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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92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柏格森的代表作,超出普通哲学范畴的生命哲学
在必然中需找自由,在有限中塑造永恒
美国20世纪反正统文化运动的理论基础
对现代科学主义文化思潮的一次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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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创造进化论》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亨利?柏格森代表作,在《创造进化论》中,亨利·柏格森既反对唯心主义,也反对实在主义以及与现代科学紧密联系的实证主义,书中论证了“生命冲动”的理论和直觉主义方法论,并对之前的进化论哲学体系作了批判。他的抱负是要使哲学成为实证科学的“延伸”,即科学与形而上学相结合,从而把握生生不息、不可分割的“全部的实在”,或者万物造化的“绝对”。该书的出版标志着柏格森生命哲学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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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亨利·柏格森
HenriBergson(1859—1941)
1859年10月18日出生于巴黎,其父母均为犹太人。在大学预科学校求学时,他对古典文学和自然科学产生兴趣;1889年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毕业,获文学博士学位;先后任中学、大学哲学教授;1913年赴英、美讲学,并任英国精神学会主席;1919年返回法国进入法兰西语言科学院,从事国际事务和政治活动的研究。
柏格森从在中学和大学任教期间开始,写下了大量哲学著作,主要作品有《直觉意识的研究》(1880)、《智力与记忆》(1896)、《创造进化论》(1907)、《精神的力量》(1919)、《道德和宗教的两个源泉》(1932)等,他所构建的生命哲学在半个世纪内对世界产生了深刻的影响。1927年,柏格森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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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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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辞
致答辞
创造进化论
柏格森及其作品
柏格森获奖经过
柏格森作品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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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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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绵延
毫无疑问,我们最能够确认的同时也是最能清楚认知的存在便是我们自身。我们对于这个世界产生的事物所持有的观点或许被看作是外在的、浅显的;相反,我们却在一步步地于内在去挖掘自己、了解自己。此时此刻,我们所能感知的是什么呢?在这一特殊的情况当中,“存在”到底所指何意?这里便让我们来简单地回顾一下以前的论述中的结论。
首先,我发现,我无时无刻不处于从一种状态转换成另一种状态的过程当中;有时会感到寒冷,有时又会感到炙热;有时会觉得欢喜,有时又会觉得悲悯;有时会认真地去工作,有时也会让自己放松下来;有时我们观察着周围事物,有时也会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感觉、情感、意志、意念,自我的存在将这些变化进行了划分,并且在此之上涂了一层鲜艳的颜色。所以,我一直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但是,这样的说法并不完全准确。这样的变化所带来的改变远远地超出了我们最初所认为的那般。
