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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中国历史有六大名窑:柴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柴窑为六大名窑之首,但由于柴窑绝迹千年,几乎无人看到过,便渐渐成了一种传说。本书就此揭示一个惊世秘密:柴窑依然存在,而且就在眼前!本书的出版将填补收藏界的一项空白,将会在收藏界引起震动,对柴窑的评判也将会有一个颠覆性的讨论,甚至会掀起一场柴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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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采取问答的形式,解密瓷器之首柴窑的有无,主要回答了一个千年之谜:柴窑到底有没有?如果有,它又在哪里?多少年来收藏家们一直在寻觅柴窑,国外尤其日本收藏大家也在苦苦寻觅,但一直未果。对柴窑的论断也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本书作者以轻松的文笔,朴实的语言,严谨的作风,诚挚的态度,本着爱国的激情,向世人公开了一个收藏秘密。该书图文并茂,首次公开柴窑,也首次公开一些鲜为人知的藏品,能让世人看到真实的柴窑是个什么样子,真实的国宝是个什么样子,给世人一个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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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沉石:中国人民解放军著名作家,解放军报资深大校记者、编辑。中国有卓越贡献的海盗问题专家。他的作品享有探险亲历的美誉,海盗系列作品被美国国家有线电视台、影视机构等高度关注。他化装深入马六甲海峡与海盗共处,《黑色马六甲》《国际海盗001》《死亡之窟》等作品用生命著就。其女性题材作品《女人四十》《女刑警》《三个女人的秘密》《梅雨季节》细腻别致。军事题材作品《谍爆》《谍杀》《血战腾冲》以崭新视角解密于天下。
李松堂:现为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基金会北京松堂关怀医院院长,北京松堂民间雕刻博物馆馆长,北京松堂民间元青花博物馆馆长。曾荣获“民革全国社会服务工作先进个人”“各主党派工商联无党派人士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做贡献先进个人”、中美社会工作论坛“特殊贡献奖”、民政部“全国十佳优秀院长”,并荣获“敬老功臣杯”。在推动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实现进程中被授予“中国十大收藏家”荣誉。撰写了《临终关怀学》《每天拥抱死亡》《论优死教育》《社会沃姆——临终关怀的理论基础》《安乐死立法探讨的终结》《我是谁》《中国民居雕刻》《面对元青花的思考》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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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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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日本发现绝迹千年的“柴窑”
第二章 日本“柴窑”的是与非
第三章 柴窑在中国
第四章 中国兴起柴窑热
第五章 松堂柴窑是真品
第六章 探究文字柴窑
第七章 柴窑诞生之谜
第八章 柴窑器的主要特征
第九章 “瓷帝”称号的由来
第十章 中国名瓷知多少
第十一章 独领风骚元青花
第十二章 古陶瓷的鉴定
第十三章 半个世纪柴窑情
第十四章 收藏家的责任
第十五章 收藏家李松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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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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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寻找千年至宝柴窑
