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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中国书法的发展在近年走向繁荣以后,开始出现一系列问题,问题的症结在于书法发展偏离了文化轨道。本书以此为切入点,紧紧围绕当代书法生态进行论述。全书收录了作者近年从文化视角关注和研究当代书法的一系列文章,分为“文化坐标:当代书法的时代选择”、“神居何所:当代书法发展经典问题探析”、“中西合璧:书法心理的构想和运用”、“审美教育:书法文化发展的时代双翼”、“以古鉴今:书法史的当代性阐释”、“书法地理:区域文化与地域书风”六大板块,从不同视角分析当代书法的发展状况,并对书法与教育、心理、美学和历史等学科的交叉与碰撞进行独到的分析与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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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吕文明,山东海阳人。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院书法文化研究所所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学术委员会委员,山东省教育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项、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项。先后13次在中国书协主办的活动中获奖和入选,发表学术论文50余篇。曾获第二届泰山文艺奖、山东书法三十年创作成就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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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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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辑文化坐标:当代书法的时代选择 1
概论 3
症候与对策:本体论与价值论视野中的当代书法 6
当代书法生态与书法文化价值 18
诗意游离与文化短路――关于当代书法缺什么的几点思考 30
文化视阈下的当代书法产业发展趋势探析 38
第二辑 神居何所:当代书法发展经典问题探析 51
概论 53
竞技与展览:当代书法走向繁荣的两大因子 56
从高堂大轴到尺牍手卷:当代书法创作日常书写问题研究 59
从绝学到显学:书法学在当代的崛起 69
第三辑 中西合璧:书法心理的构想和运用 79
概论 81
心理剧变与创造力的实现――以晚明为中心的书家心理考察 84
当代书法审美心理问题初探 99
当代隶书创作心理问题研究 109
当代楷书创作心理问题研究 119
第四辑 审美教育:书法文化发展的时代双翼 127
概论 129
书法审美特质的主体性思考 132
书写内容:书法创作的审美增长点 149
综合之美与艺术圆融――现代刻字艺术基本美学特征刍议 154
从美术化到国学化:当代书法专业教育发展的困境与突围 166
现状反思与理性构建:高等书法教育和学科建设问题探索 180
第五辑 以古鉴今:书法史的当代性阐释 189
概论 191
王羲之书法的符号性意义与当代书法“伪二王”问题研究 194
诗意书法与文学精神――苏东坡全面艺术修养的现代启示 206
独抒性灵的书史意义和当代书法的性灵缺失 221
社会变迁视界下的晚明书风嬗变及其当代性影响 231
第六辑 书法地理:区域文化与地域书风 245
概论 247
齐鲁文化与中国书法――关于齐鲁书风形成和发展的文化思考 250
雄强朴茂与时代担当――中原书风审美特质及其对当代书法发
展影响问题研究 271
兼收并蓄,组合推动:西泠印社影响浙江书风问题八论 281
文化转型与印风嬗变――西泠印社对近现代印学发展影响问题浅析 291
后记 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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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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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候与对策:本体论与价值论视野中的当代书法
在中国书法史上,大概没有任何一个时代像我们今天这样热衷于书法展览和书法研究,书法成为我们这个时代非常重要的文化元素。可是,在把书法归到文化范畴的时候,我们又分明地感受到它在这个阵营里的式微,而且,循着这样的感觉进一步分析,我们就会从当代书法的文化缺失中发现书法本体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在这样的发现中,我们反思当代书法三十年的发展历程,可以对其作出一个基本判断:当代书法的生存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书法的发展偏离了正轨,而这样的偏离所指向的艺术审美理想又让书法本体和书法价值陷入了错位与纷乱中。丹纳说:“总是环境,就是风俗习惯与时代精神,决定艺术品的种类,环境只接受同它一致的品种而淘汰其余的品种;环境用重重障碍和不断的攻击,阻止别的品种发展。”当代书法就陷入了环境对它的阻碍中,面对这样的情形,总结当代书法发展的症候与对策是当务之急,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书法艺术的发展才能回归正途,才能在发展中克服问题,努力打造书法艺术在当代的完美表现形式。按照这样的思路,我们来全面审视当代书法发展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
一、观念紊乱:当代书法存在和发展的思想基础是什么?
