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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业上,杨澜是资深媒体人,具有极强的社会影响力;在家庭中,杨澜是幸福的太太,有着两个可爱的孩子,是什么让她在人生的每个角色里转换自如,让她在事业与家庭之间游刃有余?——杨澜将亲口告诉你她幸福人生的秘密。——
《一问一世界》 :20年的媒体人生,杨澜问遍了世界,找到了她人生中成功真正的定义;
《幸福要回答》: 杨澜用数万次访问的思考与自己的人生经营,探索着女性获得幸福的终极秘密;
《世界很大,幸好有你》:婚姻与爱情的丰收,既来源于她人生半径的拓展,也来源于那些风雨相伴的同路人。
独家收录大量珍藏照片,立体再现杨澜的丰富人生:杨澜不同时期的成长照、生活照、家庭照;杨澜与世界政要、商业领袖、文艺名人的数百张合影缤纷呈现。
看流年似水,愿人生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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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问一世界》
杨澜亲自讲述她聚光灯下的台前幕后,真实呈现她的“阳光二十载”:与电视偶然结缘、离开央视、出国留学、创办阳光卫视、《杨澜访谈录》、申奥形象大使……
杨澜对自己20年媒体人生的审视与展望:以提问为生的她,对“赢”有了新的感悟;对“女性”有了理性的界定;对“问”有了执著的回归。
《幸福要回答》
从婚姻到爱情,从父母到孩子,由事业到家庭……无处不体现着杨澜独特而富有魅力的智慧。每个人看到她的故事,都会思考自己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都会反思自己如何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在《幸福要回答》里,杨澜亲自回答你,获得幸福能力的秘密……
杨澜说――
幸福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从自己心里长出来的。
幸福是一种能力,你必须主动去寻找它。
······
《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杨澜以“大女生”的视角,讲述她的婚姻、她的儿女、她的家庭、她理解的幸福力。
这本书同时也借着中国电视深度高端访谈节目《杨澜访谈录》开播15周年之际,杨澜首度分享了她采访800多个世界各地各界人士所总结出来的“澜”式说话之道,以及她参加三次北京申奥真实的心路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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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杨澜
阳光媒体集团和阳光文化基金会主席。于北京外国语大学获英美语言文学学士学位;1990年至1994年主持中央电视台《正大综艺》,并于1994年获中国首届主持人“金话筒奖”。之后赴美深造,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及公共事务学院国际事务硕士学位。归国后开创中国电视深度高端访谈节目《杨澜访谈录》,迄今已访问过全球800余位著名人物。2005年创办主要针对中国都市女性的大型谈话节目《天下女人》,并由此发展成包含电视、网络和教育培训的互动式跨媒体女性社区。她曾分别应邀出任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和2022年冬奥会的陈述人,她担任国际特奥全球形象大使,曾获中华慈善奖。被福布斯评为全球影响力100位女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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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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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一问一世界》
《幸福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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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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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没有人注定在一起
太不公平了!结婚20年是“瓷婚”,25年是“银婚”,只相差5年,怎么人家就从泥土上升为贵金属啦?20年,7300多个日日夜夜,总该比“瓷”结实一点儿吧。
在这个节奏快、选择多、压力大的时代,结婚20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于是,我们决定在家中开个小派对,请上50位老朋友,有家中长辈、中学的同学、留学时的好友、多年的合作伙伴,有出双入对的,也有至今单身的大家聚一聚,乐和乐和。
婚姻是人类发明的一种社会制度,合理,但不完美。
奥斯卡王尔德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件蠢事接着另一件蠢事而来,而爱情就是两个蠢东西相互追来追去。”相互追来追去20年,你说得多累啊!古希腊哲人苏格拉底说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结婚好。如果你找到一个好太太,你会很幸福;如果你找到一个坏的,你会成为哲学家。”——这就是他成为哲学家的原因。前纽约市长朱利安尼在“911”事件后说:“我不怕恐怖分子,我已经结婚两年了。”——婚姻让你无所畏惧。
可见,还是结婚的好。即使是以毒舌见长的美国作家马克吐温,也说过这样温情脉脉的话:“爱情是奔跑速度最快的,却又是生长最慢的。在你纪念结婚20年之前,你很难明白一段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
爱情的奔跑速度的确不慢。我跟他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算是闪婚吗?
