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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李林甫(683-752)善音律,无才学,会机变,善钻营。出身于李唐宗室,因谄附玄宗宠妃武惠妃,擢为黄门侍郎。后以礼部尚书之职拜相,加授同三品。他非常善于领会玄宗的政治意图,巧妙利用君主的亲近与信任止损增益,久踞相位十九年,长期把持朝政。
他为人忌刻阴险,蔽塞言路,排斥贤才,但作为一位务实的政治家、精明的行政官员和制度专家,其功绩也可圈可点。在李林甫漫长的任期内,唐玄宗已不再起积极作用,故李林甫对朝廷上下的支配,远比姚崇等人全面,杨国忠根本不能与他相比。天宝十一年(752年)十月,李林甫抱病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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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段树军
男,1971年10月生于河北。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文艺编导专业,系内蒙古自治区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中国民俗学会会员。曾在国企及事业单位担任文职多年,后进入传媒行业,已发表出版文学作品百余万字。本书为他的长篇历史传奇《帝王师》系列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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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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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章 机变
第二章 鹦鹉说
第三章 钻营
第四章 武静铺路
第五章 累职升迁
第六章 一雕挟两兔
第七章 陷害张九龄
第八章 立仗马
第九章 口蜜腹剑
第十章 罗钳吉网
第十一章 绝除后患
第十二章 献玉环
第十三章 野无遗贤
第十四章 李岫谏父
第十五章 杨国忠得宠
第十六章 众叛亲离
第十七章 家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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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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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机变
唐开元八年,二十一岁的李林甫被荫封为千牛直长。
李林甫是唐宗室长平肃王李叔良的曾孙。父亲曾做过员外郎之类散官,因性恬淡早致仕。母亲姜氏,出身显宦之家,在李府地位甚尊崇。
李林甫小字哥奴,小时候就笑眼粉面,很可爱,又是独子,甚得母亲娇宠,成了李家的无冕皇帝。因此哥奴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优越感。
好像上天生李林甫,就是让他来人世嫉妒恣睢、倾轧争斗的,他一生从不知满足。别看他一双笑眼、一团和气,可实际上却是个嫉妒狂。
哥奴不愿受寒窗之苦,常与京都的纨绔子弟们去游山玩水。父亲怕他将来不能克绍箕裘,非常担忧,就请了一个年高、庄重的馆师,来教诲、督责他。
可是哥奴很乖张,完全不把老馆师放在眼里。一天,老馆师教训他说:“人无才,犹如帛无锦、玉无华。才从学中来,你正是少年,必须努力学习,刻苦自励呀!”
老馆师刚说完,哥奴就道:“听说古时候司马相如和曹子建都很有才,可是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我不用在此坐冷板凳,将来一定比他们有名气!”说完就扬长走了。
老馆师被气得瞠目结舌,看着哥奴头也不回地走出学馆,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随后不辞而别了。
哥奴离开学馆,就去婢女们中间,眉飞色舞地吹嘘气走老馆师之能。
婢女们大多不敢说话,只有一个叫鹦鹉的婢女道:“少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哪里还用苦读书?”鹦鹉也窃笑哥奴不学无术,但她故意讨好少主。
哥奴虽只是中上等人才,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是无与伦比的翩翩美少年。一天,他问婢女们:“听说古代的潘安、宋玉长得好,我能比他们吗?”
