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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轻雨,星星失去了它的名字;而我,永远失去了你。一场如蔷花般静美的悲泣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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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几年后,他回到了曾经居住的这片弄堂,陆晨光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男孩,而是娱乐传媒公司老总,集团少东家。一次不起眼的相遇,让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位哑人老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心里始终被她充斥。是因为她身上有着已经死去的轻雨姐姐的影子吗?儿时相识的绿笙也万般巧合地出现,偶然发现了这个陆晨光就是她一直心心念的曾经的小男孩。十六年的思念好不容易化为现实,命运的齿轮却再次走偏当青春里遭遇最悲戚的意外,我们只能站在彼岸,在时间的纠葛中无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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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邬宏:新生代虐恋教主。善于制造悬恋的故事情节,她的故事里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情节一步步走向结局,最后被深深打动。热爱之物的她,梦想成为一个植物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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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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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星星念起自己的名字
星星念起自己的名字
月亮的银白色梦开始在世间飞翔
我正老去
1.
树影在初秋的阳光下慵懒地摇晃着身体。
过了十字路口,陆晨光将车拐进僻静的街道。他忍不住望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信封,制止住想要打开它的念头。那些映在挡风玻璃上的树影,正努力将自己的修长手臂伸展向天空,也牵引着陆晨光的记忆慢慢回到以前
有些年月却整洁的弄堂尽头,大门被打开,小男孩儿跟在妈妈的身后迈脚进去,是个视野很好的院子。院子中间的黄槐同样也有些年岁了,妈妈让小男孩儿在树下的石墩上坐着,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包裹。
嘎
猛踩刹车的瞬间,穿着深绿色套头衫的小男孩儿从陆晨光的视线里跑到马路对面。
陆晨光觉得自己身上的毛孔全都张开了,感觉背脊一阵凉意直蹿脑门儿。
真的只差一点点,好险啊!他倒吸了口凉气,扭头瞟了座位上的信封一眼,又低头深深舒口气后,重新启动车子。
突然有人拦在车子前面,抬眼的瞬间,陆晨光看见一个穿浅色外套的女子带着刚才差点儿被撞到的小男孩儿,正用质问的眼神盯着车里。
对不起,他跑得实在太快了。陆晨光忙将头伸出车窗外,对她说道。
有些生气的年轻女子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一动不动地瞪着车里。
我并没有碰到他,这您也应该看见了。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陆晨光只好又向车外的人解释着。
年轻女子双手扶在小果儿肩上,站在那里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看看车内的时间显示,陆晨光只好无奈地下了车。
走到拦车的人面前,觉得自己应该道歉的陆晨光语气温和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他从那边跑过来
可没等陆晨光说完,穿浅色外套的女子突然举起手向他比画起来。望着女子的奇怪手势,陆晨光想着马上就要迟到的会议,继续解释着:对不起,我真的赶时间,要不这样好了,您将电话号码留给我,先带他去医院,我稍后一定跟您联系。
面前的女子使劲地摇头,用手继续比画着,因为对方无法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一脸生气又焦急的样子。
一头雾水的陆晨光只能低头望向她身边的小男孩儿,问他:她怎么了?
姐姐说,你不应该开这么快,很危险的。小男孩儿表情顽皮地说完,笑嘻嘻地望着两个大人。
听完小男孩儿解释的陆晨光突然回过神来,望着眼前面容纯净的女子,感觉自己内心也有想要伸出手向她说些什么的愿望,沟通方式的不同让他将伸出的手无奈地放回了原处。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像突然置换场地与布景的戏剧画面似的,陆晨光由观剧的人变成了剧中人,马上要迟到的念头突然从他脑海里消失了。他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小男孩儿的视线保持同一高度,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那她现在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当然,姐姐只是不想说而已。
陆晨光像在秘密传递重大事件似的表情,让小果儿也认真起来。
不想说?陆晨光觉得十分意外。
是啊,姐姐本来是可以说话的,后来爷爷离开她,她就不想说话了。
小果儿活泼而天真的回答让陆晨光沉默起来,他站直身体,看见黑发垂肩的女子将小男孩儿拉到她身边,正用手语向他比画着。
姐姐说,这里是减速区,你开那么快,万一伤到这里的小朋友怎么办?让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小果儿一边翻译,一边用手指了指陆晨光身后。
陆晨光转身,看到一块醒目的减速牌。他回过头时,看见小果儿已经跟着他的手语姐姐走进了一扇大铁门里。
红桥保育院。
陆晨光坐回车里,又望了那扇大铁门一眼,突然记起会议召开时间,他连忙拿起电话,调出新的未接电话记录拨了出去:罗瑞,我有些事情给耽误了,麻烦你将会议时间改在一个小时以后。
2.
