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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暗夜中最强悍的存在,犹如亘古不变的丰碑。她是沼泽里最坚韧的蝼蚁,为了那一丝曙光作最后的挣扎。
冷寂如他,却无言的极尽温柔。
她握紧那只手:楚定江,前路哪怕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有你作陪,不惧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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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她被人称作安久,却是死神手中的镰刀,沉沦永夜的杀手,为了那遥不可及的一丝光明苦苦挣扎。
楚定江,控鹤军指挥使,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目光犹如夜色,高大的身影宛若亘古矗立在旷野中的丰碑,他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第一次看见他的容颜,她说,“大叔少说有四十了吧。”
楚定江默然,他没有说自己今年二十五。
灵魂的苍老,无可辩驳。
在久远苍茫的岁月里,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如一潭死水,却终究在这片虚无上开出一朵花。
他默默耗尽一生心血为她铺就一条坦途,而她却在一场事故中忘却前尘往事。
她站在他安排好的万人之巅,凝望芸芸众生之中那双熟悉的眼眸,发现那里原来一直有她梦想中的温暖,让她太过留恋,“大叔,你有失散多年的女儿吗?”
他微微一笑,“叔没有失散多年的女儿,叔失散了一个为叔生女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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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袖唐,人称袖子,女,徐州人,就读美院的影视动画专业,观影无数,想象力过剩,相对于用画笔表现人物,更偏好用文字这种更加细腻的方式去赋予虚拟人物血肉。
在起点女生网上创作多部作品,《大唐女法医》《江山美人谋》《美姬妖且闲》《伪宋杀手日志》(出版名《大宋女刺客》),点击购买量均位居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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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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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雷霆
第一章 女鬼
第二章 戍边
第三章 入宫
第四章 女儿
第五章 蛊毒
第六章 真假
第七章 逃亡
第八章 赏金
第九章 围攻
第十章 老鼠
卷四 雪漫
第一章 风云
第二章 宫变
第三章 昏迷
第四章 心血
第五章 修养
第五章 白发
第六章 血煞
第七章 密谱
第八章 血饲
第九章 白骨
第十章 暖雪
番外 请入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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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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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鬼
就在安久已经放弃挣扎的时候,隐约从蓝光里看见一个黑点,那黑点以惊人的速度迫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掩盖住了光芒。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然而周身竟有温暖透衣传来,耳畔是尖利的风声。身后轰然炸响,犹如九天之雷,身后的一片耀白之中飞沙走石、血肉残躯如雨点似的朝四周飞溅。头顶一个沉厚的声音沉沉响起,“你只身赴死,有趣吗?”
楚定江?!
安久回过神来,仰头,看见他罩在面巾中隐隐露出轮廓的下巴。安久心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从天而降的人,把她从死神手里拽了出来。
轻轻落脚,四周声音和气息都减弱了许多,显见已经距离战场有段距离。
安久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望着他的下巴缓缓道:“小时候……妈妈告诉我,等我长大了,有一天会有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从天而降,他会让我的心住进温暖的房子,我们彼此相爱,结婚生子,抚养孩子长大成人,老的时候互相搀扶去散步。当我死的时候,他会握着我的手,陪我在另外一个世界走下去……”
他在这时出现,触动了她内心深处尘封的温暖。
楚定江听着这些略带稚气的言语,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埋入他怀中。
隔了须臾,他低声斥道:“才多久不见,你竟然会为了别人牺牲了!”
楚定江原是很生气,但是不知怎的那股怒气转瞬就烟消云散了,想起她刚刚的话,不禁道:“神神道道。”
哪有人刚刚死里逃生就说那么一堆话?哪有人久别重逢张嘴便说起小时候?