沉石
在探索中华文化的艰苦过程中,最早是在北大听季羡林老师的课,他讲述的是敦煌,尤其讲到了敦煌莫高窟遭受到外国人的不断掠夺和破坏,在季羡林老师敦煌思想的影响下,我心中充满了强烈探索和书写敦煌的欲望。走遍那一带西域残缺的荒漠,写出了《寻找敦煌》《敦煌,又发现了新敦煌》《聆听季羡林老师谈敦煌》等多篇文化论文并在解放军报发表。特别是《敦煌,又发现了新敦煌》这篇文章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早晨“报纸摘要”节目,用了15分钟播出,把一个沉睡半个世纪的榆林窟让世界知道了,这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报纸摘要”节目中是罕见的,播出后立即在国内外引起反响,随后香港有关媒体以《一则惊动世界的文化新闻》为题发表,很快,同敦煌莫高窟在内容、艺术风格、绘画形式方面一脉相承,同为姊妹窟的榆林窟被迅速传播开。随后国家相关部门高度重视,投入资金维护,并修路开发榆林窟。这件事对我震动很大,开始了深深的思考。中华千年文明和中华悠久的文化,还有许许多多没有被发现,我作为国家级报社的文化记者和作家,要探寻的文化课题还很多。
记得有一天寒冬深夜,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内蒙古敖汉发掘出了距今约八千年的原始部落,放下电话,我穿上军大衣直奔火车站,一刻也没耽误便赶到了敖汉山包的原始遗址。国家著名的考古专家先后赶到。茫茫荒野的山梁,被探测开掘的遗址中,可以看到8000年前古人靠山而建的半地下居住群落,让人惊奇的是有住宅区和活动区,甚至还有“会议区”。随之出土的器物有夹砂陶器、石器、骨器、玉器、动物骨骼、植物果核等。专家把这最典型的地域发现,认定为距今约八千年的文明和文化。此地还发掘出很多处红山文化遗址。在这之前,常常提到中华文明五千年,敖汉的考古发现让人无比振奋。我写的独家文章《敖汉,中华文明提前三千年》在解放军报发表,该文引起世界的关注。我还记得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多少年来,每个中华儿女,无不为辉煌灿烂的五千年中华民族文化而骄傲。而今,一下子将中华历史文化提前了3000年,使中华民族文化5000年的历史改写为8000年。这一重大发现,不仅震惊了神州大地,而且吸引着国内外诸多考古专家研究考察。新世纪第一个马年到来之际,来自国内外的考古专家、学者,云集到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亲身领略华夏第一村8000年的文化底蕴,无不感到在敖汉这片8300平方公里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饱含着浓厚而悠久的文化魅力。
在我们考古中,发掘出不同时期的大量文物,有青铜器,有古老青白玉器,而在陶瓷文物的发掘方面,清朝瓷器数量较大,盛名远扬的元朝青花瓷却很少,而后周烧造的“柴窑”至今无影无踪。我国是很早发明、使用瓷器的国家,唐始尚窑器,柴周以后,降及宋世,柴、汝、官、哥、定、龙泉、均州、建安等各窑竞出。古窑以柴、汝最重,官、定次之,历岁已久,流传绝少,柴窑之器,后世几乎没有人见过。
元青花虽少,但毕竟有实物,人们不觉得太遗憾。然而柴窑和柴窑器却在社会上未曾露面,越是没见过,人们越是念想。
我知道,近些年电视上出现无数的所谓专家和鉴定专家,有些人甚至把柴窑去掉,原因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一种荒唐和不负责任的做法,使我有一种难言之痛。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考古学家说,你不要迷信上电视的那些人,经常出头露面的人不一定是大学者,更谈不上大收藏家,真正的大收藏家在民间,从不露山显水。我们这么大的国家,相信一定会有大藏家,就看有没有本事去发现了!
这话,我记得很深刻,多年来,我特别用心在全国各地民间寻找真正的大藏家。
于是,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在许多有历史窑址的地方,寻找中国民间的大藏家。这个寻找中,让我感兴趣的是失去信息的柴窑,它在哪里?民间大藏家手里究竟有没有?让我着迷般地寻觅。对于柴窑在何处,无论是从一些专家的推测中,还是寻求史料,都没有明确的地方。有的说在河南郑州、河南开封,有的说在江西,也有的说在浙江等等。早年,我沿着黄河、长江探寻民间的藏家高人。我在河南的郑州、开封、洛阳、新乡逐一寻找,在当地朋友的帮助下,几乎走遍一些传说中的山村地头,也见过一些民间藏家,除了看到一些钧瓷和唐三彩,没有见过柴窑瓷器的半点影子。又有人说,也可能在长江边的荆州、宜昌一带,那里曾是三国时期魏、蜀、吴三国交汇活动较多的地方。于是,我又循着这条线索,沿着长江边的荆州、宜昌一带广为寻访,可是,走遍大大小小的县镇乡村,除了留下寻访的足迹,得到一些其他历史遗迹的发现或线索,依旧无“柴”而归。
