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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谋杀的解析

書城自編碼: 2582362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美]鲁本菲尔德 著 李继宏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35479938
出版社: 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29页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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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个弗洛伊德侦破的心理罪案
●英国国家图书奖2007年度最佳图书
●《小王子》《追风筝的人》《与神对话》译者李继宏倾情翻译
●曾奇峰 詹宏志 杨照 刘森尧……文学、心理学界联手推荐
2007年度英国图书奖03月28日晚在伦敦揭晓,贾德鲁本菲尔德的《谋杀的解析》获年度最佳图书奖。同年,《谋杀的解析》在英国狂销81万册,是仅次于《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第二畅销书。迄今为止,已有36个国家和地区引入出版此小说,美国华纳兄弟已经购买了小说《谋杀的解析》的电影版权,候选男主角有克里斯蒂安贝尔——《金陵十三钗》《蝙蝠侠:黑暗骑士》男主角。
內容簡介:
本书是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的小说版。
1909年8月29日,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荣格、费伦齐的陪同下,来到美国纽约进行访问。同一天夜晚,纽约最豪华的巴尔摩罗公寓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命案,年青的利维福德小姐赤裸而死,身上还有被鞭打的痕迹。次日,曼哈顿富人区唯一的私人花园,17岁少女诺拉差点被人虐杀,人们发现她以同样的方式被粗绳绑在天花板的吊灯上,全身赤裸。一筹莫展的纽约市警察,最后找到弗洛伊德协助调查……
本书改编自弗洛伊德著名心理案例“少女杜拉的故事”,并将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一书中各种释梦和心理分析的原理,化为生动、巧妙的小说故事情节,其中包括梦的凝缩、梦的转移、梦的二重加工、梦的隐意、愿望满足原理还有俄狄浦斯情结,等等,同时作者也提出了自己独特的理解。
關於作者:
作者:贾德鲁本菲尔德,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美国宪法学权威,另著有心理小说《死亡本能》。他曾深入研究弗洛伊德,其父是一名著名心理医生。贾德鲁本菲尔德的妻子是“虎妈”蔡美儿。
译者:李继宏,著名翻译家,到2015年,他已在大陆和台湾出版译著近20种,包括《追风筝的人》《与神对话》《小王子》《老人与海》《了不起的盖茨比》《穷查理宝典》《灿烂千阳》《维纳斯的诞生》《动物农场》等多部读者热捧的口碑译作。
目錄
第一章 弗洛伊德到来的那个夜里 1

在城市高空的这套公寓中,几件工具摆在被绑起来的女孩孩身后的床上。从左到右分别是:带骨柄的男用直角剃刀、长约两英尺的黑色皮鞭、三把自小至大排列的手术刀、半小罐透明液体。凶手想了想,从中挑起一件。


第二章 镀金年代的纽约 24

虽然纽约的宴会场面极其壮观——人们当然希望自己也成为这壮观场面的一部分——但来自波士顿的我却从来无法如鱼得水。特别是那些初次参加社交活动的女孩,虽然和波士顿的姑娘比起来,她们人数要多得多,也漂亮得多,但是太过耀眼,我实在欣赏不了。她们身上到处发射出钻石的光芒。她们胸前装饰着的、脖子围绕着的、耳朵悬挂着的、肩膀上披着的、头发上插着的,统统都是钻石。

第三章 更深层次的记忆 45

“这女孩还很年轻,她遭遇的这种事故,”弗洛伊德说,“哪怕再残暴、再可怕,也不太可能会引起失忆症。如果受害人原本是健康的,她肯定会记得住。但如果病人先前遭遇过其他严重的精神创伤,导致意识必须将其对这次创伤的记忆完全压制下去,那么这种袭击就会带来失忆症,因为如果新的袭击不被忘掉,早先的精神创伤就必定会被重新勾起,而这是她的意识绝不能允许的。”

第四章 她是被勒死的? 65
市长再次忽略了死因裁判官的问题。“她的尸体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胡格尔这才得知市长原来尚未阅读他的报告,这真是火上添油,于是他愤愤说:“我的报告上全写着。女孩遭到鞭打。她的臀部、脊椎和胸部都有伤痕。另外,她还被非常锋利的刀刃划了两下,伤口在S-2和L-2皮片的交叉处。”
“在什么地方?说人话,胡格尔。”