从会议室出来,陆晨光边走边翻看手中的资料,跟在他旁边的罗瑞说着关于选秀活动进展的事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陆晨光办公室门口,罗瑞对正准备推门进去的陆晨光说:关于进入决赛的选手情况,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好的,放在桌上吧,我待儿会再看。陆晨光虽然口上答应着,但依然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上的文件夹上。
罗瑞替陆晨光将门推开,跟在陆晨光身后走进办公室,把手上的决赛选手名单放在了桌上。他的目光掠过窗边薄得透明的落地纱幔,上面影影绰绰的手工刺绣的白色羽毛纷纷飘坠,在接近地面的地方逐渐密集,如同一场永不停止的大雪。
也许它更适合夏天,这样想着的罗瑞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陆晨光叫住。
罗瑞,你是本地人,你知道胜昌门这个地方吗?陆晨光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抬头问站在门口的罗瑞。
那里以前是老街区,读书的时候有同学住那儿,去过几次,后来拆了建了个市民广场。罗瑞一边说,一边走回沙发旁边。
我想拜托你找一个曾经住在那里的人,关于那个人只有很少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陆晨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罗瑞。
罗瑞从陆晨光手中接过信封后,说:我会尽力,你放心吧。
先谢谢你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罗瑞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门被关上后,陆晨光重新坐回桌前,打开了放在桌上的进入决赛选手的资料。
在选手名单里,他看到了一个名字绿笙。
有些意外的陆晨光想到应该是与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同名,并未在意,逐页看了下去。但是,接下来出现在他眼前更加详细的选手个人档案里,他看到的照片告诉他这并不是巧合,她正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绿笙。
记忆中的小男孩儿守着身边的包裹,听见妈妈和房东太太在虚掩着门的房子里说话,带着浓重四川口音的房东太太声音一阵阵盖过妈妈的声音。过了很久,妈妈和房东太太都出来了。妈妈带着他拎起包裹跟在房东太太身后,走进了院子一角的小杂屋。
那间小杂屋经过妈妈一番拾掇,成了他在这个陌生地方的家。
他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家到这里来?
因为爸爸在这里,我们要等爸爸,然后一起回家。
妈妈当时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巷口的那些孩子叫妈妈是捡破烂的,骂他野种,他心里难过却从未对妈妈提起过,因为妈妈知道后一定会比他更难过。
房东太太总是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他,好几次,他只是不想看到房东太太的眼神,所以一直在巷口卖卤水豆干的爷爷那里转悠到大家都在家吃晚饭后,才跑回那间杂屋。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因为爸爸在这里,要等爸爸,然后才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每当这样想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才能安下心来,等着夜里美好的梦来找他。
房东太太的女儿叫绿笙。
当他在教室里看见绿笙的时候,马上想到房东太太望着自己的眼神。班上的男生们因为妈妈的职业而取笑他时,绿笙在一边望着,不说话。
放学后,绿笙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过了很久,绿笙大声冲前面的他说:不是我说的。
第二天中午,他发现自己的餐盒里多了两块米糕,还有酱菜。之后的每天,他都会发现自己的餐盒里多这两样东西。这样的秘密待遇一直持续到一个周日的早晨。
那天,房东太太从厨房出来,发现他在房里吃米糕。他很清楚地记得房东太太当时的表情,冲进屋里将他手里吃到一半的米糕抢过去直接扔到地上后,冲到院子中间开始大声嚷:不得了了,竟然偷到我们家厨房里来了,不要脸的这样教小孩儿来害我们呀
他望着地上的米糕,呆坐在小床边。
没多久,他看到妈妈从外面跑了进来,然后听到房东太太用自己听不懂的上海话大声辱骂。院子里乱成一团。
透过窗户,他看见绿笙躲在门后往这边看。
第二天,他的餐盒里又有米糕和酱菜。当着绿笙的面,他拿起餐盒,连同自己的午饭一起扔到了墙角。
班上男生在课间取笑他,再也忍受不了的他终于还手了,但寡不敌众,他被几个男孩儿同时压在了地上。一旁的绿笙拿起教室里的扫把将压在他身上的人全都打跑,扶起了地上的他。因为他总得到漂亮又会跳舞的绿笙的帮忙,让班上男同学更加忌妒,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一起为难他,男孩儿性格的绿笙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讨厌绿笙,因为他讨厌房东太太。
突然响起的手机音乐,戳破了记忆的泡泡,小男孩儿、妈妈,还有房东太太全部消失了。陆晨光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妈妈。
是的,快了。
一切都很好,您不要担心。
那等您和爸爸决定时间后,我再打电话过来。
3.
