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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为报灭门之仇,季曼回到了好不容易逃离的京城,女扮男装,摇身一变成了京城粮商。可是为什么,真相和她看见的不太一样?
宁钰轩步步紧逼,势要她回他身边,然而她想做的,却是手刃仇敌。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问她。
季曼答:“上会修灯泡,下能修电脑。”
为此,宁钰轩折腾坏了无数孔明灯,更是拿砧板垫了猪脑子,可惜,她早就不再相信爱情。
宫门大开,新皇落败,她终于大仇得报,不想却掉进了另一个陷阱。
宁钰轩问她:“要是说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你就能回去你想去的地方吗?”
季曼点头:“是。”
“那好。”他紧紧抱着她道:“我爱你。”
故事的开头,谁看谁都不太顺眼。故事的最后,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却只为了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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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白鹭成双。90后网络写手,目前著有《春闺梦里人》、《凰歌潋滟》、《宅中歌》等八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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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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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玉润是个好姑娘
第二章 当个新郎官?
第三章 侯爷的喜好
第四章 拿印鉴是个技术活儿
第五章 别想美了爱情
第六章 不期待的相遇
第七章 祭祖大典
第八章 愚蠢的女人
第九章 猪一样的队友
第十章 爱是深情,不爱便绝情
第十一章 系统提示:您的白莲花已升级
第十二章 粮食的战争
第十三章 人间芳菲尽
第十四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第十五章 一对紫玉一千五
第十六章 意外惊喜
第十七章 自作孽
第十八章 送你一把伞
第十九章 宁愿再等三年
第二十章 最大的忠臣
第二十一章 用粮食可以打开城门
第二十二章 好一个长郡王
第二十三章 不放
第二十四章 糟糠
第二十五章 一生最爱
第二十六章 真心莫给
第二十七章 你走吧
第二十八章 挑战
第二十九章 男人靠不住
第三十章 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第三十一章 天堂地狱
第三十二章 与你并肩
第三十三章 捧心
第三十四章 春闺梦(大结局)
番外一 摘下月亮送给你
番外二 铁罐子的内心世界
番外三 好好的故事
番外四 单身男人的苦,你们懂吗
番外五 珠圆玉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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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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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玉润是个好姑娘
身上都没件衣服,季曼咬牙:“让人知道侯爷闯世子夫子的房间图谋不轨,侯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是什么?”宁钰轩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湿淋淋地溅了他满身也不在意,“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个东西。”
早在他打开城门之时,宁钰轩三个字就已经成为不少人心里暗自诅咒的名字了。
季曼微微一怔,被他抱着,身上的水都蹭了个干净,身子被放在床上,麻利地裹着被子一滚。
“侯爷要与在下一夜情?”
“一……什么?”他欺身上来,略微不满地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我不明白的话?”
季曼抵着他的胸口,认真地道:“一夜情就是两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上床,释放内心欲望的一种方式。”
刚要吻上她的额头,却被这句话说得顿住了。宁钰轩低头,静静地看着她:“你和我,是没有感情的陌生人?”
“至少不是合法关系。”季曼干笑两声,“侯爷给的休书,在下还一直珍藏着。”
身子僵硬在了床边,宁钰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抿唇道:“我都忘记了,你已经不是我的夫人了。”
“嗯。”季曼随手拿了一件床上的衣裳穿上,“天色不早了,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吧。”
“好。”宁钰轩起身,离开床榻正准备出去,又想起来道,“我来找你,是打算说,明日户部朱侍郎家有一个宴会,是贺朱家老夫人八十大寿的。你要不要随我去?”
