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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所收篇目系作者从近三十年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文章中选出。曾发表于《文学评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等刊,在学界多有反响,其中有十余篇为《新华文摘》《人大复印报刊资料》《中国文学年鉴》《鲁迅研究年鉴》转载。
作者在追求思想独立、识见新颖的同时,犹不失文体的自觉,渐次形成了一种诗哲交融、智情合致的批评风格,堪称批评的美文。
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院长、中国鲁迅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孙郁先生特为本书作序,指出:他的文字精致、典雅、略带忧郁的调子,缠绕着历史里的暗影。他就那么悄声地自言自语着,以举重若轻的笔触,翻动着一页页沉重如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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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直心,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浙江省教学名师,系终身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学者。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鲁迅研究会理事,浙江省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会长。著有多部学术著作,在《文学评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等刊发表论文数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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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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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的眼光《晚钟集》序孙郁
辑一
原乡小说的裂变与重续十七年小说中《南行记续篇》的意义
从诗化青春到散文人生
读书与救世一师风潮论衡
结社与建党
文学性本位与文学史旨趣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编选取向再省思
《二十世纪中国作家心态史》批评
历史小说想像略论董之林的十七年小说研究
政治文化语境中重新言说
当代民族文学研究片论
少数民族新生代诗歌批评之批评
探寻民族审美的或然当代少数民族小说形式研究断想
辑二
《狂人日记》:鲁迅与托尔斯泰同名小说互阐
论鲁迅对《二心集》型批评文体的反拨
拥抱两极鲁迅与托洛茨基、拉普文艺思想
鲁迅小说的现代主义审美取向
《影的告别》影响源一见
《孔雀胆》与《哈姆萊特》
试论戴望舒对法国象征派诗歌的接受
中国现代乡土小说与俄罗斯、波兰文学
云南民族文学与外国文学
相映成趣的审美意蕴
辑三
梦中的女孩鲁迅《在酒楼上》新读
最后的守林人乌热尔图小说论
有意味的形式纳张元、毕然小说文体及其思想含蕴探索
民族文本的文学人类学诠释
南行系列小说的诗化解读
《矮凳桥风情》的文化蕴涵与形式意味
不趋新潮的《古船》
乡土主题与生命主题的变奏
追寻黑豹《踏着雨季来入访》序
《比较视野中的鲁迅文艺思想》后记
世纪之交沙龙社会主义者一瞥
倾斜的天平
入城与还乡《废都》谈片
一出阿Q式的革命读《酸石榴》
一种极富弹性的审美表现机制读张辛欣《北京人中奖》
香格里拉梦寻读《灵息吹拂》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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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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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化青春到散文人生
一、火气与清气的消长
在着手明清之际士人研究时,赵园特引王夫之所谓戾气一词为题,用以概括明代尤其是明末社会的别一种时代氛围。值得注意的是,王氏所谓戾气,不止由统治者的暴虐,也由争之不已的士民所造成[1]。恰是对后者的批评向度,尤为可贵地蕴含了王夫之乃至识者赵园独具的士文化反省意识。
借重上述士文化反思,笔者拟以火气一词,指称民国初期、尤其是五四以降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士人中充斥的某种激进情绪。此类火气诚然是彼时具体历史情景下的正当产物,满溢着青春期的锐气与激情;但也毋庸避讳,一定意义上,与戾气之成因相似,在与旧传统、旧文学相争相激之际,难免产生一些矫枉过正的负面症候。
1919年5月4日,五四运动爆发。而不无象征性地点燃这场思想革命与文学革命火焰的,恰是后浙一师时期的重要领袖人物,与一师师生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执掌春晖中学、创办立达学园的同道匡互生。史称时为北高师学生的他率先打破铁窗,冲入赵家楼2号曹汝霖的住宅,与卫兵格斗;他还取出火柴,将卧室的帐子拉下,放起火来[2]赵家楼的火焰,就此成为五四激进精神以及士人火气的鲜明表征。
与匡互生的一度侠烈火暴性格相类,浙一师校长经亨颐身上也充满了某种峻急躁进之气。少时他曾通电反对慈禧废光绪帝,遂遭通缉而亡命天涯;1927年南昌起义发动,身为国民党左派的他赫然名列领导起义的以周恩来、张国焘、叶挺、李立三、贺龙、恽代英、林伯渠、彭湃、苏兆征等共产党员为主体组成的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的名册中;1930年又因参加国民党中央党部扩大会议锐意反蒋,旋被永远开除党籍。