不过对于成年男女,各自有过一些情感经历,对于自己在感情上的需求逐渐确定下来,判断是否遇到了“对”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20年前的一天,他租了一艘小帆船,带我出海。那天,天气有些阴沉,海风有些凉意,海浪起起伏伏,但是这毫不影响我们的兴致。他对我说:“我一直独自闯荡,今后我要和你一起去看世界!”就在那一刻,我怦然心动。
而他似乎也对我的感受很有把握。不久之后的一天,我去机场接他,一上出租车,他就掏出一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居然正合适!),说:“嫁给我吧!”(用的是祈使句而不是问句)就这么简单,以至于我后来常常抱怨:根本就没有“求婚”的桥段嘛!
爱情就是这样一路狂奔,无所顾忌。整个世界都无关紧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神奇的是,所有的迹象似乎都在暗示我们应该在一起:喜欢同样的书,爱吃同样的食物,不约而同说出同一句话,甚至从星座到紫微斗数,都显示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而婚姻教给我们最重要的一课,却是:没有人是“注定”在一起的。
在一起,是自由选择的结果,是不断选择的结果。如果幸运的话,你会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不过,是与同一个人。
据说,即使是人们眼中最完美的夫妻,一生中也起码有200次有过“我要离婚”的念头。当荷尔蒙制造的激情慢慢退去,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慢慢磨蚀浪漫,照料孩子的吃喝拉撒让你睡眠不足,还有工作的高压和旅行的分离;当你期待对方懂你的时候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为了不同的意见争吵得面红耳赤,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感情处于低谷时,帮助我们的,不是什么“注定在一起”的臆想,而恰恰是:我们本是独立自由的个体,如果不是因为相爱,就不会也不必在一起。
如果你把婚姻看作围城,还天天蹲在门口看守着,那么城里的人就难免成了囚徒;如果你把城门的钥匙交给对方,他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愿意,这围城就成了遮风避雨的家,无论走多远,他都会回来。如果你爱他,就给他自由和快乐。自由的人,才适合谈情说爱。
我们真的一起去看世界了,足迹遍布40多个国家。即使是带着老的小的一大家子人,我们也会营造属于两个人的特殊时刻。在南太平洋的白沙滩上漫步,在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边喝着咖啡度过白夜,在意大利阿马尔菲海岸的悬崖上眺望地中海,在印度泰姬陵的水池边欣赏白色宫殿的倒影,在马赛马拉大草原的早晨看薄雾中的象群,在阿尔卑斯雪山下听贝多芬的交响乐,或是在欧洲最西端、葡萄牙里斯本的罗卡角诵读石碑上的诗文“陆止于此,海始于斯”不同的风景点亮我的眼神,我也用这眼神发现熟悉又新鲜的他。钱锺书曾经说过:“如果你爱一个人,那就和她去旅行,如果旅行后你们仍然相爱,那就结婚吧。”旅行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品性和两个人的配合程度,旅行中的小小冒险也给二人世界带来难忘的记忆。有一次我们去南非旅行,他预订了一个帐篷旅馆,就驻扎在自然保护区的河岸上。夜晚来临,鳄鱼拍打着河水,河马的咆哮就在耳边,大象窸窸窣窣地吃着帐篷外的树叶,与我们只隔着一层帆布。我们关掉灯,屏住呼吸,等待它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远第二天清晨我们吃过早饭返回帐篷时,一只大个头的野猪与我们狭路相逢,它晃动着两只獠牙,打量着我们。吴征一把抓住我,把我挡在他的身后,嘱咐我:“不要慌,慢慢后退。”我们给野猪让开一条道,那家伙看我们既无恶意,也不慌张,似乎也定下心来。对峙了一会儿,就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这段遭遇让我们兴奋了好几天。最浪漫的事?那就是周游世界后回到家里,泡一杯热茶,摆一盘瓜子,舒舒服服地一起看碟。金窝银窝,还是自家的小窝好哇。
