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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个少数民族政权横空出世、铁骑冲腾200余年,政治家、军事家、谋略家迭出,谁能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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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契丹族大政治家、军事家耶律阿保机,高屋建瓴、纵横捭阖,统一了北中国,建立契丹王朝。契丹英雄在黄少漫卷的战场上铁马奔突的同时,辽帝国宫廷内部,围绕皇位生发了层出不穷的机谋与血腥。不停的内斗,使这个强悍的少数民族政权,在历尽艰辛、坚韧与二百年的辉煌后,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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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占君1944年生。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1年评为国家一级作家,1992年获国务院一等特殊津贴,1996年当选为中国十大“世纪之星”,第六届全国文联委员。现为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作家联谊会副主席等。迄今已出版文学作品55部,发表作品总量超过1400万字。其中,长篇历史小说《契丹萧太后》获全国奋发文明图书一等奖,长篇小说《白衣侠女》获中国首届通俗文艺优秀作品奖,回忆录《苦海泛舟》获第五届全国图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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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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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阿保机代汗
第二章诸皇弟之乱
第三章七大人逼宫
第四章东丹王投唐
第五章皇太弟争位
第六章祥古山政变
第七章六侍从弑君
第八章韩德让让妻
第九章承天后摄政
第十章萧耨斤篡权
第十一章皇太叔谋反
第十二章狂宫人献媚
第十三章十香词罹祸
第十四章皇太子蒙冤
第十五章天祚帝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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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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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阿保机代汗
907年,是中国历史上极不寻常的一年。盛极一时的唐王朝,就在这一年寿终覆亡。也是在这一年,雄才大略的契丹族政治家耶律阿保机,被推到了政治舞台中心,从而直接影响了中国北半部的历史进程。
农历正月十三,正值隆冬时节,东北大地冰封雪裹,满目肃杀。位于滦河之阳炭山脚下的契丹可汗庐宫,仿佛力不能支,在肆虐的朔风中不住摇晃。今天的情景极不寻常,传令官频繁地出出进进,不时有夷离堇夷离堇,即酋长,也称大人。被召进来又送出去。从早饭后到中午,已先后有楮特、乌隗、突吕不、涅剌、突举五部大人应召晋见痕德堇可汗了。现在,品·达鲁虢部夷离堇又随传令官步入了可汗宝帐。
虎皮椅上,年近花甲的痕德堇正襟端坐,面带微笑。左右两侧分别侍立着行宫都部署行宫都部署,北面宫官,掌行在诸宫之政令。曷鲁、林牙承旨林牙承旨,隶属于大林牙院,掌文翰之事。康默记。夷离堇拜毕入座,寒暄几句,痕德堇就把话引入了正题:“大人,明日就将选汗,不知尊意属谁?”
“这个嘛,”品部夷离堇偷觑一眼,见痕德堇轻捻短须,仪态平和,有意迂回一下,“当然还是出自贵部了。”
痕德堇嘴角现出笑纹,但一闪即逝:“可否明确指实?”
“纵观我族八部,当今唯耶律阿保机雄才英武,此番代汗,自然非他莫属。”
“承教了。”痕德堇心头恰似冷水浇,希望成为泡影。原来,契丹自古传下旧制,作为部落联盟的首领——可汗,三年一选,如为大多数拥戴,亦可连代。而痕德堇三年任期届满,正在绞尽脑汁谋求连任。可是连续探询了六位夷离堇,并无一人支持他,他感到绝望了。
品部夷离堇出帐后,痕德堇沉思片刻,又吩咐曷鲁:“召乙室部夷离堇进帐。”
康默记迟疑一下,还是劝谏说:“大汗,不必了吧,即便他赞成连任也已无济于事。”
痕德堇如同未闻,又重复了一遍:“召。”
乙室部夷离堇奉召来到之后,想不到痕德堇说出了一番令众人大为意外的话:“大人,乙室与迭剌迭剌,契丹八部中最强大的一个,痕德堇、阿保机同属此部。亲如手足,我部已为汗多年,此番代选,我意由你继之,万勿推却。”
乙室部夷离堇慌忙离座道:“大汗恩宠,感恩甚深,但阿保机如日在中天,在下怎敢觊觎汗位,惶恐,惶恐。”他似乎怕引火烧身,说罢也不等痕德堇同意,就匆匆离帐而去。
康默记这才明白,痕德堇意欲挑动乙室部与阿保机争汗,忍不住又说:“大汗,阿保机已是众望所归,只有顺水推舟才对日后有利。”
“我明白了,这是大势所趋。”痕德堇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好了,你下去吧。”
康默记躬身退出,走不多远忽然觉得不对,又蹑手蹑脚绕到帐后侧耳谛听:
痕德堇说:“难道就拱手将汗位让与阿保机?”