如果说,其左翼政治倾向犹值得称道;那么,那过于激进的文化立场却不得不引人反思:1928年,身为国民政府委员的他提出了废除故宫,分别拍卖或移置院内一切物品之议案[3]。 理由是在中文里故字有怀念的意味,这故宫二字大有禾黍离离之感,唯恐遗民藉此寄托对旧王朝兴灭更替的哀思。这一偏激主张与姿态同样不乏象征性。某种意义上,故宫远不止是封建帝制的载体;而适可视为闳约深美的中国传统文化构架的隐喻。
其主持一师教育革新,最引人瞩目的应属倡导学生自治与推行白话文这两项举措。试行学生自治,本意在于易他律为自律,然而五四一役之后,一师学生自治的权力日渐扩张,例如学生自治会代表得以出席校务会议,参予决策;甚至组织学生法庭,自行审理学生之间的积愤与思想纷争。至于推行白话文,蔡元培针对时人指责北京大学已尽废古文而专用白话之说,曾辩及彼时北大预科国文教材所据为课本者,曰模范文、曰学术文,皆古文也;而作为培养师资的一师,国文讲授却一度旧的一概否定,尽改文言为白话,国文四大金刚之一的刘大白还因章士钊持文言雅洁说而爆粗口,指斥章大虫底放屁逻辑[4],直到姜伯韩主校,方易为教员视学生程度,得酌授文言。
经亨颐倡导与时俱进方针,堪称时代先锋;但其唯恐难偿历史进程之时差,每每弃渐进而代之以急进、猛进(沈玄庐好用之词)步伐,则难免过犹不及。
与经氏信奉唯新是趋的时间神话观念相类,俞平伯也曾刻意舍旧谋新。五四运动那年,他在《新潮》杂志发表《打破中国神怪思想之一种主张》一文,力主严禁阴历禁止阴阳合璧的历书一事刻不容缓。因为,如此便不会有干支,不会有干支的阴阳五行;不啻把妖魔鬼怪的窠巢,一律打破。什么吉日哪,良辰哪,五禁哪,六忌哪,烧香哪,祭神哪,种种荒谬的事情,不禁自禁,不绝自绝。年方十九的他未免行事过于焦躁激切,每每寻求所谓最简截最痛快的办法[5]。这未尝不是火气旺盛的五四同人共有的倾向。即便一师前辈鲁迅,也一度相信改革最快的还是火与剑[6],更遑论学生辈中以一纸《非孝》檄文惊世骇俗、一度迷信改造社会要用急进的激烈的方法的施存统[7],以及风潮平息多年犹火气未消,不惜背欺师灭祖之名,撰小说《校役老刘》以宣泄自己对母校一师怨愤之情的魏金枝。
曾几何时,以一师风潮为界标,前后一师士人风气渐变。缘于五四灰飞烟灭、风潮波澜不惊后,师生集体性的痛定思痛;缘于新进教师朱自清、叶圣陶毕竟天性平正和易,最终乃以和风细雨式的调适滋润,改变了那时一师脱略的风气[8];也缘于丰子恺及其老师李叔同静对万象万事、躁忿全消修养的感染;缘于浙一师春晖中学立达学园这一路辗转、时过境迁后的柳暗花明。
后一师文人重新框定了其生活空间、工作空间以及审美空间,由前一师时期的惯于振臂广场、操场、议会等宏大领域,衍变为栖身湖畔(西湖、白马湖)、平屋、乡村、书园等日常场景。天人互动,后者赐予了他们美、自由、真诚、闲适的境界与除尽火气见清气的氛围。
与火气适成对照的清气一词,典出1924年经老友夏丏尊介绍、加盟上虞春晖中学的朱光潜。他称:到白马湖后,结识了后来对其影响颇深的匡互生、朱自清与丰子恺几位好友,那一批浙江朋友们都有一股清气,即日常生活也别有一般趣味,却不像普通文人风雅相高。子恺于清字之外又加上一个和字。[9]
如果说,火气喻示着某种激进主义的情绪;那么清气则意味着一种渐进主义、或谓日常生活的中和主义精神气质的升华。身逢世变,此种火气渐消、回归本性的趋势便因此具有了历史的多维向度。其内蕴包括束己自爱,笃厚诚信,平和坦夷,宁静致远。显然不仅指涉政治姿态,亦关乎人生哲学、审美境界的追求。
在那一味激扬火气的时代,批评家曾据此针贬朱自清等的清气:他是反抗黑喑和一切旧的不合理现象的,然而缺少在我们时代所不可少的所谓伟大的憎;他是向往和赞美青春的,但在他的作品上和性格上,革命的青春的烈火就似乎被压着而没有旺盛地燃烧。[10]更有新中国文学史著述将此看似低调的沉潜、退守,误判为消极、落后。
相形之下,还是同时代人对其所具清气更含同情的了解。朱光潜、沈雁冰等分别指出了清气的维度及张力:朱自清柔而不弱、本性不屈不挠;叶圣陶待人接物,谦和平易,质朴无华,看来很有些温柔敦厚气,但外柔内刚,方正鲠直,眼里容不得沙子[11];人常用清、和两个字来概括子恺的人品,但是他胸有城府,和而不流[12];他们的政治观点,前进而不激进,沉实稳健而非锋芒毕露,不满现状又尚未构成尖锐的对立。对侍事业与工作,一律认真负责[13]显然,此种退而守成、和而不流的风神,恰可移作对彼时仍一味亟亟于功利、好刚使气、峻急躁进的时风的适度反拨。
[1] 赵园《明清之际士大夫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9页。
[2] 叶圣陶《悼匡互生先生》、周予同《火烧赵家楼》,收入北京师范大学校史资料室编《匡互生与立达学园》,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30页,第83页。
[3] 郑欣淼《故宫的价值与地位》,《光明日报》2008年4月24日。
[4] 大白《我想提倡的几种主义》(一),载1925年11月8日《黎明》周刊第6期。
[5] 俞平伯《打破中国神怪思想之一种主张》,载1919年3月1日《新潮》第1卷第3期。
[6] 鲁迅《1925年4月8日致许广平》,《鲁迅全集》第11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9页。
[7] 转引自彭明《五四运动史》,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522页。
[8] 魏金枝《杭州一师时代的朱自清先生》,载1948年9月15日《文讯》第9卷第3期。
[9] 朱光潜《丰子恺先生的人品与画品》,收入《朱光潜全集》第9卷,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153至154页。
[10] 冯雪峰《悼朱自清先生》,《论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2年版,第112页。
[11] 柯灵《叶圣陶同志的两封信》,收入《长相思》,上海文艺出版社1982年版,第130页。
[12] 朱光潜《缅怀丰子恺老友》,收入《艺文杂谈》,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259页。
[13] 茅盾《祝圣陶五十寿》,载1943年12月5日《华西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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