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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耶路撒冷史》这部史料的文字水平明显高出一筹,用词并非千篇一律,其词汇使用甚至算得上是相当丰富。除贵族士绅外,他还对下层群众的经历有着强烈的关注,以最细致的描写和多样的词汇对其记述和划分,这种平衡性尤其可贵。此外,他对女性群体的记述和评陈也相当丰富,全书中存在着大量各样境遇的妇女人物,亦是社会学研究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
当然,在文字以外,这部书最重要的意义还是体现在其史料价值上。尽管阿尔伯特本人并未亲身参与到十字军战争中去,但他却尽己所能地真实地还原了这场战争及近东情势的变幻。书中相当一部分的记载,直接来自亲身参与过这场战争的十字军战士的口述。
阿尔伯特在史料方面具有一定坚持求真的精神,这在中世纪的教会史家中并不多见。他从未长篇累牍地引经据典,全篇写作风格洗练,很少有偏离事件主旨,类似普世传教之类的大段宗教陈言。他对穆斯林世界及近东局势的洞悉程度令人惊异,他可以准确地分辨阿拉伯人和突厥人,将二者区别开来,还能判断出埃及法蒂玛王朝同大塞尔柱帝国间的敌对关系,将各方的微妙关系表露于笔尖。从时间上看,该书著于12世纪初,成书时间很早,基本属于同时期的记录。综合所有这些因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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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耶路撒冷史》(HistoriaIerosolimitana),由亚琛的阿尔伯特著成,共12卷,记述了第一次十字军战争及拉丁东方最初20年的历史。所谓第一次十字军战争,始于乌尔班二世克勒芒会议首倡,是西欧军事贵族集团持“收复主的圣墓,支援基督教兄弟”之名,向近东及耶路撒冷进军所引发一系列战事之总括。
在众多文献中,阿尔伯特的这部《耶路撒冷史》居于显著位置,不可或缺。这部书是对第一次十字军战争记载最为详细、生动和完整的史著。它篇幅最长,数倍于其他文献,且记载最为完整,一直延伸到战后的1119年,拉丁东方的内政外交皆涵盖于其中。这部书由拉丁文写作而成,以军事战争为主线,对战场的描述翔实细微,真实地反映了近东残酷漫长的血腥冲突,对其中各色人物的描绘刻画生动到位。因为篇幅巨大,在征战这条主线之外,全书还涵盖了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在内的各方面、层次的内容,其广度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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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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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第五卷
第六卷
第七卷
第八卷
第九卷
第十卷
第十一卷
第十二卷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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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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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耶路撒冷史》(HistoriaIerosolimitana),由亚琛的阿尔伯特著成,共12卷,记述了第一次十字军战争及拉丁东方最初20年的历史。