我好像是在说,我所存在的每一种状态都有着自身的样子。的确,我说,我经常在不断地改变,并且对于我而言,这样的变化存在于两种状态的转换之中。倘若单单只观察当中的一种状态,这样的状态就是始终如一的。可是,当我们稍稍用心观察后便能够发现,不管情感、意念还是意志,都在不断发生变化。假如这其中的某一种状态停止了变化,它的延续也将于此停滞。譬如说,最为安定的内在状态,就是我们对一个不动的外部对象的感官与知觉,这对象或许会一直处于某种完全不变的状态之中;而我便以相同的方位、角度和光照下去观察它,我们以为它并没有改变。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现在所观察到的对象与我之前所观察的对象定然不会相同,视像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发生改变。我有记忆,通常会将曾经的某些现象带入到现在。我的心态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前行,并通过记忆的日积月累而逐渐扩张,这种不停地扩张的自身的心态就仿佛堆雪人一般越堆越高,而感觉、情感及意志这些更为深层次的内在状态与那些纯粹的视觉不同,与那些不变的外物并非是对应的。可是,最初的我们并没有注意到那些细微的变化,然而当它们的变化逐渐增强,直到使我们的身体有了全新的局面,同时注意力也有了全新目标的时候,才能够更加明显地观察到那些变化。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就会发现自身的状态已经在悄然发生着改变。事实上,我们一直处于一种不断变化的过程当中,而那所谓的状态便是这样的一种变化。
由此我们能够得知,对于状态改变的过程与状态的持续,二者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若是同一状态的持续比我们所想的变化更大,那么,状态之间的转移与同一状态的持续则是相似的。变化是不断延续的。然而,我们对于自己心中不断变化的想法往往并不在意,直到这样的改变变得特别明显后,我们或许才会突然感觉到新出现的状态与之前的状态相比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我们自己也会经常性地认为新的状态是会一直延续的。所以,如果仔细去观察我们的精神生活,便能够发现它其实并非连续的,因为我们所观察到的是通过一系列非连续性的作用才达到的精神生活。换句话说,在一条平缓而倾斜的坡道前,通常因为我们注意的断裂,所以我们认为自己看到了阶梯。在精神生活的世界里,充满了许多无法预知的事物。其中能够发生无数事件,每一事件与它之前所发生的事件似乎毫无关联,与它之后所发生的事件也似乎不存在联系。虽然这些事件之间看起来并没有产生出某种连续,然而事实上它们都存在于一个连续性的背景上,将这些事件隔离所产生出的间隙也属于这样的一个背景当中,仿佛交响乐当中时而发出的鼓声,因为那些鼓声能够吸引我们,我们才会将注意力投向它们。每一个鼓点都深深地震撼着我们内心的流动,这些鼓声成了最鲜明的点。其中涵盖了感觉、思考与情感,同时也涵盖了我们在某一个时间里的全部存在,我们原有的状态也因此而构成。倘若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么,那些所谓的状态便无法再说成是相互分离的要素。其实,这些状态之间是绵延的,最后组成了一条宽广无边的长河。
然而,我们的注意力却将这些状态进行了分离,因此我们不得不把这些状态用绳索重新连在一起。所以,我们的注意力便想象出了一个毫无差别的自我,它不具备任何倾向性,也无法产生任何的变动,将每一个心态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且把这些独立的个体都从自我上联系起来,失去了色阶层次上的色彩的互相融合和流动。我们的注意力将它们理解为相对固定的色彩,仿佛是许多绚丽多彩的珍珠,然后用一根绳子将这些珍珠串联在一起。倘若这种没有颜色的基质由于不断涂上色彩而无法确定,那么对于我们而言,它就好像是不存在一般。实际上,我们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在这个基质上涂上了一层色彩的东西,换言之,我们所能察觉到的只是心灵上的各种状态。实际上,这个“基质”并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符号。尽管它在不断地流动,可是我们的注意力仍然将每一个状态并列在了一起,并且由于这样的符号,才让我们的脑海中开始记忆这些在不断运作的人为性格。如若我们的存在是由每一个分开的个体所组成的,而这些个体又在一个不为所动的“自我”中紧紧相连着,于我们而言,连续是不会存在的。那是因为,一个不断变化的自我是不能保持延续的。过去的心态倘若无法被新的心态所代替,那么便会产生自我的认同,无法持续保持。在这样的观点下,将这种状态在“自我”的基础上列成一排,完全是在做无用功。这些在一个基质上连成一块的固体,定然无法建构出动态的延续。从这样一种方式中得到的,事实上是在人为地模仿生命,是内心深处一种静止的等价物;正是由于真正的时间这一关键性的要素被我们从中抹去,从而使得它更符合逻辑和语言的要求。然而,在这种标记的掩盖下所展开的精神生活,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们,它真正的基质是时间。
