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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以乐景写哀,倍增其哀也”,对于这个世界悲伤迷惘的情愫总在看似喜气洋洋字里行间不时冒出来。
? 面对一个荒诞不经而又真实残酷的世界,一个惶恐不安而又麻木不仁,猥琐不堪的人物群落找不回旧路,也看不到前方的希望,嘈杂纷扰与无奈幻灭杂糅在一起,整部小说都充斥着浓烈悲愤又不愿就此放弃的挣扎,具有抨击当下各种令人狂躁的社会现实对人类精神极大压榨的意义。
? 作为一本相对荒诞和严肃主义小说,该书人物设定上虽有过于个性化之偏颇,但是恰是这种个人的视角与大段大段半全知化的心理描写,固执地,扭曲地,紧张地,敏感地,描绘出在现实社会里人们的焦躁不安、压抑与寻求突破的精神层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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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该书以“我”作为文本主角进行一种全视角式固化的写作,将现代社会当中关于噪音污染、人性缺失、人际尴尬等精神枷锁或者精神垃圾,通过一种看似欢快的笔调敏锐地披露宣泄出来,“以乐景写哀,倍增其哀也”,对于这个世界悲伤迷惘的情愫总在看似喜气洋洋字里行间不时冒出来。
在作者的笔下,世间所有的物像都是通过“我”这个人物的心灵镜像表现出来,在层层铺叙的心理描写中,其所处的荒诞的世界也逐次展现出来。当心灵独白与个性化的写作,展现出的意象和映射,现实与幻觉,写实与象征糅杂在一起,痛苦异常而又酣畅淋漓,这种独特的叙事模式也使得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花比较多的精力去研究作者所要表现的内涵。但是在市场上,这类属于相对严肃题材的图书可以吸引年龄层在30岁以上的,思想相对成熟,对社会性问题思虑较多的读者,而对于年轻一代的读者而言相对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作为一本相对荒诞和严肃主义的中篇小说合集,该书人物设定上虽有过于个性化之偏颇,但是恰是这种个人的视角与大段大段半全知化的心理描写,固执地,扭曲地,紧张地,敏感地,描绘出在现实社会里人们的焦躁不安、压抑与寻求突破的精神层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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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启雄,男,大学毕业,籍贯广东信宜,出生于广东鹤山。广东作协会员、广东文学院第四届签约作家、广东江门市作协副主席、广东鹤山市作协主席。发表有中短篇小说集《添公纪事》《噪音》、散文集《执着》《活下去的理由》《我叫亚非拉》《我是一条死鱼》《失窃人与推销员》等多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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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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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
遭遇
打井记
嘉年华
怪病
后记:踏着主人公的深浅足迹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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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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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一种病,一种莫名其妙的怪病。开始,我不知道患上这种病症的确切原因。问题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更可怕的是连医生也弄不明白。啊,我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病倒住院治疗的。