所谓第一次十字军战争,始于乌尔班二世克勒芒会议首倡,是西欧军事贵族集团持“收复主的圣墓,支援基督教兄弟”之名,向近东及耶路撒冷进军所引发一系列战事之总括。这场战争爆发的背景纷繁复杂,与东地中海剧变有着直接关系。11世纪中后期,迅速崛起的大塞尔柱帝国入主近东,主宰耶路撒冷,连败拜占庭和法蒂玛,如入无人之境。同时,拜占庭自马其顿王朝终结后陷入颓势,内乱频仍,外患不断,无暇东顾,主动退出小亚,半推半就地将突厥人迎入小亚。复国无望的亚美尼亚人则在谋求独立与忍受外敌欺辱的夹缝中挣扎。1092年,随着苏丹马立克沙逝世,大塞尔柱帝国逐步瓦解,埃米尔纷纷自立,互相征伐。拜占庭尽管不复昔日雄风,但皇帝阿列克修斯在平定西部纷乱后,决心重建东部行省秩序,兴建海军,剿灭海盗,收复岛屿,着手反攻。近东绝对权力真空,区域霸权缺失,政局震荡,给了有野心者外部干涉的可乘之机。
11世纪末的西欧富有这样的野心。西欧内部秩序相对稳定,外部疆界业已稳固。封建制度日趋成熟,城市经济复兴,农业拓荒运动蓬勃发展,封建权贵获得了向外扩张的可能和动力,迎来了扩张的黄金期。西班牙的再征服运动、英格兰对爱尔兰和威尔士的征伐、德意志向东欧挺进,皆为表征。教会推波助澜,与异教徒为敌,强取土地成了获得金钱、地位的捷径。自1054年东西方教会大分裂始,罗马教廷就一直在寻求契机,恢复大一统格局。耶路撒冷朝圣路的戛然中断、隐修士彼得对圣地基督徒所受欺凌的控诉,成了恰逢其时的导火线。骑士制度、开荒拓殖、宗教虔诚综合作用,加上饥荒、瘟疫作祟,东侵364耶路撒冷史之路就此展开了。宗教虔诚与军事征伐混于一处,产生了奇异的共鸣,衍生出了虔诚战争、武装朝圣、基督武士的溢美称谓,于之后形成、泛用的十字军称呼,更为这个时代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1096年至1099年,诸多混杂着封建武装、虔诚信徒、教士、破产农民、老幼妇孺的庞大队伍,自欧洲逐步集结成伍,不断东进。在失败的大众十字军之后,贵族武装在君士坦丁堡集结,跨过海峡、克尼西亚城,败罗姆苏丹基利什阿尔斯兰于多利拉埃姆,行军小亚,分兵乞里齐亚,围攻安条克,历时8月攻占安条克,重挫突厥联军。此后,他们趁势南下,兵不血刃地通过了的黎波里,最终攻克耶路撒冷城,并在阿什克伦战役中重挫法蒂玛军队,捍卫胜果。在这场战争中,诸十字军国家陆续建立,以耶路撒冷王国为首,形成了所谓的拉丁东方。
第一次十字军战争是200年间,十字军东方战争中唯一对穆斯林取得胜果的战事,夺占耶路撒冷圣城,夺回主的圣墓,在当时的西方基督教世界引发了空前轰动,也是乌尔班二世至死未曾想象过的完美大捷。自然,它受到了整个基督教世界累世的传诵,众多随军教士及后世的教会编年史家都在竭力记述此役,赞美基督大能,如神迹般传诵。同时,这场战争及其后拉丁东方的建立,更是影响了整个东地中海格局,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受到各方的强烈关切。拜占庭、亚美尼亚、突厥人、阿拉伯人,各种宗教背景、不同地位出身的史家都在著述陈辞,详述此事,以资借鉴反思。第一次十字军战争无疑是中世纪记载最为丰富、史料最为充分的历史事件之一。丰富的文献资料为近现代西方学界的研究奠定了基础,成为了直至当代十字军研究仍能不断探索前进的基石。西方学界尤其重视原始文献,仅2000年以后就重新整理、校勘、翻译了一批的十字军文献,新校勘翻译本亦不断出版,且日趋系统。相比而言,国内学界在译注相关文献方面的工作,尚属起步阶段,无论是在资料的储备抑或成果的转化上,都存在着明显的差距和不足。
