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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政商小说里程碑之作!
★ 在中国做大生意,几千年来都是这套玩法。
★一个私盐贩子,如何在夹缝中翻云覆雨、扶摇直上,成为通吃政商两界的清朝首富?他的这套“玩法”,就是在中国传统政商关系下做生意的至高智慧和隐秘准则。
★ 作者赵之羽,祖上为清朝开国大将、满文创始人,多年潜心清史研究,堪称最懂清朝政商关系的小说家。
★历时5年磅礴著就,官场商界竞相热读,豆瓣高分好评如潮,著名作家邱静之、何小竹、魏风华、浪翻云等齐声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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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商言商,本是生意人的本份,奈何几千年来,又有谁能真正做到?生意做得越大,受困于各方的擎肘和博弈也就越多,这套夹缝中的“玩法”,不是谁都会玩,也不是谁都玩得起。
一百五十余年前,帝国的政治时局正值风雨飘摇,商业却开始一步步走向繁盛的顶峰,胡雪岩、乔致庸、盛宣怀、王炽、孟洛川......一批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大生意人纷纷登场。在这群夺目的商业精英间,最天才、最具传奇色彩的,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古平原。
这个后来被《明清商贾奇闻录》尊称为“商王”的年轻人,从贩卖一袋私盐做起,短短数十年里,借势谋局,翻云覆雨,周旋于商帮、政府、买办及三教九流之间,将生意越做越大,直至最后纵横各行各业,通吃政商两界,成为财倾天下的一代首富......其间,进与退,显与藏,顺境与逆袭,阴谋与阳谋,商业手腕与政治心术,人脉运营与处事智慧,一招一式,一言一行,无不将中国生意人几千年来的“玩法”趋于极致。
翻开《大生意人》,从他的这套“玩法”中,读懂在中国传统政商关系下做生意的至高智慧和隐秘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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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赵之羽
满族正蓝旗人,伊尔根觉罗氏,其先祖伊尔根觉罗噶盖为清朝开国大将、大学者、满文创始人。
赵之羽家学传统渊博,文史造诣深厚,多年来致力于对清史尤其是清朝商业史的研究,堪称最懂清朝政商关系的小说家。在这本潜心五年磅礴著就的《大生意人》中,他将肃然的历史轶事和奥妙的经商智慧编织成鲜活的故事,读来令人拍案叫绝,细细品味却又有悟于心,让人不忍释卷,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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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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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坐等顾客上门,不如换个卖法
第二章 一把火烧了自家茶园
第三章 内部消息价值千金
第四章 请最懂茶的人制茶
第五章 古平原获得第一笔“风投”
第六章 万茶大会的重重迷雾
第七章 钱财只是家业,招牌才是事业
第八章 让慈禧太后为兰雪茶代言!
第九章 舍小得,换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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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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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西到徽州,绕不开的是一条黄河。古平原的授业老恩师曾经在开封做过一任治河小吏,经历过道光年间的那场大决口,尽忠国事,险些身殒殉河。这段往事古平原从小听得耳熟,算了算行程,特意从开封渡黄河南去。
古平原素有心计,知道自己是流犯之身又处在险地,所以早就准备了一个贴身锦囊,里面放着几张攒下来的银票。这个锦囊他从不离身,为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要立时逃亡而备,如今还真是用上了。
虽然一路上不乏用度,也顺顺利利在码头登上了渡船,驶入黄河波涛之中,古平原却始终沉着一颗心,他有太多的事情放心不下。一是自己把李闯宝藏的过半之数给了王天贵,除恶不但没有务尽,反倒让王天贵死里逃生,经此一事两人已是不共戴天的对头,王天贵虽然失去了名下所有的买卖,可是凭他的手腕,手里拿着几百万两银子,不知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只是当初那情形,不得不当机立断,若晚了一步,常玉儿就会命丧李钦之手。
