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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人物设定新颖,情节紧凑,演出连环诡计,故事背景横跨纽约、东京、北京,细腻浪漫的情感刻画与严谨诡秘的推理悬念融于一体,挑战读者的阅读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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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接连上演的“意外”死亡,调查者遇害,检控官入狱,
骇人听闻的跨国阴谋背后,是谁只手遮天?
真相脆弱如纸,却仍有人甘愿以命相搏,
无望却坚守的爱情,能否成为最后的救赎?
十年前,孤女桑荞的监护人穆庭恩蒙冤入狱,不明真相的她因此深受伤害,逃避般斩断了与他有关的一切。
十年后,穆庭恩出狱的同时被当街暗杀,而桑荞已成为纽约最炙手可热的华裔女律师,手段凌厉,信奉金钱,只接受城中顶级富豪与权贵的委托。
然而,一桩她无意接手的留学生死亡案件,竟牵扯出穆庭恩入狱的真相,死亡之门随即打开,不同国籍,不同性别,不同肤色的人接连“意外”丧命,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横跨纽约、东京、北京,交织出一张骇人听闻的罪恶之网,身陷风暴眼的桑荞,面临与当年穆庭恩同样的抉择——
你的愿望是什么?自由,还是让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得到自由?
關於作者:
苏簌,80后工科女生,全职工程设计领域,兼职设计文字诡计,现为《今古传奇武侠版》专栏作家,《推理世界》金牌作者,最新代表作《隐匿的检控官》。
作者的话:
用借用王尔德的一句话给自己打个广告——
“音乐让人感觉非常浪漫,至少让人感觉不安,如今两者是一回事。”
很浪漫,很不安,这本书也是。
目錄 :
Part Ⅰ·Cinderella 灰姑娘
Part Ⅱ·Blue Moon 蓝月亮
Part Ⅲ·Amber Dream 琥珀之梦
Part Ⅳ·Angel Kiss 天使之吻
Part Ⅴ·Black Witch 黑魔女
Part Ⅵ·Starry Night 星夜
Part Ⅶ·Sakura 樱
Part Ⅷ·Aphrodite 阿佛洛狄特
Part Ⅸ·Green Eyes 绿眼睛
內容試閱 :
我的生活,并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有趣。
不像旅行家,走过千山万水;不像摄影师,留住每分每秒。我只是守着一个方寸不过几平方米的空间,与一群永远不会开口与我讲话的伙计们“对话”,混合或分离,变幻出各种颜色与味道,承载入各种形状或形态。我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听他们用那些或寂寞、或得意的语调讲述各种寻常或不可思议的故事,周而复始。
是的,我是一名调酒师。
纽约,唐人街,一家名为“绯”的酒吧。
天光向晚时分,我的一天才刚刚开始。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倒像是一直在过着北京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感觉。
我的抽屉里除了必要的调酒工具,还有一个专门存放名片的小盒子。名片上的人来自各行各业,当我听到一个女孩哭诉她养了十几年的狗终于寿终正寝时,会为她推荐一个流浪狗收容机构的负责人;当我看到一个中年谢顶的男子一边猛灌伏特加一边咳嗽时,会向他介绍一个收费合理且脾气温和的私人医师……诸如此类。
那些名片上的人,有些人是我的客人、朋友、邻居,也有一些人,从未来过这里喝酒,或者,再也不来这里喝酒。
当然,这些也都没有什么所谓,我想要讲述的,只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位。并不仅仅因为她的故事与其他人比较不同,更是因为她喜欢为我调的酒赋予各种不那么令人喜闻乐见的含义。
灰姑娘的童话故事,每个女孩在年幼的时候都曾憧憬。
可是她说,如果最后王子没有找到灰姑娘,那该怎么办?
