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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的故事被他的一个学生发表在《迈阿密先锋报》上,立即引起全美瞩目,《今日美国报》,《赫芬顿邮报邮报》以及CNN、NBC电视台等各大媒体纷纷跟进报道,感动和激励了无数读者!
“我或许很倒霉,但还有很多值得我活下去的事物。在*后一口气之前,我都会好好活着的。”——大卫蒙纳许
101天,31个城市,8000公里,一段追寻生命的旅程。这不是一趟感伤的告别之旅,而是一场丰盛的生命之旅。
如果给你一张纸,让你写上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事。属于你的清单上,*终会留下那些东西?这一生,你将会按照怎样的方式去生活?
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认清人生中真正重要的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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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美国一位普通中学的英文老师,在迈阿密的珊瑚礁高中教了十五年书。青少年时期叛逆过,迷失过,最终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事,就是成为一名老师,他教了整整十五年书,却在自己三十六岁教书生涯正值顶峰的时候,诊断出脑癌,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
但是他拒绝了妥协,经历了3次手术,两年半的化疗和30次放射治疗,离开了讲台后的蒙纳许,开始了一场特殊的旅程,穿越了整个美国,独自行走去探访曾经的学生。
蒙纳许多年来一直在推广“优先清单”概念,鼓励学生去发掘自己内心最忠实的东西,勇敢去追寻去想要的人生。
在一趟旅途中,他惊讶地发现,这些学生,大都按照自己内心的需求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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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大卫蒙纳许,在美国东岸的迈阿密长大,毕业于佛罗里达国际大学。
曾信誓旦旦绝不教书的他,却一头栽进教育界,只说自己是“挺身”出来当老师,后来更成为备受学生爱戴的模范教师。他曾在迈阿密的珊瑚礁高中教了十五年书,并在2012年时获得年度最佳教师奖。
34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确诊为癌症晚期,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但他拒绝向病魔屈服,经历了3次手术,两年半的化疗和30次放射治疗,直到彻底失明和左半身瘫痪,才离开讲台。
15年来,他教过3000多个学生,鼓励他们勇敢地去追求个人的价值,跟他们一起分享关于人生最重要的事的“优先清单”。
大卫的“优先清单”概念,源自于他过去与学生研读莎士比亚《奥赛罗》的课堂活动,他请学生用二十六个字母组成的清单来形容剧中角色的个性特质,再进一步形容自己,他发现这是了解自己很好的方法。
大卫的故事被他的一个学生发表在《迈阿密先锋报》上,立即引起全美瞩目,《今日美国报》,《赫芬顿邮报》以及CNN、NBC电视台等各大媒体纷纷跟进报道,也感动和激励了无数读者。
2014年11月20日,大卫在家人及好友的陪伴下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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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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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耳在耳鸣。我没有多想,只觉得那是类似游乐场旋转飞椅一样的魔音穿脑,差别只是这种嗡鸣来自头部的里面,而我置之不理。在几个月后,有一天,魔音化为颤抖,以我的脸部为起点,横扫整个左半边的躯干,后来更扩散到脚尖。该看医生了,蒙纳许,我这么告诉自己。宝拉帮我挂号,她一手包办了我们婚姻生活中需要管理的大小事。要不是有宝拉,在我想起电费账单还没付这件事之前,电灯都不会亮了。
