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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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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普马克创作的长篇小说《失忆的年代》横穿现代社会,在不同的历史横截面上放大细节,为现已步入“失忆时代”的社会汲取面对未来的营养,这是一种严肃的、负责任的、带有批判意义的社会反刍,对现今的世界发展和人类社会反思都是一种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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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失忆的时代》里,埃斯普马克先生以意识流的写作方式,通过7位不同的见证人,表达了7个既相互独立又在逻辑上串联的主题,聚焦当今瑞典的社会问题,也是对种种西方社会制度的批判和对人性深处的解剖,揭示人性弱点并体现出希望疗治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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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埃斯普马克(Kjell Espmark,1924-)为瑞典学院派作家、诗人、文学评论家、文学教授,瑞典学院终身院士、诺贝尔文学奖五人评选委员会成员、曾17次出任评委会主席。除“失忆的年代”长篇小说总集外,还出版有长篇小说《伏尔泰的旅程》、诗集十一本和文学评论集多本,其中包括介绍瑞典的诺贝尔文学奖得奖诗人马丁松的传记《大师马丁松》和专门介绍诺贝尔文学奖评奖原则的专著《诺贝尔文学奖:选择标准的探讨》(此部著作曾有中译本出版,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内幕》,漓江出版社出版)。此外,中文还出版有诗集《黑银河》(李笠翻译,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
作者曾获得多项瑞典和国际的重要文学奖项,包括瑞典贝尔曼文学奖、特朗斯特罗默文学奖和意大利德尼诺文学奖及卡皮罗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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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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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
失忆
误解
蔑视
复仇
忠诚
仇恨
欢乐
译者后记
来自中国作家群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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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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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你来找我。你在走廊里的快速脚步声,就已经使我本来几乎停止的思维运转了起来。你的动作里有一种期望,使我又有可能找到词汇。而你自然而然地坐下,就像在一个老熟人家里,尽管我们两人都知道,这样的关系其实早已不存在。让我这么说吧,你用一种自然而然的方式,把你我算成同一个圈子的人——在另一种情况下,我们本来确实是可能成为朋友的。
摇曳的光线里我很难看清你。当我想确定你的形象的时候,你的样子却散开和重叠。但是我能清晰地听到你的呼吸声,不是那种气喘吁吁的呼吸,好像你曾经快步爬上楼梯,或者因为咄咄逼人而来势汹汹,你只是平稳悠然地呼吸,像在等待着什么。我感到你在偷窥着我的手提箱。你当然已经明白,这只箱子就是我的记忆。是啊,你得原谅我,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口气有点苦恼。就像某种外在记忆物如今已经必不可少一样,当你的无能为力就这样成为眼下的问题,你也会一样感到烦恼。不过,就调查工作来说,这样的安排是一个前提。没有了手提箱,我就完全束手无策了。
我知道,我必须赶快抓住你的注意力。否则你只会听几秒钟,越来越不耐烦,最后就站起来走掉了。我可正需要你呢。我想你也需要我。也许,我要说的事情也关系到你的生活,至少触摸到了你我生存的根基。我要试试进入正题。
就我的理解来说,你来找我,是想知道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则上,派一个负责调查此事的人来说明情况应该是最好的了,没有人更合适。我只担心,你会过高估计我对这个问题的掌握程度,但是我还是要尽我所能,不要让你再莫名其妙。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找到……是啊,再找到她。我想捕捉一个名字,但是已经没什么名字存在,这你当然明白。尽管有一个名字几乎就在唇边,可我不敢说
出来。要是说错了,那我就等于闯入了一条不能回头的死胡同。我必须让这个问题开放。就是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来评估这些不多的线索。属于这次调查范围的文件只占了这个手提箱里的主夹层的一部分。在侧夹层里,我放的是我个人材料里剩余下来的文件。我没有计算那些塞在各个衣袋里的成堆的记事条,我来不及看,但是也不敢扔掉,这些能提醒我的纸条越来越多,像杂草丛生,简直要把我的头都埋起来了。你能看到,那些放在私人文件夹层里的材料并不多,是我随身带的不同种类的证件,有些已经损毁或褶皱了,有些是比较新的,一些照片、几张收据、几本日历簿、一两张账单等等。这些文件实际上对我也是陌生的,就像它们对你应该是陌生的一样。
当我开始挖掘我的个人历史的时候,必定是有过担心的,生怕用这种方式来抗拒健忘症是违法的——是,我更喜欢“健忘症”这个词,而不是更流行的用语“失忆”。我显然已经查过了目前有效的法律文件。在这个记事条上我看到,我甚至和司法部的主管提到过这件事情。是27 号,没有写出月份。但记事条上写着“同意”。那个笔迹是我的:这是我最基本的身份。只有一个迹象是让人不安的。在这张纸条上的“同意”下面写着:“不过得睁大眼睛”还有一个问题预兆着灾难:“你—的—调—查—呢?”显然每个字都下笔很重,做了强调不可理解。现在你坐在我的面前,这就给了我一个独特的机会,能帮我从绝望中清理出头绪可以对照你的茫然来测试我的茫然,可以一起搜查我们正在扩大的空白,一段一段地推进……我不是要搞明白那种小事情,比如说你不记得自己成长时期的事情,或者不记得昨天晚上在哪里,或者是你正在做的随便什么事情——这样的事情我们毕竟还是学会了应付。不,我想到的是每个晚上当站在我们称呼为“家”的门前时的无奈与无聊,不知道在门后等待着我的是什么面孔。几个陌生的孩子向我走来,试着用一种称呼:爸爸?一个陌生的女人给我一个犹犹豫豫的拥抱,或者问一个尖锐的问题,口气可能就像学校的女教师,也可能就像一个监狱的看守。想想看,其实这就是她!我可能和她睡觉,可能不睡。不记得。但很可能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不一样。
我肯定被赶出来很多次了。很多迹象表明,健忘症是分布不均的。分布最密集的很可能就是我通常在里面活动的那个圈子。有时,会有人感觉我是陌生人,他们会排挤我。我不记得了。
但是,这些想找到家的绝望尝试,只是一种寻找的迹象,延伸过我的整个生存状态。我反反复复地翻遍了我的文件,焦急迫切地寻找什么踪迹……对,她的踪迹。我在我的材料中要找的是那样一些要点,其中有一些更重要的前后关联会突然清晰,一行字,或者一张照片,能给一个巨大而未知的部分投上出乎意料的光芒。但是你必须帮助我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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