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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如梦似幻的妄想,若远及近的记忆,亦真亦虚的传说,爱恨交织的情感,死生难辨的呼吸……淡然笔触描绘玄妙魅惑的世界。
★八则精致的故事,八种时空的异象,怪异中蕴藏怀念之感。一本有声音、有温度,又充满奇异光辉的现代怪谈。
★时光仍在不停流逝,我们自己也渐渐成了故事。
★日本著名怪谈故事杂志《幽》连载作品。
国内已出版的作品有《姑惑鸟之夏》《魍魉之匣》《巷说百物语》等。
万榕书业京极夏彦系列已出品《讨厌的小说》《偷窥者小平次》《嗤笑伊右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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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了八则怪谈故事。
拜访久未谋面的老友,屋子里躺着他刚刚离世的妹妹。老友留我看家,他那死去的妹妹却从檐廊上看着我,和我聊起了往事……——《有庭院的家》
我总是一个人钻进那个有洞的房间,墙壁里那个小女孩,是我关于童年冬天的回忆。有一天,沉默的她居然开口了。——《冬》
传说经过那座桥就能听到已逝之人心底的秘密。幼时的我被祖母牵着走过凮之桥,而当长大后的我再次经过之时才知道,原来那时祖母听见的是…… ——《凮之桥》
朋友向我讲述了一个家族和山的历史,除了有令人感到恐怖的山男山女外,乡村中堪称奇事连连,远野奇异的传说不禁令人神往……——《源自远野物语》
四季轮回,一颗不会腐烂的柿子挂在枝头从未凋落,是爷爷的怨念,还是奶奶的诅咒?窗口目不转睛看着我的黝黑老太婆又是谁?——《柿子》
我和男友大吵后冲出门外,到路上闲逛。在长满杂草的空地前,一个女人面无表情地呆立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我,而我竟然一时动弹不得……——《空地上的女人》
有人居住的房子才有生命力。谷崎先生就住在一栋死去的房子里,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而那极端的恐惧,或许也只是预感而已。——《预感》
消逝了的时间,便是死亡了的现在。所谓的记忆,便是现今的幽灵。我和前辈见到了逝去的年代中思念的幽灵。前辈的记忆,现在却成了我的记忆。——《前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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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京极夏彦1963年出生于北海道小樽。日本独具特色的妖怪型推理作家,新本格派先锋人物,同时也是画家、设计师、妖怪研究家、藏书家。京极夏彦思维大胆灵活,创作风格多元,作品常取材于日本神鬼妖怪和古代传说,以独特的个人风格写作赋予其新面貌,开创了推理小说的新纪元。
1996年获得第49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
1997年获得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
2003年获得第16届山本周五郎奖
2004年获得第130届直木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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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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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庭院的家
冬
凮之桥
源自《远野物语》
柿 子
空地上的女人
预 感
前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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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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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盛开着山茶花,旁边是一张摆放花盆的木台,木台的颜色呈暗灰色。
台子上空空荡荡,缺了角的花盆散落在地面上,长着一些杂草。花盆里不知是花卉还是草木,枝叶早已枯萎,却并没有被移栽或者铲除,而是放在那里任其荒芜。
木台受风雪侵袭,几乎已经完全破损。似乎轻轻一碰,顷刻间便会倒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腐朽吧,颜色也已经脱落了。经雨雪侵蚀、风吹日晒,木台已经岌岌可危。
相比之下,山茶花却是格外的鲜艳。
厚厚的枝叶,浓浓的色彩,花朵红得近乎刺眼。
山茶树一派生机盎然。若都以植物的角度来看的话,木台却已经枯死。莫非这就是它们的区别吗?
不!木台不仅作为植物早已枯死,即使是作为器物,它也正在逐渐失去其应有的机能。
这样看来,已经无法挽救了。
破裂、缺损还可以修补,但腐朽则无法挽回。或许成为这座木台原材料的树木,不久即将迎来它生命的第二次消亡。
它将就此腐朽、分解,化为微不足道的尘埃。木台看上去干燥,但却并不一定能被点燃。因此,它甚至不能被当作引柴。表面干燥,但内部无疑十分潮湿,或许还会滋生出蛀虫,就是那种盘踞在石头底下蠕动的令人作呕的虫子。
这座庭院里到处散发着这种气味。
我并不喜欢这座庭院。
山茶树后面的矮墙也是木制的。
矮墙并不像木台那样破损严重,仍旧保留着树木原有的光泽,木头的质感依然尚存。同样都是死去的树木,结果却天壤之别。难道是涂料的区别?或者是构成材料的树木的种类不同?
正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小山内君回来了。
小山内君是高中教师,不过因患有严重的胃疾,目前正在停职疗养。
他原本就身体消瘦,现在却又只能喝些稀粥,愈发变得骨瘦如柴了。一张脸与其说是苍白,不如说是面如土色,头发也失去了光泽,显得异常干燥。
“怎么,在欣赏庭院吗?真是少见呀!”
小山内君问道。
“噢,闲来无事,谈不上欣赏,只是随便看看外面罢了。”
“怎么是外面?那可是我家的院子呀!”
“我指的是屋子的外面。”
“那倒没错,可那里有一堵墙,看不到墙外面,你看到的只能是院子。”
真是个爱较真儿的家伙。可是,当我问道这是否就是他引以为自豪的庭院时,小山内君却大声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以自豪的!这个院子我从小就看惯了,老实说我非常讨厌它。那个踏脚石下面有许多座头虫,檐廊底下还会爬出灶马蟋来。挖开泥土,里面还有蚯蚓和蝼蛄之类的昆虫,而且还长了一地蜇人的杂草。我的皮肤非常敏感,一不小心碰到了就会糜烂发烧。所以我讨厌摆弄泥土,当然也不知道如何莳弄花草。”
“虽然如此,山茶花却开得非常艳丽。”
“这种东西,不用管它自己也会开花。”小山内君说道,“好像花儿也在欺负我,所以我也讨厌花儿。”
“花儿也欺负你吗?”