在众多文献中,阿尔伯特的这部《耶路撒冷史》居于显著位置,不可或缺。这部书是对第一次十字军战争记载最为详细、生动和完整的史著。它篇幅最长,数倍于其他文献,且记载最为完整,一直延伸到战后的1119年,拉丁东方的内政外交皆涵盖于其中。这部书由拉丁文写作而成,以军事战争为主线,对战场的描述翔实细微,真实地反映了近东残酷漫长的血腥冲突,对其中各色人物的描绘刻画生动到位。因为篇幅巨大,在征战这条主线之外,全书还涵盖了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在内的各方面、层次的内容,其广度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若要说清楚这部书的价值及意义,有必要结合著者阿尔伯特的背景来谈谈。该书最早的手稿当中并未见作者名姓,只是在之后的支系手稿中有见阿尔伯特这个名姓。为了便于研究,阿尔伯特也就被默认为此书的原著者。书中未见阿尔伯特对自己有过多少的记述,只是在开篇时,提到自己是名教士,想要前往东方但未能成行。他写作本书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将先人的丰功伟绩记于笔下,为后人景仰,令其不朽。依据现代学界的研究来看,他应生存于11世纪末到12世纪初,生活在莱茵兰的亚琛附近,可能是圣玛利亚大教堂的教士。他在1096年十字军出发前业已成年,受过严格的修道院教育,精通拉丁文,有古典文学的基础,且对宗教经典颇有研究。
相对仅受过有限教育的随军低阶教士(教皇乌尔班二世明令禁止高级教士随军出征,以免影响妨碍军事进程)的手迹,这部史料的文字水平明显高出一筹,用词并非千篇一律,其词汇使用甚至算得上是相当丰富。譬如,仅贵族一类范畴,阿尔伯特就使用了primoris、princeps、maiores、potentes等多种表达,并能有意地区分表现其地位权势之别。并且,他还偏爱于同义词的复写、对联,如cedesetstrages、meniaetmuri、offereetdare等,这样的习惯特别有益于后世学者对历史人物身份地位的准确定位,两分法更使得划分、界定社会关系变得简单明了。不仅如此,他对整个社会中的各个阶层都怀有浓厚的兴趣。除贵族士绅外,他还对下层群众的经历有着强烈的关注,以最细致的描写和多样的词汇对其记述和划分,这种平衡性尤其可贵。阿尔伯特丰富的用词,对社会关系清醒的认识和理解,对于研究当时的西欧封建社会及社会结构而言,意义和价值之大毋庸置疑。此外,他对女性群体的记述和评陈也相当丰富,全书中存在着大量各样境遇的妇女人物,亦是社会学研究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当然,在文字以外,这部书最重要的意义还是体现在其史料价值上。尽管阿尔伯特本人并未亲身参与到十字军战争中去,但他却尽己所能地真实地还原了这场战争及近东情势的变幻。书中相当一部分的记载,直接来自亲身参与过这场战争的十字军战士的口述,这些人来自法兰西北部、佛兰德斯、莱茵兰及德意志的其他地方。在书中,他不止一次地在强调记述的真实性,尤其强调“证言”之重。譬如,在开篇,他就点明,自己记述的,乃是那些亲历者的回忆,是要将这些东西变为文字,流传于世。“来自在世的亲历者”(abhiisquipresentesaffuissent),如“亲历者所言”(utdicuntquiaffuerunt),“如亲历者如实所言”(exueritatequiaderant)这样的说法常见于文间。可以说,阿尔伯特在史料方面具有一定坚持求真的精神,这在中世纪的教会史家中并不多见。并且,阿尔伯特在文间所表现出的立场和态度也令人瞩目。在其书中,尽管有对上帝及基督教的称颂赞美之辞,但相较于中世纪其他基督教史家,他从未长篇累牍地引经据典,全篇写作风格洗练,很少有偏离事件主旨,类似普世传教之类的大段宗教陈言。少量恰当准确的引注,又表现出其不同寻常的神学造诣。相对而言,他对拜占庭的态度更为缓和、宽容,确实地反映了拜占庭对十字军的支持,体现出了东方基督徒的作用和价值。他完全反对迫犹行为,痛斥其为极端行为,是愚民和疯子才能犯下的罪行。不仅如此,他对穆斯林世界及近东局势的洞悉程度令人惊异,他可以准确地分辨阿拉伯人和突厥人,将二者区别开来,还能判断出埃及法蒂玛王朝同大塞尔柱帝国间的敌对关系,将各方的微妙关系表露于笔尖。从时间上看,该书著于12世纪初,成书时间很早,基本属于同时期的记录。综合所有这些因素来看,其史料价值完全可等同于亲历者之所著。
