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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这本集子收了《羊脂球》《月光》《两个朋友》等广为传诵的名篇。《羊脂球》写的是普军军官中途扣留了一辆马车,放行的条件是要车中妓女羊脂球陪他睡觉。在车中的大商人、大企业主和贵族及他们的夫人的花言巧语下,羊脂球被迫让步了。当马车放行后,她却遭到车中那些高贵的人们的鄙视。*后我们看到马车在《马赛曲》伴着羊脂球的哭泣声中奔跑着。这首革命歌曲没有伴着法军的胜利步伐,这是多么绝妙的讽刺。
關於作者:
居伊·德·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19世纪后半叶法国优秀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与契诃夫、欧·亨利并称“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对后世产生极大影响,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羊脂球》一经出版,轰动法国文坛。之后离职从事专门的文学创作,并拜师居斯塔夫·福楼拜。十年间,他完成了300多部短篇小说和6部长篇小说。长篇有《一生》《漂亮朋友》等;中短篇有《羊脂球》《菲菲小姐》《项链》《我的叔叔于勒》《一名农场女佣的故事》《一个诺曼底人》《一场政变》等。
目錄 :
译者序
羊脂球 001
两个朋友 044
真实的事 051
皮埃洛 057
月光 063
骑马 069
蛮子大妈 077
戴利埃公馆 084
一个诺曼底人 110
俘虏 117
在树林里 129
懊恼 134
旅途上 140
一名农场女佣的故事 146
一场决斗 162
我的叔叔于勒 166
床边协定 173
保护人 180
勋章到手了 185
雨伞 190
一场政变 197
散步 206
珠宝 211
內容試閱 :
羊脂球
连续好几天,零零星星的残余溃军在鲁昂市区里穿行。那已经不是什么军队了,只能算是七零八落的散兵游勇而已。他们脸上的胡子又长又脏,军服也是破烂不堪,没有军旗,更没有团帜,走路的样子有气无力。这些人似乎都垂头丧气,看上去无精打采,脑袋迷迷糊糊,没有任何主意,只是习惯性地向前走,如果停下来就立刻累倒的样子。眼前看到的主要是一些因动员令应征入伍的人和一向因机警出名的国民别动队。前者都是有固定收入,安分守己的人,现在却被沉重的枪支压弯了腰;后者容易张皇失措,也容易狂热兴奋,随时准备冲锋,也随时准备逃跑。几个红裤子正规军夹在这两类人中间,他们都是某一师在一场恶战后被击溃的残余。一些无精打采的炮兵同这些各式各样的步兵混在一起。偶尔会冒出一个戴着发亮头盔的龙骑兵,拖着沉重的步子跟在轻快的步兵后面吃力地走着。
很多义勇队给自己起了种种壮烈的名称:“掘墓国民队”“复仇雪耻队”“同生共死队”,他们的表情和土匪没什么两样。他们的上司或是呢绒商人或是粮食商人,或是歇业的油脂贩子或者是肥皂贩子。开战以后,他们被迫应征。由于他们财产多并蓄着长胡子,都做了军官。他们全副武装,身着镶着金线的法兰绒军服。他们高谈阔论地讨论着作战计划,用浮夸而令人不齿的语气断言整个垂危的法国全靠他们的臂膀支撑。有时候他们也担心自己的部下,这些士兵虽然作战勇猛,但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都是些十足的暴徒。
传闻普鲁士人快要进入鲁昂市区了。
两个月以来,本市的国民卫队在附近各处森林里小心翼翼地侦察着敌情,有时还放枪误伤了自己的哨兵。现在他们都回到自己家中了。他们的武器、军服还有杀人的器械—都是以前被他们拿着吓唬三法里区域内的在国道边上的界碑的—现在全都不翼而飞了。
