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关键改变:如何实现自我蜕变
》
售價:NT$
352.0
《
超加工人群:为什么有些食物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
》
售價:NT$
454.0
《
历史的教训(浓缩《文明的故事》精华,总结历史教训的独特见解)
》
售價:NT$
286.0
《
不在场证明谜案(超绝CP陷入冤案!日本文坛超新星推理作家——辻堂梦代表作首次引进!)
》
售價:NT$
265.0
《
明式家具三十年经眼录
》
售價:NT$
2387.0
《
敦煌写本文献学(增订本)
》
售價:NT$
1010.0
《
耕读史
》
售價:NT$
500.0
《
地理计算与R语言
》
售價:NT$
551.0
|
編輯推薦: |
更多精品图书请点击进入
《疯子》的作者约翰·舒勒是享誉国际的网络心理学创始人,本书内容是作者根据自身临床经验和专业的心理学思维创作而成,使本书有很强的画面感和现实性。
《疯子》情节悬疑色彩浓厚,涉及的七个患者(包括抑郁症患者、边缘性人格障碍女患者、妄想症患者、偏执狂等)特征典型,心理特点突出,让内容上大放异彩。
《疯子》内心世界的迷宫,精神领域的探索和冒险,带你走遍精神病院的各个角落,与病人面对面,直击心灵。主人公在做心理医生的过程中,渐渐出现意识模糊、幻觉、妄想,在“治疗疯子同时,被折磨成了疯子”。甚是离奇!
这是一部关乎人人内心生活的重口味心理小说!
偏执型精神分裂病患者有什么表现?
罗宾为什么会把小鸟淹死?为什么觉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敌人?
为什么他没有记忆,没有自我认同?
为什么他有收集并埋葬动物尸体的癖好?
为什么主人公心力衰竭,坠入自我迷失的深渊?
精神病人的世界是另一个国度,是另一种天地。我们对此充满了好奇,充满了疑问。作者以一个实习心理医生在精神治疗中心的所见、所闻、所感为蓝本,将不同精神病人的心理活动生动描绘出来。读完此书,你会疑惑,
|
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心理小说,讲述了实习心理医生托马斯·霍顿在精神病医院做实习心理医生的3天经历。这三天中,他诊断过的病人在次日被邮车撞死,这到底是事出意外,还是牵涉到诊断失误的病人自杀?一位富有魅力、却患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的女病人在谈话治疗中竟脱光了衣服,霍顿对这一突发而又颇有诱惑性的行为会如何应对?新病人理查德?摩宾又是一位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他会将小鸟淹死,会认为穿着雨衣的男人都会谋杀自己。
这还不够,霍顿又遇到了另一个非常难对付的病人——一个无名氏,他没有记忆,没有自我认同性,他被警察发现在高速马路边徘徊,收集并埋葬一些尸体。无名氏的这些举动有什么意图?
作者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与病人及同事的交往经验,用诙谐幽默的文笔,超现实主义的想象以及东方哲学的暗示,生动刻画了一名实习心理医生的经历和心理活动,并结合真实精神病人的实际问题,提出了深层次的意义追寻。
|
關於作者: |
约翰·舒勒,作家,学者,临床心理学家,莱德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国际上认可他为新兴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已就东方哲学、心理疗法以及网络空间相关的广泛论题出版多本图书,包括《当代心理分析与东方哲学》(纽约州立大学出版社),还有他的处女作《网络空间心理学》,此书也是网络上超文本书籍中引用最早也最广泛的书籍之一。舒勒于网络上广为流传的作品还有《告诉你邻居的禅故事》,以及创新的指南书籍《教你临床心理学》。
|
目錄:
|
1. 上山奇遇
天啊,如果没有办法解开扣子,万一车子从山沿边上一路下去,我岂不是要随它飞下山去?
2. 古怪的乔恩
一瞬间他的眼睛睁得好大:“冒险?我对冒险可着迷了,尤其是那些需要动脑子来反抗管理的冒险,那是我最喜欢的副业。”
3. 医疗中心
精神病院的住院单元看起来非常未来主义。房间是圆的,只有入口门廊打断了圆形的连续性,就像是通向外界的短小手柄般。
4. 总结会议
一阵熟悉而苛刻的嗓音闯入了我内心的思辨,又有人悄悄用手肘戳了戳我的手臂,我瞬间被恐慌击中,这才如梦惊醒般地说道:“伊丽莎白·巴索昨天出院了。”
5. 探访瑞秋
瑞秋从她床上弹起来,然后向后梳了梳她又短又脏的头发:“我的水被堵住了。”
6. 视后评估
我从喉口发出一记卡住般的嘘声,那是我一个老高中老师最喜欢的表达方式:“阿谀奉承的谄媚家伙”——最恶心的马屁精。
7. 自由时间
据说,那个女病人有次严重精神病复发时,还试图在料理台上把自己的手腕切成片。
8. 日记漫想
精神病治疗师到底是什么?一面镜子,一个影子,一只晴雨表,还是一个好父亲?