婚姻当然不只是游山玩水,卿卿我我。情人节的玫瑰和纪念日的礼物都曾带来美好的回忆,而比这些更长久的是共同的成长。有一种观点我很认同,那就是“最好的关系是让双方都有机会成为更好的自己”。
如果没有吴征,我不会成为今天的我。是他在我挣扎于做一个主持人却不能掌握节目品质的时候,鼓励我学习当一名制作人;是他在我决定回国发展的时候,放下美国已有的生意,陪我一起回国重起炉灶;当我遭受谣言攻击,他抬起我的下巴说:“你要做一只高高飞翔的鸟。”为了我的要强和任性,他必须接受一个不会煮饭还常常出差的老婆,还有娶一位公众人物所带来的种种不便,包括经常有人介绍他为“杨澜的先生”。
婚姻中的两个人的关系是多重的:恋人、朋友、亲人,有时甚至还会有父亲和母亲的角色。无论我们给这个世界一张多么坚强的面孔,在家里,我们可以放松下来,不怕暴露自己的恐惧、脆弱和挣扎。我们能够给予彼此的也是多重的(比恋爱时关系丰富得多):爱、理解、尊重、欣赏、同情、陪伴,还有义气。也许有人认为“义气”是指兄弟哥们儿之间的关系,我们却认为它同样适用于夫妻之间。风暴来临的时候、孤独无助的时候、前途不明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在你身边说“别怕,还有我”。
一次很刺激的旅行发生在2001年“911”事件之后不久,吴征作为那一年国际艾美奖颁奖晚会的联席主席,计划赴纽约参加典礼。我劝他不要去了,恐怖袭击还有可能发生,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但吴征坚持要去,一是为了表达对纽约人的道义支持;二来这也是华人媒体第一次在国际电视舞台上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广受关注,不能让别人小看我们的胆色。“那我陪你去。”我见他态度坚决,就这样决定。那一次旅行前我们写好了遗嘱,飞机起飞时我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闭上眼睛轻轻地祈祷
2008年“512”汶川地震发生后的第五天,我带领包括心理学家在内的十几人随全国妇联的救援队伍去都江堰、德阳、绵竹等重灾区。那时灾区每天都有数次6级上下的余震,堰塞湖的情势也相当危险。吴征不放心,坚持陪我一起去,一路妥当照顾大家的住宿和交通。在灾民安置地,他大汗淋漓地搬运各种物资,安抚大人孩子的情绪,还细心地为一脸尘土的孩子洗脸,鼓励他们勇敢面对。记得离开灾区的那个夜晚,因为有强烈余震的预警,我们所有人都不能留在室内。于是在一片小小的广场上,我们和衣而坐,说着这些天那么多伤心和感人的故事,商量着回到北京后怎么为灾区的孤残儿童多筹募一些善款后半夜,当四周的一切慢慢静下来的时候,我靠在他肩头睡意渐浓,突然他推了推我说:“你看,满天的星星。”
20年,让我们建立起一个有形的家,包括一对可爱的子女和事业;也让我们织就了一条无形的纽带,那是共同创造的记忆。我更理解了马克吐温的那句话,爱情快速奔跑,婚姻慢慢生长。这生长缓慢而扎实,就如两棵树,有独立的树干,又将根与枝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
在结婚20年家庭派对上,我们选的主题曲是《月亮河》:“两个流浪者,一起去看世界。世界真大,有好多风景。我们在河湾处等候,向往同样的彩虹尽头”
老朋友成方圆见证了我们从相爱到结婚的全过程,在派对上她抱起吉他,为我们演唱了一曲根据叶芝的诗改编的歌《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我抗议说:“我们才40多岁,你就唱《当你老了》,等我们真的老了,你唱什么?”