维持这个姿势许久,安久才挣扎了一下,推开他,“你既然来了就去助战吧。”
“凌将军能处理。”楚定江不急不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次凌将军能无恙多亏了你,不过不要小瞧他,今次说不定能让辽国一万游骑兵折在这里。”
凌子岳紧急之中能够做到这点,可见不是只会打仗的粗人,楚定江言辞之间对他似乎亦颇为欣赏。安久觉得,整个大宋恐怕也只有他能在这股无力之中摆出如此自信的姿态了,她瞬间觉得楚定江的形象比凌子岳还要高大。所以出于尊敬和关心,有一件事情她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了,“才多久不见,你脑子大不如从前了。如果我小瞧他,犯得着救他?”
楚定江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过是随口一句话,计较。”
安久拨开他的手,谆谆告诫,“据我一些了解,像你这种前世机关算尽的人,按照正常轮回规律,这辈子很可能是个傻子,即使你超脱了轮回带着记忆重生,我依旧怀疑你这把年纪会老年痴呆,我建议你任何症状都不要掉以轻心。”
如楚定江这种泰山崩于前心神未动的人,一旦习惯了她的言辞便会挑着自己在意的听,“你会为我着想,这很好。”安久沉默。
楚定江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眼下已经结了疤的小伤口,没有再说话。他接到何采的急信,便想尽办法提早把事情办完了,返途偶遇辽国游骑兵神神秘秘地藏着什么东西,便一路上悄悄尾随至此,还好,还好他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的决定;还好,还好他及时出现在她面前。
楚定江一直以为自己对安久的情分是一种同病相怜的依赖,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理所应当的占有欲,然而就在刚刚看见她渐渐淹没在蓝光之中,他竟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他疾奔过去的时候,根本不确信自己的能力能够在那等危急情况中从容救下她,那一刻,他酝酿过无数阴谋诡计的脑海中却什么都没有想。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楚定江顺着着安久的肩侧垂手,伸出尾指钩住她的尾指,然后顺势握住她沾满血的手。
安久别扭地甩了甩。楚定江笑笑,握着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我提前办完事,可以在这里陪你两个月,那时候你们差不多也应该被召回了。”
安久静了静,旋即不满地道:“撒手。”
楚定江无视这点小小的别扭,在他眼里,安久不刀剑相向就算是同意了,“阿久,分别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我?”
安久感受着从他手心里传来的温暖,舒适地叹了口气,没心没肺地道:“想你做什么?”
“一瞬间那种也没有?”楚定江有点不能接受,他从来也没在女人身上放过一星半点的心思,头一回投入感情,竟然遭到如此彻底的冷遇,不至于吧……
“有过。”安久道,“莫思归养了两只小老虎,我有次剥松子给它们吃,它们竟然很嫌弃,然后我就想,如果楚定江在,这些充满我劳动力的松子就不会浪费了。”
老虎嫌弃的食物,才轮得上他?楚定江扛着打击,不死心地问:“除了这次呢?”
“还有一次。”安久想也不想地道,“两只小老虎只吃肉,可是我不会烤,当时我想,如果楚定江在的话,可以烤给它们,我顺便也可以吃一点。”
楚定江思索了一会儿,勉强地夸赞了一句,“你很实诚,这很好。”
安久眼睛里浮上一点笑意,很是高兴地道:“我也觉得,我精神方面越来越趋于正常了。”
“嗯。”瞧着是活泼了点,可是楚定江总觉得哪里不对,正常人有她这么说话处事的吗?
“我还和那个监军聊了很多。”安久省略去赵岭的反应,举例跟楚定江道:“我以前不会与人交流,对陌生人也排斥,现在觉得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久病成医,我跟自己诊断了一下,我要痊愈了。”
楚定江笑道:“久病成医这几个字,用在你这种病人身上真的合适吗?”
“哦,肉体上的病,和精神上的病是不太一样。”安久难得有一次能听进去别人对她用词的纠正。楚定江无奈地再纠正一次,“是身体。”
安久自诩已经是正常人了,正常人应该勇于怀疑自己,于是虚心求教,“肉体和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这……”楚定江想了想,“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这说法不太好听。”
“肉体、肉体、肉体。”安久反复品味了好几遍,抬眼望着他,“哪里不好听?”
