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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世界上最聪明的侦探,
人世间最诡秘的案情,
只有你想不到的结局,
没有福尔摩斯解不开的谜底。
每一篇章节都是一个布局精巧、设计奇诡的谜团,
每一个画面都是智慧与勇气的结晶,
没有牵强附会的情节,更没有刻意设计的巧合,
所有的细节看上去都是浑然天成、天衣无缝,
世界上没有一部侦探小说可以与之比肩。
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智慧和计谋的碰撞,
每一场惊心去魄的谜案背后,
揭露的是人性的丑陋和贪婪,展现的是普通人的离合悲欢。
他才华横溢,有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敏锐洞察力;他沉着冷静,如抽丝剥茧般地解开一道道谜题。百来年,他的机智、幽默,他遇到案子时那废寝忘食的狂热,给全世界读者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印象。不管他是小说家笔下的人物,还是真实的,毫无疑问,他已经成为全世界推理迷们所崇拜的偶像,他就是——福尔摩斯,一个令你着魔的名字。
他有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烟斗,却高价用白银修补过两次;他有一顶帽子,出门就喜欢戴着它,没有人见他换过。一帽一烟斗的组合,勾勒出了一个侦探界的传奇人物。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行为举止,甚至他那深邃而独特的眼神,都成了后世模仿的对象。
从《血字的研究》到《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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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智慧和计谋的碰撞,每一个惊心去魄的谜案背后,揭露的是人性的丑陋和贪婪,展现的是普通人的离合悲欢。华生医生与福尔摩斯这一对黄金搭档,在柯南?道尔的笔下栩栩如生,带领我们步入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神秘诡异的历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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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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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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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纸盒子
老处女库辛小姐收到了一个黄色的硬纸盒子,里面竟然是血淋淋的两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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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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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 15
硬纸盒子
8月的伦敦被笼罩在热浪之中,强烈的阳光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还好我在印度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于这样的炎热并不陌生。福尔摩斯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早上邮差送来的晨报。今天的报纸索然无味,我把它丢在一边,靠在椅子上想事情。
“华生,这种解决争端的方法的确愚蠢。”福尔摩斯突然对我说。
“是啊,愚蠢透顶。”我说完这句话把自己吓了一跳,福尔摩斯猜中了我想说什么,“福尔摩斯,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之前跟你说过,有篇文章里写有人能推理出别人的想法,当时你认为那是小说家编的。我跟你说我也可以做到,你却不相信。”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
“你嘴上没说,可你的表情却透露了你的真实想法。看到你正在沉思,我就想证明一下这种能力是存在的。”
“可是那篇文章里,主人公是通过别人的动作得出结论的。我一直靠着椅背沉思,没有任何动作,你怎么寻找推论的根据呢?”
“看你的面部表情。”
“你是说我的脸吗?”
“是的。你沉思之前是什么状态,你肯定忘了吧?”
“忘了。”
“让我来提醒你。你把报纸丢在一旁,我就开始注意你。你面无表情地坐了半分钟,然后你看了一眼墙上你刚配了相框的戈登将军的照片。过了一会儿,你又看了看桌上另一个没有相框的亨利·华德·比彻的照片,紧接着你抬头看着墙。显然,你是想把比彻的照片也配上相框,然后挂在那块空白处。”
“你真是厉害。”
“这之后,你又把目光投回桌上的比彻照片。你看了很久,似乎在研究他的外形。后来你眼神放空,说明在回忆或思考。我猜测,你应该是联想到比彻在内战时候的处境。我记得你很支持比彻,觉得人们对他的看法太偏激。因为如此,你一想到比彻就会为他打抱不平。片刻之后,你的目光离开了照片,嘴唇紧闭,眼神发亮,双手紧握,我想你应该是想到了内战时激烈的战斗。然后你摇了摇头,应该是觉得这场战争有太多的牺牲。你把手放在身上的伤疤上,露出嘲笑一样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在嘲笑这种野蛮的解决争端的方式。基于这一点,我也认为这是愚蠢的方法。我很高兴我的推理都是对的。”
“的确都是对的。”
“现在我有个问题,比看透你的心思要难许多。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克罗伊登十字大街有位名叫库辛的小姐,她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包裹,里面是个硬纸盒子,盒子里装着两只刚割下不久的耳朵。”
福尔摩斯一边说,一边把报纸递给我。上面写着:库辛小姐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处女,一直一个人生活,平常很少跟人来往。她在昨天下午收到了这个奇怪的包裹,包裹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名字。由于鲜少跟人来往,所以库辛小姐很少收到包裹。不过在几年前,她曾把房子租给过三个学医的学生。后来因为他们生活习惯太差,所以库辛小姐把他们赶了出去。警方认为这个包裹是那三个医学生的恶作剧。
“我早上收到了雷斯垂德的信,他负责这起案子。他邀请我们去克罗伊登帮助他。怎么样,华生?”
