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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最深刻—— 一本书道破中国民企的商道精髓!柳传志、马云、任正非为什么数十年来发展壮大、屹立不倒?孙大午、顾雏军、兰世立、李途纯为何锒铛入狱?太阳底下,并无新事,他们的经验与教训,其实在几百年前就已注定,都能从本书中找到答案!
最励志—— 中国特色的奋斗故事,忠实再现了元末明初传奇人物沈万三从最穷小子到富可敌国的奋斗传奇与权商之道,告诉你如何一步步把自己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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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三几百条生意经,你只学到一成,便可纵横商场!
沈万三说人情
人情该欠的时候就要欠,银子该收的时候就要收。有时候,对方给你的小恩小惠,收下比拒绝要好。相较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嫌疑,你不收下,倒显得生分,显得你的诚意大打折扣,反倒让对方不踏实,可能会毁了你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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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元朝末年,乡下少年沈万三被官府抓了壮丁,机缘巧合之下到大都(北京)刘氏商行做了伙计。凭着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沈万三逐渐学会了商场、官场和交际场上或明或暗的规则,为东家化解了一次次危机。不巧的是,他也掌握了当权人物的一个大秘密,为了自保,只得远离京城,返回江南老家……
时局动荡,沈万三用他的处事诀窍,在元朝廷、朱元璋、张士诚、陈友谅几大政治势力中间妥协、迎合、揣摩,走钢丝般化解了一个又一个危机,游刃有余地做着生意。从贩售私盐、倒卖粮食、经营钱庄,到炒作地产、采办军资、海外贸易,他的足迹北上大都,南下南洋,处处有生意,时时有算盘,逐渐构筑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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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蒙,原名李小蒙,祖籍山东,80后新生代作家,出版有悬疑小说《暗域天眼》。文章多见于报纸期刊,做过专栏,写过小说,胡诌过诗歌。其文擅长描绘各阶层人物,注重人物性格刻画和细腻的内心描写。写作笔法平实,情节设计跌宕起伏,对人性的剖析入木三分,令人深思。常自谓:平生别无所好,只是读书;别无所得,只是买书;别无所乐,只是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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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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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抓壮丁,遇贵人转祸为福
第二章 初入商行,小伙计崭露头角
第三章 临危请命,困难就是机会
第四章 攻心为上,人情也是生意
第五章 棋失先着,杭州粮商狮子大开口
第六章 峰回路转,同盟再强也非铁板一块
第七章 返乡探亲,初识私盐客张士诚
第八章 各个击破,购粮食大获全胜
第九章 飞来横祸,刘氏商行岌岌可危
第十章 刘定一使出撒手锏,沈万三身陷局中局
第十一章 东家难伺候,沈万三跳出是非之地
第十二章 小小买卖,让沈万三玩出了大手笔
第十三章 闲谈漫扯,隐藏着巨大商机
第十四章 空手套白狼,一笔没本钱的买卖
第十五章 有了商业情报,闷声才能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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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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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沈万三跟随丁掌柜上一辆马车,穿梭在杭州的大街上,准备去拜会杭州最大的粮行——裕盛粮行,可是刚刚拿出拜帖,还没有交代一些场面上的话,看门的伙计已经客客气气地把拜帖递了回来,客气地说:“两位爷来的不巧,我们东家出门谈生意去了,如今天下啥都不值钱,就这口吃的值钱,来买卖粮食的一拨接一拨。”丁掌柜很看不惯伙计这种傲慢的态度,但也没有办法。为了尽快买到粮食,他们只好又去了广发、吉泰、裕丰、裕通、万隆等几家粮行,奇怪的是这几家粮行当家的都出门谈生意去了,沈万三心里奇怪,就算是谈生意,也没有这么巧吧?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赵信龙他们早商量好的一个计谋,几个粮行早已约定,只要有大都刘家的人来拜见,一律推托不见,等到最后时刻才出来见面,那时候,就算刘家发现自己被人暗算,再另想办法,也来不及了。