楚定江凝视着她熠熠的眼眸,心中一顿,她的确是与之前不太一样了,然而这种变化又不是病发时那种不正常的状态,她能够对他敞开心扉,是件好事。也许真像她自己所说,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你觉得好听就好听。”楚定江懒得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同她较真,想他一个心思深沉的“老年人”同一个心智不全的丫头片子计较些什么!
楚定江突然出现,安久除了一开始心中触动之外,心里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愉悦。
作为一个资深精神病患者,安久的情绪反应很合格,低沉或爆发的时候具有可怕的毁灭力,难得高兴一下就像打了鸡血,虽然没有表现得疯疯癫癫,但是看着那发亮的眼睛,以及激动到有点涨红的脸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莫思归给她胡乱吃了什么药。
如果要安久形容一下自己现在的感受,她会说:就好像有一万辽军铁骑在心里奔来奔去。
“阿久,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憋着不利于病情。”楚定江忍俊不禁地道。
安久一听这话,矜持了一会儿,便慢慢放开控制。
之后的几天里,楚定江很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
第一天,河间府一到半夜就有个女鬼狂笑不止,声音之大,城中居民都能听见女鬼笑得要抽搐了;
第二天,河间府郊外有一大片小树林,有人听见女鬼半夜吆喝着伐树,早上那片小树林已经一片狼藉;第三天,倒是没有声音,但是有人说,夜里有一道黑影在城中蹿来蹿去,整整蹿了一整夜,月才中天就开始学鸡叫;第四天,河间府最大的酒庄遭到女鬼光顾,听闻女鬼坐在地窖里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一边哭……第五天,城中人开始成群结队地捉鬼,楚定江满城找,在溪边找到人的时候,她正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拿着一根树杈,唱:“Bangbang,he shot me down……Bangbang,I hit the ground Bangbang……”
楚定江听不懂,就见她拿着树杈比着他,梆梆、梆梆地吆喝。
有楚定江保驾,河间府的“捉鬼行动”毫无疑问以失败告终。次日他们便寻思找佛道两家高人前来驱鬼。整个河间府人心惶惶,而那“女鬼”此刻正一脸冷漠严肃地蹲在监军府外的树上,仿佛一切外物都不能撼动她丝毫情绪。
除了正在养重伤的李擎之,其他同队的暗影时不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大人,梅十四……”高大壮怀疑是前几天辽军突袭时,她被打坏了脑子。
“无事。”楚定江道。
安久正在思考,她发泄完毕之后便第一时间打听了战况。
果如楚定江所说,六天前凌子岳大败辽军一万骑,此消息振奋人心,捷报早已快马加鞭送往汴京。这是近年来最漂亮的一仗,虽然宋军也死伤近一万人,但是把辽国引以为豪的游骑兵灭掉如此之大的数目,其意义非凡。
河北大营没有缟素,但是几万人的军营里一片静默,静静地收尸、包扎……
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和沉怒之中,而当下最欢喜的非赵岭莫属了,这么大的功劳,一定会摊到他头上,这河北大营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但他一来就突然传回捷报,意味着什么?只要他返回汴京,至少能够官升几级!
为免被别人捉到把柄,是不能再待在河间府了!赵岭决定之后,当即令人收拾包袱,乘马车前往河北大营。安久这些人自是跟随。
“啐。”高大壮看赵岭这等表现,不禁骂道:“贱人!”
到了河北大营,赵岭立刻敛去面上的笑容,理了理衣襟,下车之后肃容进去。待通报后,赵岭便直奔将军营帐。大帐中,凌子岳卸去一身铠甲,身着中衣,一袭暗蓝色长袍披在肩头,刚毅的面容如染风霜,肩膀和整条左臂都受了重伤,用厚厚的布包裹起来。
“凌将军。”赵岭拱手,瞧见凌子岳的模样,微微吃惊,“将军受伤了?”
