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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致敬
国学大师
一介布衣,半世先生
承厚德以载物,享自由而内省
贫贱宠辱一切随缘,笔下科研欲罢不能
冷板凳坐得十年未觉苦,著文章下笔千言半字空
知天命尽人事惟勤奋当传世,开善门念东方写下人品厚重
先生一生正可用生前一幅字概况:“无名有品,无位有尊。”
先生离去,世人扼腕,先生的名,永留东方。
大师的离去总是让人扼腕,乱世出英雄,那个战火频飞的年代铸就了一代文人的魂。他们把情托付于作品,影像,一个个口口相传的故事。他们把魂留在东方,汇入大地。
冬日燕园,一塔湖图,矗立着,守候着。又有人走在季老走过的石路上了,又有人翻开了同一卷书,下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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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的那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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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曾经有那样一个时代,曾经有那样一批不失“硬朗”,而又“好玩”、“有趣”的人。他们个性或迂或痴或狂,但内里全不失风骨、风趣或风雅,底子上都有一个“士”字守着。读着他们,我们感到恍若隔世;抚摸历史,我们常常浩叹不已。他们就是“民国的那些先生”。他们有着与今天的学人迥然不同的风度、气质、胸襟、学识和情趣。这些人的思想、学识、情操、气节、志趣等,直到今天仍然深深地影响着我们。
“季老”作为与他们同一时代的人,以自己独立的判断和诗一般优美的笔触,唤
醒一段正在消逝的历史,让那些已经模糊的身影清晰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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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季羡林,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北京大学终身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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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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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坐庭前数风流
西谛先生 003
我记忆中的老舍先生 011
忆念胡也频先生 016
诗人兼学者的冯至(君培)先生 021
记周培源先生 027
也谈叶公超先生二三事 031
我的朋友臧克家 036
我眼中的张中行 039
记张岱年先生 046
学术研究的发轫阶段 048
《汤用彤先生诞生一百周年纪念论文集》序 060
《胡适全集》序:还胡适以本来面目 063
寅恪先生二三事 089
为胡适说几句话 096
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一个真正的中国知识分子 101
《透过历史的烟尘》序 109
《平凡而伟大的学者—于道泉》序 112
陈寅恪先生的爱国主义 114
对陈寅恪先生的一点新认识 122
《汤用彤全集》序 126
《赵元任全集》序 130
无限追思忆旧识
春城忆广田 143
我和济南—怀鞠思敏先生 151
怀念衍梁 153
我的老师董秋芳先生 157
何仙槎(思源)先生与山东教育 161
怀念乔木 163
回忆陈寅恪先生 170
回忆汤用彤先生 182
忆念郑毅生先生 191
追忆李长之 193
忆念张天麟 203
回忆正谊中学 210
回忆北园山大附中 219
《王力先生纪念论文集》序 239
怀念丁声树同志 245
回忆梁实秋先生 246
回忆雨僧先生 250
清泪双行悼故人
他实现了生命的价值—悼念朱光潜先生 255
悼念曹老 261
忆章用 265
悼念姜椿芳同志 276
悼念沈从文先生 279
晚节善终大节不亏—悼念冯芝生(友兰)先生 284
哭冯至先生 290
悼组缃 297
悼许国璋先生 303
悼念邓广铭先生 310
台游随笔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 314
台游随笔扫傅斯年先生墓 325
悼念周一良 330
痛悼钟敬文先生 334
痛悼克家 337
悼巴老 340
寿作人 341
寿寿彝 347
《纪念陈寅恪先生诞辰百年学术论文集》序 349