户部侍郎?那可是户部副官,正四品的大人。先前当侯夫人的时候不觉得人家官有多大多厉害,现在成为平头老百姓,才发现那真真是该巴结着的人呐。
季曼就差摇尾巴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宁钰轩道:“多谢侯爷,在下明日定当等着侯爷一同去。”
宁钰轩淡淡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推开了门不知道关上,以至于季曼坐在床上,都被门口吹进来的风弄得有点冷。
第二天傍晚,宁钰轩的马车在正门等着,季曼将好好哄着去休息了之后,麻利地就跟着跳上了马车。
“侯……”柳寒云正走到门口,本想说今日有宴会,她作为正室,是不是也该跟着去?结果宁钰轩根本没有打算带上她,竟然就带着好好的夫子去了。
这位季夫子最近也真是得侯爷器重,也因着对好好的偏心吧,把什么好的都给他了。
柳寒云叹息了一声,转头回自己院子。
季曼一路上都在暗想该做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忌讳。宁钰轩靠着车厢打了个呵欠,倒是漫不经心地道:“朱侍郎家有一子,与好好同岁,只是顽劣不堪,颇为让他头疼。你去,他应该还是挺欢喜。”
微微一怔,季曼转头看他,这人是在帮她的意思吗?
“他不喜人话多,你自己注意便是。”宁钰轩扫她一眼,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季曼这个感恩戴德啊,家里有尊大佛还是有点用处的。虽然万一宁钰轩哪天要是知道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估计是不会继续帮她的,但是现在能为她想着,带她来走后门,也是能让她有些感激的。
虽然这人可能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季曼不急,仇慢慢报,先得让自己站稳啊。
朱府门口人来人往,马车都要没地方停了,季曼本来还在担心,哪知宁钰轩的车直接开去了后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拱手相迎:“侯爷亲临,真是令叔友不胜感激。”
这人虽然穿的是常服,可是看起来这么肥头大耳的,一般人也到不了这个程度。看对宁钰轩这股子恭敬的样子,还自称其字,多半就是户部侍郎无疑。
季曼先宁钰轩一步跳下了马车,朝他行了礼之后,就捞开帘子让宁钰轩下来。
奴才的模样倒是学得很像,宁钰轩看她一眼,站在门口对朱叔友点了点头:“朱大人。”
朱侍郎笑道:“因着正门口人多,所以叔友才在后门相迎,还请侯爷与这位大人莫要见怪。”
季曼笑着拱手:“在下不过是侯府夫子,大人唤一声季满即可。”
朱叔友呵呵笑了两声,一双眼睛将季曼打量了个遍,又看向宁钰轩道:“侯爷里面请。”
朱府也算是金碧辉煌,季曼一路走进去,四品之官,亭台楼阁,都快赶上陌玉侯府了。
宁钰轩与朱侍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季曼就安静地跟在后头,时不时听见一句“小女”什么什么的,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些人还真是没闲着,不停想往宁钰轩身边塞人啊。可惜了宁钰轩还在三年孝期,不能有喜事,再怎么想塞也是白搭。
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旁边突然就冲出来一个小姑娘,横冲直撞的,径直就冲进了宁钰轩的怀里。
“玉儿!”朱侍郎脸色一变,怒喝一声。
季曼就站在后头看着,心想这又是一出偶遇的好戏码啊,只是不知这朱家小姐长得如何。
宁钰轩这等对女色不抗拒之种马,伸手将人接住了扶了起来,看清朱小姐的脸之后,笑了一声道:“小姐小心些。”
季曼往他身边蹭了蹭,一伸头就看见了这位小姐的尊容。
“这是小女玉润,冒犯侯爷了。”朱侍郎擦着额头的冷汗道。
朱玉润,也是人如其名,一张脸圆圆的,身材也有些圆润。虽然长得不难看,但是这样微胖的身材,显然不太符合宁钰轩的审美。
看见自家爹爹的眼神,朱玉润才回过神来,松开宁钰轩的衣裳,不好意思地站到朱侍郎身边去:“玉润见过侯爷。”
宁钰轩点了点头,就继续和朱侍郎道:“方才说的长郡修路支出一事……”
完完全全被无视了的朱小姐,没有发生任何她想象中的浪漫情节,小嘴嘟了起来,不乐意地跟在后面走着。
季曼看着她,觉得有些同情。一见钟情大部分情况下也是得看脸啊,脸不行,起码也要有点身材吧,朱小姐要啥啥没有,但是值得表扬的是,她有一颗勇敢的心。
跟着他们走了一路就算了,快到喜宴会场的时候,朱玉润一把将季曼拉到了旁边。
没错,就是一位千金大小姐,直接将一个陌生男子拉到了一边。
“你是侯爷的亲戚吗?”朱玉润眨巴着眼看着季曼问。
季曼想了想,算不算亲戚呢?她孩子管他叫爹,应该也算亲戚吧?遂点头。
“那……那侯爷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朱玉润扯着帕子问她。
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小姐,看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按理也该出嫁了。
“他喜欢苗条的,温柔的。”季曼没给她一点幻想空间,“而且他还有一年的孝期。”
朱玉润垮了脸,眉毛都耷拉了下来,颇为沮丧地道:“好不容易瞧见个比他好看的……”
说到这里,朱小姐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季曼。
“你是做什么的?”