9. 病人面对面
他的眼睛开始快速地乱转,似乎正在努力连上他忘记的事实,即他的妻子已经离开他了这件事。“嗯,是的,大概是五个月吧。”他迟疑着答道。
10. 惊闻噩耗
芭博的脸色沉了下去,眼中含满了泪水,玛丽安用手臂环着她的肩膀,我不忍地看向了别处。
11. 流浪者
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没有目的地,既非去往何处也非从何方而来,唯有流浪。
12. 流言四散
我脑子瞬间闪过一幅景象,看到斯坦因正被他的丝质比尔·布拉斯 吊死在灯上……
13. 隐私问题
我试图将思绪转向食物,但是她牵引着我的注意力。要知道,我能如此明确地注意到她的存在正是因为她也注意到了我。
14. 针锋相对
我真想把他的脸摁到墨汁里,然后用它来画我自己的墨迹图形。
15. 心理学家
正是因为自身如此愚蠢地分裂着,心理学正在失去它的可说明性;又恰是我们对自己的不确定,让我们心理学家们随时可以变身成傲慢的万事通。
16. 神秘女人
门突然打开了,谢莉尔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我的指关节正指着她的额头。
17. 谈话治疗
她自上拉下了裙子的半边,露出了裸露的肩膀。
18. 失物招领处
一副谢莉尔赤身裸体的画面忽然闯进了我的思考里。哦,上帝啊!我们真需要一把大弯刀来把这反移情作用给砍掉。
19. 《易经》与测试
任何人都不该与这个少女结婚。
20. 重力问题
忽然我感到身后有人站着,就在屏风后面偷听着,我慌了,当我回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21. 科学崇拜
那天半夜,他做了个被吸血鬼追杀的噩梦而尖叫着惊醒,之后他一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直到黎明,反反复复检查门窗的锁。
22. 希波克拉底
他打开了包,有一瞬间我想象着他会从中取出一把手枪并朝我开枪,正好穿过我的挡泥板,以此让我退出他的领域。
23. 电影开场
我站在那里,时间像是停止了永恒的瞬间,因为我知道即将到来的是我无法避免的。
24. 大白鲨
如果你想要真正理解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生活和思想,你要跟他们相处足够长的时间,并让自己慢慢变得跟他们一样疯癫。
25. 视线游戏
我们站在那里,茫然若失地盯着前方,就跟我抱着她似的,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触摸到她的思想。
26. 少年之吻
我倾身过去,越过了万里遥外的深壑,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个吻。我的不安蒸发消散了,空气静止着,我们谁都没有动。
27. 一杯红茶
我盯着茶杯,紧张得握紧了手柄。停下来决定不说话,但是马上就改了主意,我的声音碎裂开来:“有时候,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在乎我的病人们。”
28. 疯人院
病人们不能说出医院的全名,所以他们简略了名字然后给出了新单词——“疯人院”。
29. 心理测试
“理查德,你能说出一个美国总统的名字吗?”“希特勒。”
“你能说出其他总统的名字吗?希特勒之前的?”“撒旦。”
30. 机器人思琪
我坐到了键盘前,登录,连线搜索思琪。那是20世纪60年代由哈佛一帮心理学家们写的程序,它被设计成模仿心理学家的机器人……
31. 塞壬之歌
我走向电梯,尽量让自己不去担心,但还是忍不住地胡思乱想:要是他自杀了怎么办?
32. 无名氏
“一个男人将一只鹅放在瓶子里,但是它长大了在里面待不下了。要是男人把瓶子砸碎,那么会杀死鹅,如果他放任鹅继续长大,那么它会在瓶子里闷死。”
33. 险些崩溃
我的病人们将他们的精神病症投射在我的身上,让我也像他们一样变疯,每一次愤怒的累计都会加深疯狂的程度,接着再认同我,就像我们是由皮层连结的双胞胎。
34. 自觉梦境
他伸出手,手心中是把钥匙,我取过来时它却不再是钥匙了,它变成了一面镜子。
35. 晨会报告
在他的整个童年里他的母亲用尽了所有手段侵犯她的隐私,甚至包括了每天灌肠。
36. 丢失的剪刀
我摸到了一本国家地理,那是杜伊读的东西,其中一页被撕掉了。我匆匆翻遍了剩下的书页,土著女人的照片不见了。
37. 金属线圈
告诉偏执狂病人他真正想要的是肛交,告诉精神分裂病人他吃苹果是因为想要吸吮妈妈的乳房……
38. 我是谁
“你能告诉我你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吗?”“精神病,不是吗?”