我挂了普通门诊的号,被转到耳鼻喉科,耳鼻喉科判定我该看神经科。神经科的医生叫保罗丹斯基,年纪很轻,只比当时三十四岁的我大一点点,似乎是个很酷、很直率的人,我喜欢这种人。我希望他会将我的症状归因于一条紧缩或痉挛的神经,但他送我去做一连串检验,统统都有缩写,如:EEG(脑电图)、EKG(心电图)、CAT(断层扫描)、MRI(磁共振成像)等。前三项的结果正常,让我松了一大口气。丹斯基医生说,最后一项磁共振成像,绝对可以看出端倪。检验报告要几天后才会出炉。没人喜欢等待,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专注在一项可以绝对占据我心思的事上——埋头于工作。
珊瑚礁高中,号称迈阿密的超级磁铁学校,可不是没有依据的。来自全美各地的学生抢着就读我们的六种大学预科课程:国际文凭、农业科技与工程、商业与金融、法律与公共事务、健康科学、视觉与表演艺术。筛选的主要方式是抽签,但视觉与表演艺术不抽签,采用面试制,竞争很激烈。有那么多志在演艺事业的年轻人在我们学校就读,所以校园里很有电影《名扬四海》的味道。走廊上随时有练歌、练舞的年轻男女,只要身处其中,你的心情就会忍不住好起来。在我生病前,我没有请过一次假。
我是1997年创校时的元老级教师,这是我的第一份教职工作,而且说真的,那时我才二十五岁,并不比我的学生大多少。在我任教的十六年间,多半是带十一年级的荣誉英文课 及大学预科英文。我很爱看着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做出人生的第一个重大抉择:未来的职业生涯,感情生活,要住在哪里,上哪一所大学,读什么科系。同时,他们学习开车,找第一份工作;他们试探酒精、性爱、自我定位与自由——那是孩子们的超凡时期。神奇的是,尽管他们才开始一步步地变得独立,经常热切地想要更多,但多半还没有对学校感到厌倦。能够参与他们的蜕变过程,真是一项殊荣。
我乐于做个不同凡响的老师,而我向孩子们表达这份热忱的其中一个办法,就是永远敞开教室的大门。午休时,多半会有五六个至十几个学生跑进我的教室。在许多个日子里,会有人排演台词、唱歌、跳舞、演奏小提琴或吉他。偶尔会有人为了男友或糟糕的成绩哭泣,这多半发生在第一堂课之前或放学后,其余时间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我得知诊断的那一天就是如此。
那是我最爱的感恩节前一天。我坐在办公桌前,和我最投缘的同事丹尼丝阿诺德坐在一边,她教四年级的荣誉英文课。娇小的丹尼丝的胃口就像小鸟,即使吃东西,通常不过是从她藏在办公桌里的一包M&M巧克力里摸几颗出来。我午休常会买健康的餐点,存心要引发她的罪恶感,好哄她吃上几口。那天,我们分食一份从自助餐厅买的色拉,开玩笑地说我们运气真好,因为这次我们的塑胶容器里除了萎蔫的生菜和潮湿的面包丁,还多了小黄瓜。孩子们来来去去,快吃完时,我的手机响起了旧版马里奥兄弟电玩的铃声。我打开手机, 在屏幕上看到我医生的名字。
“哈喽!”我从桌子前站起来。
“我是丹斯基医生的护士。”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有些哀怨,“你的检验报告出来了。”
或许是我生性乐观,向来认为凡事都会平安落幕。我开心地说:“啊,太好了!结果怎样?”
她迟疑了一下,我感觉到心脏在颤抖。“不,你得来一趟,找人陪你来。”
我觉得肚子好像被人踹了一脚。“我在学校,要晚点才能去。”
恐惧实在擅长玩弄人心,我八成是希望只要我说不能马上过去,死命抓住电话响起前的正常生活,就能扭转结果,让护士改口:“噢,没关系,我们安排其他时间好了。”但她没有。
“不用担心时间,医生会留下来等你。”她说。
这下子,她好像是用钉鞋踹了我肚子一样。
“好。”我说。
我很快地挂掉手机,转身看着丹尼丝,她张口结舌,忧心地瞪大了眼睛。我说:“检查报告出炉了,医生要我去听结果,不见得就是坏消息。”我的朋友以安抚的目光看着我说:“不会有事的,大卫,我知道一定没事的。拜托,你可是天下无敌的耶!”