季曼转头望着那边的喜宴,她应该跟过去的,得赶快摆平这里:“我是给世子上课的。”
“夫子?”朱玉润的眼眸亮了亮,拉着她道,“你有妻室了吗?”
太阳穴跳了跳,季曼干笑两声拂开她的手:“没有,但是暂时还不打算娶。”
被女人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季曼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挣脱开,飞一般地往宁钰轩身边跑去:“失陪了。”
朱玉润站在角落里,依旧在碎碎念:“得嫁了得嫁了,再不嫁就来不及了。”
转身就往院子里跑。
季曼惊魂未定地站在宁钰轩旁边,他还好心地递了杯水过来:“不要乱跑。”
“是。”季曼跟标杆似的立在他身边,跟着见了不少达官贵人,个个都夸她什么学识渊博,明明都没有说两句话,哪儿看出来的渊博啊?
寿宴进行到一半,有丫鬟跑来跟朱侍郎嘀咕了两句,朱侍郎神色微变,挥手让她下去。
“听闻季夫子尚未婚配?”季曼正在吃菜,听见朱叔友这么一句,一口菜差点喷出来,连忙站起身来道:“在下不急成家。”
宁钰轩在不远处与一群朝臣寒暄,朱叔友看他一眼,伸手就将季曼拉到了一边。
敢情这个习惯也是家族遗传。
“季夫子在陌玉侯府,前途也该是一片光明,”朱叔友一脸和善地看着季曼道,“听闻还有些家业?”
“……家里有亲戚在开粮行。”季曼干笑了两声。
朱叔友点点头:“最近进贡的米也该换了,一直是刘记米行进的,但其实哪家米行的米都差不多。季夫子家里是何处米行?”
进贡的米!季曼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戒备地看着他道:“朱大人太过抬举了,在下家里不过是小米行……”
“呵呵。”朱侍郎轻轻笑了两声,“何必谦虚,只要成了贡米,什么小的大的,不都会立刻身价百倍?这件事说来也巧,恰好就是我在负责,内务府那边,我也是有熟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季曼干脆就直接问了:“大人有何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
能把这么大块肥肉让出来,估计这忙不会小,季曼也没猜错,真的不小,朱叔友张口就道:“季夫子既然没有家室,那看小女如何?”
见过愁嫁的,没见过这么愁嫁的,朱玉润是得有多可怕,才会要她父亲赔上这么个代价才能把她嫁出去?
季曼有些欲哭无泪,她不是带把儿的,就算你把皇宫给她,她也娶不了女人啊。
“我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你可以慢慢考虑。”朱叔友拍拍她的肩膀道,“毕竟小女也真是……哎。”
坦白说朱玉润也不是很难看,季曼有些不解,为何愁嫁成这样了?
归途的马车上,她就问了宁钰轩这个问题。
宁钰轩一脸踩着狗屎的表情看着她:“他要你娶朱家小姐?”