在年少情窦初开时,遇见一个过于完美的异性——
是悲剧的开始。
她是曼哈顿最年轻也最出风头的华裔女律师,Charlene Song。
她是故事的女主角,桑荞。
〔一〕 绯吧
绯吧,是欧阳绯为自己的酒吧取的名字。酒吧并不大,装修也不是特别考究。服务生一共四个,都是兼职留学生。门脸很难找,仅是一扇双开木门,连招牌都没有一个,多靠客人间的口口相传维持这个地方的基本收入,难得竟也开了这么多年。
关于老板,人们只知道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简单而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却绝不会给人敷衍的感觉。除此之外,人们大概知道的就只有他的调酒技术格外高超,来过的人几乎无一例外,最后都成了他的忠实顾客。他的私生活则是绝对的谜,似乎没有女人,也没有朋友,因为神秘所以格外有魅力。
下午四点半左右,他通常就已经出现在店里,酒吧大约在五点钟左右开始营业,但如果客人来早了几分钟,也绝对不会被拒之门外,这是欧阳绯的经营之道。
大门被推开,伴随门角的铃铛被撞击发出清脆声响,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向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一言不发地走向后面的更衣室。绯不以为意,只向她报以相同笑容——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不善与人相处。
女孩是酒吧聘用没多久的钢琴师,她是纽约颇负盛名的中央艺术学院声乐系在校生,主修钢琴,名叫李美嘉。三个月前,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以及在校证明走进这间酒吧,试图找到一份工作。没有推荐信,样子也有些狼狈,重要的是眼神里毫无斗志,绯却录用了她。
为什么呢?也许因为那架钢琴在角落里闲置了太久?也许是唱片机里整日循环播放的蓝调和爵士令他实在听到腻烦?
都不对,只是因为他知道那一刻她迫切需要一份工作,需要到近乎绝望,所以他才给予。
到此刻为止,美嘉已经上了三个月的班,表现得十分敬业。绯得意于自己的眼光,因为,她的薪水并不多。不是绯不肯给,而是她实在要求得太少。
美嘉的背影很美,身材修长。她总梳披肩的长发,低头弹琴时长发刚好挡住她的脸,在旁人的三分醉眼之中便显出了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每周三天班,她坚持穿同一件纯白色的露背晚装,清纯之中带点纯真的性感。这期间也曾有对她产生过兴趣的人出现,却因为看到她太过平淡的脸而兴致索然。你说什么?她可以化妆?不,那是化妆也弥补不了的——既不美,也不丑,她只是平淡。而平淡,是一种气质。
若用一种酒来形容她,这恐怕很难。她不是酒,顶多只能算是一杯温开水,无色,无味,偶尔从杯底浮出一颗气泡,迅速上升至水面破掉,然后毫无悬念地生出一圈涟漪,那是她也曾沸腾过的唯一证明。至于谁曾燃烧了她,谁又冰冻了她,谁知道?
门铃再度响起,这一次是客人登门。绯向来人点头致意,顺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起对方。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看得出并不经常混迹于酒吧,女性,中年,身材略肥胖,一身行头价值不菲,却看不出保养妥帖的痕迹,眼神四处游荡,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像在掩饰什么。
看到女士坐定,绯礼貌地递上酒单,并与对方用英文简单寒暄,询问是否约了朋友。
贵妇人略有些心虚地否认,看也不看便直接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绯点头,不多时便将调制好的酒送上来。
女人道了谢,却只低头抿了一口,便皱眉不再喝了。
绯不动声色地笑了,这更加暴露了她几乎从不涉足酒吧的本质。来这里却不看酒单直接点酒的客人只有两种:精通各种鸡尾酒,或是对此一无所知,但为了掩饰笨拙或为了表现出来自某个阶层得天独厚的优越感,他们又善于伪装。于是,这类人大多会点一杯听到最多次且在他们的认知中最有名的一款。只是不幸的是,这一杯的口感,个性实在太强了些。
