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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有些爱虽然很深,却无法完成;有些痛超越极限,只因无法触及。就像桌上的砚台,不知磨了多少轮回,依然是长长短短,停留在纸上的几行墨迹。一个不懂得口是心非的人。归是归,去是去,情是情,往昔是往昔。悲凉却不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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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因爱聚,因爱散。可能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你嫁给那个人,也许会让你更失望。城里城外,又或许是一个人的两个面。还记得那片白月光吗?那片属于爱情的月光,是爱的衣襟,是衣襟上的纽,一个牵一个绊。栀子花是个美人,它是别在衣襟上的白月光。一定要献给深爱过的人,深藏进一本书。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栀子美人,献给不同的知己。小说里把女主角生命中遇到的两个男人,看做一个人的两个面,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是一个人的名字。虚拟的城里,逝去的城外,心思深藏山水间。如果深爱一个人,未来的事要和他一起去完成。如果还没来得及就分了手,你们之间就如同眼里的一滴泪。还能有什么呢?大概只有暮色里那片苍茫的白吧。问秦俑,铠甲上深刻着谁的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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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杭州女子,原名周骞。古人称茉莉为素奈。素以为绚、无物生香是她文字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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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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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夙文和阿伦去浙江乡下的一所老宅,临到前让邻居帮忙把宅子收拾干净,并安排他们购买些旧书。到的时候天一直下雨,夙文看着自己曾住过的地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他从木梯上楼,在床边的桌子上摆着本书,上面写着“暮有白衿”。翻开它,一朵干枯的栀子花从书里掉出来,还有一张照片。他拾起那朵栀子花看了看,又捡起那张照片,是位秀气、干净的女孩,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黑白分明、如水的眼睛,黑黑的头发干净地绾着。穿着身白色的衣服,衣襟上别了朵栀子花。
夙文下楼躺在天井边的摇椅上,听下雨的声音。他开始翻阅那本书,雨点在身边轻轻地敲打,从屋檐上飞落,不远处的墙角长着厚厚的青苔。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仿佛看到照片上的女子朝他走来,在不远处轻轻拨弄古琴。
弹罢,她拿起那本《暮有白衿》,对他说:“夙文,你改写了我的故事。”夙文感觉自己站起来,她在前边牵引,穿着白色的袍子,胸襟上别了朵栀子花。花香让他痴迷,他跟着走进了她的故事……
1
那天,子娈从城里回家,一起去的有邻居小玉。她把一朵栀子花别在衣襟上。昨天刚刚立秋,天气开始凉爽到让人不相信还没进入九月,刚刚下过雨的小河,水流动得有些急躁。她穿了件白色的棉布袍子,挽着袖子,栀子花别在胸襟上一点都不起眼,但香味是真真切切的。她晓得自己在人群里是比较显眼的,这点路人的目光告诉了她。小玉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可爱女孩,个子不高,比她矮半个头,她呢,属于身材清瘦的那种,小玉比她胖些,穿了件土黄色的袍子。
她们和同村的熟人打招呼,村子离城不是很远。她穿着布鞋,是母亲新做的,上面绣了对红白相间的蝴蝶。她母亲说:“年轻的姑娘都是蝴蝶。”
回村的路上有很多蝴蝶,这地方黄色的蝴蝶不少,偶尔也有红色和白色的,它们停在花上的时候,有孩子试图捉到它们。今天逛城的人特别多,因为城里有庙会,许多姑娘都进了城。
高挚从她们身边过去,身边还有几个同伴。高挚是村里最英俊的小伙,有着少女看上一眼都会脸红的样貌。高高的个子,浓浓的眉毛,挺直的鼻梁。
“小玉,我买了好些香包,要不要送你们几个?”
高挚靠近她们,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瞧子娈。子娈没转过头,小玉好奇地从高挚手里拿过几个香包,热情地道谢,并转向子娈。
“看,多好看啊!”
子娈看了一眼没说话,高挚见没能引起她注意,有些失望。但还是大声说:“送给你们。”
小玉收起香包,和高挚告别,他们还要到邻村办事,往另一条路去。这时听到身后有汽车声,一阵烟似的从身边过去,子娈的长发被掀过来蒙到脸上。车上的人探出车窗,看了她一眼,然后飞驰而去。
小玉瞪起眼,噘起嘴说:“这人就是有名的蔡府二少爷蔡思山,看他多威风。”
话音刚落,车子又退了回来,蔡思山把头伸出来,看着子娈问:“你叫董子娈吗?”