一时间,寻找柴窑,简直成了我追求的梦,那些关于柴窑的种种传说和种种故事缠绕着我的心灵。无论谁说出一点关于柴窑的信息和线索,我都会去听听看看,然而,假的信息和伪的东西太多。我走遍江西景德镇的百里旧窑址,甚至遥想从竹林、荒处发现点什么;在定窑遗址,我下到了窑洞残存的下面,面对遗址我发问过,真的不知柴窑在哪里!那年夏天,我又去了浙江龙泉,走山路在龙泉的旧窑址寻找,接触了一些健在的龙泉瓷烧造专家,我实地了解到青瓷烧得非常薄和精美,但没有获得一丝和柴窑相连的信息。
后来柴窑出现了,我从一本书上看见了一尊柴窑,看完后,我才发现是日本对中如云先生写的《至宝·千年之旅——发现绝迹千年的柴窑》,作者以他收藏的“青百合花瓶”,对照历史文献记载的柴窑瓷器的“雨过天青云破处”色调,认为其“青百合花瓶”独特的釉色与文献的描述最为接近;其次,文献中所写柴窑“薄如纸”,“青百合花瓶”的瓶口处的素胎仅有2毫米的厚度也符合;更为奇妙的是,文献对柴窑瓷器的描述还有声音方面的“声如磬”,对中如云先生逐一考证后,认为那是一件唯一的柴窑瓷器。书中还提到与中国某些专家沟通过,没有听到反对的意见和证据。此书立即引起世界关注,特别是在中国,好像也在接受“中国柴窑至宝在日本”这一事实。我在想,中国千年的柴窑至宝在中国没有发现,竟然在日本藏家手里出现了。我反复翻看着那本书,被不太清晰的“青百合花瓶”图片搅得心里不是滋味,直觉上我感到不可信服。可是,又有谁站出来,拿出属于中国千年至宝的柴窑真品说话呢!傍晚,我站在浙江龙泉河岸的宋塔边,默默地对着苍天发问:苍天呀,请告诉我,中国千年的柴窑在哪里?今天哪里能见到千年的至宝?哪怕一块小小的瓷片!在困惑之际,我联想起在我寻找柴窑的过程中所断断续续听到的传言,在河南零星听到有些人说:在北京有一位大收藏家,叫什么名字,谁也说不上来。有人还说此人非常低调,如果没记错的话,大收藏家姓李,叫什么真不知道。
循着这些零星传言,我开始下功夫在北京探寻柴窑。多年来,我频繁在北京古老的胡同中出入,有空也常去古玩市场转转,我也在一些稍有名气的藏家中排查李姓人士,但是,自己所见之人都不知道这位大藏家,所有努力都无果而终,甚至有人说,这只是传言,没影儿的事。还有一些藏家和鉴定行家对我说泄气话:只要是京城收藏家我们都知道,更别想柴窑收藏家了!别人的说辞我当然没有在意,然而多年的寻而无果,心中不免产生疑虑,果真如此吗,我心不甘!
也许真是我的真诚感应了苍天,我与多年不见的朋友叶宝在北京重逢,见到他的模样,发现他变了,变得脸色红润,快六十岁的人了,保养得如此心宽滋生,好一副普照之光。叶宝见我感触有言,知道我在为寻找民间大藏家和柴窑而发愁和不安,他没有惊异和激动,甚至压根没有提柴窑之事,只是平静地邀请我抽空到北京松堂关怀医院看看,让我去找院长李松堂。
松堂关怀医院,我早就听说过,也在电视上见过报道,是中国第一家民办临终关怀医院,一些在医院无法治愈的病人,一些家里没有能力或没法照顾的老年病人,便送到松堂关怀医院。我还知道一则消息,一些久病的老人联名写信给歌唱家关牧村,希望能当面听到她唱的歌,关牧村果真走进病房,拉着老人的手亲热地为他们唱歌。多年来,在关牧村的影响下,很多演员义务到松堂关怀医院与病人一起活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人民大学、北京工业大学和中国传媒大学等多所大学的学生义务为住院老人服务。
去这家医院找李松堂院长,一下子让我不知原因何在?对于李松堂这个人,我不断地从脑海里搜索,没有什么地方引起我的兴趣;在网上寻查此人,他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关怀医院院长。因此,多日过去了,我也没有把采访李松堂院长这件事放在心上,更没有把这件事列入工作日程,甚至把叶宝好友的邀请也忘记了。叶宝是个极认真的人,做人做事讲究信誉,一周后,叶宝再次电话邀请我,口气中带有几分坚定。那一刻,我答应去了,说实话,还有些勉强,心里琢磨,一个关怀医院的院长,似乎不是我采访的对象。
出于对好友叶宝的尊重,我还是前往距离传媒大学不远处的松堂关怀医院。一幢不算高的楼房,然而,屋顶装饰得具有典型的京都民俗风格,看上去像皇家养生堂。走进院内,假山丛中隐藏着宋代和明代各个时期的碑刻和碑文,还有多种多样的老北京牌楼和石雕砖雕,形式如此丰富和壮美。我在仔细欣赏中,脑海意识到了什么,这里潜伏着中华民族的古典文化,难道和这个李松堂院长有关?