这样想的时候,酒吧内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绯便也不再留心这位特别的客人。
大约十一点左右,美嘉弹完了今晚的第四首曲子,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她站起身,合上谱子,就在她即将转身下台的一刻,之前那位中年妇人拿起手中酒杯,大步朝女孩冲过去,对准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兜头泼了上去。
全场霎时安静,所有人都望向她们,三秒钟之后,女孩平静离开。
客人中间爆发了小小的骚动,绯抱歉地表示今晚一切费用全部免单,安抚过客人之后,妇人已经不知所终,而今晚的琴也不可能继续弹下去了。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他似乎开始明白了那个妇人之所以会点这杯酒的第三种可能——那种纯正的血红色,泼上去的效果,还真的是,非常不错的啊……
次日清晨,酒吧街最深处的小巷寂静无声,惯例到处是一摊摊的呕吐物,以及成群结队或觅食或繁衍生息的黑色飞行物。环卫工人前去打扫的时候,看到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画面。
一个女孩,死在了那里。
这一个并不是美嘉,她陈尸在别处。
〔二〕 新的一天
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朦胧的晨光映进室内。
纯白丝被,纯白靠垫,房内绿植遍布,花瓶里插满新鲜百合。雕花大床将睡美人的身形衬得格外孤独,白色睡裙,干净素颜,漆黑长发散了一床。突兀的手机和弦却忽然打破这幅完美画面,美人并未睁眼,只是轻皱了眉,抬起手在床头柜上寻到了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慵懒得直接令那一端的人当机十五秒。
“……我的时间是按小时收费的。”睡美人善意地提醒。
“哦,是,我知道。”对方忽然缓过来,爽朗又似乎带点自嘲地大声笑着,“几点了还不上班?”
女人无奈地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床头闹钟:“你脑子坏了?现在是五点十分。”
“很好,睁开眼睛了。”对方仍旧笑,“现在你可以起床了吧,中央艺术学院,请你吃早餐。”
“你真是……”女人挂断电话,下床拉开纯白的丝质窗帘,双手撑住巨大的落地窗,长久凝望这座尚在沉睡的城,眼神逐渐清晰。
那是一双极度深邃的眼睛,如同猫眼石般嵌镶在女人本就精致的脸上,给人一种一旦被其盯住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陷身漩涡的魔力。
六点一刻,一辆柠黄色莲花停进中央艺术学院的广场。一袭西装夹克配牛仔裤与超大号赫本式墨镜的女人拉开黄色警戒线,向保护现场的刑警出示证件。
“联邦讼务律师,柯先生找我来的。”
正在现场指挥的男人闻声回望,打了个手势示意放行。又一个中国人,柯景伦,长身型男,一头短发,特长是爱笑,笑起来像只无尾熊,纽约警署重案七组组长,专门负责没头没尾没前途没爆点的凶杀案,常被桑荞揶揄为“七小队”。
“没人给你抄罚单?”“七小队”看了看手表,“飙车也得有个限度吧。”
“有人罚就说执行公务喽,你帮我解释。”女人一笑,摘了墨镜拿过对方手里的初级尸检报告,不禁眉头一皱,“坠楼?自杀?”
“这只是法医的初步判断,我却不这么认为。”柯景伦摇了摇头,“手脚腕有无法解释的勒痕,头部伤口有被水泡过的迹象,顶楼栏杆处有崭新划痕,我怀疑死者是被人谋杀。”
“勒痕如果不能被证明是死后形成就没有丝毫意义;栏杆的痕迹也不一定与谋杀有关,说不定是什么剐蹭之类;至于水泡,昨晚刚刚下了雨。你真是很容易庸人自扰啊,大侦探……死者是谁?”
“一个毫无背景的女留学生,中国人。”柯景伦抬头,直视桑荞忽然冷下来的脸,继续往下说着,“她名叫李美嘉,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再过三个月才满二十一岁,除了我们,没有人会为她伸张正义。”
“别白费心思了,”桑荞忽然冷笑,将报告递回给对方,重新戴上墨镜,“我就说你手上怎么会有请得起我的案子……”
“喂,你到底还是不是中国人啊?”望着女人径直离去的背影,柯景伦暴躁地用中文大喊,“你的同胞远在大洋彼岸被人杀了,你却因为她无亲无故支付不起你那昂贵的诉讼费而打算让她含冤而死?”
