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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他们来历不明,家世复杂,是长江中上游*古老的民族,因战败奔白虎星飞升,留下预言警世:
星光照耀之地,将同窠厮杀一万次,在血中应验劫后重生。
山民认白虎为祖,在森林里平静地生活,用巫歌替族群禳灾。
战争突然爆发,山民之子殉国于三峡,跨海而来的侵略军被打败,腰间藏着一张护身符,和当地巫师画的一样曲曲绕绕。
故事由此开始——
气势磅礴的长江史诗,映射出神性、人性与兽性挣扎的广阔镜像。
一个民之初生,绵延到斯的艰辛历程与精神之旅
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他们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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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最后的巫歌》新版故事梗概
一
孽龙吞江,梯玛夏七发请虎祖降龙降雨,龙太子提出诉讼,要打神仙官司,等不起的村民卷被而逃。途经芭茅丛生的废弃河床,梯玛见独角蛟囚于高岩,心生怜悯打桩定居,为戴枷的蛟龙求赎。山民认白虎为祖,采伐耕猎于密林,黎爹柱毗邻斩蛟谷拓荒,在黎哈窟(土语:老虎居住的地方)拾到一袋金豆,购地造屋,修建碉楼藏匿钢银。长子妈武娶了美女金氏,去团防队背枪升任中队长,派兵驻守碉楼。半夜杀声四起,十几只羊子尾巴点燃鞭炮冲向石碉楼,秦猎熊借神兵之勇绑架了妈武。妈武侥幸逃回,带团防兵捉拿“线子客”,因功继任团防总队长。黎家老二妈绥因媳妇上吊,自感命不如人,心灰意冷,迷上烟土。
二
虎族来历不明 ,家世复杂,史载败于秦军,沿长江及其古支流逃亡,留有巫歌警世:凡星光照耀之地,人们将经历一万次毁灭、抵抗和同窠厮杀,在血中应验重生。
云端突然响起枪炮,,画着太阳粑粑的飞机被击落,伤兵腰间藏着一张护身符,和夏七发画的一样曲曲绕绕。黎家老三妈貉入伍救亡,士兵站在群岭之巅祭天,立誓保卫祖宗之地,不让日本鬼子通过三峡。鬼子像神兵一样只进不退,妈貉战死,鄂西大捷。乡民在锁蛟岩上凿打阵亡子弟的英名,以煞制煞,镇住被金钩子闪电枷进老岩的孽龙。梯玛叹其起蛟,兴奋将要入海,吞江行洪被禹王制服,劝其悔过脱法。县里紧急向獚水征丁,家国矛盾触发,妈武被杀,黎爹柱坠崖身亡,葬于巴子岩下,传说他是老虎和凡人的种。为避神兵追杀,经夏七发夺回生魂的妈武佯死,星夜投奔獚水乡亲——万县的袍哥大爷汪正明。岳父金绍三对外谎称女婿不治,女儿金氏寡居。
三
秦猎熊继任獚水乡团总,剿灭神兵根据地,出动武力抢亲,掠到美女金氏做二房。传说被神兵杀死的黎妈武归来,汪正明送他8条洋枪发动革命,镇压农民起义的秦猎熊在老宅被刺,弹药被提,县里判决黎家私报劫舍之仇,罚巨款缴库结案。副乡长亲任团防队长,把秦家老三猎牛和妈武任命为中队长。陶九香命令妈武娶二房,26岁的美女金氏随商人张大鑫远走重庆。鄂西恶仗打完,部队紧急开拔,尸骨被野狗刨得漫山遍野,分不清是国军还是鬼子。村民们惶惶不可终日,乡长号召全村总动员,拾捡白骨深葬,呼吁绅民捐款超荐。远近来了九个梯玛,二十四面土布大纛在空中俯视长江,九支牛角号呜呜吹响,雀有窝,鸟有巢,游荡在战场的阵亡者启程回乡。一百多支火把在坡上移动,炮仗响彻夜空,月光从云缝里透出来,碎银似地撒满长江。
四
妈武娶了夏七发的女儿,操办民团,宣传分田废账。猎牛检举妈武图谋不轨,县党部秘令殄灭。游击队员被迫进山。盘踞在渝鄂边境的团阀向锦堂被诛,驻军对獚水乡进行扫庭犁穴式清剿,悬赏巨金捉拿匪首黎妈武。“嗷呜、嗷呜”山上虎哮四起,老巴子飞来飞去下坝,预兆改朝换代。妈武领解放军先头部队走崖路入川,出任新政权第一任乡长。猎牛率乡团队伍袭击乡公所,被解放军活捉,五百俘虏待毙。通讯员路遇老虎,哆嗦着出示“将五百匪徒杀人权上交行署”的红头文件,行署改判猎牛等七个匪首受死。獚水人分田分地,妈武历史不清,被政府逮捕判刑,老宅大半归公。秦家老四隆平抗美援朝归来,烧毁梯玛法器。夏良现施术报复,被废了传承。猎食越来越难,周泰旺套了一个老巴子。夏七发受辱游街,对着自己几十年捉的鬼怪絮叨离情别意,叫儿子舀出月光,以光柱为梯,灵魂爬上天窗消失不见,遗体埋在锁蛟岩对面,等待孽龙修善脱法。
