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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创作于1960年,与《在路上》一样,写的是“上路旅行”,这一次凯鲁亚克不再用笔名伪装,而是首次直接写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若想了解这位作家,本书是最适合的入口。凯鲁亚克用八篇文章回溯了他大半生的重要旅程:上路前往墨西哥、在铁路上工作、跟随货船出海、在纽约写作并“垮掉”、在荒凉峰独居三月、前往巴黎寻根。
★本书的开头凯鲁亚克回答了一份详细的问卷,首次真实描述自己:受过的教育、工作概述、兴趣爱好、生平等,不仅披露很多事实,而且阐述了自己在作品中想要传达的观念和对“垮掉”的理解。
★没有人知道我们是煽动者,还是发明者,还是骑着自己的浪花的泡沫。我想,我们是三者皆是。 ——金斯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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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孤独旅者》是《在路上》作者凯鲁亚克一系列旅行主题的文章的合集。
从美国南部到东海岸再到西海岸再到偏远的西北部,他的足迹遍及墨西哥、非洲摩洛哥、巴黎、伦敦,他乘船横渡两大洋:大西洋和太平洋,遇到各色各样有趣的人和城市。他去铁路上、货船上、深山里工作,在纽约同“垮掉的一代”谈天玩乐,在巴黎巡游教堂和博物馆,生动展现一个独立自主且受过教育但又身无分文、四海为家的浪子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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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杰克·凯鲁亚克(1922-1969),1922年3月12日出生于马萨诸塞州洛厄尔,父母为法裔美国人,他是家中幼子。他曾在当地天主教和公立学校就读,以橄榄球奖学金入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结识艾伦·金斯堡、威廉·巴勒斯和尼尔·卡萨迪等“垮掉的一代”。
凯鲁亚克大学二年级退学从事文学创作,并辗转于美国海军和商用航运公司等处。1950年,第一部小说《乡镇和城市》出版。1957年的《在路上》问世后,他成为“垮掉的一代”的代言人,跻身二十世纪最有争议的著名作家行列。他还著有《达摩流浪者》、《地下人》、《孤独旅者》和《荒凉天使》等作品。1969年10月21日,凯鲁亚克在佛罗里达圣彼得堡去世,享年4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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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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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导言Ⅰ
无家夜晚的码头1
墨西哥农民22
铁路大地40
厨海庸人91
纽约所见112
独居山巅129
畅游欧洲145
逐渐消失的美国流浪汉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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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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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旅者》是一本发表过和未发表的文章的合集,因为它们有一个共同点: 旅行。
从美国南部到东海岸再到西海岸再到偏远的西北部,足迹遍及墨西哥、非洲摩洛哥、巴黎、伦敦,乘船横渡两大洋: 大西洋和太平洋,遇到各色各样有趣的人们和城市。
铁路工作,海上工作,神秘主义,深山工作,好色滥情,唯我主义,自我放纵,斗牛,毒品,教堂,艺术博物馆,城市街道,生活大杂烩,一个独立自主、受过教育、身无分文、四海为家的浪子所过的生活。
它的范围和目的只是诗意,或者说,自然的描述。
为了这难得一遇的经历!
我心甘情愿付出一万块金币,
帽子头上戴,包袱背身上
还有我的手杖,微风凉爽,皓月当空。
独居山巅
在经历所有这种五光十色甚至更加色彩斑斓的生活之后,我逐渐觉得自己需要独居一段时间,关掉“思想”的机器,“享受”他们所谓的“生活”,我只想躺在草地上仰望云彩……
他们也在古代经文中说:“智慧只能在独居中获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受够了,厌倦了所有的轮船和铁路,厌倦了所有时代的时报广场……
我向美国农业部申请了一份林火瞭望员的工作,地点在大西北喀斯喀特山脉的贝克山国家森林。
看看这些字,想到早晨湖边那些冷峻的松树我就会发颤。
六月,我一路搭车,从炎热多尘的东部城市,行程三千英里,前往西雅图。
我是一个林火瞭望员,在林业局浮动平台隆隆湖水拍岸的声响中勉强睡了两夜之后,一个雨天的早晨,他们派人来找我——一艘大功率驳船唰地靠上了一处围栅浮动平台,船上载着四头骡子、三匹马、我自己的必需之物、饲料、电池以及设备。赶骡人名叫安迪,他头戴一顶耷拉着的旧牛仔帽,二十年前他在怀俄明州就戴这顶帽子。“嗨,小伙子,我们打算把你安置在我们够不着你的地方,好吗?你最好有所准备。”
“这正是我希望的,安迪,独自待上整整三个月,没人来打搅我。”
“现在你是这么说,不过一周后你就会改变口气了!”