“那你来美国,就是为了做慈善吗?”桑荞停下,转身一笑,“到现在你还以为正义是绝对的?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将有罪之人打入地狱的借口,是手段,而前提是,你得让我填饱肚子。”
“Charlene,”柯景伦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无端低了下去:“那件事之后,你开始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
桑荞抬头,深吸一口气,再度大步离开。
酒吧门口的铃声响起,欧阳绯诧异地循声望去,却看到一张曾经熟悉如今却已不再确定的脸,于是浮上一如往昔的浅笑:“我这里已经打烊了,小姐。”
“据我所知,你是从来不会将客人拒之门外的。”女人坐上吧台的高脚凳,从不知谁吃剩到只有半篮的薯条中拈起一片,塞进嘴里。欧阳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看着女人吮着手指顺便耸肩的小动作,终于叹气。
“怎么一大早的饿成这个样子,荞?”
“柯景伦那浑蛋欺负我,骗我去了现场却是没有钱赚的案子,反正很近,顺路过来看你。”桑荞趴在吧台上抱怨着,令欧阳绯隐隐生出一种幻觉,好似在他面前,她仍然还是十年前那个天真无害的小女孩,令他忍不住想纵容。
“你这里也没怎么变啊。”环顾四周,桑荞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
“你有多久没来?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变化?”他笑问。
“有些东西,一夜之间也是可以天翻地覆的。”她口气轻松,却令两人陷入长久的尴尬。
将烤好的松饼放在她面前,欧阳绯才又说道:“我这里没有正经吃的,想喝什么?老规矩,曼哈顿?”
“不了,今天想清醒一点。”
“啊,对了,艺术展去不去?”男人像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昨晚一个熟客给我的。”
“什么时候?”桑荞抬起头,颇感兴趣的样子。
“上午十点半,现代艺术,主题是‘城市与生命’,一位眼下纽约最年轻的新锐艺术家,据说要展出他的最新力作。”绯笑眯眯地引诱。
“传说中的坏小子Nicolas Trachtenberg?”桑荞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好啊,反正今天也没事,只要你不想回家睡觉,我奉陪。”
“好,等我换件衣服。”欧阳绯笑着,带着一如往昔的温柔神色。
他,居然还是老样子呢。桑荞别过头去,她实在讨厌一成不变的东西。
〔三〕 荆棘森林
Nicolas Trachtenberg当真不会让人失望。现代艺术中心每场艺术展的主展品,几乎无一例外是各国国宝级的艺术家,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能够把作品摆在那个位置的,他还是建馆以来的第一个。
黑发,碧眼,听说混有亚裔血统,所以生了一张东西方女人都爱的国际脸。父亲是曼哈顿著名实业家Giorgio Trachtenberg,哥哥是传媒新贵Leonardo Trachtenberg,从小就在父兄巨大的光环下成长,加上无人知晓他的生母究竟何许人也,更为他的背景平添了几分悲情色彩。媒体这样形容这个贵公子——全世界的女人都爱他,爱他的聪明,以及他的坏。
然而负面新闻也不是没有,花心、酗酒、酷爱极限运动,更有传言说他根本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所有所谓天才之作都是他的父亲高薪聘请幕后团队所做,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来败坏Trachtenberg家族多年经营的好名声。
孰真孰假?理他作甚。曼哈顿也是需要花边新闻来放松那些金融权贵们整日计算争斗而废寝忘食的头脑的。
大多时候,人们还是习惯于得过且过。
桑荞长久立于那件作品面前,不愿离去。那是一座名为“荆棘森林”的现代艺术作品。巨大的金属牢笼,上了数十把形状各异的锁,里面有十几支酷似手臂的树枝在向外伸展,据说都是艺术家本人穿梭在城市各处,一条条选来天生长成这种形状的树枝并加以固定的,之后全部泼上血红色的油漆,寓意是人类内心的束缚与挣扎。