“我活得可真够累的!”
原本站在檐廊下说话的小山内君走进榻榻米房间,隔着炕桌坐在了我的对面,望着山茶花。
“那些家伙容光焕发,显得那么健康。只吸吸雨水晒晒太阳,就长得那么色彩鲜艳。相比之下,我却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说起来,我因不常晒太阳而脸色发白,这倒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吃了那么多的补品,喝了那么多强筋壮骨的药汤,总想努力挣扎着活下去,可到头来还是长成一副霉菌或菇类一样的暗淡面孔。”
“我说,哪里有那种长得绿里透红的人啊!”
“这并不是颜色的问题。”小山内君说道,“看,像你的皮肤,表面湿润,充满了光泽。不是说色彩鲜艳,而是说富有生命力。那种红与绿的浓重,体现了生命力的旺盛。在那棵山茶花的身体里,必定充满了生命的脉动。比较起来,我却脉搏虚弱。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气,它们就像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沥沥拉拉地流淌着,让我看不到半点生命旺盛的势头。”
小山内君撇了撇薄薄的嘴唇,说道。
“这些山茶花总是那样怒放,像是在讴歌生命的火花,而且永不凋谢。”
“你又在说胡话了,世界上哪有不凋谢的花儿?”
“不,它们从不凋谢。”
小山内君愤愤地说着,探出身子把拉门关上了一半。我看他很吃力,索性起身关上了剩下的一半。敞着门的确感觉很冷。
“山茶花这东西花瓣不会散落,它总是整朵花落地。保持着盛开时的姿态,整朵花一齐落地。”
“就是所谓的落山茶吗?”
“就像砍头一样。”小山内君说道。
“砍头?好一个古老的比喻,而且很可怕。”
“没办法,那样子真的就像斩首一样。就是说,山茶花不会衰败,只有突然死亡。哦,即使花落了,树也不会枯竭,所以山茶树本身永远不会死亡。一般的花会枯萎、褪色、变质、干枯、花瓣一片一片地脱落,山茶树绝不会像这样衰亡。”
“可脱落的花朵会枯萎,而且会腐烂的吧?”
“死了以后当然会腐烂。我的意思是说,山茶花在活着的时候不会枯萎、衰败。”
原来如此,或许小山内君说得有道理。
“想想看,植物是不会衰老的。”小山内君说道。
“不是也有老树的说法吗?古树到处都可以见到,当然也有上了年纪衰老的树。”
“树木要活多久就可以活多久。年轮古老的树木都非常巨大。它们可以历经数百年而不衰。当然,如果断了水、砍了树干,或是染上疾病,那就没有办法了。动物如果生长到一定的年龄就会衰老死亡,不会无限度地成长壮大。老年人上了岁数通常都会萎缩。”
或许是吧!
我说自己从上高中以后就不再长高了。听我这么一说,小山内君赶忙回应,说自己从上了中学就不再长个了。
关上拉门,房间里就像蒙上了一层窗纱,变得一片昏暗。
太阳还挂得老高,房间里却暗得让人想点灯。“这屋里好黑呀!”听我这么一说,小山内君回答道:“我家本来就这么黑。”
“不知道是方向不正还是房子盖得有问题,阳光总是照射不进来,可院子里却是一片阳光明媚的。不论是早上的朝阳还是晚上的夕阳,都只照射在院子里。只是,不知道这房子是怎样的一种结构,屋子里却始终是暗无天日。”
如此说来,无论我什么时候来这里,房子的确都是一片昏暗。除了门厅昏暗外,走廊也很黑。
人的固有印象非常可怕。印象中我总是在黄昏时刻来到这里,可仔细一想,却也并非如此。
“房间窗户也不小啊。”听我这么一说,小山内君接着说道:“通风也不差。”
“或许比起采光来,父亲更看重通风吧。”
“这是令尊大人盖的房子吗?”
“我想应该是。尽管这是我的家,但我却不能确定。因为这所房子是在我出生前盖起来的。家母是父亲后续的,我是父亲晚年生下的孩子。据说,我的祖父不是东京人,好像是什么地方的乡间武士。明治维新时加入了幕府的军队,顽抗到最后,被官军逮捕并处以斩首。听说头颅被挂在板桥还是什么地方示众,当时年幼的父亲还跑过去看。”
“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令尊大人参观了自己父亲示众的头颅吗?”
“这种事情怎么好‘参观’?”小山内君笑了笑,“那可是具尸首啊,而且是一部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况且还是作为犯人被当街示众,并没有什么好参观的。”
“说的也是,不过那都是些过了时的话题,谁知道是真是假。”
“是啊,放在如今的世道,哪里还能看到死刑的尸骸?所以我觉得,那简直就是奇谈怪论。可父亲却没完没了地说,他的确看到了。父亲应该真的看到了。父亲是十八年前,七十多岁时过世的,算起来时间也相当。明治初期,父亲刚好十几岁。而且,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父亲说,他只觉得那首级黑乎乎、脏兮兮的。在父亲看来,人死的时候表情应当更加威严一些。因此,父亲似乎还觉得有些遗憾。祖父的首级,嘴巴半张着,舌头露出了一半,两眼翻白,看上去显得有些滑稽。不管怎么说,过往行人都在看着呢。作为儿子,总是希望父亲死时的表情更加体面一些。”
“既然是斩首,那也没有法子。”小山内君说道。
“被杀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吧!也没被杀过头,怎么会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根本就来不及感觉疼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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