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关键改变:如何实现自我蜕变
》
售價:NT$
352.0
《
超加工人群:为什么有些食物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
》
售價:NT$
454.0
《
历史的教训(浓缩《文明的故事》精华,总结历史教训的独特见解)
》
售價:NT$
286.0
《
不在场证明谜案(超绝CP陷入冤案!日本文坛超新星推理作家——辻堂梦代表作首次引进!)
》
售價:NT$
265.0
《
明式家具三十年经眼录
》
售價:NT$
2387.0
《
敦煌写本文献学(增订本)
》
售價:NT$
1010.0
《
耕读史
》
售價:NT$
500.0
《
地理计算与R语言
》
售價:NT$
551.0
|
編輯推薦: |
一部题材厚重、情节曲折、凝聚着“青春”和“希望”的长篇小说。
叙述新中国成立后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卯城(云南某一地区)一群少年在新的社会环境下经历的生活变迁,带有那个时代特殊的印记。
一个关于孩子成长的“历史”故事,一个由英雄年代堆垒起来而根基不毁的故事,一个城市连同它的各色居民在大变迁中艰难成长自我完善的故事,一个属于民族记忆留给今天及未来孩子们的故事。全面展现新中国的成长轨迹,凝聚着中华民族在艰难困苦中奋发前进的精神力量。
“这不仅是献给四五十年代出生的人看的书,也是给当今孩子看的书。”——黄尧
云南省作家协会主席、云南文学院院长黄尧**力作
小说主人公原型极富传奇色彩的经历令人感慨
个人成长的告白书,新中国成立初期社会变迁的备忘录
黄尧的《卯城卯时》有他幼年的记忆、幼时的玩伴及幼时经历的伤痛,伴随着当时社会的大变迁,孩子们的生活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孩子和新生的新中国一起突破险阻,砥砺前行。看到当今孩子的生活,黄尧感触良多,他一直在反思和追问,现在的孩子和自己小的时候差别为什么这么大?这样的一个问题,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新中
|
內容簡介: |
《卯城卯时》是云南省作家协会主席、云南文学院院长、著名作家黄尧的最新力作。追忆年少时光,感叹人生况味。卯城——以地支命名的城廓,与历史名城昆明近代史上桩桩大事件紧密相连。1949年“解放秧歌”的舞步迎来卯时的黎明,颠覆性的巨变将划时代光芒投射在孩子的梦幻里。历史的震荡期,一帮在社会边缘自生自灭的野孩子,被收容进新时代的实验学校,然而他们早已被艰辛的生活迅速催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创造一段段新的传奇。他们与成人世界的规矩对抗,与身体和心灵深处的饥饿战斗,与躁动不安的成长拉锯……
这是一次对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社会变迁的重新叙述,也是一个与成长有关的历史故事,一个童话如何老成、破灭又重圆的故事,一个城市连同他的各色居民在大变迁中艰难成长、自我完成的故事,一个属于民族记忆,留给今天及未来孩子们的故事。
|
關於作者: |
黄尧
1946年生于云南昆明。
曾插队务农,当过工人、管理干部。
198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1981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著有中短篇小说集《荒火》,中篇小说集《死湾》,长篇小说《女山》、《无序》、《牛头图腾》、《云飞扬》,纪实文学《世纪木鼓》,长篇散文《云烟渺渺》、《山鬼留言》,散文集《衣我者》,人类学专著《生命的原义》等。
作品曾获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五个一”工程奖、国家图书奖等。此外曾创作电视剧、电视片多部,多次获飞天奖、金鹰奖、骏马奖。
中国作家协会第六、七届全委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影视委员会委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现任云南省作家协会主席、云南文学院院长。
|
內容試閱:
|
1、
上卷
楔子