“好,那你能告诉我精神病是什么?”“疯子,不是吗?”
39. 疯子和傻子
我们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些患病程度最严重的患者,一定会有内在的自我康复动力,只不过有时这种动力表现为寻求他人的帮助以作为转变自我的力量。
40. 失忆症
杜伊用他的健忘症为自己建构了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任何人。
41. 分析医生
办公室的门开了,在门口出现了精神分析医生。背后是从窗子射进的光,他站在光芒中宛如天神——普罗米修斯把火带给了凡人。
42. 午餐时间
我努力瞪大眼睛看过去,字迹慢慢聚焦起来。“活着却已死之人”。我眨一下眼——文字消失了。
43. 解释专家
两个都是精神分裂的特征,天啊,这个人就是个高级精神病!他那个关于刀子的评价说明了他有同性恋矛盾,关于裂缝涌出血的评论说明他厌恶女性。
44. 疼痛的手指
“救命!”我胡乱喊道,就在那时我的手指终于从他湿漉漉的汗手中脱出,门嘭地关上了,而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45. 理解无用论
我的激动上升为了愤怒:“您能停止像杜伊一样谜语似的讲话方式吗!我是来寻求帮助的,而您所做的只是在玩文字游戏!我需要的是对这个病人的建议!”
46. 附加测试
没有回答。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全都是水平线,根本没有记录。我抬头看向摄像屏幕,隔音间的椅子是空的。空的!
47. 危险时刻
理查德又举起了手要再次攻击弗里德,我猛地看见所有的生命和理由在我眼前崩塌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48. 新的开始
我轻踩下老新星的油门,开向了山的边缘,然后换到了空挡,向下滑去。
|
內容試閱:
|
谢莉尔终于梳好了她的头发,然后打开皮夹把梳子讲究地放进去,再啪地关上了。一时间我注意到她看上去有什么不同,但是又不确定是什么。她的裙子好像有什么变化,似乎是松了,她瘦了吗?我上周没有注意到,从上次见她后她瘦了那么多吗?说不定是突然开始厌食,或者是易饿病。我应该要仔细听听她说的话,从中找些有关食物或者进食的资料。
她坐到椅子上,摆出一副阴沉沉的表情。从我们走进房间里来她第一次看向我,她的眼睛显得呆滞而疲惫,但仍充满刺穿力。
“我几乎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做这件事。”她忽然开口道。
我静静等着,她还要继续说什么?……没有了,她已经发完了言正等着我的回答。球现在传到了我手上,保持长久的寂静对治疗毫无帮助。
“做什么呢?”
“自杀!你怎么认为?!”她瞪着我,然后拉着她皮夹上的一根松动的绳子,痛苦的表情在她脸上闪过。
“看来你很生气,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受伤。”
“你从来不理解我!你从来不想理解我,因为你从未关心过我。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病人,一具待检测的标本。你们都是一样的家伙。”
“你在我们的会面开始前竟然就感到受伤了。”
“在5分钟前,就在你到这里前!你又迟到了。”
“是的,你说得不错,我必须为此道歉。你是因为感到受伤了所以才离开的吗?”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我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你沿着走廊离开。我跟上了你,你也看到了我,但是你还是没停下。”
她继续拉着她的皮夹。
“谢莉尔,我想你是感到受伤了,所以生气离开了。但是你很想知道我是否会跟上你,你可能是在想要是我跟上了,那么我就是关心你的;要是我没有那么做,那就是不关心你。你是在测试我,就像你用自杀倾向测试我一样,你现在做的也一样。”
紧张感从她身上涌出,她生气的表情慢慢缓和成了一副冷静、几乎平静的表情。有那么一瞬我看她朝我瞥了一眼,就像是好女孩儿那样的眼光——无辜的、纯洁的孩子。她的父母总是用暴力对待她却从未意识到这样做带给她的心理伤害,他们对于养育孩子彻底失格,既不能肯定她的特别,也无法给予她所有孩子在茁壮成长中都需要的无条件关注。取而代之,他们反而通过身体和心理上对她的虐待来使自己从自恶中净化,要么就完全忽视她。她的母亲从不告诉她爱她,甚至从来不触碰她,有次谢莉尔生日她故意给她买了不合身的衣服做礼物,这样她就可以退回去,连换一件礼物都不愿意。谢莉尔是被憎恨的孩子,是不存在的人。但她的父母却曾受着来自他们父母同样的折磨。那么究竟是谁的错呢?在这个无尽的代代连锁里,问题到底是从何处开始的?如果我帮助了谢莉尔,那这个循环就可能被打破。
