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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者试图用《岛上蔷薇》诠释一代年轻人的生活和他们的选择,通过讲述几个年轻女孩求学、婚恋、友谊的经历,揭示了人的精神成长:人和人其实互相看不见,但是只要你付出一点勇气,伸出手,牵住你的朋友,就能够看见彼此,就能互相扶助,守望相助。小说文字清丽流畅,视角独到,叙事带有浓郁的抒情意味,同时,作品关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第一代的留学青少年的生活,她们的追求,她们的辗转,她们的成长,故事别开生面,生命灵动绽放。
你被什么东西打动,什么就是你的命。周洁茹在她的小说里如是说。文学始终是她割舍不掉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即使告别十五年,她依然还是选择回归。她真切地看到了时间的相貌,它是一个金属的大嘴,尖利的银牙,咬起东西来非常快。但是她坚持了自己,不在乎是否华丽的转身,她相信自己接得回来。她小说里的那些人为了寻找,四处流浪漂泊,想要找个安稳的角落,有的人找到了,有的人回到了原点。生命本真的样子就是如此,它是一个过程,友情和爱情来了又走了,我们还是我们自己。读周洁茹的小说,你会对生命有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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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岛上蔷薇》是青年作家周洁茹的暌违文坛十五年后的首部长篇小说新作,堪称七〇后女作家的归来之作。
《岛上蔷薇》讲述了一代年轻人的梦想与奋争、冲突与和解。作为最早的一代独生子女,她们的生活如萍聚散,几个年轻女孩,小可、丝丝、蝴蝶和我,一同经历笑与泪、爱与愁,然而长大就是挡不住的分离,无忧的少女走向四方广阔的天地,各自走过留学、婚恋、求职、写作青葱岁月就在这来来往往中滑过,在友谊与爱情里兜兜转转,她们尝尽了人间的冷暖悲欣,一路从春天走到秋天,从少年走进中年,在经历了艰难的追索之后,她们终于懂得成长的意味,终于理解根之于叶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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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洁茹,女,一九七六年出生于江苏常州。一九九一年开始写作并发表,于《人民文学》《收获》《钟山》《花城》《十月》等刊发表小说一百余万字。曾入选当代中国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小说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刊转载。有长篇小说《小妖的网》《中国娃娃》,小说集《我们干点什么吧》《你疼吗》,随笔集《天使有了欲望》等十余部。获一九九六年萌芽小说奖,二〇〇〇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居美国,现居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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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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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他
玛丽
维维安
梅娣
秀芬
婷婷
小可
小树
小苹果
丝丝
露比
她
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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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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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看过的半部电影,一架飞行中的客机掉进时间洞,所有醒着的人都被时间吞没,睡着的人却存活,幸存者给自己找出路,他们东奔西走,到最后一秒他们还失去了他们中间不得不醒着的那一个。
我看到了时间的相貌,它是一个金属的大嘴,尖利的银牙,咬起东西来非常快。这半部电影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以为时间就是一个金属嘴。
美国是一个时间洞,我们在进入的时候睡着,幸免于难,金属嘴在我们的心留下浅月白的印,却没有破坏我们的容貌。我们经历了一个时代再回到现实,我不知道怎么来叙述这个现实,就好像多数穿越小说只说穿越后的开始,如果他们又回到现实,穿越前的那一秒,他们的年纪和模样都没有变化,谁又会知道他们已经在另一个时代生儿育女,活过了一百岁。可是他们在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现实里待着做什么呢。
