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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是中国第一套林海音儿童文学全集,不少文章取自台版著作,系首次在大陆公开,集中展现了林海音的儿童文学成就。林海音能够成功地写下她的童年且使之永恒,是由于她选材和叙述有极高的契合,从而感动了一代代小读者。
林海音是个有着特殊经历的作家。她本是台湾人,却在老北平长大,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期间,她在北京接受教育、工作、结婚、生育孩子,使她身上蕴含浓厚的北京味,被人称为“比北平人还北平”。她出身于书香门第,耳濡目染旧式大家庭妇女的种种遭遇;又成长于中国社会发生深的命运投以极大的关切。她步入社会生活较早,经受教育与训练的方面也较多。这些经历,对她创作道路特色的形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她写老北平生活的小说《城南旧事》让她享誉于世。其实,林海音还是一位著名的散文家,其中不少散文也是回忆老北平的。照样值得读者们珍视,这些作品的风味与《城南旧事》相得益彰。此外,林海音还有大量抒情、旅游的散文,写得精巧可爱,非常适合儿童阅读,一并收录书里,成为一本林海音的儿童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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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的童玩》是一部作者童年故事的回忆散文集,作者用轻松的笔调,写了自己儿时的玩具,只是几只简单的"小脚儿娘",作者却因此获得了童年的乐趣,充分表达出当时"穷开心过日子"的生活实况。作家用慧心寓教于乐,充分发挥小品轻喜剧的极大张力,在当时"战斗文艺"的大气候笼罩中,独树一格;温暖真挚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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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海音(1918年-2001年12月1日),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祖籍广东蕉岭,生于日本大阪,作家。提出了"纯文学"的概念,提携了大量台湾的文学青年。一生创作了多篇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产量十分可观。其中小说《城南旧事》(1960年)最为著名。她所创立的纯文学出版社(1968-1996)堪称中国第一个文学专业出版社,曾出版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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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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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阁剪发记
虎坊桥
北平漫笔
天桥上当记
苦念北平
骑小驴儿上西山
骑毛驴儿逛白云观
我的童玩
旧时三女子
在胡同里长大
家住书坊边
闲庭寂寂景萧条
我的京味儿回忆录
访母校·忆儿时
城墙·天桥·四合院儿
难忘的两座桥
英子的乡恋
附录
傅光明 林海音与老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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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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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阁剪发记
文华阁有一个小徒弟,他管给客人打扇子。客人多了,他就拉屋中间那块大布帘子当风扇;他一蹲,把绳子往下一拉,布帘子给东边的一排客人扇一下。他再一蹲,一拉,布帘子又给西边的客人扇一下。夏天的晌午,天气闷热,小徒弟打盹儿了,布帘子一动也不动,老师傅给小徒弟的秃瓢儿上,一脑杓子,"叭"!好结实的一响,把客人都招笑了。这是爸爸告诉我的,爸爸一个月要去两次文华阁,他在那里剃头、刮脸、掏耳朵。
现在我站在文华阁门口了。五色珠子穿成的门帘,上面有"文华"两个字,我早会念了,我在三年级。今天我们小学的韩主任,把全校女生召集到风雨操场,听他训话。他在台上大声地说:
"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各位女同学,你们的头发,也是从父母的身体得来,最好不要剪,不要剪……"
我不懂韩主任的话,但是我们班上已经有两个女生把辫子剪去了,她们臭美得连人都不爱理了,好像她们是天下第一时髦的人。现在可好了,韩主任说不许剪,看怎么办!大家都回过头看她们。可是,剪了辫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如果我也剪了呢?
韩老师正向我们微微笑。她站在风雨操场的窗子外,太阳光照在她的蓬松的头发上,韩老师没有剪发,她梳的是面包头,她是韩主任的女儿,教我们跳舞。韩主任一定也不许他的女儿剪发,我喜欢韩老师,所以我也不能剪。
但是我的辫子这样短,这样黄,它垂在我的背后,宋妈说,就像在土地庙买的那条小黄狗的尾巴,所以她很不爱给我梳。早晨起床,我和妹妹打架,为了抢着要宋妈第一个给梳辫子。宋妈说:"真想赌气连你们的两条狗尾巴剪了去,我省事,也省得你们姊儿俩睁开眼就打架!"
我站在文华阁的玻璃窗前向里看,布帘子风扇不扇了,小徒弟在给一位客人递热毛巾,他把那热手巾敷在客人脸上,一按一按的,手巾上冒着热气,我仔细一看,那客人原来是爸爸!他常常刮了胡子总要这么做的,我知道,热手巾拿开,就可以看见爸的嘴上是又红又亮的,但是我要赶快赶回家去了,不要让爸爸看见我。他常对我说:"放学回家走在路上,眼睛照直地向前看,向前走,别东张西望,别回头,别用手去摸电线杆子,别在卖吃的摊子前面停下来,别……"可是照着爸爸的话做真不容易,街上可看的东西太多了,我要看墙上贴的海报,今天晚上开明戏院是什么戏?我要看跪在道边要饭的乞丐,铁罐里人家给扔了多少钱?我要看卖假人参的,怎么骗那乡下佬?我要看卖落花生的摊子,有没有我爱吃的半空儿?我要看电线杆子,上面贴着那张"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爱哭郎"的红纸条。
我今天更要看看街上的女人,有几个剪了头发的?