难道李松堂院长还收藏文物?难道他就是传说中收藏柴窑的李姓收藏家?
叶宝在院子里找到我时,我想立即见到这位李松堂院长,可叶宝说,李院长正在查房,让我等等。我沿着前院的小径,又发现了唐代的一些雕像,这些雕像还有敦煌时期遗存的壁画风格,我叹赏着,思考着,这些国宝级的文物和关怀医院有何关系?是哪位收藏家,或哪位传奇人物在此留下?
叶宝带着我上楼到了养老病房,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位97岁的正宗的格格住在这里,虽说是年迈老人,但医护人员每天逗她快乐给她请安,格格才高兴,时常能唱上几句宫里的小曲;还有在宋庆龄身边的女工作人员,也都九十多岁了,都在医院人员的关怀下,与大家一起开展一些娱乐活动。
李院长还是没见着,护士长说,一位80岁的老奶奶非要李院长给理发剪头,已经成了医院许多老人的习惯。
在小院的平台上,阳光分外明亮,我看见一位六十多岁的人在精心地为一位八十多岁的病人理发,那动作,是那样耐心和仔细,然后又拿着镜子让老人前后看看,老人满意地点头笑了。
叶宝指着说:“给老人理发的人,就是李松堂院长,很多老人都喜欢让李院长理发。”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位李院长,一副和蔼的面容,两眼锐敏有神,非常随意,似乎有一种天然的质朴,好像不修边幅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极为平常而亲切。听着他边剪头发边和老人聊天的口音语调,果真透出老北京人的那种纯粹和风趣。
我从许多病人的口中,知道李院长为了创办这家临终关怀医院,花掉了他和他家人多年的积蓄,照料这些面临死亡的病人,他不但不赚钱,还要贴补钱,每天都把关怀与笑容送给病人。他的善良与纯朴,还有为一个个老人奉献的爱心,的确让人钦佩。
然而,当我亲密接触李松堂院长时,他径直把我带进他办公室的一个不大的套间后,让我吃惊的是,一尊玉观音头像出现在眼前,仔细观看,应该和抗日战争发生掠夺玉观音的故事有关;还有各类的青花瓷器,我虽然不是这方面专家,但在寻找柴窑的岁月里也接触过不少各朝代的青花瓷。李院长只是让我先看看,不一会儿,他又因病人的事被叫走了,只有叶宝相陪,他热情地让我看着一件件宝贝,也不多说话。
说真的,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极不显眼的套间里,却存放着如此多的珍贵瓷器。我逐一品味着青花瓷,竟然有元青花的将军罐。凭我自己的一点知识,我看到了器物上精美的画功,还有那独特的元青花质料,还有那遗存千年的包浆丰润。
我心里不免有些惊讶,元青花在中国本来就很少,眼前的作品让我颇感不解。叶宝没解释,我希望李院长逐一为我解答。可是,李院长匆匆回来,走到身边告诉我,今天又进来一位危重病人,需要他安置。说好,邀请我明天去他的四合院看看。
四
我在京城去过不少四合院,走进国子监东北角的一座四合院却感觉很独特,外门外精美的装饰透露出古典文化的风范,进到院里再一瞧,处处都体现中华文化的风格,不仅有李松堂院长多年收集的老北京门墩,还有精美的民俗牌匾等等,无不彰显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魅力。
李院长带着我穿过前院,又走进中院的环绕楼,步入一个地下层,在工作人员打开一扇门后,进到了博物馆,几十尊别致各异的青花瓷,各自摆放在厚厚的玻璃窗里。我看过全国大大小小博物馆很多,大多都是各地出土的一些文物,元青花瓷器见到的并不多,像李院长收藏的如此多的元青花,实在让人钦佩。这些元青花色彩浓郁,画功非凡,特别是那飞旋的盘龙,龙须龙爪那样飘逸,人物和山水花鸟又是那样写意,那历经近千年所自然呈现的斑点,犹如一枚枚历史章印,述说着古老而美妙的历史故事。我知道,在众多的青花瓷中,唯独元青花的画功超越了那个时代,元代兴盛,组织了最好的画家在青花瓷器上作画;也正是元代在瓷器烧制中,皇家釆用了苏麻离青钴料,才出现了如此独特的青花。
“这是元青花!太美了!”我禁不住对李院长说,“这可是元青花的精品,全国都不多见呀!”