最后一批法国士兵终于渡过了塞纳河,准备从圣塞维尔和阿夏尔镇转移到奥德梅尔桥去。走在最后面的将军一筹莫展。眼看着一个盛名远播的善战民族因为惨败而崩溃,将军万念俱灰。两个副官跟在他旁边,徒步走着。
生活像是停止了,店铺全都关了门,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个居民沿着墙边迅速地溜过,他们都被这宁静吓坏了。因为挣钱弄昏了脑袋的富翁都愁苦地等候胜利者,一想到厨房里的烤肉铁扦和厨刀可能被当作武器看待,富翁们都不免浑身打战。令人恐惧和无望的等待反而使人盼望着敌人早点到来。
在法国军队完全撤退的第二天下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普鲁士骑兵急匆匆地从市区里穿过。紧接着就从圣卡德琳的山坡上开过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人马,这时另外两股入侵者也在达尔内塔尔和布瓦吉奥姆两条大路上出现了。按照计划,这三支队伍的先头部队准时在市政府广场上会师。最后,成群的日耳曼人主力从周围地区涌过来,他们沉重而有节奏的步伐踏得石板路面橐橐作响。
敌人的口令用一种陌生的嗓音被人吼出来,沿着那些像是死一般沉静的空房子向天空升上去。房子的百叶窗后面却有不计其数的眼睛正在窥视这些战胜的人—这些依据“战争法律”夺得全市生命财产的主人身份的人。居民们在晦暗屋子里吓傻了,就像在洪水和毁灭性的大地震面前,任何气力和智慧都是没用的。因为每当秩序受到破坏,安全不复存在,人类法律和自然法则所保护的事物听凭一种不可理喻的残忍暴力来摆布时,这种凄凄惶惶的感觉必然接踵而至。地震把一方生灵压死在倒塌的房屋下面,泛滥的江河把人畜的尸体连同房屋一起冲走,打了胜仗的军队不可一世地带走俘虏,残杀那些自卫的人,又以刀神的名义进行抢劫,再用炮声向神灵表示感谢,这一切都是令人恐怖的灾难,同样破坏了人们对于永恒的公理的信仰,破坏了人们对上天的庇佑和对人类理性的信心。
每家每户门口,都有人数不多的小分队敲门,随后便进入屋内。这是在入侵之后接踵而来的占领行动。战败者开始履行义务,在胜利者面前,他们必须和颜悦色、毕恭毕敬。
初期的恐惧一旦消失,一种新的宁静祥和的气氛又建立起来。在很多家庭里,普鲁士军官上了主人家的餐桌。军官当中自然也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出于礼貌原因他们也替法国叫屈,说自己参加这次战争也是迫不得已。人们当然对他这种看法表示感谢,说不定将来某一天还需要他的保护。而且应付这一个,或许可以少供养几个士兵呢。
既然一切都由他们做主,又何必得罪他们呢?鲁莽这种错误,鲁昂居民不会再犯了。这和他们当初因为英勇保卫鲁昂而名扬天下的时代已经截然不同了[1] 。终于有人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于法国人待客的礼仪,只要不在公共场合和异国士兵表示亲热,在家中谦恭待客是完全可以的。因此在门外形同陌路,在屋里彼此却谈笑风生。渐渐地,日耳曼人每天晚上和主人在壁炉前烤火的时间更久了。虽然城市渐渐恢复往日的状态,但法国人还是不怎么出门。普鲁士士兵却在街道上招摇过市。很多身穿蓝色轻骑兵制服的军官挎着又长又大的杀人武器在街上大摇大摆。比起去年同样在这几家咖啡馆里喝酒的法国步兵军官,他们对老百姓的轻蔑态度也不过如此。然而总有点东西混杂在空气中,一种难以名状的、陌生的东西,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异样气氛。好像有一种气味弥漫开来,这就是侵略的气味。这种气味弥漫在各家各户和公共广场,它使饮食变了味道,使人感觉故乡变作他乡,像是旅居在遥远的、野蛮而又凶险的部落中。战胜者贪得无厌,索要大量钱财,市民们照数上缴,反正他们有的是钱。过诺曼底生意人越是富裕就越吝啬,哪怕让他们做出一点牺牲,看着自己的一点点钱财落到别人手上,他们都心疼不已。