我躲开文华阁,朝前走几步,再停下来站在马路沿上,眼前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姑娘,她扎着红辫根,打着刘海儿,并没有剪发。马路边上走过一个老太婆,她的髻儿上扣着一个壳儿,插着银耳挖子,上面有几张薄荷叶,她能不能剪发呢?又过去一个大女学生,她穿着黑裙子,琵琶襟的竹布褂,头上梳的是蓬蓬的横S头。她还有多久才剪发?
我看来看去,街上没有走过一个剪发的。
回到家里来,宋妈一迎面就数叨我:
"看你的辫子,早晨梳的紧扎的,这会儿呢,散的快成了哪吒啦!"
宋妈总是这么嫌恶我的辫子,有本事就给我剪了呀!敢不敢?要是真给我剪,我就不怕!不怕同学笑我,不怕出门让人看见,不怕早上梳不上辫子。可是我就是不剪!妈剪我就剪。爸爸叫我剪我就剪。韩老师剪我也剪。宋妈叫我剪,不算!
宋妈要是剪了发,会成什么样儿?真好笑!宋妈的髻儿上插着一根穿着线的针,她不能剪,她要剪了头发,那根针往哪儿插哪?真好笑!
"笑什么?"宋妈纳闷儿地看着我。
"管哪!笑你的破髻儿,笑你要是剪了发成什么样儿!你不会像哪叱,一定是像一只秃尾巴鹌鹑!"
走进房里,妈妈一边喂瘦鸡妹妹吃奶,一边在穿茉莉花。小小白白的茉莉花还没有开,包在一张叶子里,打开来,清香清香的。妈妈把它们一朵朵穿在做好的细铁丝上,她说:
"英子,我一枝,你两枝。"
"为什么?"
"忘了吗?今天谁要结婚?"
"张家的三姨呀!"
"是嘛!带你去见见世面。"
"三姨在女高师念书。"
"是呀!会有好多漂亮的女学生,你不是就喜欢比你大的姊姊们吗?"
"。"我想了想,不由得问,"为什么我要两枝茉莉花?"
"也是给你打扮打扮呀!下午叫宋妈给你梳两个抓髻,插上两排茉莉花,才好看。"妈妈说完看着我的脸,我的头发。她一定在想,怎么把哪吒打扮成何仙姑呢?
可是我想起那些漂亮的大女学生来了,便问妈妈:
"妈,那些女学生剪了头发没有?"
"剪没剪,我怎么知道!"
"张家的三姨呢?她梳什么头?"
"她今天是新式结婚,什么打扮,我可也不知道。可是三姨是时髦的人,是不是?说不定剪了头发呢!"妈妈点点头,好像忽然明白了的样子。
"妈,您说三姨要是剪了发,是什么样子呢?"
妈妈笑了,"我可想不出。"她又笑了,"真的,三姨要是剪了发,是什么样子呢?"
"妈,"我忍不住了,"我要是剪了头发什么样子?"我站直了,脸正对妈妈,给她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
妈"嗯?"了一声,奇怪地看着我。
"妈,"我的心里好像有一堆什么东西在跳,非要我跳出这句话,"妈,我们班上已经有好多人剪了辫子了。"
"有多少?"妈问我。
其实,只有两个,但是我却说,"有好几个。"
"几个?"妈逼着问我。
"嗯--有五、六个人都想去剪了。"我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太不清楚,但是妈妈没注意,可是她说:
"你也想剪,是不是?"
我用手拢拢我的头发。我想剪吗?我说不出我是不是想剪,可是我在想着文华阁的小徒弟扇布帘子的样子,我笑了。
妈妈也笑了,她说:
"想剪了,是不是?我说对了。"
"不,"真的,我笑的是那小徒弟呀,可是,妈妈既然说了我剪头发的事,那么,我就说:"是您答应叫我剪,是不是?"
"瞎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刚才。"
宋妈进来了,我赶忙又说:
"宋妈,妈妈要让我剪头发。"
"这孩子!"妈妈说话没有我快,我抢了先,妈妈简直就没办法了。
"你爸爸答应了吗?"宋妈总是比我还要厉害。
"那--"我摇着身子,不知该怎么说。
真的,爸爸最没准儿,他有时候说,他去过日本,最开通,他有时候又说,中国老规矩怎么样怎么样的。他赞成不赞成剪头发呢?他觉得我如果剪去辫子是开通呢?还是没规矩了呢?
宋妈看我在发愣吧,她"哼"地冷笑了一声说,"只要打通了你爸爸那一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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