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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伟岸壮丽的学林》是作者吕绍宗多年来所写的回忆文章、学术随笔、杂文和散文的结集,分为“学林壮丽”、“学林读经”、“学林沃野”四个部分,真实地反映了1953年以来半个多世纪内中科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和中国社会科学院这座学术圣殿鸿儒大师的精神风貌和学术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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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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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木伟岸 景色壮丽序
第一辑 学林壮丽
戈宝权当邮递员 钱锺书当茶炉工——《外国文学所40华诞随想》补记
外国文学所40华诞随想
遗香悠悠何其芳——写于何其芳诞辰100周年
低调而善自省的冯至
钱锺书、杨绛力挺求是卞之琳、杨周翰闻过则喜——一篇20世纪的学林佳话
戈宝老答问录
热忱百岁仍暖人——恭贺贾芝先生百岁华诞
与中国作协铁凝主席的一次通信
无影无踪岁月去 俊杰凡夫入画来——画记社会科学从浴火重生到欣欣向荣
戈宝权卡片作笺 解疑答惑
高莽笔下的世界文学画廊
新译《当代英雄》出版絮语
学者所译 寓研于译
十年文坛纵横事 一书开卷可了然
补上地连欧亚的这个文学大窟窿——钱善行译《彼得堡》
没有十足把握译好的就让贤不译
社科院复返的青春
天下最美好的笑容是对普通人的微笑
学林梦话——学术评审实名制的思考
怀念“一本书主义”
第二辑 学林读经
译名篇 愁难寐 喜无眠
此山归来不看山——诗化小说《当代英雄》礼赞
意深·景美——《冬日的橡树》的意境
昔有作家挂牌行乞
列宁为马雅可夫斯基的短诗做“政治担保”
灰姑娘又进了皇宫——说说当今的俄罗斯通俗文学
普拉东诺夫抑恶与奥斯特洛夫斯基扬善殊途同归
普希金、马雅可夫斯基、叶赛宁——死于精神溃堤的三位俄罗斯伟大诗人
《日出之前》——一部久未读懂的奇书
田德里亚科夫真是个“实在人”——田德里亚科夫遗作的纪实风格
数度蹉跎始成书——《我是用做实验的狗——左琴科研究》跋
实译左琴科“非文学的”文学语言的丑与美
为什么不知道左琴科就矮人三分
报端谐趣园——《十二把椅子俱乐部》的“台前”和“幕后”
我们需要果戈理 我们需要谢德林
《萨佐诺夫风》与喜剧模仿体文学
第三辑 学林飞叶
春联贴到莫斯科
与俄罗斯各界友好人士联欢迎春
逐风雪 追片纸
我与叶莲娜和富田昭文
索契·四月人情胜春风
索契·奥斯特洛夫斯基文学纪念馆——“钢铁”是这样炼成的
斯大林格勒·弹洞如字壁作书
下南俄·“两亿中国人将迁远东”及其他
图拉托尔斯泰故居·“俄国革命的镜子”在这里闪耀
千里西欧秀丽
圣彼得堡·蕴涵文化之都精神内涵的夏园
第四辑 学林沃野
星星人物
星空与灯海一色
附:渔家傲·外文所学者夜登香炉峰
与诗人部长促膝而坐的时光
茗香一缕迎新春
郑律成约我写歌词——“军歌之父”的故事
附:短句献给那个迎春的酷寒
校园花径上沐浴朝晖的嵇文甫校长
电视连续剧《大国医》的艺术形象与人物原型
荷花淀里听孙犁
忘乎所以的小演员与戏比天大的常香玉
华国锋题写“翟泉第二小学”校牌
月亮亲情
我在长安大戏院看“专场”
一张印有伍分硬币霉痕的两毛钱
娘想儿,路来长
狗娃儿
万里明月共一轮
附:莫斯科大学中秋夜
从西双版纳热带森林到呼伦贝尔大草原
旅欧途中朗诵喜剧模仿诗
附:戏拟讽刺诗
盛世春风最宜人
附:卜算子·2012年新春
洛阳春华秋实20年
人世间大社会
京华大街的狗、狗和狗
我替首都去取经
满城结彩满城红——“禁放”后的首都春节设想
管鞭炮与管交通
中国春节——世界节庆笑文化的灿烂篇章
附:民间传说叙事诗《正月十七老鼠嫁妮》
何时建个当代编辑馆
新闻中时感生涩的外文缩略语
刀枪·市场·股份
亚特兰大奥运会——一副难得的醒药
巴甫洛夫、曹操和我
威胁恫吓不如积善修德——读日本威胁削减联合国会费
医德因此更高尚
不“争”更显“俏”——毛泽东《咏梅》词赏析
贴近生活 直面焦点——评电视连续剧《手机》
喜迎十八大豫剧进京展演优秀剧目礼赞
“复调”与“交响”——看大型现代豫剧《常香玉》
豫剧现代戏《红果,红了!》编导有新意
诗人窗下不牧马
洪水过后的反思
社会达人训斥中国社科院
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狗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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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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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文所是1964年9月22日成立的。10月1日人马已驻扎合肥,随后很快就下寿县九龙公社“四清”了。