艺术的发展与取向从来都是和时代的思想潮流合而为一的,而且,思想变革往往走在艺术发展与变革的前面。在这个命题的引导下,我们回望三千年书法发展的思想基础:法家思想影响下的秦代小篆书法体系,儒家大一统思想影响形成的汉代隶书,玄学和儒家思想交融影响形成的魏晋书风,儒道释综合影响形成的宋代尚意书风,阳明心学影响下的晚明浪漫主义书风,等等,可以说,历史上每一个重要的书法艺术潮流背后都有一种或几种思想的影响,这已经成为一种毋庸置疑的艺术史观。对于这个问题的思考引发了我们对于道统与书统关系的思考,可以说,书统的形成离不开道统的影响,而书统又一直在为道统服务,成为道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天,当反观历史而思考当代书法的时候,我们会惊讶地发现:当代书法没有稳定的思想基础,缺少权威的意识形态指导书法的发展。当代人的思想价值观念正在不断发生变异,国家正统的价值观难以对浮躁的社会人群形成影响,他们最多从这些思想中抽剥出部分艺术观点来指导书法的发展,但这又很难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大义紧密吻合。我们今天的艺术理想不是建立在社会正统的思想政治基础之上,这不是思想政治基础本身的问题,而是当代艺术的发展过多地遵从了主观的臆想与猜测,是当代人无限放纵自己的心灵和思想所造成的艺术观念的紊乱。这必定影响艺术本身的发展和社会对艺术的认可与支持力度。
所以,在当代,为书法艺术的发展寻找和总结确定而坚实的思想基础就成为我们推动书法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情,而这个问题又无法通过个体的直接总结形成定论,只能在大家的共同探讨中逐渐形成理论和导向,以此来推动和引导当代书法发展潮流。在这样的命题指导下,我们认为,当今社会依然是儒家思想深刻影响社会生活的时代,在这样的影响下,结合社会发展的基本特征和执政党的理论基础,逐渐形成了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的文化价值观,这种文化价值观应该成为我们这个时代艺术发展的厚重土壤。“当代书法的核心价值就是要以国家民族的价值观为核心,以书法所固有的独特文化符号和艺术形式展示出中国文化传统的精华和内涵,以其独有的、强大的生命力和社会影响,不遗余力地凝聚和传播中国文化传统,并在当代承载前所未有的人文情怀和时代精神。”很显然,我们理想中的这种思想基础是不确定的,是需要我们发挥主观能动性去逐渐推动和创造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书法创作和学术研究两个维度全面展开艺术理想,按照“笔墨当随时代”的应有之义全面推动当代书法的发展。
二、本体错位:当代书法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命题,难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当代书法是什么吗?当代书法三十年的发展历程告诉我们,我们确实还没有搞明白当代书法是什么,我们无法确定当代书法的形态,无法对它作出一个准确而又客观的描述。三十年来,当代书法的发展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变”,它一直处于变化中,让人无法捕捉和描述它的固定形态。这个问题主要应该归结到展览的影响上。展览是当代书法三十年发展进程中的主题,可以说,它引导和左右了当代书法的发展方向,使当代书法走出书斋,走向社会,去和观众进行面对面的直接交流。对于艺术的发展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进步,但是,当书法家把作品搬到展厅里的时候,他们只顾增大作品的尺幅,而忽略了对文字书写和作品内容的推敲与研究,结果导致作品尺幅的增大与传统书写这一矛盾影响下的创作缺陷全部暴露在观众面前,这使展厅里的书法作品成为空有形式而缺乏内涵的摆设。对于这个问题,有人会搬出晚明书法来指责我们的怀疑,的确,晚明书家也曾竭力增大作品尺幅,但他们同时对书写本身进行了合理调整,从小字到大字,从坐书到立书,从卷轴到立轴,创作状态全部发生了巨大变化,张瑞图甚至尝试用北碑的形态来改变帖学本身纤弱秀美的特征。而当代书家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下功夫,只是按照国展的指挥棒一味增大作品尺寸,甚至把字写大、把笔画写粗,片面追求入展和出名,最终导致了当代书法如走马观花一般,频频更换面目,让人目不暇接。