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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医秦明系列,最值得追新的悬疑经典!畅销50万册,1把解剖刀,2个铁杆兄弟,3个连环杀手,4季精彩追踪,61桩奇诡命案,突破73000万点击!真实!专业!隐秘!震撼!每一秒,都让你细思恐极!
2.《尸语者》《无声的证词》《第十一根手指》之后,“法医秦明”系列再次迎来强劲系列杀手,被世界遗忘的他们,正在面临“清道夫”的屠戮,反侦查意识超强的对手,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神秘莫测的身份,所有的线索都被封死,唯一的出路,难道就是坐等下一起命案?看老秦和他的好基友们如何与高智商罪犯斗智斗勇!
3.“法医秦明”网络剧,2015年重磅启动,打造国内最专业最震撼的法医剧,书中人物会如何变身?看完原著你决定!
4.随书附赠限量版V0004号书签,神秘新人物登场亮相,集齐系列书签有惊喜哦
编辑的话:
看老秦的故事,和其他悬疑小说最大的区别,是真实感。
这种真实感或许来自于他的身份,翻看故事的此时此刻,他或许正在穷山恶水里勘查现场,戴着手套一解剖就是几个小时;这种真实感,又或许来自于他的文字,一个疯狂混乱的现场背后,必然有逻辑清晰指向真相的线索。
虽然每一个章节里至少都埋藏着一具蹊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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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清道夫》是“法医秦明”系列(《尸语者》《无声的证词》《第十一根手指》)的第四季。一线法医秦明和他的现场勘查小队阅尸无数,遭遇种种奇怪的重口味现场,但无论是地狱旅馆、车尾游魂,还是夺面老屋、深山屠戮,在这12个诡异荒诞的现场中,他们总能找出蛛丝马迹,让真相大白。然而,一个新的神秘杀手正出现在城市之中,无声地狩猎着拾荒者与流浪汉们,作案几乎毫无痕迹,还在杀戮现场留下挑衅的“清道夫”血字签名,秦明他们是否能通过细微的线索抓住这个幽灵杀手? “法医秦明”系列,每一秒,都让你细思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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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秦明,人气最高的一线法医作家,畅销书“法医秦明”系列(《尸语者》《无声的证词》《第十一根手指》)的作者。现任主检法医师,绰号“老秦”。入行较早,经验颇丰。阅尸无数,明察秋毫,无愧“尸语者”之名。一双鬼手,只为沉冤得雪,满怀佛心,唯愿人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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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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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 后窗血影
像往常一样,苗总家卧室的灯开着,把雪白的窗纱照得透亮。可是,在雪白的窗纱上,隐约却有一条斜行的斑影,一动不动的,一直没有变换形状。
第二案 夜半枪声
虽然被师父挂了电话,但是我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人体本身就很奇怪。有时候,看起来很轻的伤会要了小命;看起来很重的伤,反而还能活下来。
第三案 幽绿巨人
“河漂”“海漂”“路倒”,分别代表在河里、海里和路边发现的无名尸体。这样的尸体,每个市的法医每年都能见到几十具。
第四案 夺面老屋
“咱也别怕社会影响有多恶劣,毕竟案子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还是尽快破案,这样坏事就会变好事了。”转念一想,我接着问,“现场很血腥吗? 有多血腥?”
第五案 深山屠戮
我走到两个小孩的尸体一侧,用勘查灯照射了一下尸体的面孔。大一些的小孩是个女孩,满脸灰尘,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脸颊两侧有两条清晰的泪痕。
第六案 月下花魂
“可是你说过,失血死亡是有个过程的,而且中刀后很痛苦,怎么会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死去呢?”陈诗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戴好勘查装备,站在了我的身后。
第七案 古墓戾影
棺材内的泥土里,可以看到一个干尸化的头颅,这个头颅的下方,可以看到一个只剩半边完整的褐色颅骨。果然,在这个棺材里,有两具不同尸体现象的尸体。
第八案 地狱旅馆
老板娘葛凡穿着一身黑色套装,仰卧在大床的床头,像是睡着了一样。她七八岁的女儿仰卧在她身侧一米左右的位置,面部盖着一条毛巾。
第九案 死不瞑目
这只会在恐怖片中出现的情景,真实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死者的眼睑翻开后,整个眼囊都是黑色的,看不到白色的结膜。
第十案 车尾游魂
黑米脸色苍白,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柏油路上。“报警吧,姑娘,你轧死人了。”那人同情地说道。
第十一案 命丧风尘
“清道夫专案”在一星期之前发生了第五起。这一起与以往不同,有一个目击证人目睹了凶手杀死被害人的全过程。
尾声 黎明之战
我猛地推开门,大宝转头看着我,一脸委屈。而师父则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办公桌后,双手撑着办公桌的边缘,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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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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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 后窗血影
“这起案件看起来可不简单。”我蹲在尸体的旁边,眯起眼睛看着地面。
“我也这样认为。诗羽,麻烦你帮我把这几处鞋印照下来。”林涛说,“奇怪的鞋印,多半是有伪装,反侦查能力可见一斑。”
“你确定那个什么池子已经抓进去了吧。”大宝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那个,不会又出来个什么缸子、罐子什么的,冒充法医报复你,为池子报仇吧?”