一连等了两天,拜帖才递上去,和粮商们约定了日期,在燕子楼见面商订购粮米的事。刘钟博、丁掌柜见终于约好了粮商,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丁掌柜觉得两日来的事情有些反常,凡是做生意的,看到买卖上门,自来都是马上出面招呼,更不要说刘家这么响亮的名头,可是杭州粮商的表现,却让他出乎意外,不过既然拜帖都递了上去,见面的日期也约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到了见面那天,刘钟博、丁掌柜和沈万三带上几个伙计一起去了燕子楼。早在一天前,他们就订好了房间,到了之后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水和几盘瓜子,等了一会儿,约好的几位粮商才陆续来到。
看人都来了,开始的应酬自然是丁掌柜出面,他对着几位粮商拱拱手,满面春风地道:“我等的来意拜帖上都写了,我们刘氏商行想和诸位做一笔大生意,本来呢,刘家不太在米粮上下功夫的,名下这么多产业,只有一家粮行,呵呵,就是小老儿我管着的。可是近年来,北方连遭天灾人祸,民间稻麦歉收,眼看这粮价儿是一个劲儿往上涨,我们这些给刘家打下手的老财迷实在是忍不住,千劝万说才让我们家员外爷在大都多办几家粮行,这不,我们员外爷耳朵根子软,还真给说动了。刘家的实力诸位想必心里有数,既然要做粮米,就不会草草了事,我们家大爷亲自赶到杭州就是证明。”
说完,他扫了众人一眼,朝刘钟博坐的位置一摆手,刘钟博坐着没有动,微微抱拳,算是给众人打过招呼。为了脱罪,给朝廷供粮的事情自然是绝密,尤其是不能让这帮粮商知道,但是一次买这么多粮食,总不能没有一个交代,所以来之前丁掌柜就谋划了假借在大都开设粮行的名义购粮,希望可以瞒过这些奸商。
丁掌柜最善应付这种场面,现在又当着刘钟博的面,有心好好表现一番,让东家对他更加器重,他接上刚刚的话,道:“要开粮行,粮米供应自是头等大事,苏杭是鱼米之乡,小老儿我一时偷懒,想少走几步路,劝说大爷先来了咱们杭州,想跟在座的各位谈谈,要是谈得成呢,这苏州之行就免了,要是诸位看不上小老儿,呵呵,那只有让小老儿这两条老腿再多挪腾几步,到苏州去赏玩一番了。”
沈万三暗暗佩服丁掌柜的心机,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看似是在开玩笑,其实却是满含深意,尤其是最后说要是在杭州做不成这笔买卖,就去苏州,这样说或多或少地给在座的粮商提了一个警示,要他们不要把价位咬得太死,不然刘家很可能会另有打算。
丁掌柜是商场老手,深知这些粮商机敏奸猾,只要被他们探出己方的虚实来,肯定会趁机大肆抬价,这一连几天送拜帖,已经露出购粮的急迫心态,不能再加深对方这方面的印象,必须把架子端起来。
赵信良脾气直,为人又霸道,虽然名字里有一个“良”字,但是和这个字不怎么沾边,知道这批粮食对刘家的重要性,看丁掌柜还在虚张声势,心里有气,脸上也是一股不阴不阳的表情,瓮声瓮气地道:“你也开粮行,我们也开粮行,有道是同行是冤家,我们为何非要把粮食卖给你们刘家?”
他这句话问得不仅无礼,而且简直有无理取闹的嫌疑,来杭州采办粮米的多数是开粮行的,贩来售卖,外地小民小户要个三升两斗的谁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找他们。
一进燕子楼,赵信龙就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座位坐下,他已经习惯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细心观察着局面,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出来做扭转乾坤的一击。自从听到伙计回报大都的刘氏商行派人送拜帖之后,他就明确知道,那长袍人送的信息是真的,刘家真的遇到了生死大坎,一丝惊喜在他心头暗暗滋生,凭着多年的商海经验他预感到这是一个绝好的发财机会。现在他听了赵信良的话,心里气恼,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这么不成气候,一点心机都没有,较量还没有开始,就把话说得这么决绝,悄悄给坐在身旁的吴自力打了一个眼色。
吴自力是万隆粮行的掌柜,为人精明,一直唯赵信龙马首是瞻,立即明白了赵信龙的意思。他看了神情错愕的丁掌柜一眼,略带责备地对赵信良说:“你听清楚没有?丁爷说的是刘家是在大都开粮行,不是在我们杭州,怎么会抢了咱的生意?”
