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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她短暂的一生,是爱与漂泊的凝练;虽经历了苦难,却也收藏了丰实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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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段上个世纪里的传奇故事,开始在封建时代的末端,带着凛冽的冰凉。故事开始于黑龙江呼兰一个地主家庭。一个不凡的女孩萧红,在一个普通的乡绅家庭里开始了传奇人生。她的童年里交织着父母的冷漠与祖父的温暖,还有那珍贵的后花园时光。
当革命的大潮席卷而来,冰层下的新思想也渐次觉醒,萧红在接受了新思想的启蒙之后,便开始了人生跋涉。这一路,她尝过苦痛与饥寒,也感受过爱与温暖。丰富而曲折的人生经历,锻造了她的灵魂,她将人生悲欢与感慨诉诸笔下,留下了数百万文字和多部传世经典作品。虽然她的一生只有短短三十一年,而她传奇的故事,像一抹嫣红,怒放在世间。而百年之后,我们依旧可以在这一行行的饱含深情的文字中,怀念这位集才情和美丽于一身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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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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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初的红·呼兰河的婉转歌声
1.在泪光里回望故乡
2.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
3.快乐里裹着悲伤的火种
4.童年里的两重世界
第二章: 时光味蕾·梦想乘着青春的风向
1.淡淡书香,念念不忘
2.有一首歌,叫做梦想
3. 滚烫的思念,冰凉的泪珠
4. 爱的苦涩青果
第三章:苦寒悲歌·跋涉命运的长河
1.无可奈何的回头
2. 我完全被青春迷惑了
3. 楼顶和树梢都挂住一层稀薄的白霜
4. 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
第四章:苦乐跋涉·黑夜之后的暴雨
1.想击退了寒凉,却因此而来了悲哀
2.绝境里开出幸福的谎花
3. 天地间爱情的洪荒
4.生与死的痛苦,烙在心尖
第五章:双色人生·在冰寒里绽放的春天
1.遇见你,生命有了新的意义
2.清浅时光,与你相依
3.辗转漂泊,幸福味道
4.带刺的玫瑰,扰人的爱情
第六章:浓情时光·漂泊的者的爱与寂寞
1.跟随爱情去流浪
2.在笔墨中,让灵魂飞扬
3.那段日子闪着光
4.牵牛花房酝酿的芬芳
第七章:爱情苦杯·昨夜明灯,昨夜的梦
1.漂泊不再是浪漫的注解
2.爱情的跋涉夹杂甜蜜与苦涩
3.有谁不爱鸟儿似的姑娘
4.伤了心人,没了爱的魂
第八章:乱世漂泊·一段无法治愈的伤
1.樱花如雨,盛世孤独
2.文学洛神的孤独美丽
3.珍贵的信笺与信仰的力量
4.从海上到伤害,碧海蓝天豁然开朗
第九章:劳燕分飞·别离是不可逃避的宿命
1.最后瑰丽的岁月
2.玫瑰色的红,倔强的红
3.东瀛扶桑的寂寞身影
4.墓草萋萋话离殇
第十章:爱与告别·在忘却之前,再重温一遍
1.一个安稳的归处
2.悲伤的汽笛是离别的序曲
3.给你一片自由尽情翔舞
4.心字成灰爱成伤
第十一章:流离宿命·等风来,像云霞一般飘过
1.相逢,已是陌路
2.在新的憧憬里,播下新的失望
3.蜷缩在回廊里的女人
4.只为那深深的一瞥
第十二章:梦回呼兰·我将与蓝天碧海永处
1.难以逃离的苦寒梦魇
2.大海,渡我到新的未来
3.无法抚平的灵魂深痛
4.浅水湾的冰河红影
后记
附录:萧红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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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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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初的红·呼兰河的婉转歌声
1.在泪光里回望故乡
逆流时光,聚焦历史的某个安静角落,在香港浅水湾的玛丽医院,萧红躺在病床上,安静而孤独地望着窗外的飞鸟和湛蓝的天空,偶尔伴着她几声无力的咳嗽,时光显得格外寂静。
此时此刻的萧红,是平静的,却也是孤独的,她用生命最后的温度,燃烧着几份思念和牵挂。
