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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该书收入18篇以厦门为故事背景地的小说,是两位作者以观察者与思考者的身份,对当下现实生活进行冷静审视,对生活敏锐细致观察的结晶。小说所涉及的生活领域宽阔,所涉及的人物形形色色,文学性与可读性并重。值得一提的是,在厦门随处可见的“凤凰花”这个意象,多次在这些短篇中出现,并且在这些小说中每一次的出现,都不仅是单纯的一个物象,也是作者赋予笔下的故事与人物某种精神特质的一种重要写作手段——深受文学界评论界好评的写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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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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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红花的凤凰木 我家临着宽阔的人行道的店面,原来面目庸常,但在多年前门口植下一株凤凰木。长到如今,这棵凤凰木虽没有虚张声势的伟岸与高大,却也有粗实的主干、遒劲的枝丫和绿云般婆娑的冠盖,并且在每年的四五月,次第开花,最后绿云般的叶子几乎消失殆尽,转成一树灿若云霞的凤凰花,使得这一片小天地,摇身一变,绮丽迷人得像个盛装的新娘。
这个店面,因此,即便不在凤凰花期,看上去也黏带着一些灵气,隐含着某种情调,因而,变得很不凡常,变得不容小觑。因此,就有人来慧眼相中,租下,装修装饰,开出咖啡馆。
我闲时常去咖啡馆里与老板娘一道闲看街景聊点闲天。我的文友们找我来,便习惯地先到这咖啡馆里来打探一下,见不着人,才往后面我家里寻去。后来逐渐地,文友们把这咖啡馆当了聚会的地点,因为在这里好碰头,间或可以奢侈地品杯咖啡,老板娘也不反对大家把这里当文艺沙龙,还热衷于旁观笑容浪漫地盛开在每张文友脸上的场景——不知这是因为老板娘本身潜藏着的文艺细胞使然,还是这对于白天相对清闲的咖啡馆也是一种人气。这其中,最常来的,是当时在我们滨海市信访局上班的邱红以及写诗的许不多和柳絮。
那时我正热血沸腾地在几家报刊写专栏,业余时间里,邱红也跃跃欲试地在报刊专栏上拼命画画。邱红虽不是美术科班出身,未受过正规专业训练,但他的画如山野天然草木,蓬勃无拘,自然清香,这正是许多成名画家所缺乏的,因此刊物愿意用他的画作,常来与他约稿。我想把给报刊专栏写的文章收成一个集子,就邀那时差不多要破茧而出的邱红为我的作品集画插图,他欣然应诺。因此,我们有一阵子,不时凑在一处讨论我的书稿他的插画。
那时的邱红,推得短茬茬的平头,像养护得规规整整的绿草坪,眼睛则像草坪边上用来浇灌草坪的两潭子碧清深邃的水。一笑,一口白灿灿的牙花,激情地盛开在络腮胡茬刮得精光铮亮的类似婴儿肥的圆圆的下巴上,清爽中带一点干干净净的稚气,看了让人身心澄澈,无法藏污纳垢。邱红每来找我讨论插画,我便借了咖啡馆老板娘欧式风格的茶桌椅子,搬到门口的凤凰木下,借天然景物,汲悠然清风,与他泡茶切磋。
那时正值初夏,暖阳和煦,清风徐徐,开始喷红吐丹的凤凰木,既用它绿云般的冠盖,热情洋溢地撑出一把蓊郁轻盈的大伞,为我们遮蔽头上过于强烈的光线,在我们在树下清饮,谈文,论画时,又不时风雅地委派红灼灼的花瓣,飘然落下,悄声细语地加入我们的谈论,缤纷我们的茶桌,旖旎我们一呼一吸的空气。
邱红那时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我们在树下茶桌上热烈讨论,互启心智,激情碰撞。有些不属于他那年龄段的人物故事,只要我稍一说明,他便明了,很快用简洁的线条和光与影构成的画面,准确地把人物心理的幽微和事件的复杂恰当地表现出来。他每次见我对他的画作呈惊喜之色,就会在一旁喜悦得眼睫毛密集地一眨一眨,每一眨就扬起一片光亮。
凤凰花在我们对一本新书的共同探究中,愈开愈明润。我们活跃的思维和不倦的谈论,仿佛正是滋’ 荞它的阳光、空气、水和肥料。因此,这一年的凤凰花,红着那种艳闪闪的有灵魂有气质精神抖擞的特别的红。
我们这样怡然的聊天中,间或也会有点不愉快的插曲,就像晴好的气候中夹杂的阴雨天,那是邱红说起单位人事的时候。邱红几次跟我说到比他后进科室的几个同事,通过各种神秘通道,年限一到,即升职,有的如今已官至副处,只有他兢兢业业地原地踏步,给比他晚进科室、升职比他快的人跑腿当孙子。每谈及此,邱红那盛开在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的圆满下巴上的白灿灿的牙花,就会立即衰萎下去。这时我既为他无能为力难过——我明白在机关里上班,一个没有半点背景,没有一线人脉的人,要受多少气遭受多少屈辱;也为他深感惋惜——公务员格式化的早八晚六,假大空的文山会海,不消几年,就能吞噬掉他身上的所有艺术细胞,让他的画家梦,彻底成为一个梦。
不过,对于后一个想法,我多半无语沉默,一个人可以怀揣梦想,却必须现实地活。
正在这时,姚娆来了,她从外市调来我们市文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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