《第一届吴宓学术讨论会论文选集》序 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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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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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谛先生不幸逝世,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听到飞机失事的消息时,我正在莫斯科。我仿佛当头 挨了一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我是震惊多于哀悼, 惋惜胜过忆念,而且还有点儿惴惴不安。当我登上飞 机回国时,同一架飞机中就放着西谛先生等六人的骨 灰盒。我百感交集。当时我的心情之错综复杂可想而 知。从那以后,在这样漫长的时间内,我不时想到西 谛先生。每一想到,都不禁悲从中来。到了今天,震 惊、惋惜之情已逝,而哀悼之意弥增。这哀悼,像烈 酒,像火焰,燃烧着我的灵魂。
倘若论资排辈的话,西谛先生是我的老师。20 世纪30年代初期,我在清华大学读西洋文学系。但 是从小学起,我对中国文学就有浓厚的兴趣。西谛先 生是燕京大学中国文学系的教授,在清华兼课。我曾 旁听过他的课。在课堂上,西谛先生是一个渊博的学 者,掌握大量的资料,讲起课来,口若悬河泄水,滔 滔不绝。他那透过高度的近视眼镜从讲台上向下看挤 满了教室的学生的神态,至今仍宛然如在目前。
当时的教授一般都有一点儿所谓“教授架子”。
在中国话里,“架子”这个词儿同“面子”一样,是 难以捉摸、难以形容描绘的,好像非常虚无缥缈,但 它又确实存在。有极少数教授自命清高,但精神和物 质待遇却非常优厚。在他们心里,在别人眼中,他们 好像是高人一等,不食人间烟火,而实则饱餍粱肉, 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其中有人确实也是官运亨通, 青云直上,成了令人羡慕的对象。存在决定意识,因 此就产生了架子。
这些教授的对立面就是我们学生。我们的经济情 况有好有坏,但是不富裕的占大多数,然而也不至于 挨饿。我当时就是这样一个学生。处境相同,容易引 起类似同病相怜的感情;爱好相同,又容易同声相求 。因此,我就有了几个都是爱好文学的伙伴,经常在 一起,其中有吴组缃、林庚、李长之,等等。虽然我 们所在的系不同,但却常常会面,有时在工字厅大厅 中,有时在大礼堂里,有时又在荷花池旁“水木清华 ”的匾下。我们当时差不多都才20岁,阅世未深,尚 无世故,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我们经常高谈 阔论,臧否天下人物,特别是古今文学家,直抒胸臆 ,全无顾忌。幼稚恐怕是难免的,但是没有一点儿框 框,却也有可爱之处。我们好像是《世说新语》中的 人物,任性纵情,毫不矫饰。我们谈论《红楼梦》, 我们谈论《水浒传》,我们谈论《儒林外史》,每个 人都努力发一些怪论,“语不惊人死不休”。记得茅 盾的《子夜》出版时,我们问曾掀起一场颇为热烈的 大辩论,我们辩论的声音在工字厅大厅中回荡。但事 过之后,谁也不再介意。我们有时候也把自己写的东 西,什么诗歌之类,拿给大家看,而且自己夸耀哪句 是神来之笔,一点儿也不脸红。现在想来,好像是别 人干的事,然而确实是自己干的事,这样的率真只在 那时候能有,以后只能追忆珍惜了。
在当时的社会上,封建思想弥漫,论资排辈好像 是天经地义。一个青年要想出头,那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没有奥援,不走门子,除了极个别的奇才异能之 士外,谁也别想往上爬。那些少数出身于名门贵阀的 子弟,他们丝毫也不担心,毕业后爷老子有的是钱, 可以送他出洋镀金,回国后优缺美差在等待着他们。
而绝大多数的青年经常为所谓“饭碗问题”担忧,我 们也曾为“毕业即失业”这一句话吓得发抖。我们的 一线希望就寄托在教授身上。在我们眼中,教授简直 如神仙中人,高不可攀。教授们自然也是感觉到这一 点的,他们之所以有架子,同这种情况是分不开的。
我们对这种架子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怪了。
我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认识西谛先生的。
*初,我当然对他并不完全了解。但是同他一接 触,我就感到他同别的教授不同,简直不像是一个教 授。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儿教授架子;他也没有一 点儿论资排辈的恶习。他自己好像并不觉得比我们长 一辈,他完全是以平等的态度对待我们。他有时就像 一个大孩子,不失其赤子之心。他说话非常坦率,有 什么想法就说了出来,既不装腔作势,也不以势吓人 。他从来不想教训人,任何时候都是亲切和蔼的。当 时流行在社会上的那种帮派习气,在他身上也找不到 。只要他认为有一技之长的,不管是老年、中年还是 青年,他都一视同仁。因此,我们在背后就常常说他 是一个宋江式的人物。他当时正同巴金、靳以主编一 个大型的文学刊物《文学季刊》,按照惯例是要找些 名人来当主编或编委的,这样可以给刊物镀上一层金 ,增加号召力量。他确实也找了一些名人,但是像我 们这样一些无名又年轻之辈,他也决不嫌弃。我们当 中有的人当上了主编,有的人当上特别撰稿人。自己 的名字都惶惶然印在杂志的封面上,我们难免有些沾 沾自喜。西谛先生对青年人的爱护,除了鲁迅先生外 ,恐怕举世无二。说老实话,我们有时候简直感到难 以理解,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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