子娈抬头看他,他看上去二十出头,方脸,额头比较宽,五官长得还算匀称,眼睛不大,目光锐利。
小玉赶紧护着子娈说:“她是,你有什么事吗?”他转过头看了看小玉,嘴角向上微微一翘,大概算是笑容吧,然后开车离开。
回家的第二天,高挚来找子娈,子娈出门散步的时候看到他。子娈没打算理他,之前并没太多接触,互相之间不很了解。高挚在那徘徊,手里拿了几片梧桐叶,像是在伪装什么。子娈眺望远方,可以看到山上升起的白云,一会被风吹散。高挚在那儿不安地翘首,子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靠近,还是在等她的目光,给他勇气。
关于子娈家的条件,应该说不是很好。父亲董长河,母亲施素芳,原是城里的中户人家。她母亲是个漂亮女人,性情温和。父亲瘦瘦的,有着浓郁的书卷气,眼睛里是永远丢不掉的慈祥和安分。前些年她父亲做生意亏了本,卖了城里的房产,搬到这个村子落户。即使这样,她父亲还是喜欢读书,地种得不好,家境平平。高挚家条件比子娈得好,他父亲常常外出做生意,母亲是个能干的人,做一手好豆腐,在村里是有名的。子娈继续散步,远处的橘林青青,橘子还没红,她知道它们很快就会熟,青涩的香味已经传得很远。
她绕过几栋房子,过道尽头停了辆自行车,她认得是那个少爷蔡思山的。她赶紧走开,害怕碰到他。蔡思山名声不好,至少没人说他是个和蔼、可靠的好人。蔡家很有钱,光是乡下的宅子就有上百间。是些深褐色有着威严的漂亮宅子,院子里有很多天井,寓意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有多少人进过蔡宅,她也没进去过,听说里边很阔气,有各种珍贵的家具和古董。宅子里的人穿绸缎毛革,吃的是普通人家一辈子也吃不到的食物。她不清楚蔡思山站在那条过道想干什么。这时高挚追上来和她说话,胡同里传来自行车铃声。
子娈属于斯文安静的那种女孩,这是在城里就养成的习惯,那时家境还不错,可以读书、弹琴、画画。她从小就很孤僻,和外界交往少。但邻居说老董家有个漂亮姑娘。
子娈更愿意接近高挚而不是蔡思山,她知道像蔡府那样的家庭,不会娶她这种家境的女孩,就算被娶进去也不会好好对待。她心里想着,感觉被他盯上不是好事。于是和高挚亲热地说话,并在附近散步。高挚很乐意,他们往村子旁边的一条小路去,湿漉漉的草拂动她白色的袍子。他的脸有些兴奋,说话语调欢快,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快他们就把蔡思山甩在后面,不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他。
那以后高挚常常去子娈家,她家的活快被他包了。她爸爸、妈妈看着他总是笑眯眯的,她知道二老默许了他。
子娈不太爱说话,高挚就想尽办法逗她,她问:“和我一起会不会闷?”
他很快回答:“不会,我喜欢看你读书、画画的样子,还有弹琴。”
他说的是真话,通常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会痴痴地陪着。有时离她很近,但很守本分。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子娈似乎比以前开朗许多,时常会被他逗笑。她一笑高挚就更开心了,在那里手舞足蹈,像表演似的说话。
他们平时出去散步,碰到几次蔡思山,高挚让她提防他。子娈也这样想,每次看到蔡思山都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高挚建议她尽快嫁给他,这样就不会担心被骚扰,她没出声算是默许。于是高挚家很快送去了彩礼,双方父母也见过面。他父亲个子很高,样子英武,这一点高挚很像他父亲。两家人都非常满意这桩婚事,张罗着尽快定个日子。
那天橘子还没红,子娈喜欢站在风吹过橘林的土地上,听沙沙的响声,偶尔也摘几个饱满点的橘子尝尝,涩涩的、酸酸的,但是很香。青涩橘子的香气是熟透了时没有的,她喜欢享受它的青涩。这天天气很好,她独自走在橘林感受阳光,不一会儿头顶有阵乌云飘过,天阴下来,又刮起风。这里周围很多山,天气多变并不奇怪,远处有布谷鸟咕咕地叫。她的思绪宁静而遥远,根本没注意有一双眼睛在叶缝中注视她。绕过几棵比较茂盛的橘子树,树枝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拨开树枝想从那里过去,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抱住。那个人一只手狠命地捂住她的嘴,她支吾着本能地反抗,但那个人的力量太大,粗粗的胳膊像钳子似的,反抗在他的力量下化为乌有。他把她捆绑后扔到车上,车子一阵风似的开走了,轰鸣声湮没了她的挣扎声。
她被带进一所大宅的角门,被弄进黑黑的屋子,扔到一堆草垛上。她惊恐地盯着那个人,认出他就是那个蔡思山。他推她时几乎压到她身上,她的头像被突如其来的重锤打蒙,感觉从屋顶透过来的光都像是匕首。他的手似一把冰冷的钢钳,根本没在乎她的感受,只是熟练地做着一切,他要在短时间用暴力将她的反抗镇压下去。她惊恐地瞪着他,浑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他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能觉察到他身上厚厚的体温,和急促喷射的呼吸。他对她来说就像是黑鸦,聚集在身体的上方。
她大叫:“放开我!”