季曼点头:“估计是看我相貌堂堂……”
“不能娶。”宁钰轩打断她,黑着一张脸道,“先不说你是个女人,就算是个男人,娶谁也不能娶朱玉润。”
“为何?”季曼有些惊讶。
“她未出阁而怀有身孕,是不贞不洁之人。”宁钰轩一脸严肃地道,“你也最好离她远些。”
季曼微微蹙眉,回想起朱玉润那身板,看来不是真胖,是有些孕后发福。
古代女人未婚先孕,多半不是要羞愤上吊就是要被人骂得不敢见人的。可是这位朱小姐好像很开朗,一双大眼睛还生动得很。季曼不觉得她不贞不洁,现代单亲妈妈多了去了,有这样的心态,倒是不错。
回去府里,宁钰轩默默在她房间坐了一个时辰,喝了两壶茶,然后就走了。季曼没空猜他什么心思,第二天给好好上完课,又赶着去粮行看情况。
“季夫子。”
刚跨进粮行,就听见一个黏腻腻的声音,一转头,果不其然又是朱小姐。
周围的人看着她,都在指指点点,朱玉润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进粮行,站在她旁边问:“今日天色不错,季夫子有空能陪玉儿去游湖吗?”
“呸,不要脸!”
季曼还没答话,外头就有个路过的老婆婆看不下去,随手丢了个臭鸡蛋砸在朱玉润的脚边。
好端端的裙子就脏了,季曼微微皱眉,朱玉润却当没看见,抖了抖裙角依旧看着季曼。
“去吧。”季曼也不知道自己是同情心作祟还是好奇这个女子背后的故事,点了点头。
粮行里的伙计眼神古怪地目送他们出去,只有严不拔打着算盘,拉住了丢了鸡蛋想走的老婆婆道:“清扫地板,或者赔两文钱。”
朱玉润拉着季曼,一点也没避嫌,丫鬟都没带个,上了画舫就招呼季曼去坐。
“朱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季曼明知故问。
对面的女子看着她,笑容收敛了起来道:“都说商人不喜欢亏本,今天我来找夫子谈生意的。”
季曼苦笑一声:“如果小姐希望在下能娶了小姐,那可能这生意谈不成。”
“为何?”朱玉润皱眉。
“我不举。”季曼一点也不羞愧地道。
朱玉润脸红了红,竟然笑了:“那更好了,我还白送你一个儿子呢!”
季曼:“……”
喜当爹吗?
“朱小姐只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的话,应该不难。”季曼清咳两声,抿了口茶。
“我知道。”朱玉润咧着嘴道,“但是我想找一个比他更好看的男人,那可就难了。”
他?季曼的八卦之魂被唤醒了,竖起耳朵问:“他是谁?”
第二章 当个新郎官?
朱玉润咯咯笑了两声,眼睛弯成了月牙,还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咽了口水道:“他呀,长得很好看很好看,一身青色绣竹的袍子,笑起来外面的雨都要停了。好看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巴。”
季曼正准备在脑子里描绘一下模样,听见这个描述,嘴角抽了抽:“好看的眼睛鼻子嘴巴是怎么样的好看?”
朱玉润捧着脸,一双眸子里泛着光:“就是很好看啦,我也说不出来。”
季曼:“……”
“可惜他不会娶我,不然我也不会天天被人骂了。”朱玉润叹了口气,嘟着嘴巴道,“肚子大起来啦,不嫁不行,你不举正好,我还想着有一天他想通了会接我回去,所以要为他守身!”
就算她不举,但是这朱小姐一旦嫁人,谁还愿意娶她?怀了身子人家都不肯娶,更别说嫁过人了。朱玉润是碰见怎么个男人,会这样狠心?
“好歹是侍郎家的女儿,你爹不去找那男人负责?”
朱玉润又笑了,左右看看,红着脸道:“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家住何处呀。”
季曼傻了,看向她的肚子:“那这个?”