知潘安、宋玉的婢女皆掩口笑,独鹦鹉道:“少爷是天潢贵胄,美如子都,潘安、宋玉哪能与少爷相比?”鹦鹉姓陈,是则天皇帝的宠人上官婉儿的外孙女。上官婉儿是唐代的女才子,被则天皇帝封为昭容。鹦鹉自幼钦佩祖母之才,不学女红,专攻诗书,也学得诗赋、文章样样精通。可惜偏她命薄,小小年纪,就因受上官婉儿的牵连,被配给李府为奴。鹦鹉聪慧,性略狡黠,配给李府为奴后,常想:像我这样的人,若不甘心终身为奴,出路在哪里呢?得出的结论是,出路只有两条:一是得主子的欢心,开恩放自己出府;二是得主子喜爱,收为妻妾。她看出哥奴在李府的地位,便把出路寄托在他身上,因此察言观色,处处逢迎他。
因鹦鹉色美,善迎合人意,又能说会道,所以哥奴很喜欢鹦鹉,禀明姜氏,把她讨为随侍婢女。可哥奴有鹦鹉为侍婢,并不满足,见有比鹦鹉美的婢女,又生觊觎之心。
哥奴有两个舅父,大舅姜皎、二舅姜晦,都在朝为官。大舅姜皎因助明皇击败政敌韦后和太平公主有功,甚得明皇宠爱。一是因为缺子,二是因为哥奴乖巧,姜皎甚喜欢他,常把他接到自家去小住。
姜皎的二女儿叫倩雅,大哥奴两岁,对哥奴很亲善。而倩雅有个侍婢叫凤儿,生得美如西施,又很灵慧,倩雅非常喜爱,让她随侍左右,形影不离。
鹦鹉虽美,却不如凤儿。哥奴见了凤儿,垂涎三尺。
一天,哥奴对倩雅道:“二姐姐,哥奴求你一件事……”
倩雅道:“表弟有话请讲。”
哥奴道:“那么弟就直说,我想向表姐讨凤儿,去做侍婢。”
哥奴讨凤儿,让倩雅为难了。她思忖了好久,还是舍不得给他,便婉言道:“表弟有个鹦鹉姑娘在身边,就该知足了。凤儿这丫头,在我身边惯了,我离不开她。假若表弟嫌身边人少,二姐可以再拨给你两三个,唯独凤儿不能给你。”
哥奴想:哼!你不给凤儿就算了,两条腿的人很多,何必要你给!但他却笑容满面道:“既然二姐离不开凤儿,就算了。弟身边有鹦鹉就够了,不用二姐给拨婢女。谢谢二姐的好意。”
大表姐芳雅,已嫁韦坚。因韦坚被明皇派去疏淮河道,芳雅暂回姜家居住。芳雅知道了哥奴讨凤儿之事,打趣道:“表弟,我送给你一副对联:鹦鹉虽美怎比凤,蜘蛛虽巧不如蚕。”
芳雅本来只是想逗表弟玩的。想不到她这一打趣,却给哥奴觊觎凤儿之志,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因讨不来凤儿,对二表姐心生妒恨,暗想:我得不到凤儿,你也别想有!
过了两天,哥奴带了鹦鹉邀倩雅去逛假山。假山四五丈高,山崖上有一丛小花,开得甚是美丽,哥奴叫凤儿去采。
凤儿不敢违抗表少爷的吩咐,走到山崖边去采花。
待凤儿到了山崖边,哥奴装作立脚不稳,一个趔趄扑到鹦鹉身上,鹦鹉身子一倾,正好推在凤儿身上,一下将凤儿推下山崖。
倩雅见凤儿坠崖,惊得变了脸色,哭叫道:“哥奴!你怎么……?!”
哥奴道:“二姐,这不怪我,都怪鹦鹉这个贱婢。我把她交给二姐,任二姐惩罚!”
鹦鹉万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万没料到少主会嫁祸于她。婢女是无法申辩的,因为惧祸,她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倩雅面前,哭道:“鹦鹉该死!鹦鹉不是有心的,请表小姐……”
凤儿坠崖的经过,倩雅看得很清楚,但她无暇理论祸由谁起,急忙下山去救凤儿。
哥奴脸上浮起一丝阴笑。鹦鹉起来,欲跑下去救凤儿,却被哥奴唤住了。
倩雅跑到崖下,见凤儿脸向下趴在地上,不省人事,脸下有一摊血,以为凤儿死了,腿一软坐在地上,哭着抱起凤儿呼唤。
倩雅唤了很久,凤儿才悠悠醒来。凤儿的前额已被石棱磕破,一条臂已经折断。她满脸血泥,半身湿土,疼得在倩雅怀里瑟瑟发抖,眼里流着泪,不断痛苦地呻吟。
倩雅心疼凤儿,抱着凤儿哭骂。
芳雅闻声跑来,看见倩雅和凤儿的惨状,也很着急。但她却有主见,赶忙唤来几个婢女,将风儿搀到屋里,给凤儿清洗、包扎了伤处,扶她倒在床上。芳雅安顿好了凤儿,与倩雅急去禀告母亲,让母亲给凤儿延医疗治。
从此,芳雅、倩雅都不再理哥奴了。
哥奴住在姜家无趣,就带着鹦鹉回到了李府。
倩雅恨哥奴狠毒,到底写信把此事告诉了姑父。
李员外接到倩雅控诉哥奴的信之时,正是哥奴被封官的诏告传入李府之日。因此,喜讯传来,全家皆喜,李员外却忧。他看着倩雅的控诉信,想起了发生在不久前的另一件事,耳边仿佛听到邻家的咒骂声。
原来,哥奴爱花,府里有个小花园,他亲自下手种植花木,并天天到花园里督促花工们浇水、锄草、施肥。然而,因为他不懂养花技术,园里的花开得并不茂美。而且因为哥奴没离开过京城,无法引种异地的名花,所以园里的花也有些单调。哥奴常以这两点为憾。