“在两条大腿根部的内侧。”

第五章 三年前,他亲了我 89
“是的,我乘坐他驾驶的马车。那是在夜里。他让马车慢慢沿着百老汇大道跑去。我记得有热风吹在我脸上。我们一起乘电梯。我非常紧张,那是我第一次乘电梯。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烟花,可是当花炮开始爆发的时候,它们把我吓坏了。我可能尖叫了。然后我发现他双手抱住我。我还能想起他搂紧我,让我的上身贴着他的那种感觉。然后他的嘴压在我的嘴唇上。”女孩的脸扭曲着,仿佛想吐。


第六章 失忆症治好了? 111
我松开她的喉咙,以为她会拼命喘气。然而她没有。她说:“亲我。”声音轻柔得我差点听不到。
我必须承认我不知道自己原本会怎么回应这个邀请。但就在那时,房门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拍打声,接着是钥匙疯狂地在锁眼转动的声音。我立即放开她。她飞快地从地板上拾起茶壶,将其放在桌子上。我们都望着门。

“我想起来了,”房门的把手扭开时,她匆匆低声对我说,“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第七章 她居然还跟他结婚 138

我们到达史洛斯的第一晚,我非常累,吃过晚饭就去睡觉了。隔日早晨,我和这个叫做索尔的人一起吃了早餐。早餐后,索尔先生说他有些话要跟我说,要我进我的卧室。我走进那间房,那时我没有惹他,这个叫做索尔的人,掐住我的喉咙,将浴袍从我身上扯掉。这个叫做索尔的人兴奋得让人害怕。他双眼放光,右手拿着一根牛皮鞭。他抓住我,把我扔在床上。我无力反抗,想喊救命,但这个叫做索尔的人用手捂住我的嘴,让我说不出话来。

第八章 To be,or not to be? 164

“男人有抱负,”弗洛伊德回答说,“他们妒忌的动因,主要来自他们的野心。女人的妒忌则与此相反,那总是与色情有关。这种差别可以从白日梦看出来。当然,我们大家都会做白日梦。但男人的白日梦可以分为两种:色情的和野心的。女人的白日梦绝对只跟色情有关。”

第九章 爱移情,恨移情 189

我恍然大悟。邦威太太勾搭亚克顿先生之后,乔治邦威就第一次挑逗诺拉。他的策略显然很奏效。诺拉向他父亲诉苦,要求赶走邦威,亚克顿先生却选择了怀疑和责骂她,好像做错事的反倒是她。她确实做错了。她已经威胁到亚克顿先生和邦威太太宝贵的关系。

第十章 卡尔荣格的革命 210
“噢,不如将其彻底消灭,那样拥护我们的人会更多,”弗洛伊德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如果没人真的想乱伦,为什么会有乱伦禁忌?”
“禁忌?”
“没错,”弗洛伊德说,“如果人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乱伦,为什么自古至今,所有人类社会都会禁止乱伦行为?”


第十一章 沉箱里的巨响 230
“听好了。上去的一路你都要呼气。我建议你大喊。我是说真的。如果你屏住呼吸,哪怕只有一秒钟,你的肺将会像气球那样炸开。”
“要是我们被电梯的缆索缠住怎么办?”
“那我们就淹死了。”

第十二章 诺拉小姐的秘密 255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停了几秒钟。诺拉的种种动人之处,脸颊上舞动的几绺松散秀发,哀怨的蓝眼睛,修长的手臂,戴着白手套的纤手,丰满的酥胸和纤细的柳腰,无不令我为之倾倒。