“半年前我跟着哥哥去游山玩水,路过一小镇,恰逢大雨,与哥哥走散啦。我走到一家客栈,经过一扇门的时候就看见门里那人俊美非常,实在忍不住,就半夜去找他了。”
朱玉润语气很是平常地道:“那人还好凶,中了迷药还能睁着眼死死瞪着我,第二天大概是有事,走得匆匆忙忙,都忘记带走我了。”
季曼下巴砸地上了。
这意思是,这位大小姐路过人家房门看见一位英俊公子,春心萌动之下就直接给人下迷药将人强上了?
这么放荡不羁,谁敢带走你啊!
季曼抹了把脸,干笑道:“既然是游山玩水遇见的,那自然不好再找了。只是朱小姐,在下是住在陌玉侯府的,还没有自己的宅子,嫁过来恐怕会委屈了你。而且……我是真的不方便娶亲。”
“没关系啦!”朱玉润豪迈地挥挥手,“我不会嫌弃你不举的,就是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罢了。我被骂没关系,小孩子生出来还被骂,多惨啊。”
季曼沉默,娶女人这种事,她是真的有点心虚……
“对了,爹爹说你那里开了米行的。”朱玉润眯着眼睛看着她道,“只要你肯当我孩子的爹,爹爹会给你很多好处,你要什么路子爹爹都有,不会让你亏本。”
季曼眼眸亮了亮。
坦白说同情也的确是蛮同情朱小姐,可是她这身份实在不适合蹚浑水。不过要是有动力的话,她还是可以铤而走险的。
思考了一会儿,季曼道:“那我们来定个契约如何?我能娶你,但是不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要是找到了孩子他亲爹,那咱们就和离。要是一直找不到,那季夫人的名头给你,咱们各过各的,也保不齐我哪天会突然失踪……”
“你想多啦!”朱小姐笑着摇头,“我没想坑你一辈子的,等孩子生下来满了周岁,你给他个名字咱们就能和离。”
季曼突然觉得这么通情达理的女人竟然没人要真是太没天理了。
“既然要成亲,那我还是回去同侯爷商议一番。”季曼道,“还要教导世子,住得远也不方便,看看侯府附近有没有什么宅子。”
“你同意了?”朱玉润眼眸一亮,高兴地拍手道,“那我也回去跟爹爹商量嫁妆,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季曼心情有些复杂,第一次要当新郎,觉得有点紧张,点了点头就下了船回侯府。
她想过自己想得到一些东西,一定会付出什么代价,但是没想到一来要她做的,就是把自己给卖了。季曼有些哭笑不得,幸好朱小姐虽然看起来有些另类,但是还是挺可爱的,就当互帮互助了。
回去侯府,季曼又去逗弄了一会儿好好,抱着他问丫鬟:“侯爷呢?”
“侯爷那会子去了凌寒院,不知道现在在何处。”丫鬟答。
季曼点点头,看着睁着眼睛望着她的好好,又舍不得放下,干脆就抱着往凌寒院的方向走。
柳寒云正皱眉看着宁钰轩,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在谁的屋里歇过了。今日好不容易做了饭菜请他来坐一坐,结果侯爷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侯爷可是有什么心事?”柳寒云轻声问,“最近都没怎么见着您。”
宁钰轩颔首,顺手抱起一边的曦儿,抿唇道:“朝里有事要忙。”
可是他明明在府里的时间很多,还经常往好好那里跑,怎么就没空来看看曦儿?柳寒云垂了眸子道:“曦儿已经会念短诗了,侯爷都不来听听。”
“嗯?什么短诗?”宁钰轩抱着孩子微微挑眉,“曦儿,念来听听?”
曦儿羞怯地看他一眼,别开头不说话。柳寒云有些急,轻轻扯了扯曦儿的小手:“念啊!”
撇撇嘴,曦儿就是不张口,还挣扎了起来。宁钰轩只得将他放下,刚松开手,就见季曼抱着好好来了。
今儿早上刚学过诗歌,好好一看见宁钰轩就扭着小身板要下去。季曼放下他,就看见一团棉花糖一样的小东西飞快地扑到宁钰轩的怀里,仰着小脸分外讨好地看着他,要是背后有尾巴,季曼觉得这小子肯定甩得跟雨刷一样。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好好啥也没说,上来就背了新学的诗,一脸“你快夸奖我啊”的表情望着宁钰轩。
宁钰轩轻笑,一把将他捞起来:“又会了一首新的啊。”
柳寒云的脸色有些难看,曦儿怯怯地抱着她的腿站着。季曼走进来,先跟她行了礼:“夫人。”
点了点头,柳寒云看着他道:“这个时辰,怎么抱着世子过来了?”