由此再想到常玉儿,古平原坐在黄河渡船上,伸手入怀,本想拿出常玉儿的那枚鹦哥绿的翡翠扳指,触手之处却碰到了心上人白依梅的那枚玉簪,心里一痛,缓缓松了手。常玉儿心甘情愿拿身子押在王天贵那里,为的是什么,古平原就像吃了萤火虫一样肚里雪亮,一个女儿家若不是情深意重,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然而这份情意看起来只能辜负了,一想到常玉儿在家中醒来却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踪影,古平原原本逃脱羁笼的几分快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有京商。张广发死在山西,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却也脱不得干系,京商财大势大,要对付自己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而当年那宗迷案的真相,只怕要随着这个京商大掌柜一同深埋地底了。
古平原长长吐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他还在惦念着家乡的娘亲弟妹。开封码头是南北交会之地,古平原选此渡河,一来是瞻仰老师当年的惠民之绩,二来也是为了在南来北往的客商行人那里打听打听家乡的战况。
打听的结果却是极为不妙。在码头边的茶馆,古平原正遇上一个安徽来的行脚商,他放出几句徽州话,对方乍听乡音也是倍感亲切。古平原做了个小东,席间谈下来,这才知道半个月前太平天国的英王陈玉成在徽州本地乱党首领苗沛霖的暗中配合下,二次在三河镇取胜,时隔3年,又一次夺下这座军事重镇。安徽巡抚袁甲三兵败不敌,退守庐州,朝廷接报大惊,已然调了江北大营的多隆阿将军,还有湘军的霆字营星夜来援。
“坏了事儿了。”那行脚商不断摇头哀叹,原本江北大营、江南大营把南京城围得水泄不通,如今长毛的英王陈玉成打下三河镇直逼庐州府,忠王李秀成率兵进逼杭州,这分明使的是围魏救赵之策。可是官兵却不能置之不理,浙江、安徽这两块膏腴之地若是落入长毛之手,就算打下了南京,拿住了洪秀全也无补于大局。
“再加上一个翼王石达开攻四川也是连连得手,这太平日子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行脚商一杯酒落肚,神色黯然。
古平原听了之后自然也是心头百上加斤,原本打算在码头渡口停留一日,看看当年治河的遗迹,如今却当机立断,正赶上一艘运粮船要过河,付了3两银子的高价,立时便上了船。
“小心把稳喽!”古平原正在浮想联翩,耳边猛然听到舵工一声高叫,就觉得船的侧面一条黑乎乎的大蛇迎面扑来,他猝不及防,受惊之下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栽到河里。
就见舵工不慌不忙,用橹轻轻一拨,将船身一顺,轻飘飘地靠上了那条大蛇,船不过微微震了一下而已。
古平原回过神来,定睛才发觉,什么大蛇,分明是一条粗大的铁链,两边遥遥望去各系一端于岸上,至于岸上是什么情形,为何要设这锁河铁索?古平原满心好奇,不由得就开口向舵工问。
“说起这个,那说道可就多了。我是没赶上,不过我爹那辈儿的舵工都记得三十几年前那场黄河大决口。”舵工都健谈,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滔滔不绝说起来,讲的都是当年的决口往事,什么铁船上树,牛漂八十里,女人在河里生孩子讲起来停不住。古平原见他半天说不到正题,心中有些不耐烦,咳了一声,舵工却不乐意了。
“我说这位大爷,你别以为我说的都是不相干的话,要不是当年决口这么惨,哪里来的这条铁菩萨。”
“铁菩萨?”
“对喽。原本这开封的河岸两侧渡口上各有一只硕大的铁牛,称为镇河总兵。可是道光爷那年的决口竟把这两头铁牛都冲到了河沙里,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等水一退,百姓都说这铁牛被卷入河底,已然没了牛性,捞上来也是无用,但当时朝廷派来的治河大臣却一意要捞,众人虽然不明其故却也只得听从。
等把铁牛捞上来,治河大臣这才把谜底解开,原来他手下的一名小吏献策,提议将铁牛锻造为一条铁索,这样无论黄河上起了多大的风波,只要渡船靠索而行,就可以安然往来于河上,免了从古至今渡船不时倾覆人亡的惨祸。
治河大臣接纳了这个建议,就将这个差事委派给那名小吏。此人也真不负众望,30个昼夜几乎不曾合眼,在流火烁金的天气里守在熔炉旁,将一条铁索打造得坚实无比,用3丈长的铁钉钉在岸上,附有绞盘可以升降,30年过去并无半点意外,靠着这一条铁索,不知保住了多少人的性命。
话说到这儿,舵工语气中带了一丝得意:“这条船从我爹手里传下来,据他老人家说,当年载着那位造铁索的白大人,风里来浪里去,不知过了多少次河,说起来也是个有功之臣呐。”
“白大人?”古平原心中一动,声音便不由得颤了一颤。
舵工丝毫未觉,兴致勃勃地说下去:“白修业白大人啊,对岸建有他老人家的生祠,大爷你要是不忙,下了船可以去看看。”
却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舵工好奇地转头看去,却吓了一跳。只见这年轻人红了眼圈,目中隐有泪光,手抚着船身,不知在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大爷,你这是……”
古平原到底捺不住心中激动,脱口道:“你口中的那位白大人,是我的授业老师。”
“哎呦!”舵工整年迎来送往,真话假话一望便知,看古平原的脸色就知道绝不是虚言。“您是白大人的弟子?!哎呀呀,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方才还管您要了3两银子。”他拿出银子就要塞还给古平原,“不成不成,这银子我可不能收,要是被人知道我收了你的银子,不被同行骂死,回家也得被我爹打死。您、您把银子收回去吧。”
古平原下意识地伸手一拒:“船家,我问你,当年令尊说没说过,我老师坐你家的船给不给船钱?”
