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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北中国,肇州的苍凉之地
创世者,生命的壮丽之美
那个骑青马而来的男人
那片为青马而生的湖水
那人。那马。他们最终去了哪里
为使命奔波的匆忙的行者
是不是恰巧正是我们的前世
而他们的放飞传奇的今生 又会是谁
问问那个善吹唢呐的汉子
他的悲伤幻化而成的激越的铜声
是不是 直到现在,还在
肇州平原的上空 飞
作者其他作品:《青春斑驳》《站台》《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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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部描写关东从清末到光复年间为年代跨度的小说,以三肇地域青马湖边一个县境为背景,描写了清末、民国、伪滿州国、光复时期这片黑土地上发生的故事。有闯关东的流民、驿站站丁、胡子、民间艺人喇叭匠、东北军抗日军官及民间抗日志士,既有国难当头为民族抗战牺牲东北军将士,也有光复时,由于国共争权县长蓬世隆叛变时我党牺牲的从关内派来的六名地方干部。
小说以乔家和邹家两大家族为主要线条,描写了两大家族三代人在各个不同历史年代命运的兴衰,展示极具个性性格鲜明和鲜活的人物形象。乔家以大地主乔焕章为主要人物,突出了其勤劳操家,为民族大义守德守义的关东人豪迈的民族气节。乔守谦是乔家的大儿子,也是东北军的一名少校营长,当东北抗战爆发时,不惜舍身取义。
邹家以地主邹守田为主要人物,描写随同其父流落到关东积攒的家产,一心想要在家产地产上与乔家争斗,不惜做了伪保长。其大老婆生的儿子邹新华,却忤逆父道,走了革命道路,成了县民运部长。
此外,还描写了当地蒙古人包八万爷以及随同乔焕章闯关东路途结拜的义弟高满堂等人的人物命运。
小说语言极具关东风情、风味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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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鸿达,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十三期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黑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大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1961年生于伊春林区苔青小镇。1982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在《人民文学》、《当代》、《中国作家》等刊发表长、中、短篇小说和散文作品三百多万字。作品曾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散文选刊》、《人民日报》海外版转载。代表作品有:《孤鸟》、《代课教师》、《正午的阳光明亮》、《不被他人伤害》、《绿》、《站前民警》、《方庄行动》、《片警温良友》、《太阳岛》。作品曾获得首届东北文学奖,第一届、第三届、第四届、第七届黑龙江省政府文艺奖,第三届金盾文学奖,第十二届中国人口文化奖。有作品被改编成电视剧,还有作品被译成英、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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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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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的速度,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到骆驼脖子的三站去。走着走着,吴有顺也不急了。他在马上走了心思,他在想他那个大腚媳妇马桂花,这回是能给他生儿子呢还是生闺女呢。他这媳妇人高马大、丰乳肥臀,站上的弟兄都说这样的女人是准保能生儿子的。更让他感激这个女人的是,马桂花是去年一路打听从河北老家到东北找到他的。马桂花是家里从小给他定的娃娃亲,吴有顺的父亲被清兵招募到云南戍边去了,撇下他们孤儿寡母守在家里,这一走就是十多年没有音讯,村子里有人说父亲在云南肯定有了女人。
长到十五岁的吴有顺决心到云南去找父亲,他费尽周折走到了云南,到了那里才知军营里有人叛乱被朝廷镇压了,他父亲也战死了。他在官军里打听到父亲的死讯要回来时,官军却不让他回来了,让他充当军丁跟着被发配到黑龙江来了。他一想反正黑龙江比云南离河北近些,等到了关东再想办法逃回老家去。可是到了站上才知道站丁是不允许走出这方圆百十里的,往南走出百里就要砍头。他亲眼见到一个站丁受不了这里的苦寒,往南逃走时被捉回来,砍去了双脚,又砍去了双腿,大冷天吊在拴马桩上,血流尽而死。吴有顺就死了心,想这一辈子怕要孤身在这塞外了。大清朝廷除了规定站丁不许离开驿站百里之外,还不允许站丁与满蒙女人通婚。此后多年里吴有顺心里只惦记老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娘,一个是大他一岁的马桂花。
前年冬天,从北边漠河十八站过来一队为朝廷押运金子的清兵,在他们站上歇脚时,官兵里面有一个河北籍的清兵老乡,他偷偷写了封信让他捎回老家那个槐树村去。那河北籍清兵从山里走出来,脚上起了冻疮,他给他掏弄点獾子油抹上了,这么着才搭上话攀起老乡来。
他本不指望老家会有什么回信捎给他,他只希望这个河北籍清兵把信转到就行,让家里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他想这么多年过去,马桂花也早该退婚帖嫁人了。
谁知一年后,马桂花像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夏天傍晚出现在草甸子上的人高马大的女人就是马桂花。那天傍晚,他正在驿站外面的草甸子上割蒿子笼火驱蚊子。这是他们夏天每天晚上都要干的事情,否则他们就会被那厚厚的蚊子叮得连屋子都出不去的,还有马厩里的马,也得靠他们笼艾蒿烟火驱赶蚊子。这天晚上轮他值更做这件事情。他刚刚在马厩里木栅栏外笼起那堆艾蒿烟火,顺着飘过头顶的浓烟抬起眼睛,就看见一个头部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朝这边走过来,这人头上像顶着一团乌云。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头部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而且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一抬手从露出的脸颊上抹下一片像草莓汁一样红的蚊子血来。
她的嘴唇也肿得老高。
“有……顺?你是……顺……子——”她那肿嘴唇张了一下。
吴有顺一愣怔,有十来年没有人叫他的乳名了。
“你……你是——”“俺的老天爷啊,俺可找到你啦,俺是桂花啊——”那女人摇晃了一下要倒下,吴有顺上前扶住了她,他还是不能相信。“桂花,你真是桂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那女人就歪倒在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吴有顺抱着她蹲在艾蒿火堆前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等两人哭够了,马桂花才抽抽咽咽告诉他,他娘在头两年过世了,是她戴的孝给他娘送的终……那个河北籍清兵把信带到老家,桂花这才知道他在外头还活着,不顾她爹娘的劝阻,就一路打听着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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