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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你有多长时间没有为一本书而潸然泪下了?作者用细腻生动的笔触将战争、悲情和悬念糅合在三代女人的爱情和命运中,“原谅”的众多层次内涵随着曲折传奇的故事徐徐展开,共同诠释出小说的主题——爱因宽容而伟大。
元忠不离不弃,淑媛以德报怨,燕语痴心守候,东方以命相许……这些由女儿林溪找回的家族记忆中深沉博大的爱饱含着对生命的赞美,值得成为永远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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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女白领林溪因发现丈夫少松的暧昧短信而离婚,继而爱上了有家室的公司副总易凡,两人在一年的精神爱慕后共赴西湖,度过了浪漫又纠结的一夜。此时林溪的妈妈刘燕语被医院查出患肺癌晚期,林溪赶回深圳,少松因照顾岳母而和林溪重聚。妈妈劝林溪原谅少松,林溪从谈话中察觉到妈妈原来也有秘密。为了完成妈妈再见年少挚友的愿望,林溪和少松一起回到了故乡清溪镇,这趟寻爱之旅引出了一段家族往事,也揭开了外婆和妈妈两代人的隐秘过去。
妈妈曾想写下和爱人徐东方的故事,林溪最后帮她完成了心愿,却没有为小说署上自己的名字,而是在作者栏写下了“心爱的树”。故乡经历战争洗礼、风雨迁徙的大槐树,是1939年外公刘元忠为外婆雷春骄种下的,它是爱和勇气的化身,见证了历经苦难却矢志不渝的爱情,见证了人性的善良美好、宽容和伟大,并将这种坚忍不拔、勇往直前的精神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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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心爱的树,女,1977年出生于湖北黄陂,现居深圳,在业余写作中守护心灵的憩息地。2012年出版长篇小说处女作《十四岁的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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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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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二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三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四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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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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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回到了清溪镇。他走进家门,徐妈妈竟然能拄着拐杖起身了。
“妈,儿子对不起您!”他跪倒在地。
霞娟扶起弟弟,说:“东方,咱妈不怪你,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能为国家建功立业,比什么都强。再说了,有燕语代你尽孝呢!”
徐妈妈抚摸着儿子的脸,哭着说:“儿啊,你在战场上受了伤,还痛不痛?把妈妈急死了啊!”
“妈,你怎么知道的?”
“燕语来说的,是秦连长告诉她的。那真是个好姑娘啊,她一哭,我这心就痛。唉,不是她,我哪里站得起来,她一有空就来给我按摩,还给我扎针灸……”
霞娟接着说:“东方,你赶紧把燕语娶进门吧。你不知道,她为了给咱妈扎针灸,天天在自己身上试针,我还是无意中发现的……”
东方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他不要燕语再为自己掉一滴泪、受一点苦。他要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好手好脚地回来娶她了。
他马上向镇子东头跑去,也许她正好在家呢。春骄把准女婿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她觉得奇怪,东方怎么会似曾相识,记忆太遥远,但他确实与某个影像重合了。东方见她一直望着自己,心里忐忑极了。春骄回过神来,连忙去沏茶,又说:“燕语现在没教书了,在农科所八一大队的试验田里帮忙。她最近回来得少,只听她说你受了伤,我们也跟着担心呢。你平安回来了就好,那个傻丫头,只要听人家说一句越南,就能把自己吓得半死。”