同样,任何一个真实的基质是无法具有如此持久的力量的,因为我们的延续并不是用某个时间段来取代另一个时间段,如果是这样,那么除此之外,所有事物便都不复存在。总的来说,过去是无法延续到现在的,既没有演化,也与延续无关。延续是过去的持续发展,它不断吞噬着未来,同时处于膨胀的状态之中。过去逐渐地扩张,而这样的扩张也没有限制。我们一直想要证明:脑海中的记忆其实是一种机制,是将回忆清理后放入抽屉,或者记录在账本里。记忆是没有抽屉和账本的,准确地说,它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即使具备,也只是无时无刻不在积累着一个个过去,无法停止。事实上,过去是被其自身保存下来的。作为一个整体,它自始至终都紧随着我们。从婴儿期发生的感受、思维和愿望均涵盖其中,一直延续至今,并与现在融合为一体,朝着并不愿接纳自己的意识之门簇拥而去。大脑所要做的,便是将所有的过去完全拉进无意识之中,从而只让一种过去能够跨越意识的大门,即它能明确地揭示当前的情况,或者辅助如今正在进行的行为;换句话说,只有能够为我们所用的记忆,才可以迈过意识的大门。至多只有一小部分多余的记忆可以从半开的大门间悄然潜入。这些多余部分的记忆就像是信使一般,让我们能够察觉一些始终跟在我们身后的事物。但是,即使如此,我们对于它们依然没有太过清晰的概念,只是隐约觉得:它们自始至终都在伴随着我们。从降临到这个世界开始,我们便是自己的历史,更加准确地说,我们便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一直到现今的历史,因为我们还拥有着出生之前便有的禀赋,若非如此,那我们是什么呢?我们的个性又在哪里?毫无疑问,我们所想的,仅仅只是过去很小的一部分。然而,在我们产生渴望、感受及行动时,却将所有的过去都显示出来了,甚至还包括了与生俱来的心理趋向。所以,我们的过去是一个完整的整体,用极其快速的方式向我们展现,用趋向的方式让我们有所感知,虽然当中很小的一部分只是被当成意识而了解。
过去就是这样存活着,因此,任何意识都不可能在两次的时间内呈现出同一状态。因为即使环境如何相同,处在环境当中的人也已经进入到历史中的一个新的瞬间。我们的个性是由不断积蓄的体验所构成的,在每一个瞬间都在发生变化。就是因为这种变化,我们的个性在发生转变,尽管它看上去好像还是始终如一。因此,我们的这种延续是不可逆转的。我们无法重新体验一次过去的生活,即便是片刻时间,我们也做不到,因为如果我们能够做到的话,就要抹杀所有的记忆。而且我们就算从知性的角度上能够抹杀,从意志的角度上也是抹杀不掉的。
因此,我们的个性是不断生成、成长和成熟的。在每一个瞬间,都在增添着新的东西。但是我们也可以进一步说,每一个瞬间都是新的,也都是不可预测的。尽管,毫无疑问,我的当前状态就是由刚才的内在心理和外在的作用所决定的。在分析我当前的状态的时候,我也不会找到任何的其他元素。但是即使我们具备超人的智力,也无法预见这种简单的、不可分割的形式,这种形式将具体的组织赋予完全抽象的要素。所谓的预见,就是把过去的观察和直觉投射到未来,或者说,是按照一种不同的次序,将搜集到的过去的元素重新组合,然后等待着它进行呈现。但是,那种从来没有被观察到的单一的存在,必定是无法预见的。如果我们是用一种流动性的、逐步展开来的历史的瞬间来看,我们的每一个状态无一不是这样的。我们的每一个状态都是单一的、不可预测的。因为所有的能够被观察的东西,都会被凝聚在它的不可分割性当中。我们的每一个状态,都是创造历史的新的瞬间。
一幅肖像画,能够由模特儿的相貌、画家的性格和调色板上的颜色来诠释。但是,即使早已经了解了模特儿的相貌、画家的性格和调色板上的颜色,也没有人可以预知完成后的肖像画会是什么样子,或许连画家自己也无法想象出作品的样子。如果我们能够想象出来的话,那便代表着肖像画在绘画之前便已经完成了,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无稽之谈。就是这样,世界的每一瞬间都是由我们自己来创造的(我们就等同于那些画家)。画家们的才华在他们创造作品的瞬间会发生变化,同样,任何一个状态都在完成的一瞬间之后成了一种新形态,让我们的人格发生了全新的改变。因此,所谓我们做什么取决于我们是怎么样的,这话不容置疑,但还需要加上一句,在某些时候,某些事情的发生通常是由我们自己来改变的,这是一个自我不断创造的过程。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因为能对自己的行为加以预示,便能够让事情更接近于完美。在几何学中,只要客观前提不变,结论就会一成不变。但是相反的是,因为事物的发展与数理几何并不一样,对于人来说,尽管前提和理由相同,却因发生于不同的人身上甚至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瞬间,结果就会很不一样,但是同样合情合理。而事实上,这是因为它已经不是同样的前提和理由了,至少不是同一个人的前提和理由或不是同一个瞬间的前提和理由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无法像几何学那样从它的外部进行抽象处理,也无法帮助人们去解决人生提示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只有依靠自己从其内部来解决了。但是,在这里并不需要太过深入的探讨。我们所需要了解的只是人们的意识在“存在”这个词语中真正的意义。最终我们能够明白,对于有意识的生命来说,存在就是变化;变化之后便要成熟;成熟之后便成了自我的创造。而对于更加普遍意义上的存在来说,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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