他没理,终于对视她的眼睛,他的眼珠快要蹦出来,咬着嘴唇像在屠宰一只羊,凶狠而力量巨大。他的身体继续压下来时,令她绝望,反抗是徒劳。覆盖上来的热气,令她的世界遁入黑暗。他几乎要压到她肩膀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完了,可他突然放开她,用沉闷的声音说:
“我要娶你。”
她完全不相信,他竟然没玷污自己,惊恐之余坐起来。他离她不远,没用眼睛直视她,点燃一支烟,狠命吸了几口,重复说:“我要娶你。”
他没食言,她被关在柴房期间他没再来,这些天他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柴门被打开,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妇人进来,把她带到一间屋子,屋里布置干净整洁,古典贵气。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是很红很红的衣服。下人们将她的头发梳了个复杂的样式,戴了些沉重的头饰。就这样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宏大场面,也没有繁缛的礼节,她糊里糊涂地嫁到了蔡家。
不知他是怎么说服他的父母,又怎么说服自己的爹娘,把高挚怎样了,这一切她完全不知道,只是莫名其妙地被藏娇了。
外面一阵喧哗,传来杂碎的脚步声。有位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的富态女人,被一群下人迎进来,略方的脸蛋,周正的五官看得出曾经是个美人。她仔细地端详子娈,眼睛像瞄准猎物的鹰。子娈想这人大概是蔡思山的母亲,蔡府的二太太。子娈没有出声,沉默得像座雕像。二太太也没在乎她的态度,也许觉得穷人家的孩子原本不懂礼貌,没有人情练达的世故,所以根本没期待子娈能让她满意。
二太太对下人说:“好好安排。”然后就在簇拥下离开了。
子娈不知道僵直地坐了多久,衣服和饰品都让她觉得僵直。最后留下来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下人吴妈,黑黑的皮肤,有点瘦。天快黑的时候蔡思山进来,穿着缎子长袍。她没看他,他在她身边转圈,用身上的热气和呼吸不断地熏烤她。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来回地摩挲。
思山冷冷地说:“想我吗?”
她把腰挺得很直,没有回答他,表情冷酷而僵硬,就像厚厚的胭脂。他哈下身用嘴贴近她的唇,她本能地向后仰,他的嘴立刻凑过来,轻咬上面的唇膏,呼吸重重地喷射到她的脸上。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我喜欢你这冷冰冰的样子,那里有一头涌动的鹿乱撞,我喜欢它的不羁和慌乱。”
他伸出手来抱她,她反抗地挣扎,他摁住她说:“别费力气了,你是我的了,连你父母都同意了这桩婚事。”
后来她才知道,蔡家给了很多彩礼,父母在他的威逼和哄骗下,同意了这桩婚事。她相信父母并不愿她嫁到蔡家,因为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不知高挚怎样了。据说离开了村庄,和父亲到外乡做生意去了。他会不会认为是她背叛了他?不知村里人会怎样认为。进入蔡府后,她与外面的世界几乎隔绝了。
她住的地方楼下有个几十平方米的天井小院,几个月来没走出它半步,她不愿出去。蔡思山问过她很多次,让她四处转转,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多多相处。但她不愿离开这个小天井,更不愿和蔡府的人接触。她让蔡思山把娘家的金针花移过来几盆,它们盛开的时候迎来了红、白的蝴蝶停在上面。他还给她弄了把新琴,闷的时候她可以弹琴。他不讨厌听她弹琴,但是她弹的曲子总是让他不开心,有时听着听着就甩袖离开。他不喜欢忧郁的感觉。他也会偶尔看她画画,但从来没夸奖过她,和她发脾气的时候还会把它们当成出气筒,撕得纸片乱飞。他偶尔也会站在一旁看着她发呆,一待就是很长时间。她很少和他交流,他和她交流的方式也近乎自己和自己交流。她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她心里是什么都不想。他们之间仿佛是两个独立、游离的不同的人。可就是这样的结合,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起名叫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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