原来誓言根本没有用,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表达不了此刻的心酸。东方站起来,鞠了个躬,含着泪光说:“阿姨,我请求您和叔叔把燕语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东方,我相信燕语的选择没有错。她比你小几岁,难免有些小孩脾气,你以后要多担待些。”春骄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谢阿姨,我回去后就打结婚报告。”
“去吧,等燕语的爸爸回来我就告诉他,我们家也得好好准备准备。”
“这两个孩子啊……”春骄看着东方走远,发出一声轻叹。
东方在槐树下停住脚步。正是春天,新绿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似乎在争先恐后地向他报告。
“你走的那一天,她去追你,在这里摔倒了……”
“她每次回来,都会在树下坐好久……”
“有一次,我看见她哭了,她抱着树干,让我们告诉她你几时回来……”
让槐树把曾经的千辛万苦都记住吧,老天一定是公平的。他加快了脚步,她看见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他想象着她向他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农科所的两间铁皮房锁着门,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长条桌上摆满了做实验用的瓶瓶罐罐。她不在。他向不远处的田野里跑去,那里有几个人影。他看见她了。戴着草帽,弯着腰,在给花生苗锄草。他停下,似乎怕吓到她。别紧张,要微笑,他不停地对自己说,但泪水还是不听话。直到现在他才相信,丛林、枪炮、恐惧、鲜血、死亡都远去了。她的芳香就在空气里,那是辗转难眠的夜里苦苦思念的味道,她害羞的神态、哭泣的样子、撒娇的语气,藏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他。这个穿军装的男人在流泪。眉毛、眼睛、鼻子、嘴……她画在黑板上的人走下来了。但这是一个不真实的黄昏,她不由得看了看夕阳。他却不能再等了,冲上来抱紧她。她想仔细看看他,因为还不能相信。他也不给她机会了,吻住她,泪水流到她嘴里。
一切都真实了,不是幻觉。他是那样倾尽全力,似乎要把欠她的吻全部还上。她终于敢哭了,他是真的,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
“东方……”她试着喊了一声。
“是我。燕语,我回来了……”
他还是原来的他。再也不需要言语,他攥着她的手,又开始吻她的脸。泪水不断地涌出来,他就不断地把它吻干。
同事们都看呆了。张工犹犹豫豫地走上来,说:“燕语,这是你的……”
“您好,我叫徐东方,是燕语的未婚夫。”他帮她回答了,语气十分坚定。
“哦,幸会。”张工是个资深的农业专家,很有学者风度。
“我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走了一年多,今天才回来。所以……”
张工露出和蔼的笑容,说:“燕语,也快下班了,你就提前走吧。”
研究所的另外两个女孩子围拢来,盯着东方叫道:“天哪,燕语,你的兵哥哥真是太帅了!”
燕语很窘,只顾擦眼泪,不知该说什么好。
女孩们又说:“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很快了。”东方去看燕语,唇边是一抹笑意。
他牵起她,她却不知该往哪里走。她还住在村里,正是放工的时间,现在回去的话,自然是全村人都会看见。可是,天黑再回去的话,是不是他就要留下?那个夜晚,未完的故事,是不是该被续写?当然是。她想,很想。不止是拥抱他,不止是亲吻他,她需要一个空间,一个最隐秘的房间,向他展现所有的温柔。他眼睛里只有这个叫燕语的姑娘,她能肯定。可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她看向他身后,生怕程音音突然跳出来。
“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他愣了一下,说:“是啊,另一个战士早就回来了。”
“哦,我知道。秦连长说的。”
泪水又要涌出来,她本想他会主动说起那个女孩,也许他会说那一切只是误会,或者只是那个女孩的一厢情愿。哪怕是谎言,她也想听。
他们来到河边,依偎着坐下。
“465天。”他说。
“算上今天,是466天。”她说。
“对不起。”胸口的痛隐隐袭来,他把她抱紧,抚摸着她的秀发。
她的心被撕裂般拉扯着,让那465天都被老天收回吧,她只要记着她爱过,她哭过,为了他,而他此刻就在眼前。
“东方,我好怕……怕你回不来了,或是,你回来了,却已经变了……”
“傻瓜,我怎么会变。我和你一样,每一天都在数日子。”
“我怕……你不要我了……”
“别乱想,你赶都赶不走我的……”
他激动起来,吻向她的脖子。她的心更痛了,茫然地看向河面,说:“渡船来了。”
他在她耳边说:“一会儿去你那里。”
“你今天不回部队去吗?”
“你要我回去吗?”他奇怪地看着她。
她觉得有一团火卡在嗓子眼,就这样决定了,没什么好犹豫的。管他还爱过谁呢,管他还爱着谁呢,她只爱他。她发现他的脸也红了,而且绝对不是被落日染红的。
“我中午去你家了,想早点见到你,以为你会在家。”
“哦,见到我妈了吗?”