“大汗,尚未山穷水尽。”这是曷鲁的声音。
“有何高见,快请讲来。”
“大汗若要连任,除非阿保机死去。”
康默记一惊,想不到他们这样卑鄙。贴近帐壁细听,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了,显然他们是在低声耳语。康默记怕被人撞见不敢久留,悄悄离开,回到帐中心潮仍难平静。
堂弟康默言见状问道:“大哥,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康默记看着英武豪爽的堂弟,眼睛一亮:“你武艺高强,为兄有一事交你去办。”
康默言深知堂兄为人正直,也不多问:“请大哥吩咐。”
康默记展开信纸,笔走龙蛇“唰唰”写就一封信,交堂兄收好,又叮嘱一番。康默言毫不耽搁立即出帐,跨上彩云驹,狠打一鞭如飞而去。
再说乙室部夷离堇像躲祸似的离开可汗宝帐,回到自己的大帐甚为诧异,六部夷离堇全在等他:“各位大人,莫非有什么急事?”
品部夷离堇问道:“不知大人可答应支持痕德堇连任?”
“并无此事,痕德堇声称要推举我继承汗位。”
“这只老狐狸!”突举部夷离堇气得将木碗狠蹾在矮几上,奶茶溅得到处都是,“他连任无望,又来挑唆我们争汗,好坐收渔人之利。”
“痕德堇老迈无能,只知玩弄权术,阿保机文韬武略待人平易,汗位理应由他代之。”涅剌部夷离堇说,“我们切不可中了痕德堇的奸计。”
“当然,我是坚决拥护阿保机的。”乙室部夷离堇赶紧表白,唯恐会因此招致阿保机误会造成不满。
“咳!”突吕不部夷离堇突然长叹一声,“你们哪,一个个死到临头尚且为刽子手粉饰。”
众人都为之一愣:“大人此话何意?”
“依在下愚见,英武的阿保机代汗,还不如昏朽的痕德堇连任。”他不无隐忧地说,“阿保机城府颇深,谋勇兼备,机诈过人,且又血气方刚,兵强马壮。征讨黑车子、吐浑等国,肆意杀掠,从不手软。试想阿保机为汗之后,会让我等分兵割据?正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楮特部夷离堇问道:“大人既有此远见,为何也赞成阿保机代汗?”
另几部大人则同声说:“既如此,我们何不共同支持痕德堇连任?”
“不可,阿保机身为于越于越,契丹官职名,仅次于可汗,位居百官之上,非有大功德者不授。,总处军国事,兵权在握,羽翼丰满,我七部合兵也非他对手,眼下只能委曲求全。”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有等死了!”乌隗部夷离堇不满地杵他一句。
“只要我们七部同心合力,办法总是有的。”
众人齐声催促:“有何高见,快请赐教。”
突吕不部夷离堇比大家围得更近些:“首先,我们要结成联盟,就像中原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共同对付强秦一样,七部休戚与共,谁也不能存有二心。”
“理当如此。”各部无不赞同。
“还有,我们要因势利导,设法削弱阿保机的势力,一俟时机成熟,就把他推下汗位,我等取而代之。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先这样干……”声音越来越低。
有多少阴谋针对着阿保机,而他本人却一无所知。
衔山的落日,映着皑皑白雪,就像女人的红唇。风势转弱,而寒意更加逼人。征讨黑车子、吐浑国获胜回归途中扎营的阿保机大军,刚安好营帐,各部各哨正在忙碌晚炊。火头军们有说有笑,寒风中弥漫着烤羊肉的香味。不知是谁哼起迭剌部的小调:
红日出扶桑天苍苍,
绿草绣百花野茫茫,
白云飘不尽是牛羊,
青山为庐帐有家乡。
啊哈嗬,
啊哈嗬!