舵工一愣,想了想答道:“还真说过,一次船钱都没短,分文不少地照给,我爹争红了脸都没用。”
古平原笑了,他就知道凭老师的清廉秉性,绝不会坐船不给钱。
“眼下我要回徽州,若是坐船不付船钱,哪有脸回去见老师啊。”古平原的话不紧不慢,却是语意坚决。
“那……”舵工看出来这年轻人不是个轻易改变心意的人,他搔搔头有点难为情地说:“3两银子也收得太多了。不瞒您说,我是看您急着要走,所以坐地起价。粮船不载客,偶尔破例顶多也就是500个大钱,多的钱我退给您。”
“不!”古平原依旧是一摆手,“渡河也是买卖,你卖我买,讲好了的价钱又是银货两清,岂能更动!”
“这……”舵工摸了摸脑袋,想不到这一脸和善的年轻人却能随口讲出让人驳不倒的道理。他笑了,“大爷,我说句话您千万恕罪。这白大人是当官儿的,我瞅您却像个生意人。”
古平原展颜一笑:“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个生意人,所以知道赚钱不容易,想多赚点钱也并没有错。你方才说自己是坐地起价,其实不然,做生意就是要有眼光,你能看得出我急着渡河,愿意多出船钱,说到底这是凭你的眼光赚钱,这钱,足可以拿得心安理得。”
舵工一乐:“其实我家有家训,穷人急过河分文不取,若有饿病还要送上几文,至于那船钱就要落在那过河的富人身上,我方才看大爷您衣着不差,这不就琢磨着贴补几两银子来花花。”
“这也算是劫富济贫,取之有道。”古平原一番闲谈心情有些舒朗,顺便问起过了黄河之后一路往南的旅途。
“离了河南可就要多加小心了,河南以南不太平,官军与长毛打成了一锅粥。”黄河上的舵工消息最是灵通,知无不言地叮嘱道,“我听过往的官爷说,朝廷大军把南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这蚂蚱临死还要蹦三蹦,何况长毛坐拥几十万的兵马,如今南京城外的长毛都喊着要救天王,可南京被江南、江北大营围得如同铁桶一般,怎会那么容易就打进去。别说,这长毛真有能人,不打南京,专拣江南繁华热闹的大城去攻,料定了朝廷一定分兵来救,如此一来不就有空子好钻了嘛。”
这话与行脚商的话彼此印证,古平原的眉头不知不觉又拧紧了。
“还有一句话。过了河后宁走大路,莫走小道。”
“这是为何?”古平原心中的盘算与此正相反,他是个逃亡在外的流犯,最怕碰上官兵盘查,所以一心一意要在渡了黄河之后,走山野小径往南去。
“大路遇见官兵或者长毛,都是集结成队,远远望着他们的旗就可以躲开。小道上都是剪径抢劫的土匪强盗,埋伏在乱石土堆之后,哪里躲得开。更何况官兵要钱,长毛要抓兵,换句话说都不要你这条命。可是强盗就不一样了,一手拿钱,另一只手就递刀子,狠着哪。”
就因为舵工的一句话,古平原幡然变计,专拣大路走。他素来机智,一路南行避开了几个战场,却也绕了不少道,路上遇到官兵设卡能躲就躲,躲不开就用银钱开道,倒也万试万灵,安然无事进了安徽。
没想到一进安徽就出事了!