“是。我已经请求他们把你嫁给我了。”
他的笑容真让她心动,他要娶她,这就够了。
“燕语,我明天回去就打报告,报告要发往总队,上交到政治处审批,这中间需要一段时间。到时你这边会接到部队发过来的《结婚函调表》,同样又要经过政审等一系列手续,所以你也尽快写申请吧。这样可以节约点儿时间。”
看来军人要结婚确实是很麻烦的,但他已经把流程搞清楚了。她问:“申请要怎么写?”
他宠爱地摸着她的脸,深情地说:“就这样写——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和东方在人海中相遇,尽管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气息,却不能拥抱彼此。槐花开了又落,当我们再静静地凝望对方,都发现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场景。上天用465天来考验爱情,我一次次走过他家的小巷,青石板上回荡着‘再等’的声音。今天他终于又站在我面前,告诉我缘分早已落地生根,不用怀疑。他说要带着我到那棵槐树下,让我听听他在战火中的祈祷——他预感自己会牺牲的那一夜,曾祈祷真的会有来生,哪怕只能做一棵树,也要生长在有我的天空下。”
她早已泪流满面,拉着他的手,亲吻刺刀留下的伤痕。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瞎说。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每一天怎么度过,看着你长大、变老,直到有一天,来与我团聚。”
“我已经长大了。”
“在我心里,还是个小女孩。”
他们疯狂地亲吻着。幸好天黑下来了。
“我们回去吧。”他控制住自己,牵着她站起来。
她不知该怎么办,她会是他的,可为什么她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她该问他吗?他是怎样亲吻那个女孩的?他是怎样抱着她,脱下了她的衣服,让她安抚他的孤独?他会说爱她吗?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吗?
“怎么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他终于有所察觉。
她摇头,哭着说:“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别哭,是我不好。”他又抱紧她。
“你是不是……很想?”她觉得自己很残忍。
“是。”他实话实说。
她差点儿改变了主意,又听到他笑着说:“都等了这多久,再等几天……就当是你对我的考验吧。”
她心里是翻江倒海的痛楚,还在等什么呢?她真恨自己。
“我明天就让秦连长把报告交上去,我们找个时间去把结婚照照了吧。”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甜蜜的计划,他说照相馆都有现成的衣服,他们都要穿绿军装,戴红袖标,拿毛主席语录,但他会要求师傅再加照一张——她穿那件白底蓝花的衬衣,披着头发,他也穿白衬衣,他们不要坐得那么端正,他要温柔地搂着她,然后对师傅说“好了,就这样”。他说婚礼不仅会在镇上举行,还会在军营里,战士们围在一起,唱罢《东方红》,再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他要为她再吹一次《喀秋莎》。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定要回到槐树下,一起为它浇一次水。那是她的父母亲手种下的树,这份爱会生生不息地传递下去。
“燕语,我在越南,不仅没立功,还挨了个处分……”
她心里一惊,她当然不会在乎他立没立功,他说的一定是程音音的事。
他讲了战斗的经过,讲到最后呜咽起来:“是我的判断错误,让战友们送了命……”
她抱着他,不知该怎么安慰。现在问起那个女孩应该正是时机,但她还是开不了口。
“是卫生员救了我,不然我肯定回不来了。”他终于说。
“哦,秦连长说过,卫生员还是个女的吧……”她试探着。
“是。”他承认了,却没有再说下去。
“你在医院养伤的时候,是她陪着你的吧?”
“没有。她回国了。”
“那是谁照顾你的?”
“护士啊。”他有点儿奇怪地看着她,又说,“我醒来的时候,都过了十来天了,医生都说我命大呢。但第一个月我基本上不能动,本想给你写信带回来,脑袋却总是昏沉沉的,可能是麻药打得太多了吧。”
“很痛吧。”她哭起来。
“别哭,我这人痛神经不发达。燕语,如果我真的缺胳膊少腿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愿意……”她去寻找他的唇。
最后一班渡船来了,船工又在喊他们。他为她擦擦泪水,说:“我还是回营吧,应该先去向秦连长报到。明晚7点钟打电话给你。”
他上了船,轮廓渐渐在黑夜之中淹没。燕语舍不得转身,极度的空虚感无力招架。她终于步履蹒跚地回到小屋,拿出笔和纸——除了写结婚报告外,实在找不到什么办法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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