“打仗受伤如家常便饭,赵监军未免大惊小怪。”凌子岳淡淡看了一眼,此刻沉重的心情让他懒得去伪装,“监军前来有何贵干?”
赵岭见他面色沉冷,原想恭喜他大捷的话到了嘴边又连忙咽下去,转而道:“将军节哀。我这段时日身子骨不大爽利,所以暂居河间府,前些日没事倒也罢了,如今正遇辽军大举来犯,我岂能袖手旁观?今日特地搬回大营。”
“来人。”凌子岳朗声道。有士兵进来,凌子岳道:“给赵监军安排营帐。”
“是!”那人领命出去。
赵岭有些意外,心道凌子岳虽然对他一向客客气气,实际心里火气大着呢,常给他软钉子吃,不应该这么好说话啊!正在他心中犹疑时,便听凌子岳道:“据探,辽国十五万大军正在集结,六天前的偷袭不过是个小场面,赵监军好好养精蓄锐,准备与本将一并迎战吧。”
“这是当然。”赵岭笑得有点勉强,既然来了,凌子岳也已经同意他住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至少现在不能回去。只能先住在这里,然后在开战之前找个借口离开!赵岭打定主意,表情便自然了几分,起身道:“我先去拜祭亡者。”
“赵监军请自便。”凌子岳道。赵岭不在意他的怠慢冷淡,兀自起身出去。
凌子岳朝四周看了看,“姑娘可是在这里?”
躲在暗处的几个人都没有想到凌子岳竟有这样强悍的精神力,都有些惊讶,而他口中的“姑娘”应该指的是前几日来传信的安久,但是该不该答话?众人纷纷看向高大壮。
高大壮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又不是姑娘”的神态。
“姑娘若是无事,就吱一声吧。”凌子岳道。
那日,他亲眼看见安久消失在耀眼的白光里,毕竟在战场上被一个姑娘拼死相救还是头一遭,这份恩情他领了,另外就是想问问安久是否知道关于蓝光箭之事。
安久不语,楚定江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可以出声。
“咳咳。”安久清了清嗓子。凌子岳站起来,对安久道:“姑娘可还安好?”
“挺好。”安久道。高大壮轻轻哼哼两声,腹诽道,你是挺好,整个河间府都不好了。
“那凌某就放心了。”凌子岳不兜圈子,直接问道:“姑娘是控鹤军中人,可知道那威力巨大的弩箭是何物?辽军有多少?”
此事让他这几日食不下咽夜不安寝,倘若辽军手中持有大量那种弩箭,莫说有三十万人马,就是一百万人马亦会如这次一样。
安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好像冷兵器时代突然出现了威力巨大的枪炮,于是说得很详细,“这种东西叫爆弩,我们不久以前也曾遇见过,威力十分巨大,但是在清扫辽国奸细的战争中,发现他们拥有的数量也不多,总共加起来不会超过十把,辽国会有多少我们不得而知,但估计制作这种爆弩的材料很稀少难得,所以并不会有太多。”
“就算有几十把也很惊人了!”凌子岳叹道。大宋也有兵器监,主要的责任就是研发和制作兵器,他们送来的兵器质量无可挑剔,可是已经很久不曾做成新的兵器了。
“将军让赵监军下令吧。”高大壮突然插了话,“我们可以前去辽国查探。”
楚定江拢起眉头,这么一来,安久也要随之犯险。辽国不乏高手,他们几个深入,恐怕是凶多吉少!“不必通过赵监军,我亲自去一趟。”楚定江低沉的声音响在帐中。
高大壮弯起眼睛,往楚定江身边凑了凑,“大人为国为民,真是好官。”
凌子岳听见他们的对话,沉重的表情不禁松了几分,“今日才知我道不孤,凌某甚喜。”
楚定江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安久,他不是为国为民,而是为了某个懵懂无知的混账。
他如夜魅闪身离开,安久顿了一下,默默跟他奔出好远。
到了空旷的河岸,楚定江忽然停住,回头看向她,“你跟来做什么?回去。”
河风吹得他身上的玄色斗篷猎猎作响,他的脸被帽兜投下的阴影全然遮住,看不清表情,但是听语气有些不悦。安久站在距离他十丈之外,没有上前,也没有回去。