——“我们的城市只有八百年的历史。在中国,它算年轻的子弟,就像刚满八岁的孩子。我们的城市是伟大的城市,因为,它有一群英勇的少年,他们不喜欢城市古老的命名:‘卯城’,而乐于叫它‘猫城’。前三年的‘打狗运动’消灭了最后一只昆明犬,三年后的今天,这里只有猫,占据着城市所有的屋顶,当太阳初升时,它们迎来第一缕阳光,开始集体撤离制高点,从各个秘密通道潜行到我们的床前,用它们的尾巴搔醒了懒睡的孩子,于是,它们去睡了,我们翻开日历,从厨房抓起妈妈准备的饭团,飞也似的呼叫着奔向学校……”
1955年10月,由省会城市教育局举办每学期一届的小学生征文活动,命题是《我们的城市》。全城四区一百二十三所小学校参加。评件小组检出了上面那篇征文,传阅后觉着匪夷所思,呈送组长蓝西。蓝西是区教育局副局长、昆华职业教育社社长。他的年龄和这个革命的教育组织一样。征文是名叫柯男的中华实验小学二年级学生写的。
这个柯男在1954年秋季举办的第一届全市征文活动中得了一等奖第一名。那届的命题是《我的志愿》,他说:“我的志愿是做一名勘探队员”,“大地山川、江河湖海是祖国母亲的怀抱”,“快乐的小鸟总要从妈妈的怀抱里飞出去,有的做了屋檐上的麻雀,有的做了池塘里的鸭子……我们要做高飞的大雁和鹰隼”,当然也有切题的小段文字“要为祖国寻找珍贵的矿产”、“让钢花像礼炮布满天空”等等。那时的评件小组组长蓝西大觉讶异,原本,小学一年级生不参加“征文”,是班主任竭力推荐的。有史以来,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尚在“认字”阶段,即使二三年级也大略在“组词造句”和“作文初试”阶段,绝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他甚至懂得起承转合、排比、比喻,更别说寓意高拔。为了慎重起见,他约谈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和别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显得单弱些,白衬衣很白,红领巾很规整。蓝西当场验证,叫孩子写一篇三百字的日记。这个叫柯男的孩子从文具盒里取出铅笔,迅速关紧笔盒,在中字格的本子上写下:“今天是明天的开始。我和柯婴约好要去采菌子。这是我们最喜爱的活动,因为金殿的后山有一种叫凉姜的植物,它的花像孔雀的羽毛一样美丽,它的根可以做好吃的咸菜;还有满地松塔,其实我们更喜欢它们蹲坐在树枝上的样子,像一个个小佛……”除了个别错字,如“殿”字右偏旁写成“文”,“蹲”字少了笔画,算是文从字顺,活泼可爱,书写清秀不苟。蓝西说:“不要写了,很好。”先前,他注意到这个孩子飞快关上笔盒的动作,说:“我能看看你的文具盒吗?”柯男打开笔盒,里面整齐排列着三四支削得很整齐、笔尖尖锐的铅笔,还有一片灰色的羽毛。大约是鸽子的翮羽。
“你养鸽子?”他问。柯男微微点头。大约这是一个不好多言且内秀的孩子。蓝西过后荒废了下午读报的时间,无所适从且莫名兴奋。那次,广播电台播出了颁奖仪式结束后对这个孩子的采访,他没有按事先要求说“谢谢!我一定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而是问采访他的阿姨,“我说完可以回家吗?”这个机智的电台记者问:“你还准备写一篇文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题目,或者你要写什么?”柯男说:“今天是弟弟的生日。”这段采访播出后市民大受感动。据说,他家邻居争相去祝贺,他的母亲在锅灶前正忙活,只淡淡说了一句:“他该的。”
1955年春季的第二届征文柯男以一篇《我的老师》再次获得一等奖。他称他的班主任老师是“粉笔头妈妈”,“她抖抖她的齐耳短发,把雪末子般的粉笔灰洒向教室前排的孩子。于是,我们就会低头看看她身后是不是有一架雪橇?但她从来不穿圣诞的红色衣服。后来我们明白了,她的浅蓝色衣裳上有许多小小的花朵——像田埂上的报春。”这篇征文后来印发到所有小学作为范文,有的老师还组织孩子诵读。
但眼下这篇征文颇有些怪异,大约他的学校和语文老师已经放弃对这个“天才”孩子的“指导”——这种情况通常会有,抑或在判定征文优劣上同样处置困难。问题在孩子认为他的城市是“猫”城!下面还有一段堪称奇诡的文字:“猫从很高的楼上跳下来,这个城市在夜里弹了一下又一下,我们的城市像枝叶上的蠕虫做着颤动的梦。如果有一天这个城市会像庞贝一样毁灭,它会带领残存生灵逃逸吗?”——“庞贝”?“城市毁灭”?这孩子有些邪魔,竟然发出可怕“预言”。“蠕虫”又是什么?一个老师说:“是蛆吗?”