蓝色的车影滑出车位,穿越寂静的车库入口,融进热闹的车水马龙中。
陆晨光之所以答应爸爸来集团旗下的这家娱乐传媒公司,只是因为他想再次回到这里。像受到月亮影响的潮水一样,尽管距离遥远,他的心情依然会在那些平静的晨昏寂寞地起伏。
他询问过自己的内心无数次。
受过往时光的牵引而回到老地方,对陆晨光而言,自己就是孤独的海浪。
当他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经历所有焕然一新的生活,当他所处的现实将他与那些毫不起眼的过去隔开,他站在棒球场被欢呼声淹没时却觉得内心空白,他坐在图书馆僻静的角落却依旧抑制不了内心的涌动。当现在的生活全方位在自己面前重新铺展开,那些被他整理过无数次的细枝末节虽然只是陆晨光这个名字下面微不足道的历史,似乎拥有连他自己都无法知晓的巨大能量,一直影响他,牵引他,直到内心告诉他需要停下脚步。
人们无法根据过往的经历拼凑出自己的未来,所以无论陆晨光怎么努力也想不出16年后的今天那个人的样子。
他的目光掠过街上的人群,手搭在方向盘上,熟练地让车在十字路口的红灯下面轻稳地泊好,等绿灯亮起来。
一群小孩儿从面前走过去,活泼的小家伙们正牵着手排起长龙大踏步向前,走在后面的年轻女老师很认真地看护着他们。
浅色上衣。
披垂的黑发。
坐在车里的陆晨光注视着那个背影,想到今天早晨在保育院门口发生的事情。
他看着她和孩子们到了街对面,小家伙们看上去很听她的话,都乖乖站成一条直线,站在队伍边上的她,时不时用眼神示意着什么,一会儿又用手势向孩子们比画着什么。
原来,是同一个人。
绿灯很快重新亮起来,他听到后面的汽车发出催促的喇叭声才启动车子,直到孩子和女老师的身影在后视镜内逐渐消失不见,陆晨光才将目光收回。
如果他要找寻的人现在就出现在面前,自己怕是也无法认出来吧。
这样想着,陆晨光心里面隐藏的期待幻化成某个人的样子,竟然是今天遇见两次的保育院老师。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诞,忍不住笑了起来。事实上在他心底的角落里,那个默默的存在也许更加普通,就如同这大街上的某张面孔一样。
入梦的时候
我想将月光留给你
外面的歌声不知道带着谁的信息在风里找寻,落入有心或无心的人们耳中,成为往事线索。
他将车驶向那个熟悉的方向。
簇拥林立的崭新楼盘,被拓宽了不知多少米的街道,还有立交桥和商业中心,这些都是陆晨光记忆中没有的。即使在那些隐秘的角落,也没有留下过往的丝毫痕迹。没有改变的,只有记录它们身份的符号。陆晨光根据地名找到了以前住过的地方,他将车停在路边,横过街道,面前就是一个宽敞的市民广场。
轰轰响的锅炉房没有了。
门口叼着烟打盹的大爷不见了。
补锅匠的担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头上整天卷着橡皮管的房东太太没有再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卖卤水豆干的爷爷把店搬走了。
小男孩儿在放学的路上被几个高年级男生堵在街口,他被从头到脚翻搜一遍。其中一个高个男生将书包从他的身上夺下,发现他的书包里除了书和餐盒之外,再找不出别的东西时,气急败坏地将书包扔到地上。
他听到钢匙碰到铝盒发出的尖锐响声时,拳头已经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疼痛与恐惧让他只知道用两只手抱着头做着无谓的缩逃与躲避,后被逼到了墙角。
你们在干什么?快走开!