圆子来了个脑筋急转弯:“那时就唱《当我们年轻的时候》。”
众人大笑。我回头去看吴征,他已微醺,憨憨地笑着。从他的眼神里,我依然可以找到当年爱上他的理由。于是我想,瓷婚就瓷婚吧,它提醒我们,婚姻就如瓷器,无论时间多长,都要轻拿轻放。
《一问一世界》
我前后三次采访台湾“云门舞集”现代舞团的创始人林怀民先生。第一次是在1993年,那时我所主持的《正大综艺》是第一个把台湾从北到南“走透透”,系统介绍台湾风土人情的节目。我在台北郊区长满荒草的山上采访林怀民时,他正吩咐舞者们利用排练空隙,采摘练功房旁边池塘里盛开的荷花,运送到香港,作为即将在那里上演《九歌》的舞台布景。第二次是在2003年,还是在台北,那间铁皮屋顶的练功房依然孤独而倔犟地站立在山草中。我正感慨舞团练功条件的简陋,他却像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似的述说它的种种好处:安静、接近自然、锻炼舞者的承受力。第三次是2007年他带领舞团来北京保利剧院演出《水月》、《行草》和《红楼梦》。
已经60岁的他,眼神依然清澈明亮,说起话来手舞足蹈,容易激动。
他说自己年轻时脾气很急,为了排出舞团的第一部舞剧《薪传》,对人对己都到了苛刻的程度。一次他看到两位舞者在应该排练热身的时间还蹲在外面吃面,就冲上去演讲了一番排练的重要性,说你们这样不珍惜自己,那还跳什么舞!说着手掌啪的一下敲碎了旁边的玻璃窗,顿时血流如注,但他还在继续慷慨陈词,说我们要创造自己的现代舞剧需要克服多少困难!场面骇人而悲壮。谈起这些,林怀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曾经由于缺乏资金,舞团几近破产,他也心灰意冷放弃过。一次坐出租车,司机无意中提到自己看过他们的舞蹈,很喜欢,要林先生加油。林怀民就因这样一句话呆住了,泪流满面,当下决定从头再来。
如今云门已有160多个舞蹈作品,成为亚洲最具影响力的现代舞团,林怀民也因成功地将中国文化转化为能与世界沟通的身体语言而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编舞家之一。如果说他早期的作品更多地表现了祖先不屈不挠的奋斗史,而后10年的作品则更多地在追求一个“静”字。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静,成为人们的向往。为了演绎中华传统文化的神韵,让“静”成为心灵与身体的一种自然状态,他让演员们放低重心,练习太极、吐纳、书法、静坐。为了体验天人合一的境界,他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就是让舞者们在河边被水冲刷得光溜溜的大石头上躺下来,放松身体,看谁能先睡着!你一定要完全放松身心,让肌肉顺应石头的弧度,把石头变成一张天底下最舒服的床。居然,舞者们做到了,他们先后安然入睡,也许是因为林怀民的这一番催眠,更大的一种可能是:他们真的累坏了!如果你看过《草书》或《水月》,你会被那其中充满动感的静谧氛围感动,仿佛自己的呼吸也随着舞者的吐纳变得深沉悠长,或随着他们的腾转挪移动静相宜。
艺术家大多有流浪者的内心,无法忍受按部就班的生活,即使身体安顿了,精神还是需要漫游,永远在寻找什么。因为这样寻找是劳筋骨、苦心智的,所以总有那么一些阶段,他们让自己和周围的人很不舒服。按作家刘震云的说法,就是“拧巴”。他们与命运的关系这就像林怀民的那个实验:躺在石头上睡觉。
看起来光滑的大石头实际上并不平坦,何况生硬,先是怎么躺着也不得劲儿,后来发现,你没法改变石头,也不需要改变自己,你只需要找到两者相适宜的角度。