当然,不能说在这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我是那天晚上在大街上一家小饭馆吃饭时感到身体有点不适的。结果,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昏倒在地上。我觉得身体飘飘然的,恍如穿越一条又黑又长的时光隧道,迎来一片亮光,然后升入云彩飘渺的天空,片身只影地站在一座凌空的拱桥上面,我犹豫了,我不知被什么东西裹缠着, 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我继续往前走,而另一种无形的力量又拼命地拽住我。我在你争我夺的撕扯中步步后退,然后终于渐渐醒来了。出事前,我正行走在乱哄哄的街市上,打算顺路进入种子店给自己也受邻居保姆的委托买些菜籽回去,计划分别在我和她主人别墅花园的一畦菜地里播种。事情经过就这样简单。但是我相信任何事物发展都有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我以前太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啦。回想起来,我的身体很有可能早已潜伏着各种隐患,只是一直被一些假象所蒙蔽,都怪我向来没有把这些小毛病放在眼内。这也难怪, 我只不过偶然感到胸口上的肋骨一晃而过的有点儿麻痛的感觉罢了。我相信许多人也有这种现象吧,即使一个身体完全健康的人,或者由于内心燥热上了火,或者由于身心压力过大,或者由于身体疲惫, 或者由于胸膜损伤,都有可能出现类似的现象。也就是说,我身上这种症状开始时并不明显,如果不在意的话就没有多大的感觉,哪怕有一点儿感觉也会很快把它忘得一干二净。我虽然身体孱弱,但是除了当年在搞乱了那场盛大嘉年华晚会前作闷作呕,平时鼻炎症偶然复发之外,总体而言,我的身体倒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即使我在那些年被诸事困扰,神情恍惚的时候,整体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大碍, 甚至连小小的感冒咳嗽也很少。没想到事态发展竟然会如此严重。人啊,经常犯这样的毛病,因为一味应接不暇于眼前和将来的事情, 不去拨开事物表面的浮障,不去思索将来可能产生的结局,注定要付出一些代价,甚至付出高昂的代价。事到如今,吃任何后悔药已经毫无用处,我当时只有乖乖地在这间医院里接受治疗。
那时,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边望着被几块白色胶布粘贴住针口的手背,一边从模糊记忆里回想昨晚突然昏厥倒地的那一刻。我现在想起来仍然毛骨悚然。多么惊险的一幕啊。主治医师说,只差半刻钟的时间,如果我还没有喘过气来,我就会这样撒手尘寰,在这个世界上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当时没有认识的人在我身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送进这家医院的。可能是被一辆救护车,也可能是被一辆运载工具,反正我那个时候不可能独自一人来到医院。也就是说,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陌生人。这样的好人如今实在难找。如果有朝一日遇着这个人,我将如何答谢他的救命之恩呢?为此,我仿佛在暗淡无光的黑洞里看见了一点亮光,内心曾一时涌进一丝丝暖流。苏醒过来后,我只给邻居保姆打了电话,直到现在我也不打算告诉家人。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哪怕没能让他们看我最后一眼。事隔多年,我生父继母和弟弟的生活已经走了模样, 在变本加厉的疯狂臆想和行动中完全脱离了轨道,被呼啸怒号的寒流刮得面目全非。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目标,现在我的家庭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父母各怀心事,貌合神离,总合不到一块。他们时常争吵,为鸡毛蒜皮的事喋喋不休。父亲虽然已经不再沉迷电视了, 但是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一不顺心便暴跳如雷。母亲依然爱数钱,她担心那些钱不翼而飞,晚上睡觉前总要例行公事似的数一遍, 就像小商店老板每天都要清点一样。我的亲弟弟沉迷于电脑,成为一个一天到晚不出房门半步的宅男,房间贴满大大小小黑蜘蛛图画。他整天不是上网玩QQ,就是玩游戏,就是看离奇怪异的小说。只有吃饭和上洗手间的时候,父母才能看见他的身影,看见他那颓废的昏昏欲睡的精神状态。他已经不再年轻,都已经接近三十岁的人了, 然而一点自理能力也没有,差不多成了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的寄生虫。我的父亲母亲啊,尽管你们只是我的生父继母,尽管你们曾经对我如何苛刻、谩骂、斥责,甚至关键时刻弃我不顾,曾经在我的心灵留下多么深刻的烙印,造成极大的创伤,但现在我已经对你们没有一点怨,也没一点恨,只有一声叹息和一丝同情。说句实在话,我现在倒很想为你们做些什么,只不过我不知自己有什么能力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经历这次生死体验,我觉得自己如同脱胎换骨,我学会了大度,一下子变得格外成熟、理智、从容;倘若上帝让我再活一次,我将会收拾心情,重整旗鼓,好好地活着。现在我回顾自己的一生,越来越频繁地思考我的生活,站在人生的高度来思考我的生活,这一切让我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甚至悔恨自己过去一直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轰轰烈烈地干一番自己的理想事业上。真的,我现在再也不会囿于狭隘的思想的束缚,陷入人们刻意制造的旋涡里而不能自拔。