“我昨晚做梦了,”谢莉尔说,“我梦到和我父亲一起乘摩托车,我坐在他后面,我的手抱着他的腰。我现在还能感觉到那个坐骑,它是那么柔软,像是毛巾布或者是丝质的。我们停在了医院前面,我想就是我切掉扁桃体的那家医院。他让我下车,但我不想,他就对我大喊大叫把我推了下去,我想爬回去,但是他已经开走了。我在医院里到处跑,我很害怕,非常恐惧,然后我迷路了。有人抓住了我,是杰夫,我的另一个治疗师。我想他是想让我别动,但我吓坏了,挣扎着要逃脱。所以我咬了他的手指,血喷出来溅了我们一身,溅得到处都是,然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跑了出来,像是白血球。接着我看到了你,你正看着我们,我向你伸出手去……我就记得这些了。”
哇喔!有些人说梦境只是毫无意义的幻想,是大脑进入睡眠时神经元躁动附带而来的杂音。全是胡说八道!这个梦里充满了意义,多到能将我湮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但是我才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我必须要试试。
“你父亲离开你时你还很小,你觉得被抛弃了,又很害怕。从那之后你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这也是你会来这个医院的部分原因——去找到他,寻找到什么人来填补这个缺口。你觉得也许杰夫能够让你感到完整,你觉得也许能从他那里找到拼图的一块,但是你不知道他是否可以信任。他离开了你,离开得太快了,就像你父亲一样,这样很伤害你。你为此生气,现在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也会这样做。”
一时间她沉默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深探着她生命的谜题里缺失的那些碎片。渐渐地她的眼里充盈了泪水:“我父亲并不想离开的,他爱我。他是个很棒的人,从任何地方来讲都是完美的父亲。他是不得不走,他们逼他的,是我妈逼他的。对爸爸来讲,她比婊子还不如,对我来说也一样。都是她的错爸爸才会走的,她从来没爱过我们。我恨她,我真希望是她走了!我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这些词语仿佛是尖刀划过她的心脏,她僵坐在了那边。就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希望已经成真时,她开始了啜泣,眼泪从鼻尖上滚滚淌下,滴落在她皮夹深色的皮革上。
我等待着。
慢慢地,她停止了哭泣。
“你一直崇拜着父亲,同时憎恶着母亲,你将他们分为了好人和坏人。但是现在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感到失去了她,你觉得痛苦,也深感罪恶。”
她开始有节奏地开开关关她的皮夹,每做一次最后都伴着金属敲击着关闭的声音。她空洞地看着它,静静等着,也许是期待着什么东西冒出来。
“我昨晚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母亲的?”
“我躺在床上时,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静待着,不确定该怎么继续。她又开始出现幻觉了,也许是因为我们谈话进展得太快,或许我应该帮助她进行现实验证,帮她意识到自己又代偿失调了。但是,之后我也许应该解开幻觉的意义。我回忆起了一个老导师的警告:如果有疑惑,那什么也别说。
谢莉尔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有时我觉得她不是真的……真的已经去世了,她其实还在这儿。”
“在某种意义上,她确实还在。她也许去世了,但那是在生理上的死亡,在你心里她依旧活着。”
她看上去没有反应,我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我的话。她的声音很无力:“我在来这儿的路上焦虑又发作了,就在巴士上。我的手臂忽然很痛,痛到无法呼吸,它就像是心脏病发作,和我母亲得的一样。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每个人都盯着我看,我想跑开,但是根本做不到。”
“这次发作让你更靠近你死去的母亲,你变得像她。同时,这也是惩罚,你惩罚你自己,因为你充满了自己对她死亡存有期待这种罪恶感。同时在你内心,这也是对她的惩罚,因为她不被允许离开。”
再一次地,她哭了,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滴在了敞开的皮夹上,也滴落在她零星破落的碎裂人生上。
“她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
“说什么?”
“在医院,就是那一晚她……那晚她拉着我的手,她告诉我她爱我。她为什么要说谎?”