有时,大时代会把人逼人生存的死角。画家黄永玉把自己称为“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并以此为题写自传体小说。不知是他记忆力太好还是经历的趣事太多,他写啊写,好几年才写到自己小学毕业那时候,而文稿已达30多万字。出生于湘西凤凰的黄永玉中学没有毕业就随剧团四处奔波,靠木刻赚点小钱,不料因此而成名。20世纪40年代末,他在上海参加左翼运动,为避免迫害,去了香港。
可他一心想着北京,终于1953年如愿成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那时他还不到30 岁。他天陛活泼风趣,屡次在政治运动中被指“不沉重”。不沉重哪行! “文革” 中他被批斗,背上被打得鲜血直流,经常被倒拎着双手做“喷气式”。可是脾气不改。甚至发展到他自己在家里也练习“喷气式”,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精神,锻炼身体柔韧性以更好适应批斗。在劳动改造期间,他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为妻子张梅溪写下长诗《老婆呀,不要哭》:“中年是满足的季节啊,让我们欣慰于心灵的朴素和善良。我吻你,吻你稚弱但满是裂痕的手,吻你寂寞而勇敢的心,吻你的永远的美丽。因为你,世上将流传我和孩子们幸福的故事。
” 他的好朋友中也不乏这样天真而乐观的人。黄苗子、郁风夫妇在“文革” 中日子也不好过。黄苗子被下放到东北去劳改,寄了一张明信片回来,说自己如何翻过山,遇到大雪,眼前一片苍茫,还要在这一片苍茫中搭窝棚。郁风看了哈哈大笑:“哈,好一个北国风光啊!”黄永玉回忆说:“她一定在背后哭。” 眼看那些老友先后辞世,黄永玉称自己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月亮,静静地看待人间的事情。他把自己的墓志铭也想好了,五个字:爱,怜悯,感恩。他爱荷花,把乡村别墅称为“万荷堂”。近90岁高龄的他依然在画大幅的作品。他说自己在牛棚里错过了人生创造力最旺盛的时期,现在不能再错过。而他画的荷花于生动中透露着张扬与隐忍的混合气质。
我在纽约认识谭盾时第一印象就是他很狂,这个靠少一根弦的小提琴考人中央音乐学院,20岁写出一部交响乐《离骚》的天才,他的口才一流,介绍起他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音乐理念更是眉飞色舞,没完没了。对我这样的门外汉来说,要想从那些几乎没有旋律的先锋作品中找到多大享受是徒劳的。但是出于对艺术家和创新的尊重,我总是尽可能地出席他的音乐会,还资助过他把交响乐与原生态歌曲结合的作品《地图》,并且在他的各种发明:改良的埙、水的琴、纸的鼓中听出些神秘诡异的味道。
给谭盾带来音乐启蒙的正是楚文化中乡村音乐,祭神的、结婚的、哭丧的,仿佛可以连接人间与天堂。这应该就是时下最时髦的“穿越”了。而他事业上的最大转折是与李安合作的《卧虎藏龙》,他的音乐因此进入了大众视野,更因此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原创音乐奖。他跟李安说:“我要借助中国戏曲里的打击乐,把中国文化的魂打出来。再用马友友的大提琴把神秘与伤感拉出来。”他用一个比喻形容民族音乐与西洋音乐的结合:辣椒巧克力。原来谭盾的母亲是湖南人,吃什么都要加辣椒。一次他给妈妈送去一盘巧克力蛋糕,老太太拿出一包辣椒酱佐餐,吃得津津有味!后来谭盾在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上真的吃到了当地名产辣椒味巧克力,印证了妈妈的“前卫意识”。这种跨界的灵感让他左右逢源,于是帕尔曼的小提琴拉出了马头琴的悲凉,日本的大鼓呼应着《越人歌》的凄美,上亿年的顽石敲出了禅宗的意境,创意无法阻挡。他说艺术创作的魅力就是让你在孤独中痛苦,也在孤独中找到一线无法比拟的光芒,成就你生命的意义。
