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女人的胜利
》
售價:NT$
254.0
《
数据有道:数据分析+图论与网络+微课+Python编程(鸢尾花数学大系:从加减乘除到机器学习)
》
售價:NT$
1214.0
《
500万次倾听:陪伤心的人聊聊
》
售價:NT$
245.0
《
英国商业500年(见证大国崛起与企业兴衰,启迪未来商业智慧。)
》
售價:NT$
367.0
《
万千心理·儿童心理治疗中的心智化:临床实践指导
》
售價:NT$
398.0
《
自我囚禁的人:完美主义的心理成因与自我松绑(破除你对完美主义的迷思,尝试打破自我评价过低与焦虑的恶性循环)
》
售價:NT$
301.0
《
周易
》
售價:NT$
203.0
《
东南亚的传统与发展
》
售價:NT$
306.0
|
編輯推薦: |
重温红色经典 传承革命精神 弘扬爱国主义 放飞人生理想
铭记历史
缅怀先烈 珍爱和平 开创未来
世纪红色经典文库是光明、美好与崇高的代表
闪耀爱国主义、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的光辉
是一代代中国青少年必读的成长励志读本
本书是当代著名作家陆柱国的经典名作
|
內容簡介: |
《上甘岭》是一部反映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斗生活的长篇小说。上甘岭战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为粉碎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南朝鲜军金化攻势,于1952年10月14日11月25日,在上甘岭地区依托坑道工事,所进行的坚守防御作战。这次战役,创造了现代战争史上坚守防御作战的范例,作战规模由战斗发展成为战役,其激烈程度是战争史上罕见的。此役之后,志愿军在整个正面战场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
關於作者: |
陆柱国,1928年生于河南宜阳县城关镇。1948年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后调到新华社任前线记者,参加过淮海、渡江等战役。1950年创作反映淮海战役的小说《决斗》。同年调入总政治部文化部创作组,并赴朝鲜前线深入生活
,相继发表了《风雪东线》《上甘岭》等小说。1951年任《解放军文艺》社编辑,1958年出版长篇小说《踏平东海万顷浪》,1959年调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任编剧,后任文学副厂长。1958年后,主要从事电影剧本的创作,先后与人合作或独立创作了《海鹰》《战火中的青春》《独立大队》《雷锋》《闪闪的红星》《道是无情胜有情》等十余部电影文学剧本。2007年荣获金鸡百花电影节终身成就奖。
|
內容試閱:
|
节选
一
黎明,半明半暗的光亮,斜射进了坑道口。连长张文贵迅速穿好衣服,在机枪子弹箱做成的洗脸盆里,洗了脸。以后,他迈了几步,走到坑道外面,伸展两臂,挺起胸脯,深深地吸了几口湿润的、稍带寒冷的新鲜空气。
秋天的早晨,阵地背后远处的景色,简直像一幅美丽的水彩画:无穷无尽起伏连绵的山岗,到处是红得像火一样的枫叶,中间点缀着翠绿的马尾松,和一种不知名的、叶子黄得像熟透了的橘子一样的树木。这几种颜色调配得十分匀称。又轻又薄的朝雾,像洁白的丝手帕似的在这美丽的山谷中飘来飘去。当初升的太阳,把它那金黄色的光线,洒在山顶上的时候,朝鲜的每一寸土地,都像彩色的绸缎一样闪烁得耀眼了。
张文贵每天早晨都要站在坑道外面来看一看这朝鲜的景致,正像他年幼的时候,站在家门口看那集市上热闹的行人一样。他身材高大粗壮,宽宽的前额上被战争和风霜深深地刻下了几条皱纹。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住他那孩子般的天真。现在,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子微微向左右摇晃着,并且卷着舌头,轻轻地学着鸟叫。
一只灰色的山雀飞到坑道外面一棵被炮弹炸断了的短树桩上。它扭动着红色的脖子,叽叽喳喳地叫着,并警惕地、不时地看一看张文贵。后来,四颗迫击炮弹一齐落在通往营部去的交通沟旁,火光一闪,地面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那只小山雀颤抖着身子,马上展开翅膀,一直向北飞去了。张文贵惋惜地看着那个灰色的点子,直到它飞进枫林里为止。然后,他才拍拍肩膀,摘下帽子,把上面的灰土弹下去。
自从进入坑道工事,几个月来,连长张文贵感到自己的心境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过去,他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除了行军、作战、整训、练兵之外,他对于外界的其他事物,是不大留心的。最近几个月来,他和他的连队差不多整天待在坑道里,只有夜间才能活动一下。看不见一间民房、一个朝鲜老乡,甚至连太阳都很少看见。离他们几百公尺的南边,就是美国侵略军的阵地。敌人每天向他们打炮,飞机每天在轰炸,阵地上除了交通沟和焦黑的弹坑之外,连一棵青草都很难找到。因此,任何平常的自然界现象和每一个小动物,现在他都感到新鲜、亲切。前些日子,为了反对细菌战,他从团部养的一窝小猫中间,抱了一只头上带有白斑的黑色小猫到坑道里,让它捉老鼠;可是三天以前,这只小猫溜到山坡上晒太阳的时候,被敌人的一颗山炮弹打得连一只完整的腿都找不见了。为这件事情,张文贵的通讯员王继保一直大骂了三天,张文贵暗地里也在骂。现在,连那个偶然飞过来的小山雀也被美国炮弹惊走了。他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咕咕哝哝地低声骂了一阵,一扭身子,又生气地回到坑道里。
几个在夜间到外面加修工事的战士,刚回到坑道里不久。他们有的还在收拾身上的泥土,有的从木炭火盆上提下军用水壶往饭碗里倒水喝,有的已经围坐在草铺上,把挂在墙上的豆油灯拿下来,打起扑克来了。不用仔细看,张文贵就知道这四个人中间一定有全连出名的、最爱打扑克的刘才学和林茂田。
唉!倒霉!第一张是二,第二张还是二,三张加起来是个七!矮胖矮胖的战士刘才学每拿起一张牌,就用指头弹一下牌边,有些懊丧地说。他噙着一支粗大的卷烟,烟熏得他眯缝着眼睛,细细的两道眉毛紧皱成一条线。但,因为他还在拿牌,所以没有机会把卷烟从嘴角取下来。
面孔微黑、眼睛大得出奇的机枪射手林茂田,手里边已经掌握了大飞机和几个A、K,他高兴得眉毛头都扬起来了。当他手里拿够十二张的时候,他就警惕地用一只手按住剩下的六张底牌对刘才学说:你要分吧,能打多少?他晓得:如果刘才学的牌不好,那么对方一定要先拿起底牌再要五十分或六十分,刘才学就有这么个赖劲。
刘才学把手里的牌插了又插。最后狡猾地笑着说:哈!我要个屁!没有英文字,也没有分。和牌,和牌!他一弯腰,把牌放在面前:大家看,大家看!