五
夏银美饿死,妈武刑满被释放,带领乡民强行取走几万斤稻谷,被政府公审枪毙,与夏氏每晚在山里游荡。条纹模糊的母老虎到坡下觅食,咬断牛脖子,咬死了乡民。传说是夏氏在向大家报复:白米饭让大家去吃,子弹却让她男人去挨。红卫兵挖了黎爹柱的坟,陶九香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部化为银丝,跪在八字朝门前,披头散发朝着天际猩红的晨曦用土语唱骂。药死獚水最后一只老虎的周泰望开枪自杀,夏良现秘密给阎王当差,成为“阳无常”,干部们见了他都很客气。
芭茅养虎钳制孽龙,老巴子活五百年全身变白,从斩蛟谷岩洞迁居无人区,夏天翻过几条山脊,到油墨溪来吃喜欢的草。孽龙在梯玛的挽救下,头上的杉树曾经由黄转青,显示出复活的模样。妈武平反,满背皱纹呈水波纹状的陶九香没有被卑琐之物羁绊,拄着锄头在阳光里歇息,白发好像被风吹拂的玉米须子,瞳孔和眼球一样白。孙媳妇恍然大悟:奶奶的魂魄已变成白虎,正浑身雪白地向西方飞奔。
六
虎族是长江中上游最古老的民族,漂泊好战,不知所终。一说携带九州河道图,顺古江河去了世界的边缘,一说在末日里奔白虎星飞升。峡谷的历史进入尾声,繁衍在都市的一个更古坪后裔,作为国际课题《亚洲国家民间信仰之比较》的中方参与学者,开始非同寻常的寻根之旅,亲闻孽龙吞江和夏七发打龙洞的故事,惊疑乡村巫师遇到了真正恐怖的对手:老阴洞结构庞大,报载长度为中国之最,有出口与斩蛟谷相通。湿气和阴魂,还是那么蒸郁不散,那么容易成云致雾,但獚水已进入后峡谷时代,千百年奔腾跌宕的所有痕迹,将被青天白水抹去。
归隐的就这样归隐,到来的就这样到来。
七
小说揭秘流转的集体无意识,展示礼俗乡村的崩解过程,是从古文化摇篮里面创造出来的震撼人心的三峡史诗,迸发出五四以来,文学艺术一直试图发出的中国自己的声音,远远超越了一个民族,传递出一种大作品的气息,具备某种标志性。作者多年从事神话研究,发掘并梳理巫傩经卷,有《酉阳古歌》等若干发掘上榜第一二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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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方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学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七届高研班学员,第六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代表,重庆远古巫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做过记者,编辑,纪录片编导。近年致力于长江中上游山区为背景的人类学写作和濒危民族民间文化的挖掘整理,撰写录制多个口传歌、舞、乐项目申报文本与影像资料,入选第一、二、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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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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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村庄再次悬幡,夏七发手掌凌空,掐出一个神秘的卧虎诀,这是仪式的规范动作。长江千回百转,绕过码头直射夔门,吟唱声穿过袅袅烟雾,迅至沿江祖庙:
天路迢迢,白虎神星你插翅飞,长脚走,
要血含血要毛含毛,遇树树断遇土土崩
……
若干代人的记忆中,始终有双无形的手在控制着村庄,让幡脚无风飘动,自己打结。水位低过极限,村民们满脸油汗跪在滚烫的土地上,等待长长的幡在空中起势,缠卷成整齐的布疙瘩。
