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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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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方达:
男,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湖南湘乡人,现居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学》杂志执行副主编。 写作者、图书策划出版人。喜欢尝试散文和散文诗的各种写作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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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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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见,云水天
告别曲 文|不日远游
西桐的简单梦想 文|韩倩雯
从此人山与人海
从此人山与人海 文|谢小瓷
失效门票 文|巫小诗
玲珑闲看月
乡食志 文|毕亮
霞 文|刘畅
光明的花朵 文|唐玄
你的身体里有多少个我
石莲 文|王瑞
苦夏 文|王瑞
烈火平原 文|王瑞
东风暗换年华
爷爷的故事 文|刘杰
阿京的故事 文|刘一霖
风住尘香花已尽
遥远 文|蒋奔
此去经年 文|童星语
握手 文|黄萍
在不经意的瞬间看见回忆
好奇心害死猫 文|饶若曦
陌陌陌陌 文|杨晓萌
兔子少年 文|姜瑾如
遇见时晴时雨的天气
看不见的国度(系列一) 文|邬龙飞
一只猫的内心独白 文|辛晓阳
我们是拾花瓣的人
叶底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 文|陈家伟
几场欢愉几场静 文|莫诺
她的名字叫红 文|莫诺
夏阑三笺 文|陈雨思
除却天边月
我和你不得不说的纷扰 文|苏叉叉君
半熟 文|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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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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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曲
文|不日远游
再过六七个月,那些尚未长出的杨树叶、柳树叶,就将不厌其烦地飘落。
——清平
1
二月持续倾注的雨水把学校里的湖泊灌满了,在石头路的虎口处哗哗哗地冲入低处的河流,成为颇为难得的景致。每一个雨声凄厉的蒙蒙清晨,我都要经过这一片声响白浪,赶去教学楼上课。这些天都是蹭叶蓝的伞,从寝室到学院楼有好长一段路,走到时两个人总是被淋得很惨。彼时,她总是站在窗边一边痛心疾首地拍打着被淋湿的那只手臂,一边望着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移动的雨伞,咬牙切齿地说:“我就不信他不撑出来,他偷去干吗?我的天——”她突然转过身来垂头丧气地看着我,“祈因,他一定是把它拿去卖了。”然后她用几乎是怜爱的目光望着她那把格外结实的蓝色天堂伞,愉快地告诫我:“还是朴素点好。”
嗯,我的伞失踪了,那把黑白格子的长柄伞。二月的最后一天,我想偷懒,就把它撑开放在图书馆底楼。那一天我在图书馆看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我保证,我只不过是在去挑选英语六级试题的时候偶尔路过了哲学区,然后撞见了这本浅绿色封面的单薄书籍,翻开来第一句话就是那句著名的“唯一值得讨论的哲学命题就是死亡”。这句话像一个深渊一样充满了让人战栗的诱惑力,我明白又是一场如履薄冰的旅行,我也知道我还可以活过来。林叶舟是不许我看这种书的,他宁愿我自虐一般地流着口水看《旅行家》《青年视觉》,看到兴奋处便指着那个远在他乡的地名猛烈摇晃着他的身体:“我们去这里怎么样,这个周末怎么样?难道火车真的到不了吗?”或者把《青年视觉》上异国美男子的图片放在他面前,邪恶地看着他:“你去剪这个发型吧,好歹剪个西瓜头啊。”他总是很好脾气地应和着我,很好脾气地在那本封面上印着查理大桥与伏尔塔瓦河的笔记本上记录下那个远在他乡的地名,许下遥远的承诺。但是他不知道,其实我每次看着他这样温和的脸孔都会很难过。那一天他不在,我不记得是因为什么,我只觉得他最近似乎总是很忙。
结果就像预知的那样,我把自己弄得头痛欲裂,一个下午只不过翻动了十几张纸,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只是在望着窗外厚重的山脉发呆。我的确是有些懊恼,自己何以要在这样一个大雨绵绵不尽的日子看这样一本难以承受的书。五点钟的时候,我带着昏沉的脑袋下楼,在二楼的楼梯上我把目光投向那个记忆中的位置,我没有看到它。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我徒劳地在各色伞中搜寻了好几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徒劳,那是一把无比漂亮的伞,虽然我总是把“无比”这个词放在各种形容词面前来形容每一件我拥有的东西,但是,我只不过是想说明,它是一把突出的伞,我不会认不出它的,即便在这样一个天色昏暗的傍晚,我也不会的。我没有过多的震惊,在这个世界上总能发生这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我无法理解,但总得接受,我只不过觉得很沮丧。当初买它的时候,叶蓝就曾说过我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把它弄丢的,于是一个星期之后,每逢下雨的日子我都耀武扬威地撑着伞走在她旁边。结果它只陪伴了我二十天,连三个星期都没有撑到。这么多天后,我还时常想起那咖啡色的粗糙手柄握在手里的感觉,那层塑料纸都未曾撕掉,我实在没有准备好那么快与它告别。