第十三章 俄狄浦斯情结 287
俄狄浦斯情结是真实存在的,但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只能是父母,而不是孩子。并且在孩子成长过程中,这种情结只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女孩很快会出落得青春美丽,这却是她母亲忍不住憎恨的。男孩最终肯定会胜过他的父亲,随着儿子的长大,父亲唯有无助地觉得时代的更替正在将他埋葬。
尾声 321
作者说明 323
致谢 327
译者附记 328
內容試閱
第一章
幸福并无秘密可言。
痛苦的人都相似。有些伤痕未愈,久受折磨;有些愿望破灭;有些尊严受挫;有些人迸出爱的火花,却被厌恶——或者更糟糕,被冷漠——扑灭,而爱纠缠着他们不肯离去,又或他们纠缠着它不放;所以他们每天都活在昔日的阴影之下。幸福的人既不往后看,也不朝前看,他生活在现在。
但问题在于,现在从未能传递一样东西:意义。前往幸福的道路和通向意义的旅途大相径庭。要找到幸福,一个人需要只活在此刻;他需要只为此刻活着。要找到意义,要找到其梦境、秘密和生活的意义,一个人必须寄居过去,无论过去是多么的黑暗;他还需要为未来而活,不管未来是多么的飘渺。因而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生活在幸福和意义之间摇摆不定,而它留给我们的,是非此即彼的选择。
于我本人而言,我总是选择意义。我认为正是如此,我才会在1909年8月29日那个闷热的星期天傍晚,来到乱糟糟的霍伯肯码头,守候北德意志商船公司从不来梅启航的乔治华盛顿号蒸汽船,等待它的泊岸将全世界我最想见到那个人带到我们的海岸线来。
到了下午七点,那艘轮船仍然没有出现。我的朋友亚伯拉罕布里尔也是医生,他在港口等待的理由跟我一样。他等得异常心焦,不停地吸烟。天气热得要命,空气中弥漫着海鱼的腥味。这时有阵异常的雾汽自水面升起,仿佛大海正在沸腾。远处海面传来几声汽笛的闷响,但看不到声音的来源。甚至连哀鸣的海鸥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我心中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乔治华盛顿号已在迷雾中触礁,两千五百名欧洲乘客在自由女神像脚下呜呼哀哉。黄昏已然降临,可是闷热没有减弱。我们继续等待着。
忽然之间,有艘巨大的白色轮船——不像地平线上的细点那样、而是猛犸般——从浓雾中出现在我们眼前。整个码头上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矫舌不下。但码头工人的喊叫打破了这无言的局面,他们挥舞和抓住缆绳,急急忙忙、你来我往地劳碌起来。没过几分钟,已经有上百个工人开始卸货。
布里尔大声喊我跟上,挤开人群走向舷梯。他屡次恳求登船,却始终未能如愿;上下船的时间还没到。又过了一个小时,布里尔猛拉我的衣袖,指向三个从船桥走下来的乘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仪表堂堂的绅士,这人衣装整洁,须发皆白,我立刻认出他就是那位维也纳心理分析专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医生。
×××
20世纪初期,纽约市掀起了史无前例的建筑狂潮。美其名曰摩天大楼的巨大屋宇接连拔地而起,高度超过此前人类亲手所造的任何东西。1908年,在自由街的剪彩仪式上,各界名流纷纷鼓掌,市长麦克勒兰大声宣布,由红砖和青石建成的四十七层的胜家大楼是全世界最高的建筑。十八个月后,市长不得不在第24街高达五十层的大都会人寿保险大楼重复了同样的仪式。但就算在其时,伍尔沃斯先生那座位于市中心的已经破土动工,楼高为令人瞠目结舌的五十八层。