李院长依旧很沉稳,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这让我想起好友叶宝的话,真正的大藏家从不张扬。
李院长用两块吸玻璃器使劲把一扇厚厚的玻璃窗拉开,让我近距离触摸元青花历史人物罐。细心品味青花上的精美图案,真有一种穿越历史的感觉。在与李松堂的交流中,我发现他很少谈空洞的理论,而是实实在在对着每件元青花或釉里红作品,谈得具体而细致,特别是对元青花,有他独到的见解,更让我佩服的是他对元青花老道的研究和深邃的发现,及独到的带有知识产权的鉴定方法。
李松堂说起他收藏的作品,有一种超出常人的亲切感,话语中带着沉思和锐敏,神态显得异常平静,彰显出大家气质。在他收藏的几十件元代瓷器中,我真实地体会到了大收藏家的深邃和不张扬的胸襟。我也知道,元青花数百件散落在世界各地。在中国大博物馆里都少见。我去年到张北考察,那里曾是元大都的中都,留下的遗址中,也一直没有发现元青花,在落成的张北博物馆里,只有从香港租借的两件元青花在展出。
面对李松堂的藏品,我由衷地感慨,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应该要传播下去,让更多的人去了解中华文化的精髓。此时的李松堂也逐渐了解了我追寻中国传统文化的苦心,那一刻他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难道他还有什么重大藏品至宝?我脑海里闪了一下,本想向李院长打听柴窑的下落,但是把这个话题又收了回去。
过了几天,叶宝打电话给我,说李院长让你独自过来。话语很平静,和平常我们有事相约一样,再自然不过了。但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有一种灵感在触摸着我的神经。开车去东边异常堵车,为了迅速赶到,我坐地铁前去,仅用了40分钟便赶到了李松堂的身边。
他表现得还是那么镇静,叶宝带着我前去一处地方。我的心在跳,似乎预感到有瑰宝要见。后来李松堂带着我来到一处秘密处,四面都有摄像头,而且有24小时值班员,他首先掏出遥控装置,关掉了红外线报警器,随后用了两把钥匙打开防盗门,又用密码打开一道门,走进了一间特殊处理的密室。我当时就猜想,难道是柴窑?
李松堂拿出一尊碧青釉荸荠瓶,上面还盘绕着雕饰飞龙,我一下子被震住了,脱口说:“这不是柴窑吗?这不是和日本对中如云先生写的《至宝·千年之旅——发现绝迹千年的柴窑》一书中的‘青百合花瓶’一样吗?”
“你再仔细看看!”李松堂平静地说,“我相信你,有比较才会有鉴别。”
我仔细研读过对中如云先生的书,对日本藏家的“青百合花瓶”有深刻印象,几乎每个字每张图都印象很深。而眼前李松堂的这尊藏品青釉深蓝而有流动性,在瓶底和瓶中口的积釉处,都有深蓝的千年沉淀,釉色就像活着的。比日本那件要生动得多,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条长龙盘绕,那样具有霸王气质。
“是柴窑?比日本的还好!”我发问和似乎肯定地说。
没想到,李松堂用英语说了句:“NO!”
“不是?”我睁大眼睛问,“日本那件也不是?”