“六三专案”侦破后,全省仿佛安静了许多,发案量大幅下降,需要我们这个勘查小组出勘的疑难命案现场屈指可数。可是,即便命案少了,我们却一点儿也没觉得轻松。除了日常的各种鉴定工作以外,师父还给我们安排了两个课题。
师父可能是最近心情极佳,所以才思泉涌,一出手,就申报到了两项省级重点研究课题。挂了“重点”二字,我们的压力就大了不少,为了课题设计、数据收集什么的,就想破了脑袋跑断了腿。好在,在这安静的大半年日子里,课题研究成果的雏形已经浮现,成就感一点儿也不比破命案小。
大宝更是兴奋,遇见人就说:“都说我们实战部门重经验轻研究,现在咱可不同了,咱也是有课题的人了!”
甚至在一次出差收集课题数据的时候,大宝半夜梦游的毛病又犯了。
大半夜,我正在看书看得起劲儿,大宝突然从鼾声中一跃而起,开了宾馆门就走了出去。这次不像以前那次,有了经验,我知道这家伙又梦游了。于是我合起书本追了出去,在走廊里一声不吭地把大宝往房间里拉。大宝一边挪步,一边嘟囔着说:“别拉,别拉,我要去实验室里做实验。”
说得那个节奏感,让我差点儿就跟着唱了起来:“去实验室里做实验,看看有没有不变的诺言……”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宝说起他梦游,他依旧毅然决然地否认。
我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怎么的也比上次强,上次梦游找解剖室,要是把我当成尸体,我岂不是得挨刀子了?”
“那可不一定,要是这次把你当成小白鼠,你更惨。”大宝说,“不过还真没见过这么胖的小白鼠。”
一个小时前,师父召集我们勘查小组成员开会。
走进师父的办公室,立即觉得眼前一亮。
师父的办公桌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短发女孩。这个女孩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相机,正专注地翻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一小缕发丝从她耳后滑落,挡住了视线。她轻轻蹙眉,顺手挽起发丝,别在耳后。一瞬间所有人脑海里都闪过“明眸皓齿”几个字。身边的林涛不禁轻轻吸了一口气。就连我和大宝这两个“名花有主”的人,也忍不住看到发呆。
“咳咳,我来介绍一下吧。”师父有些尴尬,站起来对那个女孩说,“这是我们总队法医科的秦科长,也是勘查一组的组长。”
女孩微微侧头,礼貌地点了下头,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一脸茫然。
“这位是痕迹检验科的林科长。”
林涛还在发呆,听到自己的名字,迟钝了几秒,才“啊”了一声算是应答。
“这位是法医科的李大宝。”师父对身边的女孩示意完,又转过来看着我们,“这位呢,叫陈诗羽,是你们的新同事。”
“啊?”
我和大宝同时叫了出来。
“新同事?我们科?”我第一个清醒过来,“师父,我们出现场的,最好还是要个男的吧?”
说老实话,在我的工作领域内,我确实有些性别歧视。我知道很多女孩都喜欢法医这一行,我们省也招录过很多女法医,但事实上,坚持到最后的人的确不多。原因当然很多,也许是因为残忍血腥的现场,也许是因为恶臭腐烂的尸体,也许是因为巨大的心理压力,总之,能在法医现场勘查的工作上坚持下去的女性,的确是极少数。即便是再有魅力的美女,也不能改变我的这种看法。
我的质疑声刚落,那女孩便转过头来。她眉头微微蹙起,无声无息地盯着我。
“什,什么呀。”林涛立刻打了圆场,居然还有些结巴,“你看她背的这台相机,尼康D3X,这可不是初学者用的机器。她是痕检专业的吧?师父你这是给我配了个助手吗?”