同时,创作者取法的对象也在按照评委和权威的眼光与口味不断变化,有的人干脆不去临古帖,直接临摹当代人的获奖作品,一切以入展为旨归。这样的书写就失去了书法的本来意义,书法原来是实用,后来有了审美的追求。古往今来传世的书法精品大多是古人手札,是不经意的书写,即使是刻意书写,也是以娱己为目的;而当代书法创作却是娱己也娱人,书法家在创作的时候片面追求构造形式,不对书法创作的意义进行思考,使书法创作在当代成为一种行为主义,书法的表现出现了不稳定和异化的形态。李泽厚说:“今天的中国书法一方面固然应该是有现代气息现代风貌的线条艺术,另一方面它又仍然应该是人们大体能辨识的汉字。既然是汉字,就有字义。这字义的内容尽管与线的艺术本身无关,却仍然可以从文化心理积淀层面,来增强人们去欣赏书法线条本身的美。”当代书法的发展暂时已经无法克服展览对其造成的巨大影响,只能在这样的影响中增加一些创作主体的主观影响力,努力制约和纠正展览对作品本身造成的负面影响,将当代书法打造成既能适合展厅效应同时又饱含深刻主体意识的宏大、正统、有激情、有深刻文化内涵的艺术样式。只有这样,才能使书法在当代形成准确、丰富而又感人的具体形象,为“创作生产更多无愧于历史、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优秀作品”的伟大号召而证言。
三、主体异化:当代书法创作者是谁?
自古以来,书法创作的主体是文人士大夫,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清末,也就是说,书法家和文人士大夫的身份在古代是重合的。“观照一部书法史,就能看到这样一个脉络,基本上就是文人士大夫的书法史,因为文人士大夫代表了中国文化的一个核心、一种精神。”当然,也有一些书法家不是士大夫,但是,他们起码是有文化的人群。而当代书法三十年,书法创作的主体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异化,都是哪些人在写字呢?仔细想来无过乎四种人:第一种是学院派且对书法有一定研究的人,他们可以说是当代最有资格的书法家;第二种是以写字为生的人,他们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临摹和创作上,以在国展中获奖和入选为主要追求;第三种是政府官员和商界附庸风雅的人,这些人把写字作为副业,但他们的参与直接影响着当代书法的发展,因为他们能为书法活动提供各种支持;第四种是混迹书坛的江湖书法家。这四种人中的第一种人是真正理解书法和研究书法的人,他们从学理上主导着书法的发展方向;第二种人技法最熟练,是书法活动的主要参与者;第三种人大多不会写字,但他们是书法活动的支持者;第四种人的数量最多,对社会和书法的危害也最大,因为他们不懂书法,所以在此忽略不计,不作讨论。前三种人是当代书法活动的主要参与者,他们三位一体,共同推动当代书法的发展。这样的状况和古代书法创作主体的情况大不相同,应该来说,古代书法创作主体的构成比较符合书法作为艺术的实际,而当代书法创作主体出现了分立和异化,这种情况对于书法本体的发展有一定的阻碍。因此,在当代文化语境中,如何把这三位一体进行适度融合,以便于在现实环境中更好地推动书法艺术的发展,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然而,现实却不容乐观,书法研究者和学院派因为深究书法理论问题而忽略或者无暇顾及技法;国展的主要参与者全力以赴进行技法的锤炼,而忽略了文化内涵在书法创作中的重要作用,因此,书法创作水平处于技的层面,难以进行高层次的超越;而政府官员和商界附庸风雅之人对于书法活动的参与具有较强的目的性,既不能探究书法的本质,又不能推动技法的发展,有时候甚至是书法发展的障碍。而且这三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对书法家身份的过度看重和追求,这是严重干扰当代书法发展的因素。“对书家身份的追求应该是适可而止的,当代的书法创作应该更多地去吸取晚明这一大批天才书家创作中的更内在、更有渊源、更有审美层次、更富人文精神的因素,而不是在表面上,在‘身份追求’上对他们进行超越和强化。”只有如此,当代书法的创作主体才能完成理想的融合:既遵循传统和艺术规律,又符合时代发展要求,从本体上探究书法发展并能熟练运用技法,同时能够运用社会力量推动书法艺术的发展。
四、市场逻辑:当代书法创作的目的是什么?