有她最爱最痛的萧军,有她家乡的亲友。于是,她提起笔开始给乡亲,给弟弟写信。深沉的情感,凝结着一生的重量,就埋在那一字一句间。她在心中写道“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
飘零他乡,却得不到一丝慰藉。可是,宿命如此,她已然无力抵抗,唯有一声叹息。最后,信笺寄出去,便不再有消息,随着这漫天的战火,翻飞而去。又况且,这本就是一封没有地址的信。
擦干思念的泪,她唯有在这玛丽医院里,度过这病痛缠身的光阴。
也许,漂泊是她不可逃避的宿命,就连最后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也无法享受安宁。因为现实的住院费问题,她始终无法安心静养。同样,她的病情加重,让她越发的焦躁不安。所以,平日里,她会尽可能地把自己打扮得优雅健康。
出门之前,她会将两根辫子仔细打理成钉锤的模样,穿一件镶有金边的枣红旗袍在院子里散步。有时候还会带上书,沐浴在阳光之下,边走边读。有书为伴的时光,也会变得柔软许多。可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场海风打乱。某天夜里,刮起了海风,萧红因为着凉,病情更加严重。
萧红请护士给端木蕻良打电话,希望他能来医院。第二天一早,端木蕻良和周文鲸便赶来看望她。这让她心中得到不少宽慰。她再也不想忍受一个人被撇下的孤独,便迫不及待向端木和周文鲸提出,让她出院,回到九龙。因为病情严重,友人极力反对。几番周折,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她最终回到了九龙。
她居住的小屋,小而杂乱,空气污浊,光线暗淡,萧红每天只能躺床上,靠阅读打发时光。看着她脸色越发苍白,朋友们都十分心疼,劝她回到玛丽医院。可萧红像一个固执的孩子,不愿再回医院。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还没等萧红做出决定,炮火硝烟就袭来,打破了萧红宁静的修养。
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整个九龙陷入炮火之中。危难之际,萧红却被疾病缠身,行动不便。只能在小屋里静听屋外的惨叫和哀嚎。
还好朋友记挂着她的安危。骆宾基、端木和柳亚子先后探望她。虚弱的她,露出了难得的神采。
几个人商量过后,便想办法帮助萧红转移,他们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将萧红安排进了思豪大酒店。
酒店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富丽,一片破败狼藉,仿佛就像是一间古董店。萧红被安置在有一张没有床帏的床上,床周围的铜栏杆柱也是锈迹斑驳。
外面,遥远的海滩上不时传来炮火声。而经过连日折腾后,萧红的身体越发虚弱。骆宾基此后便一直陪在萧红身边,战火洗礼,让她体会到了无尽的痛苦,却也让她收获了一个陪伴他的人。
夜深时,她常常会和骆宾基漫无目的地畅谈,关于文学,还有那如烟的往事,她走过的路,爱过的人……往昔的一切,那么如此渺远,又格外熟悉,就这样,伴着月华,她沉沉地睡去。
梦里,她是自由的,可以跨越现实的屏障,回到她魂牵梦萦的故乡,可以逆转岁月,回到最初的时光。
梦的开始,是北方一座美丽的冰城,呼兰。这里没有大都市的富丽和繁华,却是守着一份独有的宁静。呼兰河蜿蜒地流淌而过,守着小城里世世代代的悲欢故事,也见证了萧红的到来。
彼时,正值封建时代的末端,轰轰烈烈的辛亥革命迅猛开展,中国社会,正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萧红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来到这个世界。
2.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
那是一片多彩而又单调的土地,一如我们要开始讲述的这个故事。广袤的这片原野上,冬季和霜雪是主旋律,而四季却又是极其分明。故事中,那颗年轻又沧桑的女人敏感的心,大半生被爱浸润,伤害,慰藉,却又饱受人间漂泊的疾苦。
作为松花江支流的呼兰河,宛若一条玉带,缠着呼兰这座小城,绵绵的来,又不舍得去。呼兰城,作为玉带上的宝石,嵌在其中央,靠着河水的哺育,在人杰地灵的这片土地上,供养着她的儿女们,几百年来,从未改变。
呼兰,这片毗邻哈尔滨的县城里,这片荒原雪川上,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年都在冰霜中度过,那里的寒冷将大地冻开一条裂缝,人的皮肤冻开一条裂缝,贩夫走卒的行囊货物冻开一条裂缝,但封建传统的家族伦理却紧紧地桎梏着这片古老的沃土,严丝合缝,不容一丝小觑。而仅存的一百四十天无霜期,要平分春夏秋三个季节,北温带的暖风夹着柳絮花香吹过了暮春仲夏,拂过呼兰河畔的红松白桦,吹到原上人们的心坎里。
彼时的呼兰,虽然离当时国际化都市哈尔滨不远,但还是一个封建的尚未开放的小地方。闭塞且守旧小县城里的人们,围绕着城里唯二的两条大街--南大街和北大街,日复一日地辛勤劳作,简单平静地生活。呼兰城乡下的人们,也是在静默如水的日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遵着老祖宗的教诲,将所有希望都化成种子,埋进土里,勤劳耕作。土地,牲畜,成为了农耕社会中,他们不可或缺的依靠。