我们三个人曾经私下底商量过,既然我们的职业是个男性化的职业,而且经常会出差,如果上级满足这次我们录用新人的请求,就一定得坚持进个男同事,绝对不要女孩。因为如果来了个手脚不利索的女孩,还得跟着我们住宾馆、风餐露宿的,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诸多不便。可是眼下林涛这家伙显然是要倒戈,我狠狠地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
“她不是法医专业,也不是痕检专业。”师父说,“她是公安大学侦查系的大四学生。今年我们厅要大批招录人才,所以她已经和我们省厅签订了协议,毕业后来我们总队工作,从事侦查工作。现在是实习的时间段了,所以她先利用实习时间过来。”
“那就好。”我长舒一口气,然后迎着陈诗羽挑衅的眼神,问道,“你的实习期,久吗?”
“当然,总队领导班子已经研究过了。”师父接着说,“小陈同志实习期满后,可以继续留任你们勘查组。”
“不行。”我毅然回绝,“我们需要一个男同事,我们的工作是吃苦的,不是好玩的,而且我们已经很辛苦了,不想再去花精力照顾一个女士。”
陈诗羽终于转过身来,拿身体的正面对着我们。她往前迈了一步,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公安大学侦查系毕业的人,即便是女人,动起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认识吗?你是技术部门的,说话得有依据,疑罪还从无呢。”陈诗羽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
我有些接不下去,说:“我这是经验总结。师父,请您重新考虑。”
“咳咳。我觉得吧。”林涛说,“师父的考虑还是很周全的。我们勘查组经常要下基层办案,但是和基层的侦查部门之间的联络不够,沟通起来也没有那么通畅。如果有个懂侦查的同事加入我们,可以有效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我看这位小陈同志的行头,是个摄影发烧友吧?正好可以帮助我完成刑事摄影的工作,我腾出手来还能更好地勘查现场呢。”
陈诗羽的表情有所缓和,向林涛友好地点了点头。
“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你有意见可以,但是必须保留。”师父话锋一转,语气从商量变成了命令,“去装备财务处申领办公桌,以后她和你们一个办公室。”
师父起身出去了,把我们几个人留在那里。我气鼓鼓地站着没动。
大宝见情况已无挽回之势,居然也迅速倒戈,拽着我说:“那个,老秦你别犟了,这陈羽毛是公大侦查的,你就当多了个保镖好了。”
陈诗羽说:“这位同志,第一,我不是保镖,我是有思想有知识的侦查员;第二,我叫陈诗羽,陈诗羽,记住了吧?不叫陈羽毛。”
办公室里的气氛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大宝打圆场失败,陈诗羽却只是桀骜不驯地盯着我。我也毫不逊色地盯着她,林涛正要说点儿什么,那台好久没响的指令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大宝一跃而起,抢过电话:“喂?几具?”
电话那边被问得莫名其妙:“哪跟哪啊?是勘查一组吗?”
“是啊是啊,几具?”
“几句?什么几句?我看看啊,没几句。”看来指挥中心来了个新手,他程式化地说,“啊,这样,你好,龙番市公安局刚才发来请示函。今天早晨七点钟,一名女士骑电动车经过东高架黄口段时,发现桥下一名流浪汉躺在那里睡觉。远看流浪汉,疑似身边有血迹。走近后发现该流浪汉已经死亡,身边有大量血迹,所以报警了。市局法医经过初步勘验现场,觉得案件疑难,要求省厅给予支援。”
从大宝扭曲的五官和攥着话筒的青筋暴露的手看,他对这个话痨似的新手痛恨至极。
“别把电话捏碎了,现在买个电话不好报销。”我被大宝的表情逗乐了。
“有命案了,咱们出发吧。”大宝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有命案那么兴奋干吗?”我说,“这可是一条命没了啊。”
“我这不是兴奋。”大宝又开始了眉飞色舞,“我这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身体?”我不知大宝所指。
大宝立即摆出招牌造型,竖起两个手指,说:“出勘现场,不长痔疮,耶!”
