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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个漂泊者的内心独白
一段异乡人的情感历程
一幅人性善恶的风俗画
以此书和亲人朋友道声问候,与父老乡亲打个招呼。
这辈子你一直作客他乡,睡梦里都在遥远的地方在漂,在流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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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个漂泊者的内心独白,一段异乡人的情感历程,一幅人性善恶的风俗画。
作者将多年流浪闯荡的经历、沉淀蓄积于心的情感不时诉诸笔端,在花甲之年把三十多年来写成的感悟随想收集整理,完全透明地呈现了生活的真实感受、心灵的彻底表白。以此书和亲人朋友道声问候,与父老乡亲打个招呼。这辈子你一直作客他乡,睡梦里都在遥远的地方在漂,在流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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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倪子,1954年出生,浙江温州乐清人。年少时在家务农多年,曾到闽西学过谋生手艺,青年时代在北大荒闯荡十年,后辗转经商于北京、内蒙古等地。自小痴迷于文学,读过些许名著,虽自感文化非常有限,但将多年漂泊闯荡的经历,沉淀蓄积于心的情感不时诉诸笔端。在花甲之年把多年来写成的这些感悟随想整理成书,算是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笔永久的记录,感恩祝福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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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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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有无001
祖母003
赶潮与务农007
秋夜网蟹010
义气少年013
无声的冤案018
烙印的灵魂031
一个农民的记忆037
岁月的无辜049
半夜借宿062
凉鞋的劫数064
哭嫁的新娘068
世外的桃源076
情殁的旅行083
震颤的声音093
青春在边境线098
初恋的伤痕103
快乐的四合院113
迷茫的春天里124
跋涉内蒙134
风骚的海岛140
客家的游子147
地狱无门153
阿妈您走好166
送殡的内侄171
爱心的朋友173
爱在远方179
后记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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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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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有无
幼儿的时候,每到了夜晚,你没有在做梦,但所看到的灵魂是那么的真实。从那个破烂不堪的棉絮被洞里看得一清二楚,不胆怯、不恐惧、不回避,它在你棉被上面轻飘得无重量。而且你真想调皮地踹开棉被,试看灵魂是否要逃走……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灵魂的眼神是那么纯真而善良,无恶意!你只得乖乖地蒙在棉被里任凭满头出汗,一动不动地看着。待得时间长了,你想着偷袭就突然翻开了棉被,竹床的吱呀声似有灵魂在走动,感觉不是棉被掀翻到床沿的声音……
有时总觉得死去的姐的灵魂在护着你,不让你受惊,不让你胆怯。她半夜里出现在床帐的背后起舞着,手里握着雨伞似的东西,是那么的自然亲切,不容你细看细想却又无处寻觅,因为在翻转身子的时候,她已经躲闪了。
在某个深夜里,你的床前坐着几位老人,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要看着你,而且你也在看着他们,顷刻间就没有了踪影,好似脚没有落地就走了。有一次白天里睡醒过来,看见有一位白发的老人盯视着你,让你害怕的无处躲藏,把麻做的蚊帐拉拽着……算是自己的出击!喊着妈妈快点到来,壮你的胆量,而灵魂早已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妈妈说:“你这孩子总是在做梦,没有的事。”而你就是不说出来——见到了什么,只能埋在心底,妈妈也没有再追问……