在每个街区,庞大的钢梁框架出现在前一天尚且空空如也的工地上。蒸汽挖掘机的碰撞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唯一能与此相提并论的,是半个世纪前豪斯曼在巴黎大兴土木的景象,但是在纽约,这种盛况后面没有统一的目标,没有整齐的规划,也没有起到规范约束作用的政府部门。资本和投机释放出匪夷所思的能量,推动着这一切。这种建筑狂潮纯粹是美国式的和个人主义的。
这一切有着不容否认的雄心。地面上是曼哈顿无懈可击的格局,两百条按数字编号的东西向街路,以及十二条南北向大道,赋予这座城市井井有条的秩序。而在这种地面格局上方,在众多装饰得花里胡哨的高楼大厦之间,则充盈着野心、投机、竞争和强大的政治经济影响力,甚至还有欲望——追求高度、规模的欲望,以及人人皆有的追求金钱的欲望。
巴尔摩罗大厦坐落在林荫大道(当年纽约人管从第59街到第155街之间的百老汇路段叫林荫大道),它也是新建的楼宇。这座华厦本身就是一场赌博。1909年,那些顶级富豪生活的地方仍然是别墅,而不是公寓。他们“持有”公寓,以便到市区来暂住或者消暑,但他们无法理解公寓怎么真的可以住人。巴尔摩罗大厦的赌注是这样的:居住的条件足够豪华的话,也许能够诱惑富人改变心意。
巴尔摩罗大厦耸立十七层,比此前落成的任何公寓楼——任何住宅楼——更高、更豪华。它的四座翼楼占据了整个街区。大堂贴着闪亮的白色卡拉拉大理石,有个罗马喷泉,海豹在里面跳跃。每套公寓里的吊灯都罩着光灿灿的穆拉纳玻璃。最小的单位有八个房间;最大的则有十四间卧室,七个浴室,一个层高二十英尺的大舞厅,以及全套管家服务。租金贵得吓人,每月索价495美元。
巴尔摩罗大厦的主人乔治邦威先生令人称羡,因为这桩生意他稳赚不赔。诸多投资者预先为工程筹集600万美元,他分文不取,将这笔钱如数交给承建商,美国钢铁和建造公司。反正该公司的所有人也是乔治邦威先生,而工程实际耗费仅有420万美元。1909年元旦那天,距离巴尔摩罗大厦开门揖客尚有半年,邦威先生宣布公寓几乎已经全部租掉,只剩下两套。宣言纯属杜撰,但人们深信不疑,因而不到三个星期,它就变成真的了。邦威先生深谙这样的真理:真相如同屋宇,是可以被建造出来的。
巴尔摩罗大厦的外观属于极尽奢华的学院派装饰风格。楼顶有四个十三英尺高的拱形落地玻璃窗,分布在大楼的四个角落。这些巨大的拱形玻璃窗泄露顶楼四间主卧的风光,所以要是站在它们外边,就能将内部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8月29日那个星期天夜晚,从阿拉巴斯特翼楼外面看到的场面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屋里有个苗条的女孩,在十二支闪烁蜡烛的光照中站立着,曼妙的身材近乎全裸,手腕被绑在头顶,喉咙缠着另外一根带子,那是白色的男士丝绸领带。有只强壮的手正在将领带收紧,收得越来越紧,让她透不过气来。
8月溽暑难忍,她整个身体渗出闪闪的汗珠。她修长的双腿裸露着,双臂也是如此。她的香肩也是几乎赤裸。这女孩渐渐昏迷。她想要说话。有个问题她非问不可。想起来了,忘记了。然后她又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她呻吟着,“我的名字叫什么?”
×××
我欣慰地发现,弗洛伊德医生根本不像疯子。这人相貌威严,天庭饱满,胡子修剪得很整齐,看上去干净又干练。他身高大概五英尺八英寸,有些富态,但毕竟已有五十三岁,这样的身材也算不错了。他的西装用料上乘,系着怀表链和欧陆式的领结。总而言之,考虑到刚结束七日的大海航程,他的形象真是无可挑剔。
他的双眼就不同啦。布里尔曾提醒我留心它们。弗洛伊德从跳板走下来时,眼里有些怒火,似乎正在气头上。也许长久以来在欧洲遭受的诽谤已经在他眉头刻下永久的褶皱。或者他不是很高兴到美国来。六个月前,克拉克大学的校长霍尔——我的老板——第一次邀请弗洛伊德来美国,他拒绝了我们。我们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霍尔再次邀请,解释说克拉克大学希望授予给弗洛伊德本校最高的学术荣誉,以此作为二十周年校庆的重头好戏,并将请他开设几个心理分析讲座,此前美国还没有人讲授过心理分析呢。最后弗洛伊德接受了。他是在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吗?