2
雨停了没有几日,石头路上那片瀑布便渐渐孱弱最终没有了,湖面依然只比路面稍低一点,隔几日再下半天雨,湖面便又要弱不禁风地上涨,但终于再也没有形成过瀑布。日光单薄地笼罩在湖面与树木上,没有金黄色的光。我穿过那片紫叶桃的时候,抬头朝西北方的天空露出笑容,太阳有些内疚地悬挂在那儿,也许是因为囊中羞涩。不过这没有关系,起码我抬头望见的是一片蓝色天空,这样我可以不用睹物思物地挂念那把伞。一个中年男子在用单反拍结香的特写。我经过他,很想把他的背影拍下来。林叶舟的电话这时候打过来,我不想去接它,齐秦的《悬崖》无休止地打破着空气,我听着那包裹着柔情的沙哑声音发愣。“我不管爱葬身何处,我只求今生今世共度……”这是我从高中起就给他设定的铃声,这么久都没变过,想一想已经三年多了。那个中年男子转过身,淡淡的惊讶表情和他灰色的呢大衣隐没在他背后那一片结香花里,好像摄影杂志封面上摄影家的黑白照片。他的目光撞进我的眼睛里,落了几秒后回头继续拍他的结香花,属于陌生人的那种对视,能够看到你心里,有多疲惫或多幸福,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转身。我抱歉地按掉电话然后走开。脑海里还是齐秦的声音,“下一步,爱就会粉身碎骨”。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已经三月初,安城早晨的温度还是很低,迎着风向前走,风灌进脖子里觉得好冷,我已经很久不戴林叶舟送我的米色围巾,他亦不问我。其实应该说,我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他说他要到旧校区拍照片,我不知道拍照片是否需要消失好几天,这是他们班级那个秃顶老头布置的作业,我记得从前他总是不屑于听那个人的课。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他的短信发过来:“怎么不接电话?”我却想起,在两年前可能这种时候,他的短信应该只有“接电话”三个字吧,然后用一个句号结束,干净利落的祈使句。彼时我多半不会乖乖照办,在那些蓄意挑起的战火里,齐秦在我的手机上一遍一遍地唱尽了承诺与离散,我则无比快乐地奉送我的眼泪。那个时候我并不清楚,电话那边以主人语气命令我的人,最后真的会和我一起离开故城,一起来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南方城市。我明白我是在回忆了。
伞丢失的那天,我淋了一场雨,却没有应景地发烧。到了最后,我只好打林叶舟的电话,响了两下后被挂断:“我一会儿回你电话。”是自动回复。只好写了条短信,想了想又一字一字地删掉。删到末了看到那几个字:“你在哪里”,忽然就落了泪。那么,这是那天后他第一次打我电话。手机又在唱歌了,我准备按掉的时候才发现不是齐秦的声音,是黄耀明的靡靡之音,那么应该是叶蓝,我喜欢沉浸在Anthony欲望丛生的声音里再被叶蓝快活的嗓门拽回现实。我差不多快要凭歌声来判断来电的人了,反正打我电话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果然接起来是叶蓝的声音,她笑意盎然地说:“祈因,你的长柄伞回来啦!”我下意识地回复:“真的吗……”还未说完,就听到她欢欣鼓舞地说出下半句:“你家林叶舟又给你买了把新的,我觉得比原来的还漂亮啊,你快回来看看呀。”“他怎么知道的?”我惊喜的心情一扫而光,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我跟阿哲说的啊,他当然会告诉林叶舟咯,我看你那么难过嘛。”叶蓝的声音依然无比轻快,完全无视我突然冷淡下来的语气,我只好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3
阿哲是大一时教我们吉他的学长,和林叶舟都是艺术学院学摄影的,只不过他似乎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音乐上。现在叶蓝依然时常去他那里练琴,我渐渐觉得自己没有天赋,已经很少再去,只是叶蓝时不时地总要拖上我。阿哲很早就搬出学校了,他租的公寓楼离学校有差不多十分钟的车程——当然是指自行车。有些星期五的晚上,叶蓝就用她心爱的捷安特带着我穿过大学街再经过一条两边都种着植物的小公路去阿哲那里。一路上,叶蓝心情愉悦地哼唱陈绮贞或者张悬的歌。她的嗓音那么好听,干净透彻一如她们,歌声一句句消逝在我们身后,她的头发和风一起磨蹭着我的脸颊,彼时的我总是无可救药地想起《罗马假日》里的镜头。我想青春的隐喻也许不过是我们经过的这片田野吧,于是我总是不敢回头。
叶蓝总是直接在楼下喊阿哲的名字,然后他就从四楼的窗口扔下钥匙,我们熟门熟路地开门,停车,奔四楼。进去后往往都是电脑在自顾自地唱着《浪人情歌》之类的老摇滚,阿哲也许在摆弄单反,也许要在窗口吸完手中那支烟后才会转过身来对我们说话,叶蓝则早已经坐在床边拿起吉他了。房间那么小,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写字台就没什么剩余的空间了,我只好也坐在床边。
我即使在那里也不过百无聊赖地翻看阿哲房间里的杂志,叶蓝学得非常快,阿哲已经不按正常的节奏教她,直接跟她讲乐队演奏的那些技巧,用数字记忆和弦、变调这些。我想叶蓝也许会去他的乐队吧。有一次我看到他床头放着黑色书皮的《圣经》,大概因为经常翻阅的关系,书面显得破旧。我望向他,心里有些微的波澜,我记得他戴着白色口罩在乐队里大汗淋漓地打架子鼓时的放肆表情,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耐心。他正在给我那把吉他调弦,很久以后,在他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这幅场景曾无数次地出现在我脑海里,他的神情因为专注而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脆弱与纯粹,像极了一个孩子。我永远记得他抬起头的时候对我露出的笑容,不是他平常那种不动声色的漠然表情,也不是在打架子鼓时那种小兽一般的眼神,那是一种没有防备的天真表情,像极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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