“当然要去,我正闲得发慌。”
我们坐了几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你们能把那东西拿走是最好不过了。”库辛小姐对雷斯垂德说。
“等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看过之后,我就拿走它。”
“一定要在我面前拆开吗?”
“他可能会有些问题想问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问我也没用。”
“是啊,这件事已经够让人生气了。”福尔摩斯安慰道。
“对呀,先生。我喜欢过安静的生活,可自从出了这件事,警察就不断上门。你们要看,就到外面看吧。”
雷斯垂德拿着黄色的硬纸盒子,带着我们到外面的石凳上。他把东西一件件拿给我们看。
福尔摩斯先拿起一条绳子闻了闻,然后问雷斯垂德:“这绳子是用什么做的?”
“就是一般的麻绳,只是涂过柏油。”
“是啊,很重的柏油味。从断开的痕迹来看,是库辛小姐用剪刀剪断的。你们看,这个结很特别,很难解开,所以只能用剪刀剪断。”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结打得很漂亮,也很结实。”
“包盒子的牛皮纸有一股很浓的咖啡味。从地址的字迹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写的。墨水质量不是很好,用的是粗钢笔。他把克罗伊登首字母写错了,有明显的修改痕迹,原先写的是I,后来改成了Y,说明他的受教育程度并不高,而且对克罗伊登也不熟悉。这个盒子是装烟草的盒子,里面有些粗盐,耳朵应该埋在里面。”
福尔摩斯一边说,一边从里面拿出两只耳朵。他盯着耳朵看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很久,他把耳朵放回盒子里,想了想说:“这两只耳朵是两个人的。”
“是的。如果是医学院的学生,找到两只不同的耳朵并不难。”
“这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们做的。”
“你确定?”
“是的。医学院用的尸体都是注射过防腐剂的,不会这么新鲜,也不会用粗盐来保鲜。而且,学生也不会切出如此不规整的伤口。这两只耳朵一看就知道是用钝器切下来的,这绝对是件凶杀案。”
“如果是凶杀案,为什么罪犯会把这东西寄到库辛小姐的家里?她的生活平淡无奇,很少离开家,而且她对这东西的出现没有一点头绪。”雷斯垂德说。
“这正是需要我们调查的。你们看,这两只耳朵,一只是男人的,一只是女人的。女人的这只耳朵比较小,肤色白,有耳洞。男人的这只耳朵比较大、比较黑,也有耳洞。这个包裹是星期四上午寄出的,今天是星期五。也就是说,这桩凶杀案有两个受害者,时间发生在星期二或星期三。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寄出包裹的人就是凶手。他之所以要把包裹寄给库辛小姐,一定有他的道理。是为了告诉她,他已经杀了那两个人,还是为了让她感到难过?她是否认识这个人?如果她认识这个罪犯并且想包庇他,就不会报警,应该及时处理掉这两只耳朵。如果她不想包庇罪犯,就应该告诉警察他的名字。这些疑问都需要我们一一解答。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库辛小姐。”
“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如果有需要,直接到警察局找我。”雷斯垂德说完便匆忙离开了。
我们走进库辛小姐的房子,还没开口说话,她便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个误会,包裹不是寄给我的,我跟那位侦探先生说了很多次,他总是不相信。我没有仇人,谁会跟我过不去?”