他听到一个声音尖细的女生在说话,然后是抡书包的声音,那些围攻他一个人的坏蛋全都散开,跑了。
他慢慢伸开手臂,从疼痛里回过神来,抬眼看见站在跟前的女孩儿向他伸出了手,他蜷缩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下次离他们远点,他们在这里可都是出了名的。
她边说边弯下身来将地上的小男孩儿扶起来,替他拍干净裤腿上的土后,又将散落在地上的书和餐盒全都收进书包里。
很痛吧。走吧,你妈妈要是知道的话,该会担心了。女孩儿说着将他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过来牵他的手。
他伸出自己的手,却没有让她牵,而是拿过他自己的书包背在身上。
红色灯芯绒上衣,明蓝色长裤,胸前别着团徽,站在面前的女孩儿足足高出他一个脑袋。
她是巷口卖卤水豆干的爷爷的孙女。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两条街,然后往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弄堂口,他听到卖卤水豆干的爷爷叫轻雨时,她应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跑着进到店里之前,她回头冲身后的他温和地笑了笑。
轻雨。
他当时就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还有那张笑容温和的脸。
4.
麻烦你,请等一下。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外面有人慌张跑进来,电梯里的陆晨光连忙伸手将门挡开了。
谢谢。
欠身进来的女子抚了抚垂下来的卷发,转身向陆晨光笑了笑。
陆晨光同样礼貌地笑笑,便将目光望向了正在上升的电梯上方。
陆先生,你好。电梯继续上升的时候,卷发女子突然向他打招呼。有些意外的是陆晨光转身向她微微笑了笑,说:你好。
总是听到大家谈论起你,说晨光传媒的小东家不仅有才,而且有貌,果然是又年轻又帅气。卷发女子一边说,一边神情暧昧地向陆晨光这边靠了过来。
陆晨光有些抵触地往前面站了站,抬头注视着上升电梯上的楼层显示,没想卷发女子靠得更近了。
你要做什么?陆晨光转身面向她,将她推到电梯边上,生气地问她。
这次选秀的前三名能够得到与晨光传媒的三年合同,我想得到这份合同。卷发女子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黑色卷发将这张脸衬托得十分白皙,衣着得体,仪态赏心悦目,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陆晨光这样想着,觉得可惜起来。
你倒是很坦白。
谢谢,各取所需。一改之前的生疏,她大大方方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陆晨光询问自己的姓名,她连忙说:郁美菲。4号决赛选手。
郁美菲嗯,我知道了。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晚上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饭吧。说完,她用眼神示意着将手上的名片递到了陆晨光面前。
陆晨光从她手中接过名片之后,用很礼貌的口吻当时就回绝了她的好意:对不起,今天晚上恐怕不行,不过我会记得你的名字的。
尽管如此,她似乎仍然不依不饶,说:陆先生,听说晨光传媒的签约艺人在合同期内
不好意思,郁美菲小姐,我到了,再见。陆晨光指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转身礼貌地和身后的卷发女子道别。
走进办公室,陆晨光将手里的名片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在座位上坐定后,他拿起电话将罗瑞叫进来。
现在决赛进程到了哪个阶段了?陆晨光问正推门进来的罗瑞。
所有的赛程全部结束了,这里是评委审定的结果。罗瑞说着,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陆晨光面前。
陆晨光将文件夹打开,看完后,将其中一位选手资料从里面抽出来放在桌上后,问罗瑞:第四名是谁?
后面有十佳选手的名单。
绿笙?
是的,没错,之前好像是个舞蹈教练。
这个直接删掉吧,空下来的位置由第四名补上,签约的时候去征求一下第四名的意见。
删掉郁美菲?为什么?
晨光传媒不需要个人品行有问题的艺人。
好吧。罗瑞并不知道陆晨光为什么这么做,但听他的语气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资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5.
吉晟CS男装店。
陆晨光叫店员将他选好的外套拿去柜台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先生,可以帮个忙吗?陆晨光转身,看见一个穿黑色外套的中年女人一脸诚恳的样子。
什么事?陆晨光看看旁边,确定她是在叫自己。
我选了件衣服想送给朋友,但不知道他穿上身的效果会不会好看,看你们的体格差不多,所以想麻烦你试穿一下。可以吗?
唔。那你将衣服拿过来吧。
太谢谢了,麻烦你了啊。见陆晨光答应了,她高兴地回头说,绿笙,你帮我拿过来吧。
绿笙?
陆晨光回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和选手资料照片上一模一样的面孔。
是房东太太的女儿。
陆先生?绿笙一脸惊讶地望着陆晨光,叫了出来。
怎么?绿笙你们认识?