书法在完成从实用到审美的转变以后,从现实意义来说,我们的生活已经可以抛开它了。然而,书法却并没有彻底淡出我们的生活,反而有了愈来愈强烈的群众化运动趋势。在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今天,书法界出现了空前绝后的繁荣景象。这样的繁荣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国展指挥棒下的疯狂参展热潮,另一个是国学热渲染下的青少年书法培训热潮,而这两个方面都非常紧密地与市场经济联系在一起,市场成为调适书法热潮的指挥棒。德国著名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说:“在任何时候都具有重要意义的事实是以货币形式进行资本核算,总而言之,收支问题是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的。”这样的追求可能会带来书法世界的短期和表面繁荣,而深层次的影响是它将最终葬送书法发展的道路。因为在这样的追求中,书法创作主体都循着各自的现实追求而剑走偏锋,求名求利,却无暇体会书法创作中的自我娱乐和身心满足,有时候甚至出现了为参展创作而累死人的奇怪现象。在这种状态下,创作主体的感情无法通过笔墨表达出来,也就无法创作出有生命、有血肉且能感动人鼓舞人的真正艺术作品。这样的目的尚且无法达到,那么,从书法本体的角度去深刻地研究和探索书法也就无从说起,没有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费时费神的学术研究上,学术对书法发展的指导作用也就会彻底丧失。这或许就是当代书法发展最直观而且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当代书法的发展将寸步难行。书法首先是娱己,其次才是娱人。欧阳修云:“苏子美尝言:窗明几净,笔砚纸墨皆极精良,亦自是人生一乐。”书法创作者首先应该有这样的审美追求,把书法创作的自我满足放在第一位,然后才是去满足别人的审美和需要,而在满足别人的时候,也应以适合时代和生活的现实需要为目的,就像明代高堂大轴的出现,其最终目的还是为迎合当时建筑和房屋高度的日益增大,满足家庭悬挂的需要。书法创作当然可以和市场发生联系,但应该避免终极目的和全部目标都是市场和金钱,应该在合理的市场交易中进行书法本体的追问和探究,并能在自我满足和娱乐中最终完成对于书法创作本体的升华,提升书法创作的境界。
五、文化失范:当代书法的范畴与归属是什么?