他应该已经找到了在石头上睡觉的姿势了。
电影《梅兰芳》中邱如白有一句台词:“谁要是毁了这份孤独,谁就毁了梅兰芳。”编剧严歌苓写的是她对梅兰芳的理解,也是自己对写作的体验。
她发现孤独的奇妙之处在于,你可以用头脑构筑一个世界,可以自由地设计每个人物的命运,让每个人物说出你要说的话。这给她带来快感。老天给了她发达的创造力,也让她的大脑由于过于兴奋而失眠。她最高纪录是连续30天睡不着觉。
那种经历痛苦不堪,她在煎熬中无语流泪,整天在家里穿一件宽大的睡衣,老公上班时她如此,下班回家时发现她还是如此。
在她脑海中时而想起的,是自己12岁去了西藏当兵,闻到的高原草场的芳香;是19岁在中越自卫反击战的包扎所里无法逃避的空气中鲜血的腥味。
这些强烈的刺激让她感受个体生命的可贵与脆弱,也让她从一名文艺兵成为一名作家。她也想起30岁那年离婚,经历了情感上的一次死亡,决定抛开国内的一切只身去到美国,几乎从零开始学习英文乃至用英文写作。还有与她相爱的美国外交官莱瑞,在严歌苓遭遇FBI几近侮辱性的调查中,毅然用辞职捍卫自己与未婚妻的尊严,给她一份温馨平和的生活。
严歌苓的经历实在太丰富了,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个个女性的生命在她的笔下鲜活起来:《少女小渔》、《天浴》、《扶桑》、《一个女人的史诗》、《小姨多鹤》、《第九个寡妇》、《金陵十三钗》。这些女人各有各的不幸,却都有一份天真与倔犟,一如扶桑,19世纪60年代生活在旧金山的中国妓女,接受白人男子的爱,却拒绝他的拯救:“你可以爱我,但请不要来救赎我,因为这样我们永远不可能平等。”严歌苓就这样为她们营造着一个个世界,她去那儿生活,跟她们聊天,听她们苦笑,看她们生死。通过孤独而自由的写作,一个小女子终于拥有了一个大宇宙。而现实中的她,要趁着精力旺盛的几年多写一些,让酒在最佳的发酵期内成为佳酿。写作让她平静,让她与孤独找到对话的姿态。
《幸福要回答》
1打破那面魔镜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来定义我的美?我小时候认为大眼睛双眼皮最美,一度因为自己眼睛小而自惭形秽,双眼皮倒是有,可若隐若现,发烧的时候会明显些----可也不能老发烧啊!只好拍照时总爱挑起眉毛,瞪圆了眼睛,好像见着了外星人似的,常被我爸笑话:"牛眼睛大,可也安不到人脸上。"没想到眼睛大的女孩也有烦恼,赵薇曾经希望自己"心灵的窗户"不必那么大;世界小姐张梓林告诉我,她做模特时曾经被某大牌时装秀拒绝,因为她的眼睛不是西方人喜欢的眯缝眼,没有东方神秘感,或许他们是想找我这种类型的?
环肥燕瘦,是皇帝们的口味;画眉深浅,是为悦己者容。今天是铺天盖地的商业广告人为地造成女性的普遍焦虑。过去的女人听说西施漂亮,那只是个传说,不构成危胁,可现在西施们就成天在周围出没,还成为老公们的梦中情人――在梦里都不放过我们的男人!这种对美的灌输从娃娃就开始了,比如有了芭比娃娃。全球已经卖出了十亿个芭比娃娃!一位在流水线上专门负责给芭比娃娃安装脑袋的年轻女工是这样描述芭比的:“她太瘦了,硬梆梆的,根本没法抱在怀里,她总是一成不变地笑着,好像扮靓和微笑就是她全部的人生。她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有个帅哥娃娃(先是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叫Ken,后来有一位冲浪男孩叫Bryan)跟她配套卖,主要是为她拎包的。女孩们都想长成芭比那样,可是你们怎么知道这就是芭比要过的生活?”