与此同时,在城外沿着河流往下两三法里,靠近克鲁瓦塞、迪耶普达尔或比沙尔的地方,那里的渔人或船夫经常能从水底捞起穿着制服、身体肿胀的日耳曼人的尸首。他们要么被人戳了一刀,要么被石头砸中脑袋,要么被人从桥上推到水里。河底的污泥掩盖了这种野蛮但合法的复仇。这种无名的英雄行为和悄无声息的打击,比光天化日下的战斗更加危险,但是无法换来扬名天下的荣誉。
对入侵者的仇恨素来能激起一些坚强无畏的法国人。为了某种信念,他们不惜牺牲生命。
虽然入侵者将全城置于他们铁的纪律的管控之下,但是传闻他们在胜利进军时所犯下的暴行,一件也没有在这里出现。人们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当地商人们做买卖的想法又蠢蠢欲动。有几个人在当时还处于法军据守之下的勒阿弗尔港有大笔投资,因此他们都想由陆路起程先到迪耶普去,再坐船转赴这个海港。
他们利用几个熟识的德军军官的影响,终于从总司令那里弄到了一张出境许可证。
于是,有十个人到车行里订了座位,一辆用四匹牲口拉的长途马车被预订走这一趟。他们计划在星期二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起程,免得招来许多人的围观。
几天以来,地面都冻得坚硬了。星期一午后三点钟,从北方吹来成片的黑云,大雪纷飞,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停。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旅客们都到了诺曼底旅馆,他们要从这里出发。他们的脸上都蒙着睡意。厚重的冬衣把他们裹得像是穿上长袍的肥胖教士,身子却还是瑟瑟发抖。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不过有两个旅客认出了彼此,第三个也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他们一起聊起天来。一人说:“我带上了我的妻子。”另外两个附和着 “我也是”。一个人接着说:“我们不会回鲁昂了,如果普鲁士人向勒阿弗尔推进,我们就去英国。”他们像商量好了一样,因为他们“秉性”相同。
还是没人来套车。手提一盏小风灯的马夫从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走出来,又很快钻进了另一间房里。马蹄踢着路面,地面上的厩草减弱了马蹄的响声。接着一阵轻微的铃声响起,有人正在搬动马具。这种轻微的响声很快变成了一阵清脆而连续的铃铛颤动声,铃声随着马的动作而变化,时快而慢,有时一无声息,有时又剧烈的响起,伴着蹄铁敲着地面的沉闷声同时传到了外面。
门猛然关上了,一切声音都停止了。那些冻僵了的大商人都不说话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连续不断的雪花织成一幅帷幕,一面向大地飘落,一面不停地闪闪发光。它在一切事物的表面撒上了一层雪苔,让原本的面貌变得模糊。在这个宁静而且被严寒笼罩的夜里,只听见雪片儿落下来的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与其说是声息,不如说是一种感觉,这些混杂在一起的碎屑充塞了空间,又遮盖了整个世界。
那个马夫又带着风灯出来了,手里紧紧地牵着一匹可怜的马—它看起来瘦弱而且疲惫。他把它拉到了车辕,系上了绳套。由于他一只手拎着风灯,只有另一只手可以做事。所以前前后后在马车周围转了好久,才把各种马具拴好。马夫去牵第二匹马时才注意到那些冻僵了的旅客,他们全身被白雪覆盖着。他说道:“你们为什么不上车呢,车里至少淋不到雪。”