“书法,由于与文字相关,与文学相关,与典籍相关,与公共艺术相关,一直是中国文化中最核心的东西。因此,从书法中,最能明显地体现出中国文化的独特精神。”一部中国书法史其实就是一部浓缩的中国文化史,没有哪一刻,书法的发展能脱离了文化而成为独立的存在。古往今来的书法家大多是学者或文化巨匠,他们深厚的文化底蕴滋养了他们的书法世界,我们在后世盘点每一个时代的书法经典和书法精英的时候,浸渍在其中的文化意蕴仍在深深地感动着我们。可是到了当代,随着书法彻底淡出实用和西方艺术思想的到来,脱离了汉字本身的现代主义书法和流行书风开始风靡书坛。在这样的氛围里,文化的价值被彻底抛弃。即使不是现代主义,片面追求展览效应的展厅书法和市场书法,也离文化世界越来越遥远。“主张书法‘现代化’者,往往无视于中国书法的特殊性,自觉或不自觉地割断了历史文化的延续性,在企图同步时代、亲近现代生活的想法中,使自己的艺术又远离了时代——游离了书法这一文化之物赖以生存的人文背景。”当代书法家在创作中把作品的篇幅弄得越来越大、字数越来越多,然而很多人是依葫芦画瓢,只追求形式的铺张,更有甚者,彻底抛开汉字搞所谓的行为艺术。我们不知道这样的书法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这已经严重背离了书法的原始归属,将书法放诸虚无缥缈的境界中。王岳川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提出了“书法文化”的概念,后来又将其上升为“文化书法”,这是在现代文化语境中提升书法创作境界和品位的应有之义。我们应该在这样的号召中多读经典、多写经典,尤其是在读透了经典的时候,能非常投入地进行经典沁入思想后的情感书写,能写自己的诗文最好,将书法创作的软环境彻底改造,逐渐克服当代书法技法化和美术化的片面倾向。王岳川说:“文化书法强调书法回归艺术本意——明心见性、道不远人、依仁游艺、立己达人——以诊治现代性艺术的精神疾患。”
六、立足传统,和谐发展——当代书法的出路在哪里?
我们不得不承认,当代书法的发展确实陷入了一种困境,这样的困境是和我们的时代发展紧密相连的,同时,也是书法本体发展面临的规律危机。我们的时代已无可辩驳地进入到一种快捷、急躁和市侩的世界,而书法在这样的发展中也就自然带上了与其本身特质极为抵牾的消极特征,同时,书法本身的发展也已进入两难境地:“倘沿着唐人的路继续开拓,将越出张力,成为非书法甚至非艺术;倘逐鹿于张力之中,则难以逃脱古人的势力圈,而枉费大量才情。”在这样的矛盾和彷徨中,无论进行渐变还是突变,书法艺术的发展都面临着空前的危机,因为在书法本体内部进行创新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而不创新不发展,艺术本身又面临着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把书法归到文化的大范畴中,使书法艺术在当代的表现形式带上文化的特质,文化由原来的从属地位变成主体地位,书法创新的角度和范围才会得到拓展。而对于文化的关注除了经典诗文的熏陶和影响,我们还必须回归到对书法经典碑帖的关注、分析和临摹上,只有学好了古代优秀的名家碑帖,站在文化的角度思考书法才能具有厚重的底蕴。可是,当代书法家对于文化和传统关注的积极性却并不高,在很多书法家眼里,能快速掌握技法把字写好,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为此,我们呼吁:要把现代意识根植于传统和经典中,通过现代意识的渗透逐渐把传统转化为现代审美追求,立足书斋,借助展厅,挖掘内涵,拓宽渠道,大力发扬书法的文化语境作用,在新形势下为书法的发展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和基本条件,推动书法在新时期新形势下不断发展和壮大。
熊秉明说:“中国书法是中国人生命的一部分,它伴随着一代又一代识字和不识字的中国人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这是中国书法最本真的意义,即使到了书法脱离实用进入纯审美境界的今天,这样的意义对许多人来说还是有价值的,而且,通过书法许多人依然在不断得到心灵的慰藉和启迪。因此,在当代文化语境下思考书法本体发展的症候和对策便成为文化研究的一个重要命题。而书法的现实价值又不仅仅在于此,它对于我们国家的文化建设、推动和谐社会发展以及完成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对书法发展危机充分认识的基础上。只有建立起适合现代文化语境的书法语言系统,书法传统的厚重力量才能充分释放出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已经作了长时间探索,但亟需完整意义上的认识论的建立和出台。所以,我们大力呼吁,当代文化学者和书法研究者应紧紧围绕这一问题展开讨论和研究,建立具有深刻文化内涵的书法本体论和价值论体系。这是书法在未来获得长远发展和进步的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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