“咳咳。”林涛正色道,“现在有女生在了,说话要注意点儿。”
收拾好现场勘查箱后,我们叫上驾驶员韩亮,一起驾车往黄口方向赶。
“以后到现场,一定要严肃。”我在摇晃着的车厢里对大宝说,“要是被人拍到你在现场嬉皮笑脸的照片,发到网上,够你喝一壶的。”
“成天看尸体,总不能每天都哭丧着脸吧?多晦气啊。”副驾驶座上的陈诗羽,木然地盯着窗外,幽幽地说,“发就发,凡是通情达理的人都能理解,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法医都会经历一个心路历程,从对尸体的恐惧到对生命的悲悯,从思考人生到最终的淡然。这种淡然,不是情感的淡然,而是对生死的淡然。看破生死,才能轻松上阵,才能把自己的感官调到最佳状态,才能更加集中精力侦破命案。有人会因为命案现场有法医露出了笑脸而义愤填膺,指责法医不懂得尊重死者。其实这个世上,还有哪个职业会比法医更懂得尊重死者呢?
不过这个道理被一个大学女生说出来,我倒是有些吃惊,对陈诗羽的印象顿时好了许多。我偷偷打量了她几眼,对她的好奇更是逐渐涌上心头。车子仍在颠簸前行,林涛今天似乎特别积极,一路跟大宝聊着过往经手的案件,一边聊着一边不经意地瞄向副驾驶那边。可反光镜里,陈诗羽只是出神地望着路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暗自偷乐,不知道当惯了万人迷的林涛,遇到这样的对手,会是什么心情?
车子终于停在路旁,现场已经围满了人。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中挤过去,踏入被警戒线围着的中心现场。这个现场位于高架桥下,粗大的水泥墩旁,铺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旧棉被。棉被上卧着一个光膀子的男尸。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盖着一床旧棉被,覆盖了面部。因为死者大量出血,棉被的外面已经被血染透,所以才会被人发现异常。”民警上来介绍情况。
龙番市公安局法医科胡科长见我们走进警戒带,脱去手套,迎了过来,说:“好久不见啊,想你们了,所以请你们过来,共同看看这个案子。”
大宝还惦记着我在车上说的话,赶紧道:“别露笑脸,人群中有相机呢。”
“死者是什么人啊?”我问,“刚入春呢,气温还不高,睡觉就光着膀子了?”
“这个人的身份基本已经弄清楚了。”胡科长说,“三十多岁,是个流浪汉,有些智障。在这一带活动十几年了,大家都认识他,叫他傻四。整天疯疯癫癫的,看到陌生的女孩子经过,就喜欢跟过去龇牙咧嘴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不会有太过分的动作。”
“他是怎么活下去的?”我问,“乞讨?”
“他倒是不主动乞讨。”胡科长说,“有时候有路人见他可怜,就会丢个一块两块的。他有钱就去附近买馒头吃,没钱就在垃圾箱里找东西吃。附近的住户有时候也会给他一些剩饭剩菜。冬天他就在附近一个涵洞里睡觉,夏天就睡在这桥墩底下。收容所里关不住他,他每天除了睡觉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闲逛。”
“什么人会杀这种人?”大宝挠了挠头,“一没钱、二也不得罪人的,你说会不会是丐帮香堂抢地盘,所以杀个人立立威风?”
“我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我觉得凶手多半也是精神病。”我说。
“欸?”胡科长说,“老秦说的还真有可能对呢。龙番的确没有什么丐帮,也不存在抢地盘的纠纷问题。我们以前处置的流浪汉被杀案,破案后大都是精神病人作案——哦,对了,这位女士是?”
“哦,新人。”我看了看陈诗羽,她对胡科长点了点头。这姑娘胆子倒挺大,第一次到现场看到尸体,她的情绪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胡科长递给我们几套勘查防护装备,等我们迅速穿戴完毕,便带我们走到桥墩旁,指着某处说:“你们看。”
在我们换上装备的时候,盖着尸体的棉絮已经被民警装进了物证袋里。为了防止围观群众拍照,民警们在傻四的尸体周围搭起了一个简易帐篷。只见傻四光着膀子,虽然颈部和前胸都已经被血迹浸染,但他颈部的一处创口还是清晰可见。他身边有一件破旧的棉袄,或许是他唯一的衣物,无论春夏秋冬,全靠它来蔽体。
尸体旁边的桥墩上,可以看到扇形的喷溅状血迹,扇形的中点位于死者颈部上方的部位。可以看出,死者可能是处于坐位被人割喉,然后直接仰面倒下死亡的。
但最为醒目的,是在那扇形喷溅状血迹的旁边,居然有三个用血写成的大字。
“清”,“道”,“夫”。
“清道夫?”大宝推了推眼镜,说,“什么意思?什么叫清道夫?和环卫工人有关系吗?”