我不信他。我渴望有一次人类在这个现代世界里很难获得的经历:在荒山野地里完全地、舒适地隐居,日日夜夜,确切地说是六十三个日日夜夜。我们不知道冬季已有多少雪落在我的山上,安迪说:“如果不下雪,那就意味着你必须每天或者每隔一天提着两个水桶沿着那条崎岖小道徒步行走两英里,小伙子,我可不羡慕你——我曾回去过那里。总有一天天气会变热,你要做好被烤焦的准备,臭虫蟑螂数也数不清;可是第二天一场夏季暴风雪就会绕过霍佐米姆角向你突然袭来,霍佐米姆角就在那边,靠近你后院的加拿大,你都来不及往你那个大肚火炉里添柴火。”不过,我的旅行帆布背包里塞满了在西雅图码头购买的高翻领毛衣、厚衬衫、厚裤子、羊毛长袜子,还有手套、有御寒耳套的帽子,另外我的食品单上有许多快餐汤和速溶咖啡。
“应该给你自己买一夸脱白兰地,小伙子,”安迪边摇头边说,驳船推着我们的围栅浮动平台在罗斯湖上逆流而上,穿过原木大门,拐弯向左,在苏尔多哥山和鲁比山的滂沱大雨笼罩中朝正北驶去。
“荒凉峰在哪里?”我问,意思是我自己的山(一座永远拥有的山,那年整个春天我一直这样梦想)在哪里?(啊,孤独的旅者!)
“今天你还看不见,要等到我们几乎到达山顶才能见到,到那时,你会浑身上下全湿透的,反正你也不在乎。”
马布尔山护林站助理护林员马蒂戈尔克也与我们在一起,也给了我一些忠告和指点。除我以外,似乎没有人羡慕荒凉峰。雨蒙蒙狭长的罗斯湖两侧单调朦胧的森林陡直耸立,马和骡子在倾盆大雨中耐心地大声咀嚼着它们饲料袋里的草料,驳船在暴风雨般的波浪中经过两小时的推进之后,我们抵达了荒凉峰小道的山脚下,驳船驾驶员(一直在驾驶舱里为我们提供上好的热咖啡)把船缓缓靠岸,将浮动平台紧挨着一个陡峭泥泞满是灌木丛和倒伏树木的斜坡停放。赶骡人用棍子猛打第一头骡子,它两侧驮着电池箱和罐头食品袋摇摇晃晃向前走去,前蹄陷入烂泥,爬了起来,又滑了一下,几乎向后跌倒在湖里,最后终于用力一跃,蹦跳着消失在迷雾之中,在小道上等待其他骡子和它的主人。我们都下了船,松开驳船,向驾驶员挥手告别,骑上我们的马,一帮人在大雨中开始凄凉的浑身滴淌着雨水的旅程。
我们往下走,然后往上攀爬一段,再往下走,又一个向上的缓坡,这时安迪高叫:“看,山顶到啦!”前方高处,在山顶的昏暗之中,我看见山峰之上朦朦胧胧有一间小木屋孤零零屹立在世界之巅,禁不住恐惧地咽了口吐沫:
“这是我整个夏天的家?这是夏天?”