走到六安附近的石佛坳,古平原遇到了一伙儿溃败下来杀红了眼的绿营兵,要抢古平原的马,瞅那模样还要诬陷古平原是长毛,打算杀人灭口。古平原见势不好,丢下马斜刺里钻进树林逃之夭夭。不曾想祸不单行,在树林里误踩了一具兽夹,脚踝鲜血淋漓,受伤不轻难以动弹。幸好放陷阱的猎户当天来看收成,见误夹了行人,倒是好大过意不去,将古平原扶回家上了刀创药,调理将养了几日。
古平原心里有事,哪里能够安心静养,稍能下地走动便要求动身。猎户劝说无用,只得帮他找了一辆到远处县上卖山货的大车,捎着古平原去镇上,等到了地儿再花钱买匹脚力。
就这样大车一路颠簸,便到了六安以南、安庆以北最大的一个县城——平田县。
古平原向拉大车的老板打听了这县上的客栈,随后跛着脚来到一间小客栈“留侯寓”投宿。自己身上有伤,出门在外两件事不可轻忽,一是钱财不能露白,二是伤病不可大意。所以他特意要了一间上房独住,打算再耽搁一天,请教一位有名的大夫开些伤药路上敷用。
客栈伙计见古平原出手大方,又托他们购买马匹干粮,这都是多少能落几文的好差事,自然尽力巴结,帮古平原介绍了县城一位世代行医的老郎中来出诊,一帖伤药沁凉入骨,走路也立时松快不少。
古平原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日腿脚受伤不良于行,整日躺在床上憋闷得慌,现在稍好一点便早早用了晚饭,出门到街上逛逛瞧瞧。安庆已然离徽州不远,古平原听着满大街的徽音,立时勾起一肚子的乡愁,只觉得街上的人都可亲可敬,竟是怎么也看不够。
就这样走了不远,忽然一打眼看见一个熟人。说熟其实也不过刚刚相识,便是那个来县里卖山货的大车老板,这人姓周,一路闲聊得知从前也是个猎户,围猎的时候不小心被同伴的砂子枪打了腰,再上不得山,又因为人老实可信,于是猎户们公议,把进县城卖货这个肥差交给了他,算是帮衬他一家老小不至于困饿。而这个老周也真是个忠厚人,别人有这样的机会大抵都会吃些回扣吞些油水,他却从不藏私,卖多少钱总是如数交回,自己只赚一份跑腿钱,从不多拿多要。
古平原特别敬重这样的买卖人,看他方才一路上还有说有笑,如今却愁眉苦脸站在街边打着磨,就知道他遇上了难事,凑前一步问道:“周大叔,您老不是说卖了货打算连夜回去,怎么……”古平原看了看车上,就见大车上依旧是堆得鼓鼓囊囊,显见得这货卖得不顺手。
“何止是不顺手,没人买呀。”老周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听你说这山货是抢手的东西,特别是你这一车都是上好的货色,这几年来已经在县城小有名气,每次来并不愁卖,怎么这一次却乏人问津呢?”
“唉!都怪那该死的土匪。”老周一跺脚。
原来官军与长毛这么一开战,地方上顿时就起了恐慌,米面粮油盐这些过日子必需之物的价格一路飞涨,不管大家小户都纷纷囤积,市面上的银钱就那么多,都用在粮油上,自然别的商家日子就不好过了。偏偏土匪还来趁火打劫,而且胆子很大,大白天就敢在街上掠人,然后驾上快马出城,这就算是一票儿,少则几十两多则几千两才能赎回。更有甚者,老周还听人说,土匪纵火烧了一家富户,趁着家人出来救火时,一窝蜂冲进去大砍大杀一番,劫了不少财物后全身而退,所以现在整个县城的富户都是惶惶不可终日,市面更是冷清。
“我这一趟啊,算是白来了。白跑一趟倒是没什么,可是、可是那么多老兄弟信任我,让我来县城里卖货,大人孩子眼巴巴盼着我,我却双手空空地回去,人家都等米下锅呢,我这、我这可怎么说啊。”老周一筹莫展,抱着头直打唉声。
古平原想了一下,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别慌,你这车货不是卖不出去,而是卖的不得法。听我的,包你明天一早就能起身回程。”
“怎、怎么个回法?”老周瞪大眼睛瞅着古平原。
“自然是把货卖了,拿银子回去。”
“怎么个卖法?”老周眼睛瞪得越发大。
“你以往来县城是不是就在市集街一站,等着主顾上门?”
“对啊。”
“往日这样卖没问题,因为你的货好,日久见人心牌子已经立起来了,自然可以坐等主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你要还是这样卖,一车货烂干净也卖不出去,要换个卖法。”
“换?”
“对,要‘叫卖’!”
老周可为难了:“这可是城里,我一到了县城就开不了口。”
古平原早看出这老实人张不开嘴:“你能张口去叫卖,这车货就能卖得出去,不然就得原封不动拉回去。”
“那行,古公子你是读过大书的人,我信得过你,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那我现在喊主顾!”老周一想到山里的穷弟兄,也顾不上腼腆了。
“慢、慢……不是这里,这里没有你的主顾,就是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古平原心中早有盘算,问了问老周,让他牵着骡子把大车拉到了县城西南。
“这都是富户老爷的住处,眼瞅着天都黑了,咱们在这儿叫卖,万一惹人家不高兴,被狗咬是轻的,递一张片子送到衙门去,这官司可吃不起。”老周人老实胆子也小,腿有点哆嗦。
“你放心吧,慢说我不会害你,就算退一步,我这不是也没走吗,要吃官司我打头,你就只管大声招揽主顾便是。”
古平原三番两次一打气,老周胆子慢慢大了起来,深吸口气大喝一声:“石佛坳的山货来喽,来买山货啊!”
他冷不丁这一嗓子,古平原也没提防,吓了一大跳,真想不到这老周丹田气十足,想来是喊山时练出的嗓门,把古平原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缓过神来只听得原本寂静无声的街上登时热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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