哦,梅玲姑姑,他是晨光传媒的陆先生。
这次选秀比赛的季军绿笙。陆晨光指着绿笙,笑着说。
真巧啊。梅玲姑姑从绿笙手中接过衣服,看看绿笙,又看看这个外表精干的男子。
绿笙在帮男朋友挑选衣服?陆晨光看着绿笙问她。
一旁的梅玲姑姑忙说:她还没男朋友呢,是我叫她陪我来逛街。这是替她弟弟选的,看中了却不知道是不是大小合适,实在不好意思打扰陆先生。
没事,我反正也不忙。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试穿。说完,陆晨光拿起衣服进了试衣间。
陆晨光重新出现在她们眼前时,从上到下已经全换上了梅玲给他的衣服。
看来,大小还真是很合适呢。望着眼前的陆晨光,梅玲高兴地一边说一边打量着。
站在一旁的绿笙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他有条不紊的样子,身上散发的沉稳气度,以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她记忆中的某些部分有短暂地交合。
这些让绿笙有些失神。
绿笙,你觉得呢?梅玲姑姑回头询问绿笙的意见。
唔蛮好的。突然回过神来的绿笙依然有些迷惑。
谢谢你了,陆先生。梅玲姑姑对又从试衣间走出的陆晨光说着感谢的话。
没关系。陆晨光说完便去了结算中心。
梅玲姑姑望着陆晨光的背影,一直看到他走出CS店,才将目光收回来。她转身对一旁的绿笙说:绿笙,努力一点,我觉得你这位新东家就很不错绿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绿笙从店员手中接过刚才陆晨光试穿过的衣服,没有理会身边自言自语的姑姑,而是直接走去导购台。
绿笙,你现在可以开始好好谈个男朋友,过两年结婚了,我也好向你爸爸妈妈交差啊。见绿笙又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梅玲姑姑跟在她身后唠叨着走到导购台前。
这时,绿笙的手机响了。
是我。哦,我马上过来。绿笙说完,拿过店员递过来的票据,转身去了结算中心。
梅玲姑姑,我得先回舞蹈教室了,衣服的钱已经付过了,您自己记得先吃点东西再回家啊。绿笙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梅玲姑姑手中,离开了CS店。
想在正午时候拦下一辆出租车是件需要耐心的事情。
绿笙在街边站了足足有一刻钟了,还是没有见到一辆空车。她看看时间,又看看街上来往往的载客出租车,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公交车站碰碰运气。
想去哪里?
绿笙转身,看见身边的蓝色汽车,还有车内说话的那个人。
陆先生?!绿笙有些惊喜又很意外地望着他,好像他是突然冒出来的外星人。
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见绿笙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定格在那里,陆晨光反问起她来。
哦,不是对不起。陆晨光一脸认真地问她,让绿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快上车吧,再不走的话警察要来啦。陆晨光将车门打开,绿笙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坐下来。
去哪儿?
唔
见你在街边站半天了,不是急着拦车吗?我送你去吧。
哦
怎么了?见绿笙支支吾吾的样子,陆晨光连忙说,放心,我对这边的路也还有点儿印象,小时候我也在这里住过的。
不是,陆先生,我还是自己打车去吧。绿笙是担心自己在舞蹈工作室兼职的事情违反合约规定。
没事,说吧,你要去哪里?
胜昌门的舞蹈工作室。说完,她又连忙解释,我本来是已经辞职了的,可舞蹈工作室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教练,所以我才决定再兼职做绿笙感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几乎都没听清楚自己后面所说的话。
陆晨光听后笑了起来:放心,合约里规定不能做的兼职是指艺术特长之外的专业。对了,胜昌门那里有舞蹈工作室?我平时也常去那里,倒是没怎么留意。
是一家小型的私人工作室。对了,陆先生也熟悉那里?
我小时候曾在那里住过,所以偶尔去那里看看。
真的?我以前也住那里,说不定我们小时候还遇见过呢。
是吧。陆晨光这样说着的时候语气故意冷淡下来,绿笙没有再询问下去,车子里也变得安静起来。
现在为什么不住那里了?过了很久,陆晨光突然问绿笙。
正望着窗外的绿笙转过头来,说:老房子都拆了,便搬到了别的地方。
车子在广场边上停了下来,绿笙从车上下来,对驾驶座上的陆晨光说:谢谢你送我来。
没事。陆晨光说着,眼睛却望向广场中间的喷泉附近。
太阳温和地照着,老人们带着自家的小孩儿在广场上玩。喷泉边的草坪上,有许多孩子在画画。在孩子们中间站着一个年轻女子,陆晨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很久都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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