你在白天里都在害怕着,好似人与你离得很远,而灵魂挨着你很近。你好奇,你惊讶!为何夜里的灵魂对你很和善呢?不知为什么,那时的你,就知道坏恶的眼神与善良的灵魂,根本不相信有魔鬼的灵魂。
到了五六岁的时候,你无比期盼再能看见灵魂的出现,但无处可寻觅。而且你还总是努力着,用破烂不堪的棉絮被,蒙盖着头部出汗,等待偷窥棉絮洞外的灵魂,却都是徒劳地在朦胧中睡去。噩梦来了,出现了魔鬼狰狞可怕的面孔……
1976年1月于乐清
祖母
几十年过去了,你一直念着祖母,心里也定格着祖母的身影——旧时所缠过的三寸小脚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蹒跚地走来。她手里捏提着一个小铁锅,里面装的是从集体食堂里所分到的大米稀粥,小心翼翼,地怕浪摆出镜子似的米汤……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时,食堂不设在村里,祖母要到老远的地方去打饭。窗外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一束光已经射进了屋内。二妹饥饿地在哭闹着,你同大妹躺在床上发痴般地看着窗外,等着祖母回家。等啊等,将近中午还不见祖母的身影,大妹自言自语地念叨祖母怎么还不回来。你只得先起床,安慰着她们,去看祖母走到了哪里。
你走出住宅的胡同,到了屋子背后那片很广阔的田野。五月初的光景,地平线上都是青绿色的稻禾。你站在护栏牲畜的一堵泥墙外,泥墙内是一片旱地,栽种着青菜粟米之类的农作物。你的眼睛总是瞧着远方的路,期盼那里能早些出现祖母的身影……但是很失望,因为看不到最远方。你无意间发现身边站了个人,是大你几岁的远房叔叔,他指着三叉路口在田里的一帮黑溜溜的人,你看见跪在路上的妇人就是祖母!有个人正在用鞋子抽打她。此时你还在朦胧地看着想着,那人为什么要动手打祖母,祖母做错事了吗?又想着两个饥饿的妹妹焦急等待祖母的哭声。当时你很小,也就只有四五岁吧,矮泥墙几乎挡住了你的全身。
回到家里,祖母哭诉着被生产队长打骂的情景。生产队长硬是要她下地里薅草耘田。祖母恳求着把稀粥送回家里,因为三个孩子正饿得慌。队长却不听祖母的诉说,竟一脚踢翻了祖母手中的小铁锅,骂着祖母是地主婆自由自在。这时来了一个过路的人,是促生产的公社干部,他阻止年轻的队长打骂老人。队长说,她是地主婆,不劳动就该打。那个干部说,那也要进行思想教育,不能动手打老人嘛。
祖母当时伤心极了。每当同你聊天提及此事,从不骂人的祖母也痛恨地骂着打她的人是个短命鬼。同时也感激那位过路人为她解了围,说他是个好心人。从那时起,你因受到祖母被打这件事的影响,就有着某种恐惧的阴影……一直停留在幼小的心灵里。你恨透了打祖母的人,你想着报复,但却弱小无力量。从你懂事后,时常回想起那个人性扭曲的年代,那些麻木不仁的脸孔,好心人真是微乎其微。因为一些人在阶级歧视之中,在分类界线之中,在树立着个人的威望与崇拜,人民是永远过不了好日子的。
就在那年饥荒的冬天里,为了温饱,祖母领着你到洞头海岙里那边混饭度日子,手里仍提着那只晃荡的小铁锅。天空仍是灰蒙蒙阴沉沉的昏暗,只听到小河边捶打洗衣的妇女们,问着祖母要到哪里去,祖母嘴里嘀咕着什么,就连你都没听清楚。你迷糊中跟随着祖母到了海边的渡口,上了帆船。——海浪的撞击声在船舱外回荡着,有时在露天的舱口上面进来了散花似的海水,小小的舱内挤满了妇女的声音。祖母不知坐在了何处,朦胧里有哄你笑的婶婶们。你还是在哭着,叫着,在舱内难受得无法形容。船舱里的怪味与鱼腥味,使你早已吐尽了肚里的东西。快到了,快到了,婶婶们总在安慰着,想以此来减少你内心的焦灼。
靠岸了,祖母把轻飘的铁锅递给了你,她自己手里提着沉重的行李。不知铁锅将做何用处,你跟随着祖母从海滩碎步地往前走,远处山民的房子似梯形般高高低低地错落着。走近了房子,祖母同你站在大门的两边,不知为什么年轻的山民把吃了半碗的干饭,嬉皮笑脸地递给了你。祖母催你快点吃,说你在船里已把肚子吐空了。你说不吃他们剩下的残饭,那年轻的山民嘻嘻地笑着说,不吃就没有了。祖母接过碗劝了你好长的时间,最后她只好自己吃了那半碗的干饭。
大门岛上外流讨饭的人员被管理很紧张,要时时躲避民兵与村干部的视线。提心吊胆的祖母同你被远房的表伯藏在几平米石头垒成的屋里,不敢发出长气呼吸的声音。表伯是渔民,粮食也是很紧张。有一天,表伯把一大碗的白鲢鱼送来,祖母和你几乎在偷吃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有时祖母看着你吃得慌,怕针似的鱼刺阻哽着喉咙,想要提醒你,又怕窗外有人在听。总是这样那样地恐惧怕人,我们也不敢外出一步,只能一直待在石头屋里,只能听见祖母窸窣的缝补声。
回乐清那天,表伯煮了一大锅沉浮着地瓜丝的汤,满桌子上摆着新鲜的熟鱼。你连着吃了三碗的地瓜丝,都是捞干的,汤水一点也没喝。桌上的长辈们很热情地要你多吃鱼,而你毫不客气地偷捡回几块又大又宽的带鱼,用嘴抿干后装在裤兜里,带回家给妹妹们尝尝海岙里的大带鱼……
1980年7月于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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