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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由严善錞所著的《创造与冥想——王广义的艺术历程》一书,以当代艺术家王广义及其艺术作品为研究对象。全书约10万字,分为内篇与外篇,内篇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还原了王广义个人的心路和艺术历程。外篇则收录了作者与王广义的对话。
该书对于王广义及其艺术活动进行了深度研究,包括王广义在中国当代艺术崛起时所面临的处境以及其在20世纪80年代各种现代艺术和前卫艺术运动中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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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严善錞,1957年11月出生于杭州。1982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为中国美术学院),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任深圳画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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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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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序二
内篇
外篇
附录
我们——“'' 85 美术运动”的参与者
艺术——作为人类的一种行为
关于“清理人文热情”
我参与了'' 85 艺术运动的进程
关于90 年代以来我的工作情况
近期对艺术相关问题的思考
沃霍尔和波依斯,我更喜欢谁?
关于作品《自在之物》
2012 回顾展期间关于艺术的沉思
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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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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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禀气于天,气成而形立,则命相须以至终死。——《论衡》
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瘐死丧忧患,其中开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庄子》
人一断气,就归回地土。他的思想,当天就消灭。——《圣经》
1984年春节,我在返家的途中,为了解闷,买了一本朱光潜的《悲剧心理学》。我没有在旅途中看书的习惯,更没有耐心把一本书从头至尾读完。这本书不算厚,我试图读完它。但是,在二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中,我只是看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此后,我就永远地告别了这本书。然而,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这几百个字,却终身难忘。它让我想到了童年的许多心事,也影响了我后来的艺术和生活。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一直沉浸在朱光潜讲述的那个故事里,情绪低落,难以自拔。
书的开头,朱先生引用了希罗多德名著中的一则故事。伟大的波斯王泽克西斯在统率大军进攻希腊时,曾潸然泪下。他对自己的叔父说,当我想到人生的短暂,想到一百年后,这支浩荡的大军中没有一个人还能活在世间,便感到一阵突然的悲哀。他的叔父回答说,然而人生中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人生固然短暂,但无论在这支大军中或在别的地方,都找不出一个人真正幸福得从来不会感到,而且是不止一次地感到,活着不如死去。灾难会降临到我们头上,疾病会时时困扰我们,于是,短暂的生命似乎也变得漫长和难以把握。
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痛苦和人生的悲凉,是在7岁。那时,我家养了一只小狗。我每天喂它食物,和它一起玩耍。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维持社会治安,我们居民区里的打狗队就用绳子套在它脚上,然后把它活活绞死。那只小狗,就像只温驯的绵羊,只是叫了一声,抽搐了几下。虽然,此前我也听说过死亡这个词,但却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要知道,几分钟之前,那只小狗还蹲在我旁边,我还在抚摸它,抚摸着它的温暖。
那几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陌生。我开始意识到人是一种极其脆弱的动物,躯体是脆弱的,心灵更是脆弱的。一只小狗的离去,居然让自己变得如此不能自主,甚至有一种全身虚脱的感觉。周围的世界变得毫无意义,蓝天、白云、绿树、鲜花都失去了生意。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二个星期。我当时感到,自己将会永远生活在这种悲凉的气氛中,因为我从大人们那里知道,人也要死去,我的亲人也会死去。有的老死,有的病死,有的会被坏人像杀狗一样地杀死。从那时起,死亡的阴影就一直笼罩着我。
从那以后,我好像不断地听到邻居和亲戚中有人死去。我一听到这种消息,就会恐惧,就会无法入睡,会想到那只小狗。从我记事起,我母亲几乎每天晚上给我讲故事,我就随着故事入睡。死亡的消息,让我再也无心去听故事。我常常会从夜半惊醒,去想那些死亡的事。盘绕在我脑际的一个想法,是一个人先失去意识还是先停止呼吸、停止心跳。我现在回想,当时琢磨的这个意识是一种具有反思能力的意识,是一种对思想进行思想的思想。据说,佛教就专门研究这个问题。我从几个研究唯识学和中阴身的朋友那里也听说过一些理论,但不能说服我。直到现在,我还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是先停止呼吸,意识还是清醒的话,也就是说,当自己的意识不能支配自己的肉体时,那将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那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我有过梦魇的经验。我从这种经验中,感觉到意识或者说灵魂有可能在一定时间内独立于身体而存在,但它们却不会永远分离。灵魂一定有个附着体,如果说,这个附着体失去了生命,或者说,灵魂不能去主宰那个附着体的话,那就极其恐怖。我不知道现在的死亡学研究有没有最终的答案,我相信即使是有,也没法说服我。这完全是一种个人经验。相对知识,我更相信自己的经验。
我的父母是在我成年后离开我的。我无法接受他们在自己的眼前离开的事实。我相信灵魂是不死的,但如果看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我在心理上无法承受。我不能想象自己的亲人最后失去意识,成了一个被动的躯体,况且这个躯体还要坏死和焚毁。我在他们离世前的一段时间,一直陪伴着他们,等到他们虚弱得几乎失去知觉时,我会编个理由离开,迅速地换一个环境。这让我的家人至今仍是耿耿于怀,自己也好像背上了一个不孝之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养生送死,是中国人信仰的基础。但我实在没有勇气送完我父母的人生最后一程。坦率地说,我怕。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学校的教育告诉我们,生死是一个非常物理的现象。人死,就意味着他的一切都停止了。思想、意识,喜、怒、哀、乐,所有我们称之为精神的一切,都随着生命的死亡而消失,余下的,就是物质。在唯物主义看来,精神本来就是物质的一种特殊形式。但是,对我来说,在生命问题上,没法接受一元论的观点,也没法理解精神和物质分离的思想。在我的意识中,人死了,精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我们小时候通常将这种精神说成是灵魂。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父母的灵魂存在。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就是努力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慰,让他们觉得他们的儿子是有出息的。记得《孝经》上说: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慎终追远这点上,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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