半夜里,我突然醒来,毛骨悚然——我看见窗外一个巨大的黑影。随后,我看清黑影上方有一颗星星,于是我意识到那是霍佐米姆峰(高八千八十英尺)在数英里外的加拿大边境偷窥我的窗户。我从孤苦伶仃的小床上起来,老鼠在脚下四处乱窜;我走到屋外,形状各异的黑黝黝的高山像巨人一般耸立四周,看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不仅如此,而且北极光起伏的屏障从云层后面渐渐移动出来。对于一个城里的孩子来说,真是有点恐怖——这种恐惧源于“白毛野人”,他也许会在黑暗中在我背后吹气,将我吹回床上,于是我在床上把头埋进了睡袋。
但是在早晨——七月六日星期天——我惊呆了,喜出望外地看见一个清澈明亮阳光灿烂的蓝天,山底下就像一片晶莹闪亮纯洁无瑕的雪海,云彩把整个世界和整个湖泊裹成一个棉花软糖,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置身于数百英里白雪盖顶的山峰间。我煮了咖啡,唱着歌曲,在我催眠的温暖门阶上喝了一杯。
中午,云层消失了,山下的湖泊露脸了,美得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完美的蓝色池塘,二十五英里长或者更长,小溪就像玩具溪流,山下四处都是青翠欲滴新鲜饱满的森林,度假者的一艘艘钓鱼船在湖面上在潟湖里划出一条条欢乐而流畅的小小航迹。一轮午后完美的太阳,我在小屋后面发现了一片雪地,足够为我提供许多桶冰凉的雪水,直至九月下旬。
大多数日子我都是例行公事。大约每天早晨七点起床,将一壶咖啡放在一些燃烧的细树枝上煮开,走出屋子,来到高山上的院子,用拇指钩住咖啡杯,有条不紊地记录风速、风向、气温和湿度指数——然后,劈完木柴之后,我用收发两用无线电向索道中继站报告情况。早上十点,我通常肚子饿了,想吃早餐,于是就做美味可口的烙饼,在我的小餐桌上享用,餐桌上摆放着一束束高山羽扇豆和一些冷杉小枝。
午后通常是我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快餐巧克力布丁外加热咖啡。下午两三点钟,我仰面躺在草地边上,仰望白云在空中飘过,或者采摘蓝莓,现摘现吃。无线电收音机音量调到足够大,我可以听见对荒凉峰的任何呼叫。
日落时分,我用土豆、斯帕姆午餐肉和豌豆罐头调配出我的晚饭,或者有时凑合着用豌豆汤就玉米松饼,玉米松饼用铝箔包裹后在木柴炉盖上烘烤。随后,我走出屋子,来到那个陡峭的白雪覆盖的山坡,铲两桶雪倒入洗澡盆,再像人所皆知的“日本老妇”那样从山坡上捡一捆倒伏的柴火。至于那些金花鼠和鼠兔,我把一盘盘残羹剩饭放在小屋底下,半夜里,我能听见它们在四处发出丁当声响。家鼠也会从阁楼里窜下来吃一些。
有时,我会对着山岩和树林高声发问,声音穿越峡谷,或者用真假嗓音反复变换高声叫喊——“寂寞的意义是什么呢?”回答是寂静无声,于是我明白了。
上床之前,我借着煤油灯光阅读小屋里不管什么样的书籍。独居的人们是多么渴望书籍,这真是神奇!读完一大部医学书、查尔斯和玛丽兰姆
合写的莎士比亚戏剧梗概的每一个字之后,我爬上小阁楼,收集撕坏的便携牛仔小说和老鼠啃坏的杂志——我也与三个想象中的对手玩过梭哈扑克。
就寝前后,我会拿一杯几乎煮开的牛奶,在里面加一勺蜂蜜,作为临睡前喜欢的饮料喝下,然后蜷缩进我的睡袋。
每个人都应该在荒山野地里经历一次健康甚至枯燥的独居生活,发觉自己完全依靠自己,因而了解到自己真正的潜在力量。比如,饥饿的时候学会吃,困倦的时候学会睡。
就寝前后是我唱歌的时候。我会沿着在我那块山岩的尘土中反复踩踏出来的小路来回踱步,歌唱所有我能够记得的流行曲调,敞开嗓子高声歌唱,除了驯鹿和狗熊,没人会听见。