骏马一匹硬弓一张,
纵横松漠踏遍于潢,
身经百战血洒疆场,
白骨不朽膜拜太阳。
歌声洋溢出迭剌部族的刚武、自豪和欢乐。然而俘虏营里却是另一番情景,婴儿在啼哭,妇女在抽泣,男子们则不住唉声叹气。从被俘之时起,他们就已经沦为了奴隶,命运掌握在征服者手里。此刻,他们早已饥肠辘辘,眼巴巴地盼着恩赐给一些残汤剩饭。
“来了,开饭了!”有人首先看见,喊一声,俘虏营里立刻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人们急忙寻找可以利用的餐具。可是,当来人进入大帐后,俘虏们不禁面面相觑,陷入了恐惧之中。原来和手提饭桶小兵一起来到的,还有个声威赫赫的大人物剌葛。
“是不是早都饿了,吃饭吧。”剌葛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早已饥不可耐的人们,一听这话“呼啦”一下涌向饭桶,争先恐后将饭碗伸过来:“给我盛,给我盛。”
剌葛手中的马鞭子一挥,几只木碗被打落在地:“要吃饭不难,拿金银来。”
俘虏们立刻傻眼了,有人在人堆里斗着胆子说了一句:“大人,我们的财物全被你们拿走,哪里还有金银?”
剌葛冷笑几声:“你们贴身全有护身符,以为我不知道吗?”
“大人开恩,这是我们的命根子。”俘虏跪倒一大片。
剌葛早已不耐烦:“不知好歹,快把护身符交出来!”
一个少年已饿得头昏眼花,他实在抵不住那剩饭的诱惑,颤抖着双手,从胸前掏出护身符——银片压铸的观音像,背面有“遇难呈祥”四字。剌葛接过来看一眼,丢给身后的随从。然后一努嘴,军士会意地给少年舀了一勺剩饭。少年三两口便吞下去,还不住舔那已经饭粒皆无的木碗。有几位母亲不忍心眼见儿女受饥饿熬煎,也狠狠心用护身符换了剩饭。这样一来,半数俘虏都已跃跃欲试,纷纷把手伸到怀里。
“不能呀!”一个银须皓发的长者突然高声喊,“这样做是背叛祖宗,不敬神仙,死后灵魂都不得超度呀。”
“你活够了?”剌葛扑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把护身符交出来!”
“不,绝不!”老者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剌葛大怒,抽出腰间佩带的解手短刀,从上到下一划,老者的上衣被挑开,胸部、腹部的皮肉也被划出一道血沟来。但是老者双手紧握护身符——金片压成的弥勒佛像,不肯松开。剌葛发狠,用刀尖猛戳老者的手,直扎得血肉模糊。老者口中大骂,还是把护身符死死抱在胸前。剌葛杀机顿起,手腕一翻,短刀整个插入老者腹中,并用力一搅,老者肝肠寸断,扑通一声倒下。剌葛扯下护身符,在老者衣襟上擦去污血,只见护身符背面也有四字:“福寿绵长”。他冷笑一声交与随从,然后双眼一瞪,对众俘虏怒喝一声:“都把护身符交出来!”
有人乖觉,赶紧主动奉献,也有人心存侥幸,迟疑着未动。他们怎知,剌葛的目的不仅仅为这些金银护身符,而是要发泄积在心中的郁闷。此刻只要看见谁稍为磨蹭,剌葛就奔过去手起刀落,也不管是妇女还是儿童,一时间,帐内鲜血飞溅,遍地尸横,哀告声和惨叫声令人震耳欲聋。剌葛杀得兴起,索性乱刺起来。正当他把短刀刺向一个女婴时,右臂突然被人死死拉住。
“谁敢拦我?”剌葛转身挥起左拳欲打,但是拳头却停在了半空。
阻拦剌葛行凶这人,身躯魁伟,比所有人都高出半头,目光灼灼夺人,神态不怒自威。他将剌葛推后一步:“你疯了不成?”他就是年方三十五岁的耶律阿保机。
剌葛怔了一下,及至见三个弟弟迭剌、寅底石、安端也都来到,立刻硬起来:“大哥,我从俘虏手中弄点金银与你什么相干?”
“二弟,他们既已被俘,以后就是我部臣民,怎能为索钱财而妄加诛杀?”
“哼!”剌葛愤愤不平地说,“战利品全被你控制起来,我只有如此。”
“二弟此言差矣,战利品统一管理,为的是集中使用,军械、战马、粮草全要用此来筹集。”
“说得好听,谁能保证你不入私囊。”
“你!”这话使阿保机动气了,“放肆!竟敢当众诬我有私,你有什么证据?”