显然,这是一篇完全不合时宜的征文。但这个孩子已经是城市里的小名人。谁让他出名了?要宣布叫柯男的孩子从此消失?
蓝西在“地下时期”是个职业教育家,也是进步老报人,他的学生有的成为这个城市现在的领导。他明白,孩子的早熟和突现异才,并不鲜见。然而,他们中的大多数恰如第一季落果,很快就归于腐土泥淖,湮没无闻。但这所有经验似乎于这个孩子都不尽符合。他还是在案头、书架上搜寻了一阵,找到一丛《地方史志》——这让他大吃一惊,这个城市西北至西南一廓果然有个别称,叫“卯城”,地方沿革史料上说,省会城市滥觞于唐宋,经略于元初,建成于明中,拓展于清末——这些他当然知道,但因为明季按风水之谱,将昆明城建成“神龟”形制,龟头衔接蛇山之首,兴建城门,故建成的五座城门都仿照神龟的四足与尾,非正向东西南北四门,而是东北、东南、南、西南、西北五门,加上南门瓮城,俗间,昆明人称“东南六城”。这样叫,很费解。于是清初除南门沿袭旧称,其余五门按地支“子丑寅卯辰”依序排列,西北城区就叫卯城——这,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呢?卯,并不成“城”,但道光年间战乱,各处自筑围子,也可称“附廓”,说得过去——这,孩子从哪里得知?至于“打狗运动”——有清匪反霸、减租退押、“三反五反”、抗美援朝、土改和爱国主义卫生运动、公私合营的工商业改造运动——哪里有“打狗运动”?
蓝西的老伴儿郭佩珊是红十字会医院妇科医生,蓝西问:“有个运动叫‘打狗运动’吗?”郭大夫回不过神儿来,反问:“什么狗?打狗?”蓝西换了问法:“你每日去医院,见过街上有狗吗?从圆通街、平正街转武成路,有时你走小绿水河、皇河巷、华山南路、翠湖……”家住虹化桥的郭大夫每日要穿过半个“卯城”。这一悠缓渐进的提示,让她回想一个周天:“哎,你别说,还真的没见有一条狗!倒是广东会馆那条街有个狗肉摊子……”蓝西不无讥讽地道:“那是烹杀之走狗。狗之殉难,人之朵颐!我也不喜欢‘卯城’了!”郭大夫的思索还在延伸,她说:“是不是,前年,不,好像更早,我们医院接到通知防治狂犬病……听说还收治过病人,有几个都是孩子……”
突然,窗前掠过一记黑色闪电,千万丛聚的幽蓝色里有两扇灼然如炬圆圆的小窗,被竖直的一条褐色杆关闭又撑开,绝无惧色地对视着他!他惊愕地喊了出来:“猫——”郭大夫无所谓地说:“这屋后有一群猫,我见天从医院带些东西来喂它们……”蓝西险些憋过去,他仍存一丝微茫的希望:“不会是那些胎盘什么的吧?”郭大夫已经走进厨房,回身应了一句:“医院有什么?我总不能带活体器官、尸解样本吧?胎盘——科里的医生是轮着要的。你不也吃了吗?”
蓝西差点儿呕出来……
柯男的征文里每个字都在成倍放大,变成无数荧眼。蓝西迅速合上纸页,将它夹在《地方史志》的任意一个层缝里,放在书柜的最底层。
第二天,评审组的一位老师告诉他,学校送来了柯男的另一篇作文,写的是“有一个季节,滇池东升的太阳和西沉的月亮同在一个天上,白色的船帆上一面是红光,一面是银光”,“我们的城市是天上之水漂来的,山水交杯欢宴,大水走了,留下一池美酒”。蓝西的老花镜强烈反光,在两片明晃晃的玻璃里,这位评审组老师有些萎缩变形,他说了一堆话,意思是这篇文章仅有几处捎带提到“我们的城市”,显然,学校再次推荐的意思是用以替换那篇“莫名其妙”的征文,但评件组为难处在于截稿期已过。
蓝西是从镜片上方来看这位老师的,问:“我们的城市是大水漂来的?!请注意,这个孩子最后说,我们像一群在水里潜泳的小鱼,在水与草之间,我们梦想着长成巨鲸——‘巨鲸’,他这么组词!巨鲸,还是巨头鲸,你有空去查查词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