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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萌芽》杂志重点打造作者,具有一定的粉丝效应;
残酷青春题材的内容为时下热门小说范畴;
封面制作精致,符合大众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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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遇见你之前,失去你之后,命运让我选择了遇见你,然后遗忘你。
性格截然不同的杨墅和管鹿鹿他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人生之路,遇到不同的人……
而他们会因为自己的选择,慢慢成长成自己心目中理想的人吗?
与其说这是爱情故事,不如说是一个关于爱情、友情、亲情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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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铁头,首届青春文学大奖赛短篇金奖得主,毕业于辽宁工业大学。《萌芽》杂志等联合举办的“99杯”新小说家大奖赛组委会特别奖。《萌芽》杂志主打作者,在《萌芽》《文艺风赏》《一个》《上海文学》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已出版作品有《阳光汹涌》、《十七无尾风》、《黑志异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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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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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风用过的海水
第二章 里边有潜水的妻子
第三章 不能剥开的果仁
第四章 里边有风
第五章 不能破坏的房顶
第六章 里边有一副纸牌
第七章 不能爱的人
第八章 里边有夜晚
第九章 不能推的枞树柔软的台阶
第十章 里边有一只脚,一个钟,一片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十一章 用过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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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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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风用过的海水
杨墅接到民警小刘打来的电话,冷汗像雨后泥地上不断钻出的蚯蚓。当时他正独自在天堂鸟KTV的包间里面忘情歌唱,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女友鹿鹿的号码,便不以为意,直到这曲终了,鹿鹿的号码第三次呼叫,方才懒散地接听。
民警小刘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问:“你是管鹿鹿的男朋友?”
杨墅愣怔一下,回答:“我是。”
小刘说:“马上来一趟重工街派出所,管鹿鹿企图自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自杀?为什么自杀?杨墅蒙了。
杨墅慌慌张张打车来到重工街派出所,年轻的民警小刘让他坐在自己办公桌的侧面,用很严肃的语气简单询问一些他的个人信息。
“她在哪儿?她怎么样?她发生什么事了?”杨墅忍不住急切地问。
小刘严肃的态度有所缓和,简单讲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不久前,管鹿鹿独自爬到兴隆超市的楼顶,坐在楼顶边沿准备往下跳,被楼下街对面卖冰激凌的女孩看见,那女孩报警后,管鹿鹿被民警带下超市的楼顶,但民警发现她精神恍惚,便将她送到铜城二院。
小刘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量杨墅,问:“她性格怎么样?”
杨墅在讶异地琢磨鹿鹿跳楼的原因,听见小刘的问话,脸上难掩困惑之色。
“她属于内向的性格。”杨墅回答。
小刘又问:“内向得厉害吗?是不是有些抑郁?”
杨墅仔细想,回答:“抑郁症吗?没检查过,但是感觉起来,应该多少是有些的吧。”
小刘点点头,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杨墅,说:“这是在兴隆超市的楼顶上找到的,管鹿鹿悬着双腿坐到楼顶的边沿上,这封信就压在她身边的半截砖头下面。这封信我们已经看过,是她写给你的遗书。”
遗书!这个震撼的词让杨墅打了个冷战。
杨墅打开信,字迹潦草,但字数并不多,里面写道——
亲爱的,我有多么全心全意地爱你,你心里当然清楚。
但其实,有两件事我一直在对你隐瞒着。
第一件事,我并非孤儿,我还有一个姥姥。你知道,我情绪低落,行事诡异,动不动失踪几日,动不动夜不能寐,精神肯定是出了一些问题的,为此我生活在你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之中。
而我努力工作,承受那么大的生活压力,就是为了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姥姥,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也为了你的音乐梦想。
可是前几天,我的姥姥病故了,前段时间我失踪的那几日,便是在料理她的丧葬事宜。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的精神马上就要崩溃了,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痛苦的生活,我对这个糟糕的世界已经彻底绝望,我唯一能说的,只是希望你幸福。
杨墅读毕,感到心脏被“幸福”两个字狠狠地刺痛。
小刘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向你隐瞒她的姥姥?”
杨墅不解地摇头,回答说:“不知道。”
小刘又问:“她向你隐瞒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杨墅依然在不解地摇头,回答说:“不知道。”
夜色笼罩住这个北方小城,滚烫的街道在拼命喷吐白日里积攒的热量,没有风的夏夜,城市变成一间结构复杂的巨大桑拿房。
杨墅拎着从附近家乐福超市里买的菜,汗流浃背地和杜宇并肩朝前走,边走边问杜宇:“你知道鹿鹿今天为什么没有真的从楼顶上跳下去吗?”
“为什么?”
“她忘了。”
“忘了?”杜宇迷惑地扭过头看杨墅。
杨墅看着脚前的地面,说:“她把写好的遗书压在砖头下面,坐到楼顶的边沿准备往下跳,忽然忘了来这里是要干吗的,于是,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试图想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若非如此,她早就摔死了。”
“你是说她突然失忆了?”杜宇难以置信,“可她认识我啊!”