“大哥莫要发火,”寅底石过来帮腔,“金银统由你一人管辖,谁也难保一尘不染。”
“大胆!”
安端也来扇风:“大哥息怒,其实也难怪二哥,莫不如你将财物分出一些,也免得兄弟们多心。”
“胡说!”
剌葛受到支持,越加有恃无恐:“大哥,这次征讨俘获甚丰,黑车子国的财物你留下,吐浑国所获就分给我们四个吧。”
“对,”迭剌也开言了,“仗是大家打的,我们哥几个也在战场上卖命了,大哥不能一人独吞。”
阿保机毕竟与众不同,他尽量压住火气:“各位贤弟,我部刚刚强盛,财物只有统一使用,才能保证兵强马壮,否则必将衰败。怎能大业未成就急于谋私呢?”
“这一套我们不听了!”剌葛放开嗓门,“这些年你好处也捞去不少了,你吃肉也该让我们喝几口汤啊。”
阿保机没想到剌葛这样蛮横,他的态度也强硬起来:“我乃大于越,谁敢胡闹,军法不容!”
“吓唬别人去,你敢把我怎么样?”剌葛迎上一步。
“来呀!”阿保机一声呼唤,随行的校尉一起上前,摆出了擒人的架势。
剌葛“呛啷”抽出佩刀:“看你们谁敢动我?”
迭剌、寅底石、安端三人也都手按刀柄:“大哥,我们四个是绝不分离。”
阿保机犹豫不定,双方僵持不下,但俱都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在这紧要关头,左仆射左仆射,契丹南面官名,属尚书省,位在尚书令之下,分管财政。韩知古赶到:“大于越,有紧急军情。”
阿保机正在为难,说了句:“过后再与你们算账。”匆匆离去。
剌葛已吓出了一身冷汗:“阿保机真要翻脸,我们怕都没命了。”
迭剌不以为然:“亲兄弟,他就能下毒手?”
“你懂什么?”寅底石说,“越是皇家王室,兄弟之间越是没有感情,为争权夺位而互相残杀,历朝历代莫不如此,大唐不就有玄武门之变吗?”
安端有同感地提醒他们:“今天我们四个已引起大哥不满,以后更要携手同心加意提防。”
剌葛总有些后怕:“各位兄弟,请到我帐中畅饮一番,也好商议商议。”
迭剌、寅底石、安端虽然怕被阿保机知道,但还是跟剌葛去了。
且说阿保机随韩知古一回到大帐,就迫不及待地问:“先生,出了什么事?”
“大于越,我是假借军情把你骗回。”
“为什么?”阿保机对于韩知古十分器重,一向依为心腹。由于韩知古是汉人,这也招致剌葛等人不满。
“我担心你们兄弟火并。”韩知古进一步劝谏,“此举万万不可,大于越三思。”
“你没看见,适才他们何等嚣张,四人合伙向我发难,我真想……”
“小不忍则乱大谋,”韩知古加以提醒,“您别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阿保机猛然想起,明天就将选汗,但他不以为然:“由我代汗已是大势所趋,剌葛之流又奈我何?”
“大于越切不可掉以轻心,”韩知古据理分析侃侃而谈,“遥辇氏遥辇氏,与耶律氏(即世里)同为迭剌部最大族支,痕德堇属此。为汗数代,岂肯轻易让汗位旁落?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做百倍努力,乙室等七部,谁又不垂涎汗权?绝不会坐视于越代汗。选汗前又至为关键,剌葛等乃于越胞弟,岂可在决战之际削弱自己力量?”
阿保机不能不承认这番话卓有见地,但他以维护自己的威望出发,还是难以转弯:“先生怎知,他们竟当众索要吐浑国的战利品。”
“给,”韩知古毫不含混地建议,“不能因小失大。”
“开此先例,只怕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若欲取之,必先予之,只要登上汗位,天下俱为您所有。”
阿保机感到韩知古所论句句在理,赞许地点点头。就在这时,一支箭突然射入。韩知古忙说:“有暗器!”并且一跃上前用身体挡住阿保机。但是阿保机已闪进贴身帐壁,少许,他掣剑在手,纵身出帐。此刻月明星稀,大帐外一片静谧,灯光闪烁雪光返照,并不见异常,护卫和值更人都说未有外人混入。阿保机颇为纳闷,韩知古叮嘱卫士们严加防范,时刻注意。
回到大帐,阿保机拾起那支箭,发现竟是秃头,而在顶部缠着一片羊皮。急忙解下来,上面写着几行字:
新可汗代选在即,
痕德堇已露杀机。
七部落频繁密议,
大于越不可轻敌。
“是谁好意报信呢?”阿保机手捧箭书,“这人来无踪去无影,定有非凡武艺。”
韩知古说:“看这字体飘洒俊逸,绝非寻常之人。”
“为何不具名字呢?”