李松堂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从一个精制的包装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赤色的一件花瓶,瓶口处还有破损,几块碎片放在边上。叶宝说话了:“你再看看!这可是李院长的至宝!”
我小心靠近,再靠近。李松堂打开了聚光灯,我看清了,赤红的光泽如雨后的彩虹在闪烁,仿佛一种流动的生命展现在眼前,还有一种历史的经典与浪漫;瓷片薄如纸,能清楚地看到底座中呈现的那个千年的印迹,仿佛向人们讲述那一个个深藏的秘密。
足足有五分钟,我屏住呼吸在聆听,在感触,在呼唤,这来自千年的语言。我在寻找柴窑的岁月中,似乎有一种苍天之神,在默默地为我展开属于中华民族的古老的文明和文化。
他递给我一副白手套,“你可以用双手拿起她!”李松堂对我说,说话声很小很亲切。我会心地看了一眼不一般的李松堂,在感染中,我伸出双手轻轻地靠近触摸,在端起的瞬间,好像双手没有端任何东西,轻得不能再轻,而眼前却有一种深淡的红光在闪动,心如大海在翻动,精神在升华……
许久,李松堂才说了一句我等了若干年的话:“柴窑在中国!”听到这话,我心里无比激动,许多话要想说,但我也平静了。
当我把随身带的日本对中如云先生写的《至宝千年之旅——发现绝迹千年的柴窑》这本书拿出来给李院长看时,得知李院长几年前已经看过这本书,他对这本书提出了完全不同的见解,并拿出自己的许多藏品进行了对比和说明。其实,李院长也想通过中国的藏品让更多的人了解柴窑瓷器,但李院长一直沉默着。我相劝李院长该拿出这款真正的中国至宝,站出来,通过真实的藏品写一部真实的柴窑的书,也向日本收藏者表明自己的态度,也向世人说明:柴窑在中国!
李松堂听到我的再三请求,内心也充满着一种责任感,他随即向我讲述了一个小故事。早些年,一位日本的藏家收藏了二十多件老北京的门墩,他在北京搞了一个展览,号称是收藏老北京门墩的第一人。媒体也都相继报道,很是风光了日本这位藏家。事后,李松堂在北京也搞了一个老北京门墩展览,展出了各式各样门墩四百多件,这下彻底让那位日本藏家信服了,他没想到,中国的大藏家深而不露。
我知道,李松堂依旧想低调,他不想把真正的柴窑拿出来,很多大藏家也坚守自己的信念。但我却说,真正的千年绝迹至宝柴窑还在中国,这本身就是世界文化新闻的一大发现,应该让世界知道,否则,会继续误认为日本拥有的“青百合花瓶”是真正的至宝柴窑,而中国没有。
李松堂有些感慨,提及爱国和爱护国家宝藏,他比谁都有深刻的理解。但他还是不愿意出面亮出自己的至宝,我再三恳求,一定要把柴窑公布于世,一定要让人们认识柴窑真正的身世和形象,一定要让柴窑回归中国六大名窑之首的应有地位。
李松堂终于被我的恳求和苦心打动,他放下关怀医院手头的工作抽出时间,与我有了更深层次的对话。
在我写作每部作品中,夫人总是第一位读者,常常直言作品的不足之处。在整理我与李松堂对话录时,她从电脑里看到了,睁大眼睛一口气看完,说:“不错!对于柴窑有争议是正常的,关键是通过柴窑,认识中国的历史文化很深厚,应该传播于后人!”
我听了夫人意见后,又一次与李院长沟通,补充了一些内容。我要说的是,对于李松堂院长收藏的柴窑无论如何争论,甚至有人不认或否认,都不要紧,也许突然发现千年至宝,一些专家还略感不适,也许有人从来没有见过一块瓷片,就武断加以否认,我认为都不科学,也不负责任。我只想,有了这尊至宝,可以研究,可以讨论,相互交流学习,总是一件有利于文化传播的幸事。出于这种目的,于是,有了这部非同小可的关于柴窑的书。
对话后,又是一个雨后的早晨,天空破云处,正是一片彩虹,我看到了属于千年柴窑的再生。那是片绚丽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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