在红霞满天的黄昏,群山是粉色雪地里的交响乐——杰克山、三傻峰、冻僵峰、金号角、恐怖山、怒火山、绝望山、弯拇指峰、挑战者山,以及无可比拟的贝克山,它比远处的世界更加宏伟——我自己这个小蠢驴山脊使得荒凉山脉完美收官。粉色雪地和云彩都那么遥远,精美绝伦,就像古代佛国一个个辉煌灿烂僻静久远的城市,风不断地吹拂——呼,呼——轰隆隆,有时把我的小屋吹得嘎吱作响。
晚餐我做了炒杂碎,烤了些小圆饼,将剩余物放进一个盘子给鹿吃,月光之夜那些鹿会到来,像一头头奇怪安详的大奶牛一点一点啃食物——长角的雄鹿,雌鹿和幼鹿也是这样——我在高山草地上,面对着月光之下狭窄而又神奇的湖泊沉思冥想。我能够看见冷杉反射在五千英尺底下月光照耀的湖面上,上下颠倒,指向无边无际。
所有昆虫都歇息了,向月亮致意。
我六十三次看见日落在那座陡峭的山上周而复始——绚烂多彩的落日穿过难以形容的险崖峭壁坠入云海的泡沫之中,那些险崖峭壁就像你在孩提时代用铅笔淡淡描绘的一样,带着远方玫瑰色的每一个希望,使你感到自己就像它们,辉煌凄凉,难以用言语描绘。
夜复一夜,想到星星我就开始意识到“星星就是言语”,银河里所有数不清的世界都是言语,这个世界也是如此。我意识到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是在充满思想的小房间里,还是在这个无穷无尽的星星和高山的世界里,一切都在我的头脑中。没有必要孤独。所以热爱现实生活吧,不要在你的头脑中事先形成任何成见。
在山中独居,你的脑海中会产生多么奇怪甜蜜的想法!一天夜晚,我意识到当你给予人们理解和鼓励时,他们会流露出一种有趣、温顺、孩子般的羞涩眼神,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他们都吃不准是否做得对——世界到处都是温顺的羊羔。
因为当你意识到上帝就是一切时,你明白你不得不去爱一切,不管它有多么坏,归根结底,它既不好也不坏(比如尘土),它就是它,也就是说,生来就是这样。就像某种戏剧,循循善诱启迪心灵,“最神圣地演示”某种“微贱的实质”。
我意识到我不必在独居中隐藏自己,不过,无论是好是坏,我可以像接纳妻子那样接受社会——我意识到如果没有“六觉”: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和感觉,自我本身就不会存在,就根本不可能有察觉现象,实际上也就没有“六觉”或自我。对于灭绝的恐惧要比灭绝(死亡)本身糟糕得多。佛教旧的涅槃原则中对于灭绝的追求是绝对愚蠢的,因为死者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在无忧无虑酣睡的寂静中表明:不管怎么说,地球是在天堂轨道上运行的天使。
我决定当我返回山下那个世界时,我会在各种模糊不清的人类思想中努力保持头脑清醒,我会穿行在地平线上那些像工厂冒出的烟一样的思想之中,勇往直前……
九月,当我下山时,森林已经金黄一片,苍老凉爽,预示着寒潮霜冻即将降临,最终那呼啸的大风雪将把我的小屋完全覆盖,除非世界屋脊上的那些狂风使它保持光秃无雪。当我走到小道拐弯处时,就会再也看不见那间小屋了,我会急速下山,到罗斯湖去上船,驳船将载我出山回家。我转过身去,祝福荒凉峰,祝福山顶上那座“小宝塔”,感谢它们的庇护,感谢它们对我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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