李府的西邻是富商郑家。郑翁也很爱花,因他常年在外经商,每遇奇花异卉,即不惜重金,买回植在园中,因此园里的花种类繁多。郑家花园的花种类丰富,培养又得法,所以每当春、夏、秋三季,园里的花总是万紫千红,千姿百态,斗艳争芳,绚烂极了。哥奴每次趴墙偷看郑家花园,总觉得自家花园逊色,这让他难以释怀。
郑家有两丛焦根牡丹,一丛叫镶边姚黄,一丛叫腰金魏紫。这两丛牡丹花大、色艳,花开时艳丽灼眼,满园芬芳。哥奴对郑家这两丛花身为垂涎,于是不惜颜面,派管家过府去讨花苗。
郑家怕分根伤本,拒绝了李府管家的请求。
李府管家回来,把郑家拒绝的话,对哥奴复述了。哥奴得不到姚黄、魏紫,对郑家因羡生妒,妒极而恨。一天夜里,哥奴乘郑家疏忽,派了几个健壮仆人,翻墙到了郑家花园,用锹将姚黄、魏紫及几株珍稀名花全毁了。
次晨,郑家发现娇花被毁,测度必是李府所为,隔墙咒骂不止。
郑家的骂声,惊动了在书房看书的李员外。他查清了此事,就过府向郑家道歉,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对于这两件事,李员外想:哥奴如此嫉妒,狠毒,岂能立世!岂能为官?!他越想越怕,就写了一首诗,告诫哥奴。诗为:
山鸡爱艳羽,顾影常自怜;
波晕眼燎烂,坠水亡其身。
孔雀骄丽尾,开屏炫彩锦;
嫉妒靓妆女,奋喙逞凶狠。
禽兽袭天性,恶习代相因;
吾人蒙教化,良智宜长存!
李林甫赴任前,李员外把他叫进书房,把这首诗给他看了,并严肃地对他道:“山鸡和孔雀,只觉得自己美,嫉妒他物超自己的美,所以才映水顾影,怒啄靓女。但它们毕竟是禽兽而已,它们的自爱和嫉妒,都是没有理智的荒唐行为。而我们人类有理性、有人性、守五常,怎能像禽兽那样荒唐、乖戾呢?”
李林甫知道父亲的话是有的放矢,但是他却装聋作哑,不言不语。
李员外又道:“假若人都失五常、失理性、人性,那就与禽兽没有区别,不算人类了。这样的人,岂能戴上乌纱为官呢?为官者应重道德、重人性、讲仁义,只有这样才能匡世道、辅帝君,济天下万民,史笔留芳,光耀门楣。”
李林甫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一定能光耀李家门楣。”
李员外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李林甫,轻轻摇了摇头道:“要想史笔留芳,光耀门楣,必须有经天纬地的才能,道德高尚的行为,清正廉明的政绩,而你志大才疏,成名成业,全是妄想。”
李林甫道:“父亲大人,请不要小瞧我。我虽不会写文、作诗、理财、断案,但我要官到**,您就擦亮眼睛,等着瞧吧!”
李员外道:“我自知才庸,不愿自毁家名,所以早早致仕回家。你不学无术,才匮德薄,不要空想凌云啊!以你的学识、才能,根本就不能做高官。我只望你修养道德、才学,增强理性,以求能保住咱清白家名!你要谨遵教训。”
李林甫立在父亲面前受教训,如坐针毡。为了早早离开这里,只得曲意讨好道:“是。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一定修身养德,谦虚谨慎,绝不再荒唐行事,请父亲大人放心。”说完走出李员外书房。
常言“虎豹之子,幼即有吞牛之志”。李员外淡泊宁静,不鹜高远,李林甫却大反父性,不仅志在吞牛,而且志在吞象。此时他官居末品,就想青云直上,官至绝顶。
李林甫初仕之时,正是开元盛世之初。那时明皇继位未久,励精图治,政治清明,以宋璟、张说为相,靠才能、品德擢升官吏。李林甫自知自己才微德薄,不能靠才、靠能、靠德,所以他根本不想立志笃学,自砺养德。他从李员外书房出来,就去找鹦鹉逛花园。
二人到了花园,李林甫看着园里姹紫嫣红的花,缤纷飞舞的蝶,就把父亲教诲他修养素质之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别看李林甫贪玩废学,缺乏文才,却通达事务,心计很深。他知道要升官,必须靠有权、有势者向吏部力荐,他已打定主意求大舅姜皎去吏部打关节、通要律。
姜皎在先朝就为太常卿。李隆基尚未为太子时,就与他过从甚密。后来李隆基诛韦党,诛太平公主,姜皎均参与谋划,立有功勋,因此李隆基登帝位后,他受到的恩宠礼遇超过群臣。他可以自由出入明皇的卧室,也常与后妃同桌饮酒,所得明皇的赏赐数不胜数。他弟弟姜晦,就是靠他的推荐得官,而且连续升迁,直至吏部侍郎。当时姜皎权倾朝野,炙手可热。