我很快发现,所有这些推测都落空了。弗洛伊德离开跳板,点起香烟——他在美国土地上的第一个动作,这时他的眉头不再深锁,脸上露出微笑,恼怒的表情完全消失。他深深吸气,四下张望,饶有兴味地观察起乱糟糟的巨大港口来。
布里尔热烈地问候弗洛伊德。他们是在欧洲认识的;布里尔甚至曾造访弗洛伊德在维也纳的家。他常常向我描述那个夜晚,那座迷人的维也纳别墅摆满了多少古董,那几个孩子是多么的惹人怜爱,那长达几个小时的交谈是如何令人振奋,这些我早已牢记在心。
一群记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他们围住弗洛伊德,大声提问,说的大部分是德语。他的回答非常幽默风趣,但看上去有点困惑新闻采访怎么会这样随意。最后,布里尔把记者打发走,拉着我上前。
“请允许我,”布里尔对弗洛伊德说,“介绍你认识斯特拉罕扬格,他刚从哈佛大学毕业,目前在克拉克执教,霍尔特意派他来,你在纽约的一个星期将由他照顾。扬格无疑是最有才华的美国心理分析师。当然,他也是美国唯一的心理分析师。”
“不会吧?”弗洛伊德对布里尔说,“亚伯拉罕,你不把自己当分析专家吗?”
“我不把自己当美国人,”布里尔回答说,“我是罗斯福先生所说的‘带连字号的美国人’;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国家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弗洛伊德和我打招呼。“能见到我们这小小运动的生力军,”他的英语说得很棒,“我总是很高兴,特别是在美国这里,因为我原先对此有所期待。”他要我为转达他对校长霍尔先生的谢忱,感谢克拉克大学授予他荣誉学位。
“那是我们的荣幸,先生。”我回答说,“但我恐怕还配不上心理分析师的称号。”
“别傻啦,”布里尔对我说,“你当然配得上。”随后他介绍我认识弗洛伊德的两位旅伴。“扬格,来见见布达佩斯的桑多尔费伦齐先生,他很厉害,在整个欧洲,他的名字是精神病的代名词。这是苏黎世的卡尔荣格,他就更厉害啦,终有一天,他那部《痴呆症》会风靡整个文明世界的。”
“幸会,”费伦齐说话带有浓重的匈牙利口音,“幸会。但别听布里尔瞎说,他那是谬赞,真的。”费伦齐年近四十,这家伙和蔼可亲,头发蓬松,穿着光鲜的白色西装。你能看出他和布里尔是真正的朋友。从身材上看,他们对比鲜明。布里尔是我认识的人中最矮的,两只眼睛挨得特别近,额头很宽而且平坦。费伦齐虽然也不高,但有长长的手臂、长长的手指,谢顶的发际线让他的脸也显得很长。
我立刻就喜欢上费伦齐,可是从来没有握过那么柔若无物的手,简直像屠宰店里的牛肉。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是,他发出一声惨叫,连忙把手指抽回去,仿佛它们已经被我捏碎。我再三道歉,但他坚称自己很高兴“立刻就见识到美国的墙壁”,我只能礼貌地点头表示认可。
荣格大概三十五岁吧,给我留下了非常不同的印象。他身高超过六英尺,脸上毫无笑意,有着蓝色的眼珠、黑色的头发和弯曲的鹰鼻,留着两撇小胡子,天庭非常饱满。这种长相应该很受女人欢迎吧,不过他缺少弗洛伊德的轻松自如。他的手像钢铁般坚固而冰冷。他笔挺地站着,要不是那副学究气的圆形小眼镜,就活像教皇近卫军的军官了。布里尔和荣格握手时,看不到他对弗洛伊德和费伦齐的那股热乎劲。
“你们的旅途如何,诸位绅士?”布里尔问。我们的宾客尚未提取行李,哪也去不了。“不会太乏味吧?”
“很棒,”弗洛伊德说,“说了你不会相信的,我发现有个水手在看我的《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
“我信啊!”布里尔回答说,“肯定是费伦齐怂恿他看的。”
“我怂恿他?”费伦齐大声说,“我才不会……”
弗洛伊德没在意布里尔的刻薄言论。“那也许是我职业生涯中最令人满意的时刻,或许这么说有点灭自己威风。但我们正在获得认可,各位朋友,认可,虽然来得慢,可是毫无疑问。”
“航行的日子很长吗,先生?”我问了个蠢问题。