该用晚膳了,季曼看了看天色,干笑道:“在下有事要同侯爷商议,故而冒昧前来。”
“商议事情,带着世子干什么?”柳寒云语气有些不好,抿了抿唇才又柔和了一些,“万一磕着碰着,总是不好。”
季曼抬头看了她一眼,柳寒云如今是正室夫人,虽然没什么背景,但是这一身打扮起来,气势还是很足的,跟以前的清淡有些不一样,她已经变得稳重而懂事了。
“是在下的疏忽。”季曼拱了拱手。
宁钰轩抬眼看了看她,抱着好好站起来道:“有什么事,就回去商议吧。”
“是。”季曼点头。
柳寒云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大,本以为还是以前那个与她亲近温和不争的人,结果今日她看着好好和她的眼神里,多了太多的东西,也明显有些不悦。难不成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会脱胎换骨的?
季曼跟着宁钰轩走出去,觉得背后有点扎得疼。
“你要说什么事情?”宁钰轩问。
季曼一边走一边小声道:“我想成亲了。”
宁钰轩的步子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迷茫:“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成亲。”季曼抬眼看着他道,“已经答应要娶朱家小姐了,现在是想跟侯爷商议,在何处置办房子,才好每天来给好好上课。”
宁钰轩很久都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季曼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他的脸色才变了:“你以为成亲是儿戏?你这样的……怎么同人家成亲?”
“都已经说好了,只是给她孩子个名分,又不是真要洞房。”季曼道,“我不是来征求侯爷同意的,只是来告诉侯爷一声罢了。”
宁钰轩眼神凉了,抿着唇睨着她:“不需要我同意?”
“为什么需要你同意?我又没卖身给侯府。”季曼道。
嗤笑一声,宁钰轩抱着好好走近她一步,俯视着她道:“你在侯府也有些日子了,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说不需要我同意,只是告知一声?”
季曼皱眉:“侯爷,你与我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一个好好,还有其他东西吗?”
好好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
宁钰轩深吸了两口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笑了两声道:“好,好,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同我没什么关系。”
“如何是什么?”好好茫然地看着自家爹爹,“好好不爱如何。”
两个人都愣了愣,季曼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宁钰轩的脸色却没一点好转,抱着好好转身就走。
“哎,侯爷,还没商量好我要住哪里。”季曼连忙喊了一声。
宁钰轩没理她,步子跨得极大,转瞬就走得没了影子。
季曼愁了,最近资金紧缺,要买房子什么的还是有点困难啊,更何况京城这地方的宅子,也真是比现代北京便宜不到哪里去。
天色不早,今儿就先回房休息了,季曼始终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遍寻好好不到,只有钱管家对她鞠躬道:“夫子,侯爷说世子今日不必上课。”
季曼惆怅了,不给上课是几个意思?她今天还打算教好好唱儿歌呢。
换好衣裳往北苑走,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说是侯爷正在见客。
见客都抱着好好不撒手?蒙谁呢!季曼站在门口朝着鬼白干笑了许久,逮着机会往主屋里望了望。
好像依稀是有说话的声音,还听见什么“恭喜恭喜”什么“必将到场”的话。无奈,好好是世子,她又不能跟宁钰轩强抢,他不给上课,那她还是歇着吧。