张维帧在呼兰,是一个有土地也有牲畜的人,但却不是一介农夫,而是一个读书人。既为读书人,便少了从小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的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精神。张维帧疏于理财,性情淡薄,不谙家族内外管理,尽管是有几分薄田的地主,却不是家里真正的掌门人。说起张家本族,原始乾隆年间由山东漂泊至黑龙江的流民,最早落脚地在黑龙江阿城。经过张家几代人的积累,一方面传统的种植作物,另一方面八方经营购置恒产,终于殷实了家底,是当时黑龙江省内名副其实的大地主,良田吉屋,美眷金银,应有尽有。
但随着岁月更迭,时光交替,张家逐渐没落。以至于到了张维帧这一代,离开主屋分家时,仅分得四十多垧土地和位于呼兰的三十间房屋以及一座油坊。看似还算殷实的家产,但对于在黑土地上风光无限一时无两的曾经的张家来说,确是九牛一毛。但此时的张家,已经是强弩之末。本就无心管理耕种的张维帧,带着眷属,从阿城迁到看呼兰,坐拥土地房产,悠哉散淡地过着自己小农生活的日子。
只能用“过日子”三个字形容张维帧在呼兰的生活,而着实称不上“经营”。真正经营家产的,却是张维帧的妻子,后来,家里的财政大权和主管地位,又移到了张选三的身上。
张选三是张维帧的继子,靠着还算不错的家境,他顺利成为了一名读书人,并且不负众望,在当时的呼兰甚至黑龙江省的教育界,都有着举足轻重不容小觑的地位。张选三毕业于黑龙江省立优级师范学堂,毕业后投身于教育业,曾任呼兰农工两级小学校长,呼兰县教育局长,黑龙江省教育厅秘书等职位。
在外,张选三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教育局公职人员,不仅在教育局,乡绅,土豪圈子里,也是极其圆滑的一个人。最为出人头地有脸面的人,张选三遇事拿捏有度,做事自有分寸,在当时的教育界享有一定声誉。
人总是在一副皮囊里隐藏着完全对立的两个灵魂。
对内,回到家中,张选三化身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剥削管理者,对待长工,租客,父母,甚至日后对待孩子,都是贪婪、无情、严酷的。
张选三何时遇到了那名叫做姜玉兰的东北姑娘,已经不得考证。甚至于张选三在决定与姜玉兰结秦晋之好之时,姜玉兰是否已为一双儿女之母,也不得而知。
萧红一生的光阴,本就充满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空白与扑朔迷离的褶皱。
时值1911年,农历辛亥年。呼兰河畔,端午。
麦穗疯狂的拔节,万物疯狂舒展生长,张家迎来了一个呱呱坠地的生命。张维帧在阳光普照的后园子里,眯着眼睛看着太阳,长舒了一口气,沟壑纵横的面颊上,温暖地展开慈祥的笑容,作为一位祖父的笑容。张选三依旧面无表情,或者说,无情。他只是在心里盘算,是个不中留的丫头片子,十几年后,说门亲事,嫁了便是。
姜玉兰从聘婷的姑娘,晋升为了母亲,看着怀中嗷嗷待哺的小生命,初为人母的喜悦却是隐隐约约,眉间拧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淡淡的疏离感涌上心头。小生命仿佛预知了这一生的漂泊与沧桑,感觉到了父母并不欢迎与炽热的神色,放声大哭。
哭声穿过麦浪,荡在河边,从呼兰城里一排排野兽脊骨样的屋顶上掠过,从接踵摩肩的集市中穿梭,从人们麻木又颓然的脸庞拂过,散在天边。这名女婴,按照谱牒,叫做张迺莹。今后,人们所看到听到的张乃莹,悄吟都是她,那个一生不羁放纵,又暗自垂怜孤寂的女子,萧红,也是她。
3.快乐里裹着悲伤的火种
萧红的童年中,主色调是灰色的。父亲张选三在她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专制,严酷。甚至打骂起来她,也完全不手软,全然不若其他父亲,将千金捧在掌心,视若明珠。张选三对于萧红,打过,骂过,鄙视着,镇压着。或者说,他对于包括张维帧在内的其他人,都是镇压和鄙视的。
萧红一直认为,张选三从来没有正眼好好地看过她,那双并不大的利眸,总是从某个角度,蔑视着她。萧红每每从张选三身边走过,都觉得那不友善的目光,仿若万枚钢针刺骨,令她浑身不由一颤,从未想过像其他孩子一样,对父亲撒娇邀宠。
“父亲常常为了贪婪而失掉了人性。她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女儿,以及对待我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
“过去的十年我是和父亲打斗着生活,在这期间我觉得人是残酷的东西。”
多年以后,萧红远离故乡,在异乡的深夜,灯下捉笔,一边写着这个陌生人一样的父亲,一边回忆她根本不愿回忆的与父亲的相处。张选三对于这个女儿岂止仅是一点点不满意,简直视萧红为忤逆不道的宗族败类。因为萧红叛逆的反抗,张选三曾扬言断绝与萧红的父女关系,甚至禁止她与弟弟张秀珂的通信,将她开除祖籍,宗谱上不再记载张迺莹这三个字!