“看到了什么吗?”欧阳绯站在桑荞身后,随口问道。
桑荞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自由。”
男人若有所思,正要说话,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年轻帅气的坏小子Nic着一袭黑色阿曼尼优雅登场,身边女伴是T台新面孔,年轻美貌,在接受了一番闪光灯狂轰滥炸之后,一对璧人才徐徐向这边走来。经过欧阳绯的时候男主角竟微微向他致意,道了句:“谢谢你能来。”
而绯回以一笑,两人便擦肩而去。
“原来是他,看来你交了了不起的朋友呢。”荞微微撇嘴,看着绯略带得意的表情,又忍不住吐槽道,“我看八成是人家原本约的人没时间,才把票随手给了你,不然谁会在展览的前一天晚上送别人门票的?想约人都难。”
“管他呢?你喜欢不是吗?”绯倒是不置可否。
门外又是一阵骚动,几个与艺术展气氛格格不入的人直奔Nic而去,为首一人出示证件,桑荞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证件上与柯景伦的完全相同的警徽。那人用略带西部口音的语调说道:“……请Trachtenberg先生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重案组,荞忍不住“哦”了一声,看来这次坏小子恐怕是惹了大麻烦。
“这个警察我见过的。”欧阳绯皱眉说道,“今天凌晨,在酒吧街深巷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这个警察在五点多的时候曾经去过我那里例行问话。”
“哦?死者是谁?”
“听说是个日裔女星,在好莱坞还没闯出什么名堂,却是曼哈顿娱乐版的常客,传闻与Trachtenberg父子三人都有暧昧关系,名字叫做吉田美穗。”
桑荞点点头,金融权贵与三流影星,恐怕又将是一个旷日持久的案子,望着Nic一脸轻松地和警察离开,再回头再看一眼那座“荆棘森林”。
谁杀了她?会是你吗?一个内心如此渴望自由的人?
次日清晨,桑荞去往自己处在曼哈顿中心区的办公楼顶层餐厅吃早餐,却在电梯里偶遇两个不常见的人物。一个是桑荞目前在曼哈顿最大的对手,同为新锐华裔律师的季晴川,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小时收费要高过桑荞三分之一,所以每次两人相见,都少不了剑拔弩张一番;而另一个,竟是昨日才被警察带走的艺术家Nic。
“早安,Charlene。”季晴川报以熟稔微笑。
“早安,Jet。”桑荞随口应和。
“早安,美女。”Nic却忽然开口,笑容实在美到不行,看上去绝不像刚刚接受过警方盘问的样子。当然,有季大律师在,恐怕也只是进去喝杯咖啡的问题。
桑荞也不见外,微笑应道:“早安,Nic。”
电梯停在餐厅,彼此道别。
在她刚刚将厚片吐司涂满水果酱的时候,电话响起。季晴川分不出是出于职业还是真心的笑意传来——“等下你到了办公室,有惊喜。”
桑荞皱眉,胃口顿时丧失大半。
推开办公室大门,就看见女助理一脸坏笑的暧昧表情。这里哪是办公室,分明就是把楼下花店全搬了上来,桑荞气结,拨通季晴川的电话:“Jet,你疯了?”
“不是我,亲爱的,”季晴川语气如常,并没有特别的激动或是低沉,“我送你的那一份在桌上。Nic见到你后惊为天人,说什么也不肯同意由我继续做这个诉讼案,所以,我只好忍痛割爱了。是个不错的案子哦,曝光率足够,又全部都是大卡司,应该会有不错的收入。”
“只是跟警察聊聊天而已,看样子也没有证据,你已经把他弄出来了,还要做什么?”桑荞不解。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不过,他现在委托的是吉田美穗被杀一案。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位吉田小姐,现在已经是他父亲的未婚妻了,所以,这一案件将由Trachtenberg家出资请你调查。Charlene,机会很难得,要好好把握。”
“谢了。”桑荞挂断电话,眼神瞟向桌上的卷宗,掠过季晴川手写的漂亮圆体字,翻开第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