楚定江见她没有过来,便抬脚上了桥。待过桥之后,察觉身后尾巴还在,扭头瞧见她纤细的身影站在桥上,发现他回头,便停了脚步瞅着他,那双眸中映着月光,盈盈发亮。
“回去。”楚定江道。安久没有说话。
而他前行一里路之后,那尾巴居然还在。
“不用千里相送,听话,快回去。”楚定江挥挥手。
可是看见那个身影依旧不动,楚定江便知道她是决定要跟着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楚定江无奈地道:“过来吧。”
安久眉梢扬起,飞速地奔了过去。楚定江看见她这个细微的表情,心中亦莫名地愉悦起来,“你要跟着我去辽国,可曾同高什长说过?”
安久摇摇头,“他就像放了别人家的羊,领回来再领回去,平时不管咱们。”
楚定江大笑,“阿久,你真的是大姑娘吗?”不仅是个大姑娘,还是个老姑娘了!
安久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楚定江道:“像个孩子。”
“你最近分辨力确实有点问题。”安久认真地道,“以我在杀人方面的成就,完全可以证明我的头脑和行动力不仅远远高于孩子,还远远高于一般人。”
楚定江哑然失笑,摸摸她的头,“不许骄傲。”安久拂开他的手,道:“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各方面都有下降的趋势才跟着你,万一你突然痴呆,好歹有人把你领回来。”
“知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楚定江伸手揽过她的腰,足下发力,在月夜里疾驰。
耳畔风声呼呼,安久脸颊贴在他的左胸膛,感受着隔衣传来的温度,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体悟到了只有在放羊时才有的宁静,甚至多了一种沐浴阳光的温暖。
安久抬头,看见他没有覆面,下颚上长着短短的胡须,于是抬手摸了摸,“我想看看你。”
楚定江脚步微缓,然后慢慢停下来。
“我脸上有伤,待回来之后,我让莫思归医治好它,你再……”
楚定江话没有说完,安久已经抬手去拉他的帽兜。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阿久。”
“莫思归那么讨厌你,会给你治?”安久问。楚定江道:“我自有办法。”
“我先看一眼。”安久坚持。以楚定江对她的了解,今日不让她看见,她绝对不会罢休,于是无奈地松开手。安久顺手扯下他的帽兜。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露了出来,不出意料,与华容添有六七分相似,剑眉入鬓,鼻梁挺直,目光深邃,本是极好的五官,只是从左眼角到脸颊两道狰狞的伤疤破坏了面貌,再加上胡须杂乱,使得他威严中多了几分粗犷,不同于华容添在富贵里养出来的精致。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看过他的容貌了,前段时间,他自己看了一眼,虽然破了相不太好看,但不算恶心。不过,总归不是一张完好的脸,楚定江心里稍微有点忐忑。
安久仔细端详一会儿,“你真的是二十多岁?”
“嗯。”楚定江道。
安久道:“以前只看身材、听声音,感觉你像是三十左右。”
“……”楚定江预感她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也没有阻止。
安久继续道:“华容添快三十了吧,但你看起来像他叔。”
其实楚定江面上连一丝皱纹也没有,只不过懒得打理自己,还有那份来自灵魂的深沉令他看起来更加成熟。
“不觉得丑吗?”楚定江问。
安久摇摇头,“一般丑。”
楚定江叹了口气,“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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