既然答应了朱小姐要成亲,那么婚事自然得开始准备。关于聘礼的问题,季曼已经想过了,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办,大概也就花个几百两银子,置办一些像样的彩礼,再请个媒人上门去就行了。朱侍郎赶不及要嫁女儿,自然不会跟她太过计较。
往街上走了一趟,东家定红绸,西家定几坛子美酒。季曼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准备好了大部分东西,就又去了朱家一趟,商量婚期和具体细节。
朱侍郎笑得很是开怀,季曼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虽然随随便便将女儿嫁出去了也是有些委屈,不过能有人肯娶她,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季夫子这人看起来实诚,听闻家底也算殷实,自己再帮着他打开两条路,以后的前途也必然一片光明,自家女儿是不会吃亏的。朱叔友这样想着,便笑着跟季曼说了不少话,末了又带着她说去粮行看看。
季氏粮行生意尚算不错,不过做的都是寻常百姓的生意,铺子不大,虽然东西南北各有一间,但是每间也就两个店面大小。
户部侍郎微服出游,带了一些亲信,到季氏四个粮店去指点了一番。旁边有人拿着纸笔不停跟着记着,逛了一圈之后,季曼一行人就撞上了刘记粮行的掌柜。
换选在即,刘掌柜也是铆足了劲,特意花大价钱请了唐主事出来吃喝。这厢刚从落雁塔出来,就撞上了季曼。
季曼有礼地鞠躬道:“唐大人。”
唐主事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正准备继续同刘掌柜去逛前面的玉器店呢,就看见季曼旁边的那顶轿子微微掀开了帘子。
脸色微变,唐主事上前就朝那轿子鞠躬,也没喊出名姓,就是行了个大礼。
刘掌柜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行礼。这唐主事都要行礼的人,怎么会和季夫子在一起?
“免了,我不过和季夫子随意出来走走。”朱侍郎扫了唐主事一眼,“你先去吧。”
唐主事脸上满是笑容,看着季曼道:“季夫子果然是人中龙凤。”
“多亏唐大人提拔。”季曼笑着说了客套话。
刘掌柜脸色不太好看,幸好这大路中间,几个人也没法儿多站,季曼跟着轿子走了,唐主事便继续走在他面前。
“你说的下一届联盟会的事情也不急。”唐主事改了刚才的口风,笑道,“还有一个月,你资历又足,不用太担心。”
刘掌柜勉强笑着应下。
朱侍郎说最近就准备着成亲的事即可,粮行的事情都不用季曼操心。季曼谢了恩,就被丫鬟带去看朱玉润。
朱玉润的院子里已经开始准备贴喜字挽红绸了。她整个人好像又胖了不少,圆滚滚地坐在桌边道:“满哥哥你过来,看我这喜帕绣得如何?”
季曼自动忽略了她这称呼,走过去一看,一张红帕上面绣了一只奇怪的鸭子。
“唐老鸭?”季曼嘴角抽了抽。
“……什么鸭?”朱小姐不高兴了,嘟起嘴道,“这是鸳鸯!”
“好的,鸳鸯。”季曼捂着脸坐下来,没忍住拿过她手里的绷子,“刺绣不是这样的,一般女儿家不是都会刺绣吗?你怎么连鸳鸯都绣成这样?”
旁边的丫鬟识趣地关了门出去,给他们两人留了空间。
“爹爹没有强迫我学这些,我嫌麻烦,就没怎么绣过。”朱玉润撇撇嘴看着季曼落针,“你竟然会啊?”
季曼好久没绣过了,觉得手痒,拿起被朱玉润绣坏了的鸳鸯就开始抢救。
“小时候闲着无事跟我娘学过。”
朱玉润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我娘死得早,爹又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把我宠得什么都不会做。”
季曼点点头,也是看出来了,简直宠得无法无天,连男人都敢强上。
“没关系,有下人可以做。今天同朱大人商量了,后天我就来下聘,然后问了媒婆婚期,会在这个月内迎你过门。”
朱玉润眼睛又笑成了月牙:“那可好呀,我终于能穿嫁衣了。”
笑着笑着,自己眼睛就红了:“可惜你不是他。”
季曼真是越来越好奇朱小姐的这个“他”是谁了,可是问又问不出来,只得憋着绣鸳鸯。
“哦,对了,我其实会画画的。”朱玉润拉着季曼的手,有些骄傲地道,“也算我唯一会的才艺了,爹爹说一个才艺都没有,会被丈夫嫌弃的。”
季曼低头认真绣着,嘴里应道:“嗯,会画的什么?”