天知道我怎么挨过下午的课,但我记得有些时候,我和学生讨论到浑然忘我,把医生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下班后,我和丹尼丝走到停车场,我们聊了可能发生的情况、我的现状等。走到车旁边时,我转身对她说:“一切正常的日子就到此为止了。”要是时间可以冻结就好了。
我钻到车子的方向盘前,将广播的音量调高,走帕尔梅托高速公路北上去接我太太宝拉。宝拉在迈阿密另一所高中教历史,她没有驾照,都是我载她上下班,这是我们的例行公事。一如往常,我到的时候,她已在学校外面等我。她坐上副驾驶座,我调低音乐的音量,告诉她这个消息。
她试图冷静,惊慌的程度却显然不输给我。
去看医生的车程似乎没有尽头,对我来说却太短了。我满脑子想着只要越晚听到检验结果的时间,假装天下太平的时间就越久。我口干舌燥,胃揪成一团。宝拉试着聊她今天工作的情况,我很感谢她的好意,但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是不断地点头,还有努力地喘气。
我们到的时候,丹斯基医生果然在。护士兀自为我们指出他的办公室,不和我们的视线接触。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和宝拉走进去,丹斯基医生坐在桌子后面,褐色的头发理得比上次见面时短,他披着白色的实验室外衣,脖子上挂着一副听诊器,说了“请坐”后,他指着面向他桌子的两张棕黑色系的塑胶椅。他说出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多形性神经胶质母细胞瘤?我连念都不会念,更不懂是什么意思。“好!”丹斯基医生说,“我们来看片子。”
在他背后,大大的计算机屏幕上有个不祥的影像,依我看,那一大坨汹涌回旋的黑黑、白白、灰灰的糊状物,很像罗夏墨迹测验的图案。医生转过身,指着屏幕,就事论事地说:“那是你的大脑。”我调整椅子的位置,好看个清楚。宝拉站了起来,走到我背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他指着灰色背景上的一团白色东西,感觉像气象报告上会有的东西,就是多普勒雷达屏幕上的飓风云。我头里面的飓风是脑瘤,这个解释够浅白了,但我有千百万个问题,我做老师的职业病发作了。
“所以那是什么意思?”我问,“是良性的吗?”我想得太美了。
丹斯基医生放下写字板和笔,直视我的眼睛,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挪动身体。“大脑的肿瘤都不是良性的。”他说。
“像癌症那样吗?”
“对,是癌症。”
他干脆朝我的太阳神经丛狠狠揍一拳算了,我吸不到空气。我觉得自己被击垮,感到空洞。医生看到我脸上的惊骇,试图减轻他刚才引发的震撼,说道:“但我们还不清楚你的病情,大卫。我们得做切片。”做切片干吗?他都说是癌症了。“我们需要一些信息。”丹斯基医生说,“我们得了解它的成长速度,说不定它已经在那里二十年,一直龟速生长。”
好,我心想,切片我还应付得来,但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们得切开我的颅骨。
“暑假可以吗?”我问。
他噘起嘴巴。有时候,当学生提出特别天真的问题,我也会那样噘着嘴。
“不行,那拖太久了。”他说。
“好吧,那圣诞节假期呢?只剩一个月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撑那么久。”他说。
我猛然往后缩,就像是被甩了一记耳光,打击接二连三地来。“不治疗的话,预估寿命大约是两个月。”丹斯基医生说。我环顾他的办公室,墙壁被漆成医院手术服的颜色,只是色泽更淡,装饰品是一张印着脊髓和大脑的海报,角落有一张铺了干爽白纸的不锈钢检验台,一切都冰冷淡漠。当别人和你说你的大限已到时,最起码不是应该挑个舒适宜人的环境吗?“我可以维持现状多久?”我问,但其实我心里有数,能够维持现状的时机已经过了。
宝拉隐忍着情绪,但我控制不了,我暂时告退,走到外面的停车场打电话给我的哥哥雅各。他大我八岁,是一位自由职业的编辑兼记者。尽管工作繁忙,他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支持我,雅各是我的磐石。当我听到他的声音时,我放声痛哭,几乎说不出话。脑癌、晚期、只剩几个月可活。我才三十四岁,可恶。我热爱工作,我热爱妻子,我热爱生命,虽然听起来可能像陈词滥调,但是当你被宣判死刑,你真的会问自己: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场噩梦几时结束?
这就是我一边哭、一边对雅各说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向认真地做个好人,我努力要把事情做对。我是不是撞到头了?吃了不该吃的食物?“大卫,”他最后说,“你一定要坚强起来。”这就是我老哥,一直鼓励我抬头挺胸,撑过难关,鼓起勇气。为了雅各,为了宝拉,为了我的学生,我要勇敢,我不要一副虚弱、无力、失控的样子。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深呼吸,而那些完全出乎意料的话语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就从我嘴里说了出来。
“别担心,我可以搞定的。”我说。听到自己这样说很奇怪,更怪的是我还知道自己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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