我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去攻坚, 有更伟大的目标等着我去完成啊!现在我比任何时候倍感生命的宝贵。尽管我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有所恢复,可是仍然游离于生死之间, 加上医院弥漫着的恐怖气氛,很容易给我带来一种绝望的感觉—— 如果你没有在这家医院呆过,你就体验不到我们患了这种病的可怕程度——当然,由于生死未卜,人未到绝境,我在一片恐惧氛围的笼罩下,最强烈的内心挣扎,最大的愿望是鼓励自己挺过来、活下去。我不断地回忆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不断地反省自己,想得更多的是要珍惜现在的一切,哪怕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公、伤害、灾难、愤怒都可以一笔勾销。噢,我终于明白,一个人,除了生命,我看不出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这方面,我在这段期间毫无疑问想得最多、收获也最大。正因为如此,这也无疑成为我能与其他同类病人具有完全不同的思想境界和精神状态之所在。一句话,我彻底摆脱了恐惧, 比他们病得更清醒、更洒脱,我相信自己哪怕死,我也会比他们死得干脆利索,甚至痛快淋漓。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可不想这样死去; 哪怕死,也要死得清清楚楚,死得明明白白。我不知道那些病人是怎样想的,反正我的求生愿望比他们任何人都强烈。哪怕我刚刚摆脱了死神的威胁,正处于无比虚脱和极度恍惚的状态之中,决不放弃一线希望的意念占据了我整个脑袋的思绪空间。除此之外,我能够做的是平静地、仔细地观察和体验身体的微妙变化,向好的方面和向坏的方面的变化,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具体做法是,我请邻居保姆从我的小别墅睡房里弄来了一支笔和一本簿,随时记录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亲身体验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身体每一根神经末梢的变化。我想,世界上很难找到由本人亲自记录的生命垂危的人的体验性文本了。我没有想过它将来会有什么用处,反正现在已经显示出我泰然处之的功效,成为我排除一切杂念的一道最好药方。这就够了。我已经总结出一种一生受益的有效办法:每当身处危难的关键时刻,我总是拿出这一“杀手锏”让自己得以超脱一切。在这里,我不妨套用一位哲人所说的我思故我在的话:我记录故我存在。这些年来,我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几乎是一件每天必做的功课。我太喜欢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想和所言所行了,我太喜欢一页页白纸上填满黑色笔迹时的那种让自己内心无比充实的感觉了。而且, 倘若有可能的话,经过这次生死考验,我给自己打了保票,一定会以此为起点出现一个重大的转折:从此,字里行间传达的信息资源必将出现一种新的变化,流露出来的情感和表达的思想境界必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天地。
现在,我觉得左手在隐隐涨痛夹杂着阵阵凉意。我注意到一根细小的胶管正从我的手背向上伸展,插进一个仍装有一半透明药水的瓶口里。只见药水从连接上下端胶管的一个小容器里缓慢地往下滴,然而吊瓶里的药水丝毫看不到正在下降的一点儿迹象,何况不锈钢吊架上还挂着四个满满的药水瓶子哩。看见这一阵势,我觉得这针还真不知要吊到何年何月哩!
不过,我感到十分疑惑,直到目前为止,我的病情尚未弄个清楚, 他们给我吃什么药,吊什么针呢!“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1 对此, 我曾经不厌其烦地询问医护人员,可他们总是含糊其辞,或者干脆说无可奉告;实在被我缠得没有办法,他们就说我患了与同室病人同样的病症,好像这个问题是用不着解释似的。这让我更加困惑不安。我怀疑这是医生对患有不治之症的严重患者约定俗成地采取隐瞒病症真相的惯例。可以说,我这辈子很少看医生,但我平生最相信的是医生。在我的固有意识里,医院就是审判庭,医生就是审判长,掌握着病人的生杀大权,他们的职业在病人心目中比在任的国家总理还要神圣。他们的话可谓一言九鼎啊。不,他们不需要在病人面前说什么话,透露什么信息,他们的脸色和手势就是对一个严重病人最终命运的裁决。没办法,当你不甚了解医学常识的情况下, 你只好相信他们,只好任由他们摆弄。可是,一直等到我出院前也没有得到他们满意的解释。这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情形不可能让我一点儿想法也没有,我始终觉得弄清这个问题心里才更加踏实。另一种现象也让我同样萦绕于怀。因为我目睹一个个同类病人不是病情恶化,就是凄然离世,而我却成为不幸中的万幸:起死回生,身体奇迹般地渐渐地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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