之前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可以坐到车里,听到车夫这样说赶忙向车子走过去。三个男旅客把他们的妻子都安排在最前头的座位上,随后自己也跟着上来。其他的旅客坐在了剩下的位子上,互相之间没有说一句话。车厢地面上铺着麦秸,旅客们都把脚藏在里面。坐在最里面的太太们都捧着装好化学炭的铜质手炉。她们低声细语地述说着它的种种好处,其实这些事大家早就很清楚了。
车子终于套好了。由于拉起来比较艰难,在往常的四匹牲口以外又加了两匹。车子外面有人问:“都上车了吗?”车里一个声音回答:“是的。”车子便起程了。
车子慢悠悠的,几乎全是小碎步儿。轮子陷在雪里,车厢咯吱咯吱地呻吟着,牲口老打滑,喘着粗气,汗气蒸腾。车夫手里那根长鞭不停
地噼噼啪啪抽着,像一条长蛇时而蜷缩,时而伸展。有时毫无征兆地抽在一匹牲口撅起的臀部上,马便拼命地飞奔起来。天慢慢地放亮。如同棉絮般轻盈的雪花—曾被车厢里一个土生土长的鲁昂旅客比作棉花雨[1] —已经停了。一道混浊的微光从厚厚的云层里透出来,密云使得被白雪覆盖的田野更加刺眼。田野里时而出现一排披着凇冰的大树,时而出现一个盖着积雪的茅屋。
车厢里,借着黎明时分的暗淡光线,大家在好奇地互相打量着。在车厢最好的座位上,一对夫妇面对面地打着瞌睡,那是大桥街一家酒行的老板鸟先生和他的妻子。他原是给人家做伙计的,老板破产后,他盘下了店面并且发了财。他的发财之道就是向乡下的小酒商低价批发质量很差的酒。在朋友和熟人们的眼中,鸟先生被人看作一个滑头的坏坯子,一个脸上笑嘻嘻却满肚子坏主意的典型诺曼底人。他臭名昭著。某天省政府的晚会上,当地的一个名流,思想锐利、文笔细腻的预言歌谣作家杜尔涅先生看见女宾们好像要打瞌睡,他就建议来做“鸟儿飞”的游戏[2] 。从此这个双关语笑话从省长的客厅传到了每户人家的客厅,使全省的人开开心心地笑了一个月。
此外,鸟先生出名还在于他喜欢恶作剧。只要说到他,谁都不由自主地加上这么一句:“他这鸟真是个活宝。”
鸟先生长着一副赭色脸儿,两撮灰白长髯,身躯矮小,腆着一个气球样的大肚子。而他的妻子则高大、强壮、沉着、大嗓门、精明果断,鸟先生就利用她的生气勃勃,来活跃店里的气氛。坐在他俩旁边的是加莱·拉马东夫妇。他们属于更高的一个阶层。加莱·拉马东先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以棉业起家,拥有三个纺织厂,曾获得法国荣誉四级勋章,现任省参议会议员。在整个帝国时代,他始终是个温和反对派领袖。据他自己说,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用钝头武器攻击对方,然后再附和几声,以便索取更多的报酬。加莱·拉马东太太比她丈夫年轻得多,鲁昂驻军中出身名门的长官们经常能从她身上获取些许安慰。她坐在丈夫对面,身上穿着皮衣,显得小巧玲珑、漂亮动人,正用一种懊恼不满的眼光望着车子内部的凄慌景象。
吕贝尔·德·巴莱维伯爵两夫妇坐在他俩的身旁,他们的姓氏是诺曼底的最古老又最高贵的一个姓氏。伯爵是个气度不凡的老绅士,他精心打扮自己的穿着,千方百计地突出他和亨利四世[1] 国王的天生近似之处。依据他家族中的一个光荣传说,巴莱维家的一位夫人曾被亨利四世弄得怀了孕,而这位夫人的丈夫也因此得到了伯爵的封号,成为了本省的省长。
吕贝尔·巴莱维伯爵和加莱·拉马东先生一样是省参议会议员,是本省奥尔良派的代表[2] 。伯爵的太太是南特市一个小船长的女儿,他俩完婚的历史始终是一个秘密。不过伯爵夫人外表大方,气质非凡,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并且被人认为曾经和路易·菲利浦[3] 的一个儿子谈过恋爱,因此所有的贵族都热情地款待她。她家的客厅在本地首屈一指,是唯一保留着古老的优雅情调的地方,想进门做客是很不容易的。巴莱维家的财产全是不动产,据说每年约有五十万法郎的收入。
他们六个人是这辆车子的主要乘客,都是收入稳定、有权有势的人,是信任宗教、崇尚道德、重视原则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