像电影《林海雪原》中解放军进夹皮沟一样,我们每人都穿了身破旧的棉军装,“访贫问苦”,“扎根串联”,“建立根据地”。并非用词不当,传达上面的精神说:“估计有三分之一的政权不在我们手里”,而在“四不清干部”手里,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手里。到底是否真的有三分之一的政权“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手里,哲学社会科学学者们的任务不是调查研究,而是奉命出征的“工作队”。
1965年6月这次“四清”结束,由冯至所长挂帅的外文所“四清工作队”,由何其芳所长挂帅的文学所“ 四清工作队”,“学部”其他研究所参加第一批“四清”的学者们班师回京。第二批“四清工作队”再披战袍。
1966年6月初,外文所赴江西的第二批“四清工作队”回京刚下火车,第三批奉命出征京郊门头沟的工作队正要进村,“文革”动乱爆发。一夜醒来,学部大院贴满了大字报。昨天还挂帅从“走资派’’手里夺权的人,征尘未洗,自己成了“走资派”。“四清”中改行做“工作组”组长的学术名流,成了挨批的“反动学术权威”。外文所批判冯至,文学所批判何其芳,法学所批判张友渔.经济所批判孙冶方,历史所批判侯外庐……学部由“学术空城”成了“遍地狼烟”。
第二张照片是我和戈宝权先生在河南“五七干校 ”拍的。照片上的戈先生不再是驰名中外的俄罗斯文学学者,不是“文化和友谊的使者”(江泽民语),而是一个为“全连战士”取送信件的邮递员。岁月弄人!照片上的戈宝老竞没有丝毫的尴尬和难堪,而是特意把邮政挎包摆在身前,让绿底黄字的“中国人民邮政”一字不掩地亮出来。
人,到了哪步说哪步!何止一个戈宝权呢!像相声《改行》中艺术家操刀摆摊卖西瓜一样,一段大田务农后,五十多岁的冯至、卞之琳、李健吾、罗大冈、叶水夫,都成了建筑工地的“壮工”。杨绛是菜农。高莽是食堂采购。钱锺书先生本该是外文所的人,与文学所分家时暂时借给了文学所,不料成了文学所赖以发达兴国的“荆州”。日后外文所爱才而苦索,文学所惜才而不还。当时钱锺书在文学所干校烧茶炉。要回来又怎样?外文所连队不过又多了个老年“壮工”而已! 从这一点讲,戈宝权有什么尴尬,有什么难堪呢?几位老“壮工”往架子上递土坯,胳膊没劲儿用肚子往上扛,但“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暂不说了。说来荒唐,动乱爆发后,当权派大多都成了“走资”,学术权威不少变成“反动”。年纪大点的总免不了“ 历史问题”。清查“5·16反革命集团”,不少年轻人当“现行反革命”。所里“革命群众”是如此匮乏,所以不得不让“反动学术权威”们边干活,边对“现行反革命分子”专政。累死累活,毕竟比牛棚的精神折磨轻点。但违心地“专”自己弟子们的“政”,违心地坐在会场批判明知不是反革命的“反革命分子” ,心里就好受?从这一点讲,倘能像戈先生那样,挎上邮包消失在风雨里,不是逍遥得像神仙一样吗?他甚至可以把负责“专政”的“分子”带到远离耳目的小馆子吃驴肉。说“你吃,我在外边给你看着”。靠的不就是绿底黄字的挎包吗? 杨绛先生没有挎包掩护。她似乎就是以自己柔弱的肩膀在扛。当时“深挖细找‘5·16’分子”的斗争仍很残酷。会场上的杨绛却常一言不发。也许只有从那时走过来的人,才知道它的不易。更让人感叹的是,柔弱斯文的她,竟冒着自己挨批斗的危险,设法要了正遭残酷斗争的一个同志偏远农村老家的地址,示意如有什么不测,他家中一切尽可放心。
戈宝老厚道,杨先生慷慨,但那是一个夫妻、父子都要划清界限的时代啊!“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令人起敬。
照片上戈宝老身边的我,政治上是被“挂起来” 的,还没能“回到人民中间”。
1969年秋,我好像伪装革命一样,站在锣鼓队里吹着唢呐,满腔热情欢迎上面派来的“亲人”工、军宣传队进学部。进驻后办宣传栏,我临摹大型肖像画《毛主席视察大江南北》简直废寝忘食,还赢来阵阵称赞。不料“清队”开始,宣传队办“学习班”时我也首列其中,说“他老实,也许知道点东西,能从这里打开个缺口……”。
我的老实,宣传队是估准了。老实得可怜。我主动让学习班“抄”了我的“家”(单身宿舍);同意我的私人信件学习班可以随便拆;我承认我的重大“ 罪行”:抄家中有张拇指大的135黑白照片,不会游泳的我半蹲在岸边的海水里。学习班说我帮助“帝修反 ”,说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各国反动派的军舰一看,就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我同意了。而且很痛心! P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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