“嗯,我知道的清道夫,是一种鱼,专门吃其他鱼的粪便。”韩亮在一旁插嘴说,“很多人在鱼缸里养这种鱼,就能省去了很多清洗鱼缸的麻烦。我以前也养过,挺好养的。就是……有时候它们连鱼卵也会一起吃掉,这就不怎么有趣了。”
韩亮是我们勘查一组的专职驾驶员,为了圆自己的制服梦而放弃了管理几千万资产的机会,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个任性的富二代。韩亮虽然学历不高,见识却很广,所以他总是被邀请参加我们的勘查工作,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大宝经常调侃韩亮是个无所不知的“活百度”,这下他果然又派上用场了。
一直凝神看着现场的陈诗羽,这时也侧头看了看韩亮,眼神有些闪烁。
“我明白了。”我若有所思,“这是一种签名行为。凶手可能把自己比成了清道夫。他觉得傻四是社会的垃圾,他杀了傻四,就是在为这个世界清理垃圾。”
“嗯!有道理。”林涛一边蹲在桥墩旁边用放大镜看字迹,一边说。
“这凶手神经病啊?”大宝说,“没事来杀精神病人做什么?这些精神病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是很痛苦的。而且,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所以我刚才说你们分析得很对啊。”胡科长说,“这个凶手啊,我看多半也有精神障碍。一般杀智障人的人都是精神有问题的。”
“精神病人杀精神病人的案例确实不少。”我说,“但是现场留字的签名行为,却是极为少见。”
“而且现场的痕迹,也不支持凶手是个无责任能力的人。”林涛指着桥墩上的血字,说,“这三个字笔画均匀,肯定是软物形成的。我开始还觉得是用手指写上去的,但是这个桥墩水泥面光滑,我却看不到一点儿纱布纹路或者是指纹纹线。”
“会不会是用毛笔什么的写上去的?”大宝凑过头去看。
“不会。”林涛说,“毛笔也会有毛的纹路啊。”
“那是用什么写上去的?”我问。
林涛沉吟了一下,说:“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
“橡胶手套?”我吃了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橡胶手套。
大宝连忙用手指蘸了蘸身边血泊里的血迹,在桥墩上画了一下,说:“呀,果真是一样的。”
林涛说:“带有反侦察意识的作案,能用精神病人作案来解释吗?”
陈诗羽摇了摇头。
“什么人作案的时候会戴橡胶手套?”我沉吟着。
林涛说:“还有,现场有很多喷溅血迹、滴落血迹和血泊,尸体的周围几乎都有血染。但是,我却没有看到现场有鞋底花纹的血足迹。”
“没有脚印?”大宝说,“难不成是浮在空中的鬼干的?”
大宝的话还没落音,林涛就打了个哆嗦,吓道:“别瞎说!想吓死我啊?”
陈诗羽鄙视地看了眼林涛。
“那这是什么?”我指着地面上像是足迹轮廓一样的痕迹问林涛。
林涛说:“这是没有花纹的足迹轮廓,我们穿着鞋套走进现场,踩到了血迹,再踩回地面的话,都会留下这样的足迹。”
“你是说这是我们民警穿戴鞋套进入现场留下的足迹?”大宝问。
“是。”林涛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如果凶手也穿着这样的鞋套,也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陈诗羽忽然蹲下身,用手指蹭了一下尸体旁边地面上的血迹,说:“凶手应该就是穿着鞋套进入现场的。”
“啊?”大宝吃了一惊,“陈羽毛你怎么知道的?”
陈诗羽说:“你们看,旁边有几个类似的鞋印应该是民警留下的,因为时间不长,所以还没有完全干涸。而这几枚足迹,已经完全干涸了,说明足迹留下的时间很长。另外,我叫陈诗羽,不叫陈羽毛,谢谢。”
一个大学生能做出这样的推断,确实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我赞许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她的论断予以支持。
“戴着橡胶手套,穿着鞋套进入现场杀人。”大宝说,“还杀的是精神病人。听上去好像那部美剧,叫什么《嗜血法医》里的情节啊。”
“难道是美剧迷学电视剧情节来杀人?”陈诗羽得到了我的认可,话多了起来。
我摇摇头,说:“人家那是杀坏人,咱们遇见的是杀一个智障。”
“那就是对警方的挑战?”林涛瞥了眼陈诗羽,问。
我仍然摇了摇头,说“从他留下的这三个字里,仿佛不是为了挑衅。”
“会不会是行内人干的?”胡科长插话道,“鞋套、手套,装备挺齐备啊。”
大宝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四周的几名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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