望,知道就要到家了,便说:三弟,快走,转弯就到家了。
觉慧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加速了脚步,一转眼就走入了一条更清静的街道。
街灯已经燃起来了,方形的玻璃罩子里,清油灯的光在寒风中显得更孤寂,灯柱的影子淡淡地躺在雪地上。街中寥寥的几个行人匆忙地走着,留了一些脚印在雪上,就默默地消失了。深深的脚迹疲倦地睡在那里,也不想动一动,直到新的脚来压在它们的身上,它们才发出一阵低微的叹声,被压碎成了奇怪的形状,于是在这一白无际的长街上,不再有清清楚楚的脚印了,在那里只有大的和小的黑洞。
有着黑漆大门的公馆静寂地并排立在寒风里。两个永远沉默的石狮子蹲在门口。门开着,好像一只怪兽的大口。里面是一个黑洞,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谁也望不见。每个公馆都经过了相当长的年代,或是更换了几个姓。每一个公馆都有它自己的秘密。大门上的黑漆脱落了,又涂上新的,虽然经过了这些改变,可是它们的秘密依旧不让外面的人知道。
走到了这条街的中段,在一所更大的公馆的门前,弟兄两个站住了。他们把皮鞋在石阶上擦了几下,抖了抖身上的雪水,便提着伞大步走了进去。他们的脚步声很快地消失在黑洞里面。门前又恢复了先前的静寂。这所公馆和别的公馆一样,门口也有一对石狮子,屋檐下也挂着一对大的红纸灯笼,只是门前台阶下多一对长方形大石缸,门墙上挂着一副木对联,红漆底子上现出八个隶书黑字:国恩家庆,人寿年丰。两扇大门开在里面,门上各站了一位手执大刀的顶天立地的彩色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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