朱玉润高高兴兴地就去将一幅画拿了出来,展开道:“你瞧,我会画他!”
季曼一怔,抬头看过去,画上的男人一身袍子绣了翠竹,有些狭长的眼睛笑起来带着点儿放荡不羁。
长得就一般吧,也算有两分气质,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儿眼熟。
“画得不错,这是谁?”
朱小姐红着脸跺脚道:“他啊!就是我给你说那个,很好看很好看那个!”
啥?
季曼瞪了那画几眼,眼皮直跳:“你说这是……你孩子她爹?”
朱玉润满眼星星地点头,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画上人的脸,轻声道:“我没有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了,他皱起眉头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
季曼打了个寒战,手差点被针给戳个洞。
恋爱里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吗?虽然画上这男人还不错,可是也没到很好看很好看,好看得让人一脸花痴样的地步吧?
或者是朱小姐的画功不到家,没有将这男人的风华全部画出来?
季曼睁着眼睛凑近了画,脑中自带美化地给PS了一下,也没什么感觉啊,就只有一个感觉——眼熟。
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
直到回去侯府,季曼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结果踏进北苑,发现宁钰轩还在见客,只是没在房间里,而是在北苑的走廊里下棋。
他一手抱着好好,一手拿着白子,靠在走廊的红柱上,笑得颇为胸有成竹。而对面的人则是微微皱眉,执黑子不语。
听见动静,宁钰轩侧头看了过来,见着季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板着脸将头扭了回去。对面的人下棋太专心,压根就没有抬头。
“夫子。”好好张嘴先乖巧地喊了一声。
季曼找着台阶下了,连忙应着走过来,伸手想要接好好。
宁钰轩抱着好好有些挣扎的小身子死活不放:“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吗,哪有空来教好好?”
季曼走到棋盘边,规规矩矩地行礼道:“侯爷,在下有空给好好上课的,聘礼等一切东西都已经准备完全了。”
宁钰轩冷笑一声:“你还真打算娶?!”
“在下已经说过了。”季曼抿唇道,“在下没有卖身,有娶亲的自由。”
宁钰轩气极反笑,一颗白子丢到了远处的水潭里去,僵硬着脸色别开头。
千应臣再沉迷于棋局也终于是抬了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情绪变化如此大的宁钰轩,再看向一边的季曼:“这位就是世子的夫子?”
季曼一顿,侧头看向他,一见这眉眼,立刻就想起来了:“千大人!”
当初有过一面之缘,这人是千怜雪的弟弟,宁钰轩的挚友千应臣,季曼还记得当时是他引着自己去见同好会的众人的。只是后来似乎是被贬到了徐州,没想到如今还能在京城看见他。
只是这张脸……季曼看了两眼就觉得凌乱了。
世上的缘分有这么扯淡吗?她就说为什么朱玉润画那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因为她的确见过啊,就是面前这张脸,只不过画得线条简单了一些。
朱玉润强了的男人是千应臣?季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也太……
千应臣看着季曼很是奇怪的眼神,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季夫子竟然认得在下?”
“久仰千大人大名。”季曼干笑两声,不确定地又将他的脸扫了一遍,“听闻大人不是远在徐州吗?怎么……”
千应臣笑着道:“半年前就被调回京城了,季夫子是哪里的人?怎么对应臣似乎甚为了解。”
不但了解,我还要娶你女人,把你的孩子当孩子呢。季曼心里默默想着,笑道:“在下是长郡人士,只不过久仰大人,知道些消息,倒是不怎么了解的。”
千应臣曾也是同好会的管理人呢,有粉丝也不奇怪。
这厢聊得开心,那头宁钰轩心情却不是很好,板着脸道:“应臣,棋就下到这里,去屋子里喝会儿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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