杨墅说:“记忆确实出了点问题,这也是民警在把她劝离楼顶后把她送到医院的原因。医生说她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只是暂时性地忘记了当时那一刻的事情。医生说这是预兆,如果她的精神状态继续坏下去,有可能会变成心因性失忆症,记忆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恐怕是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
杨墅认同地颔首,说:“医生分析说,她的心理有问题,可能在独自痛苦地承受着什么,也就是说,有解不开的心结。她的失眠等表现都与这个有关。这个心结如果解不开,当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精神也就崩溃了,最终导致失忆或者发疯。”
“心结?那一定有的,不然为什么要隐瞒她的姥姥呢?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杨墅悲哀地摇头:“她对自己的身世,向来讳莫如深。所以,我想背着她去查一查,尽快解开她的心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鹿鹿就住在你那里,你和彤彤帮我照看她。”
杜宇点头:“彤彤现在不上班,正好方便陪她。”
彤彤和杜宇在厨房里做菜,鹿鹿要去帮忙,被彤彤给坚决地推出来。
“我和杜宇足够了,不缺人手,咱家面积小,人多了转不开身。”彤彤声音响亮。
鹿鹿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神情疲惫。
杨墅坐在鹿鹿身旁,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忽然说:
“跟你说件事儿,我得离开几天。”
“去哪儿?”鹿鹿扭过头看杨墅。
“北京,北京有个选秀节目,感觉挺靠谱的,我想去试试。”
“噢,那你去吧,机会难得,来了一定要抓住。”鹿鹿的眼睛里流淌出柔和的、鼓励的光芒,“要不我请几天假陪你去吧,给你现场加油。”
“不,你别去。”杨墅赶忙摆手,“你去了我反而会更紧张,压力太大,容易发挥失常。”
鹿鹿表示理解地点头。
“还有,”杨墅说,“我给你们经理打过电话,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
“什么?”鹿鹿吃一惊,瞪圆眼睛,“你给我请假?”
“是啊,你特别需要休息。”
“谁说我特别需要休息了?再说,就算要请假,也是我去跟我们经理请啊,你私下里联系我们经理算是怎么回事啊。”鹿鹿的情绪恶劣起来。
“你知道今天下午有多危险吗?你差点没命!”杨墅大声说道。
“那你也要事先跟我商量!”鹿鹿的调门陡然拔高。
杜宇从厨房里探出头,笑说:“我说你们俩怎么总是说不上三句话就吵起来?都控制点自己的情绪啊,彤彤可怀孕了,这时候最怕吓,是不是,彤彤?”
“你给我滚进来,给我拿个盘子。”是彤彤的声音。
鹿鹿埋怨地瞪杨墅,交抱双臂,忽然颓然叹息,没有再说话。
杨墅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保持沉默。
鹿鹿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因为看到宣传单对楼盘感兴趣的人打来的,询问房子的价格。鹿鹿强颜欢笑,走到客厅门口,与客户柔声交谈。
杜宇开始往餐桌上端菜,让杨墅和鹿鹿坐过去吃饭。杨墅站起身,等着鹿鹿结束通话。
鹿鹿热情地回答来电者的种种提问,一再让对方去售楼处,说她将会给他详细介绍。通话结束,她惨白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和杨墅一起走向餐厅。
“让给别人吧。”杨墅抄着筷子,眼睛盯着桌上的菜。
鹿鹿没吭声。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杨墅不耐烦地把目光移向鹿鹿。
“啊,听见了。”鹿鹿忍气吞声地夹着菜。
“听我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杨墅降低音调,像哄小孩一样。
鹿鹿不理杨墅,跟彤彤说话。因为彤彤怀了孕,所以话题都是关于怀孕的种种。杨墅则与杜宇不咸不淡地聊了聊一些大学同学的近况。
杨墅和杜宇都没喝酒,很快便离开餐桌,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对正在播放的古装剧进行各种吐槽。彤彤与鹿鹿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夜深了,快到十点钟。鹿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叫杨墅回家。
“回什么家?”杨墅看她。
“废话,你说回什么家,回我们住的地方呗。”
“你去西屋看看。”
鹿鹿狐疑地走到西卧室门口,推开门,随即快步走回客厅,大声冲杨墅说:“你怎么把我们的行李包带到这里来了?”
“有人说那房子的风水不好,让我给退了,等我回来后,我们再重新租。你的衣服和平时用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放假休息这半个月你就住在这里。”
“什么?你疯啦!”鹿鹿难以置信,情绪变得相当激动。
“你喊什么!那不明摆着吗,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鹿鹿气愤地嚷嚷:“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事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有那个必要吗?”
“有那个必要!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给我请假竟然不先跟我说一声,连一起住的房子退租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吵吵什么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杨墅站起,抓住鹿鹿的胳膊往西卧室里拽,“你要吵架进屋吵,别把人家彤彤吓着。”
鹿鹿用愤怒的泪眼恶狠狠地看着杨墅,甩开杨墅的手,大步走进西屋。
杨墅极力平静下来,走进西屋,轻轻把门关好,看见鹿鹿背对自己蜷曲在床上。走到她的身后,跪在床上,把头探过去,见她满脸都是泪水。
“你真的把我吓着了,接到警察的电话时,我的腿都软了。”杨墅坐在床上平静地说。
鹿鹿的身体歉疚地动了动,似乎在对杨墅的心情表示理解。她的身体慢慢地转过来,用一双凄楚的泪眼看向杨墅,抓住杨墅的手,目光灼灼,充满爱意,瓮声瓮气地说:“我在医院里听你和医生的对话时,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真的,那种疯狂太可怕了。幸好,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时的状态,天哪,我竟然还给你写了一封遗书。唉,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状态,并不是真实的自己,相信我,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听我的,在我去北京的这段日子,你就住在彤彤这里,这样我才能放心,好吗?”杨墅俯身,用另一只手拭去鹿鹿脸上的泪水。
鹿鹿点头。
“给我讲讲你的姥姥好吗?”
鹿鹿愣怔一下,把脸转向窗户,冷冷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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