赵信良刚刚一时急躁说出了那句话,看到赵信龙的眼色就知道自己又犯错了,正想办法怎么弥补,见吴自力给他一个台阶,急忙一拍额头,道:“你看我,丁爷、刘爷你们可别当真,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在杭州开粮行呢,咱心眼儿小,怕你抢了生意,嘿嘿,一时没不小心,就……总之是说话太冒失了。”
丁掌柜逢场作戏的功夫极好,心里再不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是如沐春风,装作被赵信良引逗得开怀大笑,笑了一阵,才道:“哎呀,赵爷您要是想让我抢你的生意,你得把粮行开到大都去才行呀,呵呵。”他心里也不明白这些粮商怎么一个个不阴不阳的,是杭州的粮商富到不在乎刘家这笔银子,还是有别的原因?
凡是做生意,卖方看在银子的分上,总是对买方客客气气,十分恭敬,绝不会把气氛搞得这么冷淡。不过,这些粮行已经提前知道了刘家的底牌,不管怎么对刘家,这批粮食他们是志在必得,绝不会因为一两句冲突的话闹翻,所以在言谈举止之中或多或少对刘钟博和丁掌柜露出些许的不恭敬。
沈万三也察觉了气氛好像不对,一双眼睛来回在几个人身上扫视,希望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李四光起身,对丁掌柜微微抱拳,有些疑惑地问:“丁爷、刘爷,你们在帖子里没有说清楚,今天杭州几乎全部的粮行东家都让你们给请来了,你们到底是跟哪一家做买卖呀?”他做事十分谨慎小心,一直把心思放在刘家这笔生意上。沈万三看到他的话一出口,其他人马上竖起了耳朵,都盯着丁掌柜,等他回答,看来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丁掌柜故意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并不急于回答,赵信熙看他端起茶杯喝个没完,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对呀,阿叔说得对,刘家到底要跟谁做生意?要是没有我裕丰的事儿,我可走了,跟朋友说好了,要去鸟市看鸟,丁爷你有啥话就赶紧说吧。”李四光比他的年纪大,在场面上一直称呼他为阿叔。
丁掌柜这才把杯子放下,缓缓道:“赵爷莫急,几位爷别看小老儿年纪一大把了,可是野心还不小,既然今天把爷们都请来了,总不能让谁白跑这一趟,不能亏待了谁,有生意大家一块做,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我是想跟几位爷一块儿做一笔生意,一百万石的大生意!”他把最后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可是预想中的惊愕表情并没有出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被这么大一笔买卖吓到,这让他有些意外。也就只有李四光和曲光远双眼一亮,终于听到刘家的人亲口说出“一百万石”这四个字,心里一阵狂喜,似乎看到银子在向他们招手了。
吴自力向前探了探身子,盯着丁掌柜,关切地道:“丁爷的意思是要和我们做一回多联头,而且是一百万石的大生意?”