“我真的是他亲生的么?”萧红一脸迷惑茫然与不服,再一次的饱受毒打后,她幽幽地问弟弟张秀珂,目光中夹杂了太多不属于年少的悲情与愤怒。
新中国解放后,当友人在一次会议上偶遇张选三,告诉他萧红的讣闻时,已经苍老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脱口而出一个字“哦。”轻描淡写得好像听闻隔壁喂养的狗死掉了一样。
友人也重复着萧红的疑问,萧红真的是张选三亲生的么?大概天下不会有一个父亲,对待骨肉这样的不闻不问不顾生死,置其幸福不顾,一味的蛮横、残酷。
而普天下与女儿本应该心贴心的母亲,在萧红看来,虽不及父亲那样的无情吝啬,却也是冷漠的。萧红对于母亲的评价也是极其勉强的,“母亲并不十分爱我,但也算总是母亲”。对于其他人来说,母亲生命成长时不可或缺的重要引导角色,但是对于萧红,确实一个可有可无,仅靠着血缘关系维系着冷漠亲情的女人。
萧红七岁时,姜玉兰病重,年幼的萧红在与母亲诀别时,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母亲送她的那把小洋刀。妈妈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未等萧红细细品尝,便与母亲阴阳相隔。
在成长中,父母关爱的缺失,赋予了萧红孤寂,悲情的性格。虽然有时她置身于热闹的人群,却仍旧是孤独的。本该获得关爱的年纪,过早尝遍了世间悲苦,萧红的意念里,反抗精神开始了萌芽。
从张开双眸看到尘世第一眼,萧红就在寻获爱人与被爱的征途上。
她想爱父母却不能,但是整个童年,她是爱着一位家人的,深深地。那个人,是萧红的祖父,张维帧。
萧红长到足以记事的年纪时,祖父已然是一位年近古稀老人。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润的笑,高大的身躯微微驼背,一手拿着手杖,一手拿着烟斗,笑呵呵的带着萧红,品尝乡野乐趣,听着萧红的童言无忌和天真遐想。
如果说萧红的童年是灰色的,那祖父于她而言,无疑是仅存的一抹彩色。而后园,就是祖孙两人的天堂。那里原来是一片果园,后来只留下了几株樱桃树。后园里,有祖父亲手栽种的瓜果蔬菜。每逢祖父去后园里劳作,萧红总是跟随其左右。
“爷爷,我没长大时,你该是多么的寂寞啊!”三岁的萧红拉着爷爷粗糙的大掌,学着爷爷的样子,头顶带了一个小小的凉帽,蹦蹦跳跳的说着,跑进后园。
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祖父几乎一整天都是在后花园里忙碌的。与其说忙于耕作,不如说是离开逼仄狭窄的前屋,带着孙女来到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享受着鸟儿蝴蝶,和风麦香。祖父拿着大铲子在前面刨地,萧红便拿着小铲子在后面歪歪扭扭地跟着走在陇上,照猫画虎的挖土,祖父在前面弯腰除草,萧红也有样学样的在后面拔草。
待祖父一回头,哭笑不得,地上整整齐齐的留着一片狗尾巴草。
“这是什么?”祖父不怒反笑,慈爱地摸摸萧红的头。
“谷子!”萧红认真的回答,随即咯咯笑着跑开。小姑娘有时在后园里冲着一个方向猛跑,其实全然没有目标对象,或许是枝头上的花朵,或许是麦尖上停落的蜻蜓,更多时候,只是一个虚无的目标,萧红便会朝着那个方向疯跑,不会回头,一如今后的岁月里,她不断地漂泊流浪,或许寄人篱下颠沛流离,或许寄情于文字生活稍微宽裕,但始终没有回头再看呼兰河一眼。
跑累了,玩倦了,萧红便在后院躺下,黑土做床,蓝天做被,仰望着变幻莫测的棉朵般的白云,在和睦的暖风中睡意渐渐袭来。
“爷爷,樱桃为什么都不结樱桃呢?”
“因为没有开花,就没有樱桃。”祖父仍在劳作,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
“为什么樱桃树不开花?”
“因为你嘴馋,它就不开花。”祖父朗朗的笑着,溺爱的笑容爬上面颊。
小姑娘在万物生机的后园子里,在祖父的身旁,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沉沉睡去。梦中,阳光下的河水,波光粼粼,像是揉碎了的金子洒在水面上。那条河亘古不变的滋润着呼兰这片土地,流淌进萧红的梦境,幻化为一种符号,取名故乡,回不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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