宰相宋璟认为姜皎的权势过大,长此以往,难以控制,就向明皇上书,陈述看法。
明皇览表,想到先哲“天子之泽,五世而斩”的话,想到历史上大臣因权势过大而遭嫉遭祸的事例,默默点头。于是暗使中官让姜皎辞官退隐,并下诏书道:“西汉高祖时的开国将领,如韩信、彭越,皆因权力过大而无法保全身家性命;东汉光武帝时的南阳故友严子陵,则因悠闲无事而长保福禄。姜皎上书辞职,朕诏准。朕念其功高,其原有散官、勋爵均保持不变。其弟姜晦,由吏部侍郎改为宗正卿。”
从此,姜皎在京师府第闲居。可是姜皎虽丢了官,并未失明皇的恩宠,他并不是门外能张罗的冷官,仍常有达官贵人走动。所以李林甫把自己升官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李林甫虽年轻,也不沉静,但思想却很周密。他在决定求姜皎向吏部力荐自己的同时,也想好了去求姜皎的办法。
当时唐朝正以诗取士,很重文才。李林甫怕姜皎考自己的文才,或让自己即席赋诗,就想让鹦鹉预先代作,以备应急。
“鹦鹉。”李林甫和鹦鹉在花径上走着,李林甫唤道。
鹦鹉道:“请问少爷,什么事?”自从李林甫借她推凤儿坠崖,鹦鹉一直恼恨李林甫,对他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李林甫知道鹦鹉因何对他不满,但是他并不挑破,也并不摆主人架子发作。
鹦鹉虽是婢女,但她的文才,李林甫却望尘莫及。他要借助于鹦鹉的文才,去敷衍大舅的考试,所以不得不千方百计唤回鹦鹉对他的好感。
“鹦鹉。”李林甫仍和声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婢女看,你一定能感觉到。何必把话说得这样生分呢?”
鹦鹉道:“不管少爷怎样看待我,我都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她的话还是冷冰冰的。
李林甫仍不生气,平心静气地道:“鹦鹉,不要这么说嘛,我是因为爱你,才把你讨到身边来。那天……那天在表小姐面前,我不过是拿你当挡箭牌。我知道表小姐不会难为你,才把你推给她……其实,我是很爱你的,我不把你当婢女,我要把你当妹妹,将来还要……”他装着难为情,故意把话止住了。
鹦鹉冰雪聪明,她从李林甫的态度和语意,已明白了大意。李林甫说出的这句话是鹦鹉期盼已久的,但是此时鹦鹉听了此话,并不欢喜。
鹦鹉初入李府,见少主李林甫温和美貌,对他很有好感,因此讨他喜欢,愿托丝萝。可自从李林甫阴狠害凤儿的事,鹦鹉似乎看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对他心灰意冷了。她想:他的心这样险恶,将来会是什么下场呢?她觉得自己虽是奴婢,但托身这样的人,也非心所愿。
“少爷,”她答道:“你唤鹦鹉,究竟何事?”李林甫纡尊降贵,对她这样表白,让她的态度有点升温。
李林甫道:“鹦鹉妹妹,你读书多,知识广,我对你很佩服。听说一年冬天,武则天和你姨祖母上官昭容游上林苑,武则天乘醉吟了一首狂诗,这首诗,你知道吗?”
李林甫知道鹦鹉是上官婉儿的崇拜者,料想有关上官婉儿的事,鹦鹉必知。他想:我现在与鹦鹉谈这件事,她必感兴趣,假若她会背那首诗,则更好。我就以这首诗为引子,给她出题,让她给我作一首诗备用。李林甫谈这件事,一是为了改变气氛,二是为了引鹦鹉诗兴。
鹦鹉果然对此很感兴趣,听了李林甫的问话,很有得意之态。她骄傲地道:“当然知道。待鹦鹉背给你听:明日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逼!”
“好诗!好诗!”李林甫赞道。他虽不深懂诗,但这首诗明白如话,又铿锵有力,天子的尊严和骄傲跃然纸上。他为了讨好鹦鹉连连称赞。
鹦鹉道:“其实这首诗是姨祖母上官昭容写的,因是秉则天皇帝的意旨,后人就把它记在则天皇帝的账上。则天皇帝只懂权术,会作什么诗呢?”
李林甫道:“对,对。我真没听说过武则天会作诗。前朝人都说你姨祖母是则天朝的广代女才子,文才绝代无双。”
鹦鹉裂开小嘴笑了。她纠正李林甫的话道:“少爷,该是‘旷’代女才子,不是‘广’代女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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