《荒原狼》说只有在两个时代交替,两种文化两种宗教交错的时期,生活才真正成了苦难成了地狱。
我小时候去过一个被铁路贯穿的村庄,带我去的小孩说你可以在铁路的旁边埋点什么。那儿已经有一个洞,许多小孩埋东西在那里,几分钟后又挖出来,埋新的东西。或者后面的小孩扔掉前面小孩的东西,埋自己的东西进去。我在那个洞的旁边挖了一个新洞,我往里面装了一些石子,我觉得至少那些石子可以长久。
我小时候就知道,只有石子才长久。
我再也没有写下谁的电话号码贴到冰箱上面,因为只要我开始需要那个号码,号码的主人就会离开,她们搬来搬去,从美国的西边到美国的东边,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亚,搬着搬着她们就消失了。她们走的时候坚决,不回头,以后也不用再见面。我不再尝试找到女朋友,一起吃饭的女朋友,一起爬山的女朋友,还有一起说话的女朋友,我终于习惯了生活在陌生人中间。
我没有了过去和未来。
小花朵在她婚礼的前一个钟头才给我打电话,她说那是因为她并不确定我在中国,她只是试试电话。小花朵说这个婚礼只是长辈们要求的一个仪式,小花朵说你来吃一顿吧,不要带红包。
我被安排坐在小花朵的中学同学那桌,她的同学坚持不懈地问我要电话号码。
那个夜晚属于小花朵,她穿一件露肩又短到膝盖上面的婚礼服,美得惊人。她只在我旁边坐了一分钟,她说你给我挡着点儿,我就抽一口,不能让他看到。我说你干吗找一个不让你抽烟的丈夫?小花朵笑笑,一句话都没有。
新郎的父亲端着水晶杯站起来,他用台湾腔说小花朵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我们全家都珍爱她。小花朵笑得甜蜜,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流泪,我赶快走掉了。我想一定是我的心里实在盛不下那么多的幸福了。
我最特殊的朋友小花朵终于出嫁了,还有这一场婚礼,在这个她度过了童年就有了特殊意义的地方,她一定也在这里付出过爱情,她只是从来不说,她不说我就要靠自己想,我总是自己想问题,我都要想坏了。可是她已经重新选择了更适合她的地方做家,从此以后她再也不需要回来,除非她丢了她的护照。
老宝的酒吧没有了,老宝说他为了这个酒吧操碎了心,屁股上还多了一个红缨枪的伤疤。乐队去隔壁州待了几个月,那几个月他们在路上,他们就不得不和酒吧里鬼混的女孩子混,混到后来他们特别厌倦,尽管他们也用情,就像真的一样。
他们终于不搞乐队了,特别晚,那个时候几乎都没有接近三十岁还在做乐队的男人了。吉他接受了不好看的小苹果,结婚,生小孩,做生意,跟艺术有点关系的生意。我不知道贝斯在哪里,他的绝望冰凉的眼神飘来又飘去。
后来主唱的酒吧开业,他叫我穿校服去。我说制服还是校服?主唱说什么服都行,只要不是咱们学校那种竖白条蓝运动衫。
我说如果你能告诉我贝斯和吉他一样吗?如果和吉他一样,为什么又叫贝斯?
主唱说吉他六弦,贝斯四弦。
我说哦。
小花朵丢了她的护照,她不得不回来。小花朵选择了当天往返的飞机,她只给她自己五个小时,如果飞机被延误,她就会回不去,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到这一点,结果她来的飞机延误了两个小时,现在只有三个小时了。
我在出入境管理处等到了她,除了她的手机,别的都和从前一样,我看着她穿着绣花的牛仔裤走过来,好像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除了她的手机上挂了一串熊。
电话响了,她从那堆熊里找电话。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样找电话就会快一点。这是她第一次回答我的问题。
从出入境管理处出来后,她被要求去长辈家喝一碗从早晨炖到傍晚的鸡汤。她去了,喝了一口,然后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她抱怨了不止一回,她不应该去喝那口鸡汤,她肯定是赶不上回北京的飞机了。可是她赶上了。我看着她过了安检就要消失,隔着围栏我很快地问,你还记得他一边弹吉他一边唱那首写给你的《罢了歌》吗?
小花朵停下,可是她没有回头。
她说他弹的是贝斯。
小花朵终于没有回她的头,她和她串了很多熊的手机都走不见了。
这些男人和这些女人终于又把我搞混了,如果贝斯一直就是贝斯手,如果吉他其实不是吉他手而是贝斯手,一个小乐队里为什么要有两个闷骚的贝斯却没有一个神秘的吉他呢?
我是不是还提到过一句女主唱?她只出现一秒是因为她为了改变她的人生就去非常速配相亲,她相到一个美国人,很快地嫁到了美国。
我问主唱她在美国的哪里?也许她就住在我的隔壁。主唱说你去问吉他好了。主唱的叙述绝对出了问题,我们看到了不断重复的吉他手,不断重复的贝斯手,我们甚至没有看到一个鼓手。至于主唱,他忘了说他的手里也应该拿点什么,你们见过甩着两只手唱的主唱吗?
主唱只是说姑娘们都爱主唱,因为他最出风头。我说我为什么不爱?我不是个姑娘?主唱说那是因为你没被乐队打动。
于是我理解了小苹果的爱,小说和乐队满足她北京大学和青春期的幻想。
我也理解了小花朵的爱,贝斯打动小花朵,因为音乐是小花朵的命。
你被什么打动,什么就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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