从今日的研究状况来看,其书中的许多记述确实非常准确,乃至可与同时期东方的穆斯林史家的记载比照,相互印证,实为罕见。其中,有关大众十字军、迫犹活动、分兵乞里齐亚、埃德萨伯国建立、1101年十字军等等内容的记载更属珍贵,可弥补其余史料记载之缺失,无可替代。实际上,这部书的史料价值早在中世纪就已得到了证实。13世纪,中世纪最富盛名的编年史家之一,提尔的威廉所著《海外功绩史录》(Historiareruminpartibustransmarinisgestarum)可谓不朽名作,其中涉及到第一次十字军的章节,大量借鉴了阿尔伯特的《耶路撒冷史》的内容。尽管有他论,以为这两部书或共同参鉴了一部现已遗失的史料文献,但无论如何,能完整留存至今的《耶路撒冷史》对今日研究价值之大显而易见,无可置疑。
谈到学术史及谱系学,该部《耶路撒冷史》先后被发现过13个抄本,在19世纪被近代学者编号以示区分。19世纪以来,保罗梅耶最早对这些抄本做了整理,并做出了最早的评述版。在19世纪末,贝尔纳德库格勒对其德文抄本进行了整理。近年,英国学者苏珊对所有现存抄本做了系统的研究和比对,整理出了到目前为止最为精确和完整的拉丁文本,并以拉英对照本的方式予以出版。本中文译著所采用的,即是苏珊版的拉丁文本。
这部书字数众多,又是拉丁文直译,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全书翻译校对润稿历时两年有余,即便如此,时间也相当紧张,难说是有条不紊,最后还是拖稿半年才得收尾。作为原始文献,著于中世纪,距今已有800年时间,自然有许多问题需要说明。首先,全书的体例是必须一提的。总体而言,这部《耶路撒冷史》不能算编年史的范畴,可归为依年代顺序,以十字军战争为主线的历史叙述史编撰体例。全书尽管有13卷,但最初的手稿各卷皆没有名称,每卷都依自然段落分成数十节,有长有短,每节也没有标题概括。只是到了后期,一些后人的手抄本上对每小节以拉丁文新加了标题。作为原始文献,首要的当然是保持其最初的样式,于是在中文译本中,所有卷都未再命名,各节也仅以序号顺序编列,便于引用。
此外,拉丁文词格复杂,高度屈折化,语法严谨繁复,语序十分灵活,与中文有着很大的差异。拉丁文的断句风格也很有特色。在文中,三五行的长句司空见惯,每个长句又是由多个小句构成,这样一来,在翻译的过程中,篇章结构的把握,语序的调整,部分长句的重断就显得相当复杂棘手。尽管阿尔伯特拉丁文的造诣要远高于同期的其他基督教史家,但与古典时代的修辞大师相比,依然是差距显著,甚至可算天差地别。作为中世纪的基督教史家,阿尔伯特同样是本着服务宗教的社会功能在写作,并未特别钻研于语句的凝练,叙事的艺术,文辞的雕琢。因此,若单纯探讨言辞句法,其文笔算不上优美,远称不上雅,甚至可说是枯燥单调。加之我在翻译方面资历经验尚浅,远未参透信达雅之深意,难以再为译本添上多少的光彩。因此,综合全篇,文字是比较单纯朴素的。本着译文准确至上、忠实原本的精神,句式大体保持了作者的原有风格,在此基础上对语序做了适当调整,以尽量贴合中文语法及阅读习惯,减少词语搭配造成的误读曲解和模糊,以求有条有理。尽管如此,因上述的这些缘由,译文难免还是显得略微生涩。
要特别指出,在全书拉丁文本的翻译过程中,我部分参考了苏珊的英文译本,以保证中译本的准确。苏珊爱丁顿教授,就职于伦敦大学玛丽皇后学院历史系,是十字军研究领域的资深学者,常年致力于原始文献的校勘翻译,这部《耶路撒冷史》的拉丁文本就是由其重新整理校勘的版本,受到当今国外学界的普遍认可。苏珊不仅重新挖掘了这部史料,且做出了学界最好的英文译本。在我与苏珊教授的邮件往来中,她曾特别提到,这部书的校勘和研究耗费了她多年精力,可算珍惜备至,研究入微。苏珊教授的英文译本我是通篇读过的,并将其中事件节点与现今主要十字军研究著述做过比对,译注水平确实令人钦佩。在翻译的过程中,我时常与苏珊教授沟通,她及时、细致明了的解答对我帮助很大,在此特表感谢。就参考的具体内容来说,在中文译本中,关于年代、时间的界定,地名人名的翻译,我皆依照苏珊的译本,并做反复推敲,在与其他涉及相关内容的权威专著做过比对后,再加以采用。应该说,她译本中的时间及地点、人名,与现今学界的主流研究成果是基本一致的,几无出入。我个人碍于资源有限,难以逐一推算史料中纪年纪日的具体日期,判定各样的地域地点。这样的参照我个人以为是妥当的,至少减少了读者理解的困难,可直接与学界公认的时间线接轨。在此,仅就上述参鉴做此专门说明和解释。