“也许那并不是个谎言。”
从她的眼泪里闪过一丝愤怒:“一定是的,她像垃圾那样对待我,从来没和我说过那种话——从来没有。”
“也许有些事让她难以对你说出口,但是在最后,在她离世前她必须要说出来。”
一段长久的停顿后,她缓缓开口:“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这是关键地方,我必须要小心对待不要让它出现差错:“我会和你一起待到七月,记得我们以前说过的。我只能在这里,在这个医院待一年。但是你却不这么看,对你来说我要离开这件事听上去就像是我抛弃了你。”
“和杰夫抛弃了我一样。”
“杰夫没有抛弃你,他是个心理学实习生,就和我一样。他只能在这里工作一年,所以他走了后把你移交给了我。他很努力地帮助我来理解你的问题所在,这样我才能继续帮助你。不过我明白对你而言这就像是抛弃,像是你父亲离开你时一样。你觉得非常的痛苦,被遗弃的痛苦让你想杀死自己。也许当我离开时你也会再次产生同样的感觉,所以我们谈谈这件事是很重要的,在我真的离开很久之前就谈谈。”
沉默再次降临。
“我没必要用药。”
我静静等着。
“它让我的腿痉挛。”
“我想我们应该和戈德斯坦博士说下。”
“我恨那个婊子,你干吗要让我找她,你就不能找其他人给我药物处理吗?我不需要她,我需要的只有你。我们不需要那个婊子!”
“我知道你看她什么都是坏的,但是她也关心你,她真的是想帮助……你把药都怎么处理了?”
“我还在用。”她说着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谢莉尔,我们规定每周发配药物,所以你不能在同一时间用太多,你知道那样很不安全。那样诱惑太大,把多余的部分带来给我,或者给戈德斯坦博士。”
她再次开始开开关关皮夹:“有时候我想你不是真的要离开,你会一直在这里,在别的地方,只是你不想告诉我。”
“我不会骗你,就像你父亲一样,我是真的要走的。”
她脸上瞬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你离开了,但是我却留下来,每个人都在继续前进,只有我除外。”
“总有一天你也会前行的。”
“当你离开时,我一定无法处理那种心情,我知道我会崩溃的。我需要你。”
“你可能会崩溃,甚至想要自杀,也许你会这么做来把我留在这里,用这种方式表达你离开我活不下去。我也许有一天会不在这里了,但是会有别的治疗师来,而且除此以外,你也许可以继续带着我的一部分。”
她焦躁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变得熠熠发光,她把椅子倾到一边,将皮夹扔到了地上。皮夹翻倒过去,滑出了她的钥匙,最后还有她的梳子。但她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上次我们会面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等在了大厅里。我看到你离开,走到你的车里面。”
“是的,我也看到你了。”我回答道,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我又怎么会忘记呢?
“我想过你,想过我们在一起。”
我感到不自在,但也说不清原因。我开口了,虽然我说的话感觉不太对:“我们会在一起,一直到7月。”
她没有回答。慢慢地她抬起手移向喉咙的位置,那里有她裙子的最高的纽扣,看上去她几乎像被催眠般摆弄着它,像是迷失在了温柔、甜美的梦里。
“是的,在一起。”她说着抬起了头,视线与我相交。
我的心抽紧了,我觉得她望到了我内心深处。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裙子的最高纽扣打开了,我忽然意识到那下面的两颗纽扣没有系住。她的裙子缓缓散开,几乎褪到了她胃部的位置,暴露出了她胸前柔软的深沟。
那些扣子怎么会解开的?还是它们一直都开着?
她站了起来,我感到理智迅速离我而去,我的心狂跳起来。
“谢莉尔……”我微弱地呢喃道。
她自上拉下了裙子的半边,露出了裸露的肩膀。
我僵住了。
她又从肩上拉下了另一边的裙子,整条裙子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团在她的脚边。她裙子下什么也没穿,彻底赤裸着。
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舌头像是麻痹了般在喉咙里不得动弹,窘迫感闪过我的全身。我觉得我被迫暴露了,就像裸露的她一样,是如此的易受伤害。我无法将双眼从她身上抽离,我被深深地迷惑了。
她的膝盖颤抖着,眼神游离不定。她正要就这样走出去!
我努力组织语言,而说出的话却仿佛是出自他人之口,狠狠刺入这如梦似幻的情节里。
“谢莉尔,穿上衣服。”
她的眼睛瞬间张得很大,其中再次注入了意识,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她双手颤抖着,拉上裙子系上扣子。“我必须走了。”她焦虑道。
“我们应该谈谈。”我回答道。
“我必须走了。”她捡起皮夹,飞快地向门走去。
“我们真的应该要谈谈这个,我想你能说说。”
“不!”她大叫道。猛地开了门,消失在了门外。我感到很混乱,迟疑了一下,这才走到了门口去,只看到了她漆黑的长发和火红的裙子扫过了拐角。
“像一条飞龙。”我对自己喃喃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