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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杨奎松教授历史求真之作,利用大量一手材料,深度解读国共之间的激流与暗涌。
(2)国民党曾是中国**实力的革命大党,*后分崩离析、退守台湾,而孙中山眼中“对政治生活毫无用处”的共产党,却多次绝处逢生,*终成为主宰中国命运的决定性力量。回顾二十余年风雨飘摇,在国共命运攸关的一次次重要抉择面前,国民党何以胜,又何以败?
(3)深入国民党的决策机制,剖析对共政策形成的前因后果,揭示意识形态争斗背后的权力漩涡。
內容簡介:
近代中国有两个革命党:国民党和共产党。中国革命究竟走向何种方向,决定于国共两党的力量消长与较量。这场较量持续了将近三十年,最终,后起的、弱小的共产党战胜了国民党,并左右了中国后来的历史。两个革命党长期以来分分合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国民党何以败,共产党何以胜?本书首度利用国共双方的各种档案文献及其他史料,对涉及国共关系发展中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作了全面深入的考察和研究。
關於作者:
杨奎松,历任中共中央党校《党史研究》编辑部编辑、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讲师、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华东师范大学特聘教授。
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现代史,著有《“中间地带”的革命》、《国民党的“联共”与“反共”》、《忍不住的“关怀”》、《西安事变新探》、《毛泽东与莫斯科的恩恩怨怨》等专著十余种,并在China Quarterly、Diplomatic History、Cold War
History,中国大陆、中国台湾及日本等地学术杂志上,发表研究论文二百余篇。
內容試閱 :
前 言
在大陆,已有的研究国共关系史的著作,至少应当在十几部以上。但是,翻遍已有的研究国共关系史的著作,可以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所有的研究都是基于同一角度,即站在中共角度所做的研究。与其叫国共关系史研究,不如叫共国关系史研究要准确些。
为什么说已有的研究著作几乎都是站在中共的角度来研究国共关系呢?这是因为,迄今为止大陆出版的这些研究国共关系史的著作,所利用的史料,基本上都是中共方面的,很少,至少是较少利用到国民党方面的史料。
主要利用中共方面的史料来研究国共两党关系史,有什么不足吗?有。从中共保存下来的大量史料出发,来研究它与国民党关系的历史,对于了解中共在两党关系问题上政策策略形成的原因及中共推行贯彻这些政策策略的过程,无疑是十分必要的。它便于我们理解在不同时期、不同问题上,中共的认识、感受和它在处理两党关系问题上所依据的逻辑,以及由此所获得的成功或失败。但就研究国共两党关系史而言,这却是不够的。较少利用和了解国民党方面据以形成其政策策略,包括记述两党关系问题的种种史料,就不大容易理解国民党当时许多政策策略形成的原因,不大容易了解其政策策略推进的过程及国民党人对其政策策略实施过程和效果的认知情况,甚至还可能误把一方当年在不明了对方真实感受和意图情况下所做出的某些政治判断,简单地当成自己立论的基础。
我在1991 年就写过一本叫《失去的机会?——
战时国共谈判实录》的书,因为研究写作时还很少可能利用到台湾方面保存和出版的档案史料,因此也就决定了该书也只能是以中共方面保存和出版的相关史料为分析的依据与线索。尽管书出一年后即告脱销,加印时临时核对或补充了一些当时已经可以找到的台湾方面出版的史料,但整体上也仍旧没有多大变化。
当然,就国共两党谈判史而言,即使在过去了十多年,有机会大量查阅保存在台湾的国民党各种文献史料之后,笔者也没有发现更多地依据两方面史料来研究国共谈判历史的可能性。这是因为,在那个时期,与国民党的谈判关系着中共及其武装的生存与发展,是中共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从而也就决定了中共中央及其相关部门,不能不集中主要精力和干部以应付和谋划,留下了各种形式的大量历史记录。相反,除在极个别情况下之外,国民党方面几乎从来不重视与中共的谈判问题。大多数的谈判几乎都是蒋介石直接授命个别人员秘密进行的,并不与党内高层协商办法。而蒋介石的个人日记虽多有记载,却又因为台北对外开放的日记多有删节改动,且经过摘编整理的日记片断也仅止于1940 年代初。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在国民党保存下来的史料当中找到比较完整的史料,有系统地从国民党的角度来研究两党谈判问题,自然也没有可能。
但是,尽管是研究国共两党谈判的历史,我在写作《战时国共谈判实录》一书时,就已经意识到过多地利用单方面史料的严重不足了。因为,由于中共方面的资料相对丰富,国民党方面资料极度欠缺,我虽然可以很容易地根据中共中央开会讨论或电报来往的情况,具体了解中共方面谈判意图以及谈判方案形成变化的原因和经过,却无法清楚了解国民党方面对谈判的策略意图及导致其态度变化的原因何在。在这种情况下所做的研究,理解共产党易,理解国民党难,显而易见。
历史研究,贵在求真。而欲求历史之真,又非尽可能全面把握历史的各个侧面,努力深入到各方当事人的内心世界中,去了解他们的思想、情感和认识变化的情况及原因不可。只注重和相信源自一个方面、一种角度的史料,对历史的把握,难免会如同盲人摸象,使自己永远无法看清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样子。正因为如此,国共谈判一书出版后,我始终感到还有许多问题没有厘清,还有许多工作必须要做。这也是我此后一直继续高度关注国共关系史的研究状况,并尽一切可能在海内外继续搜集有关国共关系史问题的各种档案文献史料和回忆口述史料的原因所在。
……
无论如何,在这里想要重申的是,对于本书,笔者是努力尝试了用陈寅恪先生关于要“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的这样一种态度来研究的。如果说这样一种努力在一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到位,绝非是笔者的本意之所在。
杨奎松
2005年9月12日于上海虹桥怡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