丁掌柜点点头,加重语气说:“吴掌柜说得不错,我们家员外已经决定,要大作特作粮米生意,要是几十万石老头子我自个儿来就成了,何必又要我们家大爷跟着千里迢迢跑这一趟?”吴自力哦了一声,看了看其他人,场面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实质问题,他自觉自己的资历不够,最好少说话,所以乖觉地闭口不谈。
丁掌柜知道赵信龙的裕盛粮行是杭州最大的粮行,他本人在杭州粮界更是举足轻重,可是他并没有见过赵信龙,就试探地问道:“小老儿没来杭州之前,就听说裕盛是杭州最大的粮行,东主赵信龙更是杭州粮界里的腕儿,不过小老儿福浅,一直没个机缘和赵掌柜见上一面,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福分拜会一下赵君?”说着伸头探脑地在人群座间找了起来。
赵信龙为人很是谦和,不管对谁都彬彬有礼,但是骨子里却是机谋算计的老手,听丁掌柜叫自己,知道现在不能不出面了,于是他站起来,对丁掌柜和刘钟博微微躬身,沉声道:“刘爷好,丁爷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又泰然自若地坐下,态度仍是那么冷淡,他是在用这种冷淡的方式试探刘家的耐心,他们的耐心越大说明能打的牌越少,自己能赚的也就越多。
沈万三站在刘钟博身旁,见他脸色不太好看,看来是对受到的冷遇很不满意。丁掌柜却一点不在意,看赵信龙不往下说,索性主动些,向赵信龙走近几步,说道:“赵爷,您看我这个多联头做得还是做不得?”丁掌柜心里猜想,这些粮商最近可能做了一笔大生意,手里的粮食保销无虞,所以才对刘家购粮兴趣不大,这么一想,他说话就更注意分寸了,千万不能谈崩,毕竟这笔生意对刘家关系重大,自己要是做不成,这个责任就太大,他担不起,所以连问话都非常小心。他不问这笔生意能不能做成,而问多联头能不能做,就算赵信龙回答得不积极,表面上也是对多联头这种方式不赞同,而不是这笔生意,这样就给接着谈下去留下了空间,同时又可以试探一下对方。
赵信龙却还是表情冷淡,道:“我们是做粮米生意的,不管谁来,自然是恭迎大驾,刘爷、丁爷是给我们送银子糊口的,我们哪有不乐意的道理?”话虽说得谦卑,但是没有一点谦卑的架势。
丁掌柜冲赵信龙微微一笑,说:“赵爷把话说重了,刘家是来贩粮食的,你们是供粮食的,咱们这叫互惠互利,呵呵,说不上谁给谁饭吃。赵爷既然没有异议,不知道其他的几位爷怎么说?”边说边扫了众人一眼,看到这些人都安坐如恒,一点不像在谈生意,心想,不知道这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杀杀价儿再说。趁没有人开口,他一边轻轻踱着步子,一边说:“小老儿我刚到杭州,就听说杭州的粮米涨到四百文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四光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急忙跳起来,冲口道:“丁爷,你是听错了,还是故意拿我们开心呢?四百文那是两年前的市价,如今杭州六百文的米都不多!”
丁掌柜假作惊讶,道:“这我倒没听说,我问的也是一位实诚人,想来不会骗我,想必李爷说的六百文是上等米,而小老儿我问的人,说的是下等米吧。”
李四光几乎是本能地对“四百文”这三个字又惧怕又抵触,虽知道丁掌柜可能是随便说说,就算他是认真的,也不会真的按照四百文的价钱成交,但是如果不分辨清楚,始终是不放心,他急不可待地道:“哎呀,我说丁爷,您可千万别开这种无聊玩笑,在这杭州地面儿上,就没有四百文的米,就是有,你问问有人敢吃吗?”