当然,中译本并非与英译本各处一致,避过语法习惯、语序、表述方式上的显著区别不谈,一些理解上的差异所造成的翻译差别也是存在的,在此不做赘述,若有兴趣和能力,读者可自行将拉丁文本与两个译本比照,以做评判。另要补充,因原始文本未有任何注解,作为原始材料,本就是用作研究之用,再加之我个人精力、时间有限,专业领域上亦不敢妄称尽数延揽,因此,除了时间、地域等必要提及,否则可能导致混淆不清之处有所注解外,基本未做其他多余的添加,权当谨慎保守处理。
翻译这样一部长篇巨制,对任何一个致力于中世纪研究,特别是十字军研究的学者而言,都可算作一项既艰巨,又光荣,并且值得骄傲的成就。至于我个人之所以有幸能获得翻译此书的资格,就必须要感谢几位前辈的提携与指点。其实本书的拉丁文本,在我博士在研期间即已经有所接触,并作为主要史料加以翻译,不过,仅停留在有选择译注部分章节的程度,为的是研究之用。2010年秋,当我在《古代文明》刊发《〈耶路撒冷史〉中的安条克之战史料译注》后不久,我的博士生导师,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的徐家玲教授多次建议我将全书翻译完成,并寻求出版。作为拜占庭及东地中海研究领域的知名学者专家,徐老师对这部史料可谓推崇备至,她多次跟我讲,既然可以做到部分译注刊发,何不一气呵成,将全篇都译下来呢?如今想来,若没有导师的倾力支持和鼓励,我不可能有勇气去挑战这样一部鸿篇大制。此外,世界古典文明史研究所所长张强教授也对此主张持着同样积极乐观的态度,认为完全可放手一试,更使我平添了不少的信心。现在想来,如果没有前几年在古典所的苦读经历,没有张强教授的指点和鞭策,我个人根本不可能在拉丁语研习上有所突破和长进。时至今日,我对二位老师的感激之情难以言状,只是所做成果还是不足以与当年老师们的期待和设想相提并论,甚感惭愧不堪。转续前文,正是在徐老师的引荐下,幸得上海师范大学陈恒教授真诚提携,在当年冬,我终得以与大象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合同,将此书列入“大象学术译丛”系列。
在此,我还要对我的硕士导师,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的骆继光教授表示由衷的感谢。自我硕士在读伊始,骆老师就为我指明了十字军研究的方向,我以“圣殿骑士团”为题,做了三年的研读。因中文材料专著罕见乃至稀缺,我自入学之日起就反复与各种英文译本的文献资料及专著打上了交道。现在看来,这段经历和积淀弥足珍贵,实在是影响我日后乃至今生学术研习之路的一段重要历程。此外,我还要感谢清华大学历史系的张绪山教授。他多年来一直在对我就中世纪长短情势的各种问题予以耐心解答,其治学的宽阔视野,专业翻译的严谨精神,令我受用不尽。受张老师启发,现今我对本书所处历史情势的认识已然清晰明了许多,得益之处极多,无以言述。在中译本的编辑校对方面,我要向刘东蓬及徐淯琪两位编辑表示谢意。我初涉译著,很多程序性的事情并不清楚,译稿也未见都合标准,且拖稿数次,幸有两位编辑的大力支持及耐心处理,才得以有了现在的模样,在此致谢。最后,谨此机会,我想对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和爱人致以谢意。关外求学四年,前后数来,十年有余,我也过而立之年,尚未能全尽子女孝道,反倒一直受着二老的照顾,深感不安自责。虽成果不济,但权且算做一个交代,聊表安慰之情。我的妻子王琳,与我同为河北师大的教师,任职于外国语学院翻译系,在生活上,她对我照顾有加,体贴入微;在专业上,于本书的翻译她也为我提过不少有益的建议,帮助很大,在此特表谢意。
王向鹏
2014年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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