我看看!我知道你的鬼多!林茂田把自己的牌一合,把刘才学的牌一张一张摊开。最后,在一张红桃二下面,翻出了一张方块K。刘才学一看露了马脚,赶快抓起六张底牌往自己的牌里一搅,站起来说:不行,不行。该睡觉了!
睡觉?你耍赖皮!这一盘非打到底不行!林茂田脸也气红了,眼睛瞪得更大了。
刘才学刚扭身要逃走,被林茂田拉住了脚。刘才学呼一家伙倒在睡在他们旁边的排长身上。
二排长宋占方睡得正甜,被刘才学砸醒了。他侧起身子坐起来。他是个既不会打扑克,又不会抽烟的人。他一看见刘才学的烟灰掉了他一被子,又看见满床扑克。既好气又好笑地说:刘才学,你!你留点劲打仗不好吗?
刘才学知道排长这话说过去就算了。他赶快弄熄了烟卷,伸伸舌头,向大家道歉:对不起,从头来吧。排长骂我一顿,你们难道还没有消了气吗?
连长张文贵坐在一个手榴弹箱子上。他侧着头,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人。林茂田越是瞪眼睛,刘才学就越要耍赖皮。张文贵虽然没有正式提倡过战士们要打打闹闹,但他是十分高兴打闹说笑的。的确,战士们如果整天规规矩矩、一声不响地坐在坑道里,那还算什么生活呢?
这个甲号坑道,像一个家庭一样。顽皮的刘才学和容易发脾气的、爱大声嚷嚷的林茂田,成了这个家庭中不可缺少的活跃人物。刘才学专门找空子说俏皮话,甚至不分什么样的场合。按照林茂田的说法,刘才学还是个小赖皮。林茂田发脾气,也已经成了习惯,遇着不顺眼的事情,他都要瞪起他特有的大眼睛,放大嗓门儿乱说一气。他特别爱和刘才学吵闹。可是他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打扑克在一块,睡觉挨在一块,而且捉舌头、打活靶,两人也是寸步不离。
刘才学和林茂田的争吵还没有结束,电话铃叮叮当当地响了。坐在铺上的电话员抓起耳机听了听,说:在是,是!就把耳机交给张文贵:教导员和你说话。
一零九号首长要到你那里去,你要注意!教导员吕安国的宏亮声音拉得很长。以后他的声音又低得仅能稍微听到:尽可能限制他的活动!首长一到,马上在电话上告诉我!听这口音,大概是一零九号站在教导员的身边。
什么?一零九号?张文贵蹲在电话机旁,吃惊地问。
就是!马上从这里动身。
说实在话,张文贵很盼望师长到前沿来,但他又不愿让师长来。因为在前沿坑道中,要看一看上级首长,就能得到很多安慰与鼓舞;可是,前沿阵地是十分危险的。
好吧!张文贵急忙站起,搓了搓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胡子还不到该刮的时候。他也知道战士们是和他同一天刮的脸,但他仍不放心。于是,他命令通讯员:王继保,通知一排和前沿班,让他们仔细检查一下,看谁的胡子长了,再刮一刮。马上,师长就来看我们。
坑道里在忙着检查。正和刘才学争吵的林茂田,被当作重点指出来。他用湿手巾擦着下巴。涂上肥皂,气愤地对理发员说:我这胡子比青草长得还快!我和他们是一齐刮的脸,可现在就又能编成辫子了!
刘才学接着说:理发员,你把他的胡子一根一根都拔下来,往后不省点事吗?
理发员正拿着刀子,笑了。林茂田狠狠地瞅了刘才学一眼:刮过脸,咱们再算账!
现在,只剩下刘才学一个人孤零零地拿着扑克坐在那里。他俏皮地、然而又是小声地问:我没有胡子,怎么刮呢?
张文贵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刮。可是有一点:师长来了,你少说点俏皮话。你的心眼太多,累得你个子不长,连胡子也不长了!
林茂田幸灾乐祸地对着刘才学笑了笑。
我保证不说我现在过过关吧!刘才学一个人摆弄起他的扑克来了。
张文贵在坑道里走了一遍。他检查了一下枪放得是否整齐,被子叠得是否端正,甚至连放火盆、挂油灯的地方都看了看。一切都很好。最后,他又仔细地收拾了一下在领袖像前的、插在通化葡萄酒瓶里的两束枫叶和蓝色的野菊花。那葡萄酒瓶,是他们几天以前庆祝祖国国庆时,喝完了酒,保存下的;那枫叶和野菊花,是军部文工团几个女同志来前沿给战士们演唱时,献给他们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