梯玛头戴鸟冠,一边摇铃,一边煽动罗裙,认真迎接风风火火的虎祖。
五年前也曾县乡暴旱,县长张麻子提抢上门,礼贤下士:“先生很有法力,给你三天时间,求龙王布雨,求来了重赏;求不来,就地枪毙!”话落手起,一发子弹把门外的草扎孽龙打得冒烟。无边黑暗在忧愤中褪去,曙光如弓箭划破天穹,他,夏氏门中第三十七代梯玛,领着弟子紧急筑坛,又是吹角又是鸣锣,鸟冠红群,满身披挂,像一只进行战前动员的凤凰。待幡脚打结,上百人的队伍受其引领,敲锣打鼓,浩浩荡荡走向百丈沟。下面有个老阴洞,住着性情暴躁、喜欢吞江的龙太子,阔嘴一张,江水吼吼打打往里倒灌,航道迅即枯竭,码头田土龟裂。夏七发盯着洞口的漩涡焚香化纸,有些愁苦和彷徨。守候在旁的徒弟不断向洞里投石放炮,发出威慑的吼叫。制伏孽龙自古就是梯玛的职责,曾有金盔金甲,既像天神又像元帅的人对夏家祖先托梦:“我是相王虎祖,特来传你道法。”夏家先人学会除魔降龙,不屈不挠和龙太子斗法,胜负成败都被铭记,太祖就是因为打龙洞失手,死在龙洞里。相传斗得最狠的一次,脱在洞外的两只草鞋竟从地上立起来,像斗鸡一样互相打架,擂鼓的徒弟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助势的职责。太祖掰着龙角刚要出洞,震慑的战鼓突然停止,孽龙扭头奔了回去。轰的,洞口腾起一团浓烟,太祖生得光荣,死得壮烈,永远消失在浓烟之中。那个难忘的夏天,夏七发来到巨大的洞口,把洗得发白的裤子挽过膝盖,脱下草鞋,一手拿符,一手举刀,神情怔忡,孤独,悲壮地跳入五光十色的激流。风呼呼地从洞里吹出来,人们等在外面,听到里面有千军万马的呐喊声,隐隐看到一只毛乎乎的巨大虎掌,晓得这是梯玛的法身,脸色紧张而专注。过了一会儿,火辣辣的空中兀自飘来一片乌云,电闪雷鸣,好家伙,天上擂的雷公鼓,地上擂的牛皮鼓,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梯玛走出龙洞,衣衫破损,表情平淡。巨大的成功给他带来了很高的声誉。
五年过去,孽龙耍得不耐烦,又用阔嘴吞江吸流,夏七发再披蓑衣,端着一碗清水,走得既像蛇步又像鸟步,充满威力。颂歌回荡在焦土野地——
看见旱路行旱路,看见水路行水路
大王在前小神在后,扯风扯雨癫狂直下
……
禹王过去制服孽龙撬开夔门,用的就是这样的术步。夏家第三十七代梯玛通宵踩罡,摇铃呼唤虎祖,空中的黄幡却纹丝不动。
梯玛遭遇着掌坛以来最严峻的考验,困惑、悲哀,汗如雨下,面孔凑近手里的陶碗,研究水中的讯息,自语:“看不见水的河流……”。
一样的法诀和术步,一样的祈祷和禁咒,怎么请不来那双结幡的手?夏七发反复问卦,惆怅地宣布:“龙太子喊冤,认为吞江无罪,要和虎祖打官司。”他的目光沧桑而迷曚,哽咽着说:“虎祖必须应诉,我们凡人等不起,该背的背,该挑的挑,换个安身廊场……”
这是村庄历史上第一次,族谱记载中的第N次迁徙。
分的分了,拿的拿了,留的留下,走的动身。饥民们将土蓝花布包袱往肩后一挂,有亲投亲,无亲靠友,四散逃荒。黎爹柱肩挎猎枪,足登草鞋,带领老婆儿子出了村,跟上难民沿干涸的官渡河河谷向东迁移。梯玛夏七发以神圣的献身精神,背着能带走的法器,杵着祖师棍,悲壮地走在凄凄惨惨的乡亲前面,一首伤感的歌缓慢地从他嘴里流淌出来——
公公上路
婆婆上路
太阳出来动身走,
太阳落山才歇脚。
麂子走过的地方走过了
猴子跳过的地方走过了
爬岩拉坎的地方走过了
螃蟹爬过的地方走过了
…………
大禹3936年儒历1934年,青石乡田地龟裂,禾苗枯干,百年老井滴水不出,太阳每天像一个火球挂在天上,炽烈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长江三峡最后一位名巫一路用竹卦问着神灵,白天黑夜地观察思索。小鸟给他们探信,虾米给他们引路,衣衫褴褛的队伍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在回忆的古歌声中,翻山越岭,好像一把随风飞舞的种子且走且留,沿途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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