赵信龙知道丁掌柜是在故弄玄虚,心想这么说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说到正题,本来他打算躲在幕后不说话的,但是看到刘家人的表现,他觉得自己的把握更大了,没必要那么小心。他站起来,不理会站在近处的丁掌柜,反而对坐在远处的刘钟博拱拱手,道:“刘爷,你们要是想用四百文一石的价钱从杭州买粮,我裕盛实在是难以应承,只好把这笔大生意拱手让给他人了。”
虽然生在经商世家,但是对于商场上的“交锋”刘钟博却不怎么熟悉。以前,每当谈生意,都是他手下的管事去,他只掌握大方向,就算自己亲自去的,也是价钱、货物都谈得差不多了,他去只是走走过场罢了。这次却是“真刀真枪”的商海交锋,更重要的是这笔生意事关重大,他怕万一说错什么,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此时的丁掌柜也没有说话。正在他尴尬时,一向能察言观色的沈万三,看出了他的窘迫,走出一步,对赵信龙道:“赵爷说哪里话,我们刘爷千里迢迢走这一趟,不能为了一文两文的小钱让爷们为难,再者说了,刘家也不在乎那些,生意场上虽讲究‘利’字,但是刘氏商行对‘情义’二字更加看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钟博抢着道:“家父常说做生意归根究底做的是‘情义’二字。”
赵信熙听他们..唆唆说了这么久,也没有说到正题,有点憋不住了,就大声道:“我看这样,咱们也别耽误工夫了,刘爷、丁爷想买粮,跟我等做多联头,按照多联头的规矩,我们几个做掌柜的得商议一下,商量出一个价钱来给你们回话,诸位走吧,里面商量商量。”他边说边站起来,并且趁机看了赵信龙一眼,看他没有反对自己的意思,就一指旁边的隔间,要几位粮商到里面商议。赵信良跟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隔间,然后其他人一个个都站起来,对丁掌柜拱拱手,慢慢跟了进去。
沈万三想说什么,还没开口,丁掌柜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做多联头,买家最好不要先说话,等几个卖家商量好了售价,供买家参考时,买家才好开口,或者还价或成交,尤其是两方在各自议计的时候,最忌讳小声嘀咕,以免有背后议论的嫌疑。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吴自力和赵信良前后走了出来,赵信龙慢慢跟在最后面。这是多联头的规矩,几家卖方商议好之后,会推选代表,由他们和买家接触,而其他人就要回避。吴自力对刘钟博和丁掌柜微微拱手,谦卑地说:“让二位爷久等了。”丁掌柜知道,他先说话就表示他是代表,想问问他们商量的结果,又怕显出太急迫了,只能等吴自力自己开口。
吴自力先让丁掌柜坐下,然后亲自把他茶碗里已经放凉的茶水,倒在茶盘里,重新给他续上水,又跑去给刘钟博续水,两人都站起来,客气地拦阻。等这套过场走完了,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清清嗓子,低声道:“刘爷、丁爷,我等已经商量出了一个计较,丁爷刚刚说的四百文实在是难以说服诸位掌柜,刘家是做大买卖的,我等小号也不敢玩虚的,只要刘家肯出七百文的价儿,这笔买卖准能做得成!”
站在他身后的赵信龙看丁掌柜有些吃惊,不急不缓地道:“不瞒刘爷、丁爷,刘家这笔一口气要一百万石的粮食,确实是大手笔,我的小号一年也卖不出这么多,凡是做生意的没有不想赚钱的,刘家把银子送到我们门口,我们虽然都是一些粗俗的商贯,‘感激’二字还是会写的。”
“既然如此,赵爷何故又”刘钟博说到这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丁掌柜接着有些不高兴地道:“既然赵爷还对我们心存感激,那又何必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银子呢?”
赵信龙微微躬身,一改不苟言笑的模样,变得倍加谦卑,侃侃而谈道:“正因为刘家这笔生意太大,我等才犯难。如若我们把粮食都给了刘家,小号里已经答应给别家客商的粮米就要推掉,这些人都是共事了几十年的老交情,推掉了确实不忍心,但是为了给刘爷、丁爷这个面子,我等下了狠心,得罪朋友就得罪了。可是回头想想,既然毁了契约就要赔给人家一笔不菲的银子。我算了下,仅山西地面儿的几家客商,赔银就不止万两,要是我等都把粮食给了二位爷,再给早已订购粮米的客商们赔了银子,你们前脚走,我们这几家小号后脚就要关门大吉!按说,刘爷、丁爷千里迢迢从大都赶来,赵某我不忍心让二位爷白跑一趟,所以我跟几个掌柜合计了一下,才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刘家多出些银子,我们把多出来的银两充作毁约赔银,给别家客商,这样一来,就算是七百文,我们也挣不到银子。”
对于这么高的价钱,丁掌柜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他趁人不备和刘钟博对视了一下,想看看他对七百文的高价是什么态度。刘钟博同样吃惊不已,心里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回避了他的目光,让他自己做主。丁掌柜无奈,局促不安地想站起来走一圈,可是又想到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屁股还没有离开椅子,又狠狠坐实了。看到吴自力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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