就像芭比有着标准的微笑,有人总结的标准美女脸是“三庭五眼”:即额头、鼻子、鼻尖以下正好把脸分为上下三等份,而脸庞最宽处正好是眼睛长度的五倍。但有人按这个标准整容,其结果并不让人惊艳;符合那些三围指标,甚至乳间距离之类的美女,出现最多的恐怕是在漫画书或电子游戏里。为什么辛迪克劳馥腮边的那颗痣让我们记住了她?为什么朱莉亚罗伯茨咧开大嘴笑起来风情万种?为什么安吉丽娜朱莉脸部硬朗的线条让男人和女人们着迷?为什么张曼玉骨感的身材让人大呼性感?其实比那些刻板标准更重要的是生动,某种"缺陷"恰恰成为个性与魅力所在。与其在僵化的"标准"前自渐形秽,不如大大方方地秀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有我的美!
2不平等的平等
……
今年我和吴征结婚十七年。婚礼纪念日当天我们正好在纽约。那天下午我们在当年举行婚礼的广场酒店喝咖啡,回忆起共同走过的路,那些最难的日子,那些痛苦的争吵反而有了一种甜蜜感,就象咖啡苦苦的味道留下的余香。回到北京后吴征发了个微博,引来一众网友告诫我们要戒骄戒躁,特别是别去上长江商学院!我们曾在结婚纪念日请了一群好朋友聚餐,临别送给每位朋友的礼物是一只手工制作的"不求人",也叫"痒痒挠"。人们不是说三年之痒、七年之痒吗,我们倒觉得婚姻在什么时候都可能发"痒"。痒也不要紧,及时挠挠就好了。没人能替感情打包票,不过,这也带来一种探险的乐趣,就象读一本小说,悬念在最后揭开。如果有谁要预告结局,最好让他先闭嘴,嘘!不要败坏了我们的兴趣。
……
3重获赤子之心
我相信女人比男人更接近上帝,因为她们或多或少窥见了生命的密码。没有什么比孕育和生养一个小生命更让人体会这神秘的力量。当助产士把呱呱坠地的婴儿捧到眼前,它是那么完美,让你只有崇拜和敬畏;它又是那么脆弱,一切仰仗你的哺育呵护。剪断脐带,放它自由,从此牵挂,唯死分隔。
人们常把女人的婚姻称为第二次投胎。其实在女人大多有独立经济收入的今天,生儿育女,才是一个女人脱胎换骨般的改变。当然,有人决定做丁克一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在这方面,我绝对还是鼓励女人要孩子那一派的。孕育生命真是太美妙了,能无保留地去爱真是太美妙了,孩子的成长真是太美妙了!但是今天的女性面临的一大身心焦虑,就是社会心理成熟越来越晚,到大学毕业了还是少女心态,可是身体还按老节奏走,生育特别是生育头胎的黄金年龄依然在22至30岁之间。以至于我有时跟公司里超过30还未嫁的女孩子们(她们当中有相当多人还喜欢HelloKitty)说:“不如先解决孩子问题,再解决老公问题,时间不等人啊!”她们因为我的这番言论而大跌眼镜。
我儿子四岁的时候问我一个问题:“妈妈,人都会死吗?”会啊。“反正要死,为什么还要活?”震聋发聩啊!我好像回答他说:“因为会死,所以每一天都很珍贵,每一天都要好好活。”孩子是通过提问来教育大人的。
对于子女健康的父母来说,操心的内容通常跟教育有关。在诸多教育理念中,我认同"好妈妈胜过好老师",因为妈妈通常与孩子相处的时间更长,不仅影响着孩子对世界的认知,更对他们的情绪管理模式产生一辈子的影响。在其他一些传播广泛的理念中,我不相信什么"富养女儿,穷养儿子",不论儿女,都要培养对待财富的价值观,穷有穷的尊严,富有富的节制。溺爱女儿会让她骄纵跋扈,苛压儿子易让他屈从权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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