“也许是担心箭书落入别人之手。”韩知古叮嘱道,“大于越,我看箭书所说并不虚妄。为今之计,一要加强防卫保您万无一失,二要尽快笼络剌葛等人,以免三面受敌。”
阿保机思忖片刻:“好,传我的话,请剌葛等四弟来大帐议事。”
剌葛四人正在狂歌豪饮大发牢骚,听到阿保机传唤,都暗自吃惊。因为军权毕竟在阿保机手中,要把他们治罪还不易如反掌?四人料定凶多吉少,各自吩咐部下亲信,一旦有变就带兵杀入大帐,拼个鱼死网破。四人内含忧恐强装镇定步入大帐,不禁如堕五里雾中,帐内情景使他们大为意外。只见矮桌早已摆好,上面摆满烤鹅蒸鸡熟羊腿等美味佳肴,成坛的美酒业已开封,韩知古满面笑容代阿保机相迎。
剌葛四人向正座的阿保机躬身施礼:“大哥传唤,有何吩咐?”
“自家手足兄弟,何必如此拘礼?”阿保机仪表一改往日的严肃,微微含笑,“快快请坐,今日我们弟兄畅饮一番,定要一醉方休。”
剌葛感到不理解:“大哥,为何突然设宴?”
“二弟,我身为长兄,平时理应多关心你们,怎奈官差在身,每日里杀伐征战,总是难得空闲。幸喜今夕凯旋,扎营无事,我们且纵情享受这手足之乐。”
“大哥如此挂怀我等,不胜感激。”
“来来来,共同举杯,干!”阿保机将酒送至唇边,看见剌葛端着酒杯发愣,而迭剌、寅底石、安端三人则看着剌葛,明白他们是不放心,遂离座来到剌葛面前,与其交杯换盏后,重又将杯举起,“各位贤弟,请。”
剌葛见阿保机一饮而尽,这才饮尽杯中酒,迭剌三人也随后喝下。酒内是证实没问题了,但剌葛仍然心存疑虑,阿保机是不是想把自己灌醉呢?方才为战利品之事公开反对他,而今设宴究竟是什么动机?越想越难放心,未饮几杯便停箸告辞:“大哥赐宴之前,我们业已喝过几杯,如今实在酒力不胜了。”
阿保机并不勉强:“既然如此,不饮也罢,不过还请稍坐片刻。”
韩知古立刻走出去,很快引四名手捧漆木托盘的美女入帐。四个盘中一样堆满生金、北珠、貂皮、熊掌、硕大的人参、整架鹿茸等珍稀贵重物品,令剌葛等眼花缭乱。
“这少许薄礼,就送与各位兄弟,以聊补内帐用度。”阿保机一打手势。四个健壮的契丹美女,各举托盘姗姗步至剌葛四人面前,剌葛等伸手就接,阿保机又说,“慢。”
剌葛四人一怔,伸出的手又不愿缩回来:“大哥?”
“这四女也去服侍各位贤弟。”
剌葛等万万没想到,连美人都送给他们,确有些受宠若惊,齐刷刷一躬到地:“大哥如此厚爱,倒叫我等不安。”
“贤弟们说哪里话来,你我弟兄五人好比人之五指,不可分离,此番我代汗之后,天下还不是我们大家的?”阿保机这才露出本意。
剌葛当即表态:“大哥放心,为我们耶律氏强盛,追随大哥,万死不辞!”
迭剌、寅底石、安端也齐声说:“追随大哥,万死不辞!”
剌葛等人走了,帐内只剩下阿保机、韩知古了。方才本来进行得很顺利,韩知古却见阿保机情绪不高:“于越还有什么心事?”
“方才我分明是在演戏,而他们貌似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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