“一个星期,”弗洛伊德回答,“我们以最有益的方式度过:相互分析对方的梦境。”
“天啊!”布里尔说,“我要是在那儿就好了。结果怎么样?快点说来听听。”
“嗯,你知道的,”费伦齐回应说,“分析和在众人面前脱掉衣服相当像。只要能克服最初的羞耻,你就会觉得十分兴奋。”
“我对病人都这么说。”布里尔说,“尤其是对女的。你呢,荣格?你也发现那种羞辱很兴奋吗?”
荣格像观察实验室的标本那样俯视着至少比他矮半英尺的布里尔。“说我们三人,” 他回答说,“相互分析并不十分准确。”
“没错,”费伦齐予以赞同,“其实是弗洛伊德分析我们啦,荣格和我则针锋相对。”
“不会吧?”布里尔惊叹说,“你们不敢分析这位大师吗?”
“他不准我们这么做。”荣格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是啊。”弗洛伊德会心微笑,“但只要我转过身,你们几个就把我往死里分析。对吧,亚伯拉罕?”
“确实是这样的,”亚伯拉罕回答说,“因为我们都是好儿子,也知道我们肩负着俄狄浦斯的责任。”
×××
在城市高空的这套公寓中,几件工具摆在被绑起来的女孩孩身后的床上。从左到右分别是:带骨柄的男用直角剃刀、长约两英尺的黑色皮鞭、三把自小至大排列的手术刀、半小罐透明液体。凶手想了想,从中挑起一件。
见到男用剃刀的阴影在远处的墙壁上跳动,女孩摇着脑袋。她又想大声求饶,可是喉咙被勒紧,她的哀求降调成为低呼。
她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要我等一等?”
女孩点点头。
“我不能等。”受害人被交叉绑紧吊在头顶的手腕是那么的柔弱,她的手指是那么的美丽,修长的双腿是那么的迷人。“我不能等。”女孩的大腿被极其轻柔地划过,她身子不由一缩。那是剃刀划过,在她的皮肤留下鲜红的痕迹。女孩大声惨叫,背部弯曲得就像那些巨大的拱形窗户,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身后。又是一刀,在另外一条大腿上,女孩再次叫出来,声音更加凄厉。
“别这样,”那个声音冷静地责备她,“别叫喊。”
女孩只能摇摇头,茫然不知所措。
“你必须发出别的声音。”
女孩又摇头。她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
“是的,你得这么做。我知道你可以的。我告诉过你。你忘了吗?”这时剃刀回到了床上。摇曳的烛光中,女孩看到皮鞭的影子在较远那面墙壁升起。“渴求的,那种表示渴求的声音。你必须发出那种声音。”缓慢而坚定地,缠着女孩喉咙的丝带变得越来越紧。“发出那种声音。”
她勉强遂其所愿,轻柔地呻吟着。那是女人的呻吟,哀求的呻吟,一种她之前从未发出过的呻吟。
“很好。就是这样。”
凶手一手抓着白色领带,一手抓着皮鞭,抽向她的后背。她再次呻吟。又是一鞭,抽得更重。女孩痛得大叫,但她强行忍住,又发出那种呻吟的声音。
“更好啦。”接下来一鞭没有击中她的后背,而是落在屁股上。她张开嘴巴,但就在此时,领带勒得更紧了,令她噎气。而她的被呛住反过来让呻吟变得更加逼真,更加喑哑,凶手显然喜欢这样的效果。又是一鞭,一鞭接一鞭,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地落在她身体那些最柔软的部位上,撕裂她的衣服,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猩红的伤痕。尽管每次抽打都令她疼痛难忍,女孩还是很听凶手的话,照样呻吟着,她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暴风骤雨般的抽打终于歇了。要不是从天花板垂下的绳索绑住手腕,让她保持直立的姿势,女孩早已颓然倒地。这时她身上伤痕累累。有一两处地方还流着血。她双眼一黑昏了过去,片刻之后跳动的烛光又回来了。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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