“我也这样认为,”福尔摩斯一边说,一边坐在库辛小姐旁边的椅子上,“或许是……”他突然停住了,盯着库辛小姐的侧脸出神。我能明显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变得惊诧,紧接着是沉思,最后是如有所得。库辛小姐抬起头想看看他为什么停住不说,他的神情瞬间恢复了正常:“有几个问题。”
“我不想回答问题。”库辛小姐不耐烦地说。
“你是不是有两个妹妹?”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壁炉架上有张照片,是三位女士的合影,其中一位是你,其他两位跟你长得很像,应该是你的姐妹。”
“没错,她们是萨拉和玛丽,我的两个妹妹。”
“哦,这里还有一张照片。这背景应该是利物浦,上面的女士是你的妹妹,这位男士穿着船员的制服。”
“你推测得没错。”
“她是玛丽,我最小的妹妹,身边的吉姆·布朗纳是她的丈夫。他当时在南美航线上工作,因为不想跟我妹妹分开,所以转到利物浦至伦敦航线上工作。他们非常恩爱。”
“是‘征服者’号吗?”
“不,是‘五朔节’号。吉姆戒酒之后来看过我一次,他那时候告诉我的。他可是个酒鬼,每次一上岸就喝个烂醉,醉了之后就发酒疯。认识玛丽之后,他就戒酒了。可后来,他又开始酗酒。渐渐地,他跟我断了联系,还跟我另一个妹妹萨拉吵架,后来玛丽也很少写信给我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接着,库辛小姐给我们讲了许多关于她两个妹妹的事情。
“刚才你说萨拉也没有结婚,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福尔摩斯打断了库辛。
“如果你认识萨拉,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们曾经试着在一起住过,直到两个月前才分开。我不想说我妹妹的坏话,但她的性格的确不招人喜欢,太难相处。”
“你刚说她跟吉姆吵过架?”
“是的。她曾在他们那里住过,他们原本是最好的朋友,可现在她一提起吉姆就恶语相向。她跟我住的时候,常常说吉姆的坏话。我想,大概是吉姆忍受不了萨拉的性格才跟她吵架的。”
“非常感谢你,库辛小姐。对了,你刚才说萨拉住在瓦林顿新街是吗?”
“是的。”
“我们不打扰了。”
我们离开后,福尔摩斯叫住了一辆马车,去往瓦林顿新街。
“华生,有些细节我们需要去找萨拉搞清楚。”
马车路过电报局的时候,福尔摩斯让车夫停下,进去发了一封电报,然后才回到马车上。几分钟后,马车停在了一座跟库辛小姐的公寓十分像的房子前面。我们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人,他穿着黑色上衣,戴着帽子,不苟言笑。
“请问,萨拉·库辛小姐在吗?”福尔摩斯问。
“她病了,非常严重,我是她的医生,有权利负责她的健康。她现在不能见任何人,请你们十天后再来。”他一边戴手套,一边把门关上,朝着大街走去。
“那也只能这样了。”福尔摩斯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望。
“或许她不能为你提供多少线索。”
“我没想过让她提供线索,我就是想见见她。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已经有头绪了。走吧,我们去吃顿好的,然后去找雷斯垂德。”
午饭时候,福尔摩斯没有说任何跟这个案子有关的话题,神情轻松,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吃完午饭后,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到警察局时,发现雷斯垂德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福尔摩斯先生,电报来了。”他把一封电报交给福尔摩斯。
“这么快就回电了。”他看完电报后把它装进口袋,“这就明白了。”
“你查出什么了?”
“查出了一切。”
“什么?”雷斯垂德一脸的不相信。
“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了这个案子的细枝末节。”
“罪犯是谁?”
福尔摩斯拿出一张名片,在背后写了一个名字,交给雷斯垂德。
他说:“这是罪犯的名字,如果快的话,明晚你们就能抓到他。华生,我们该走了。”
我们离开了警察局,朝车站走去。
“这件案子恐怕要像你记录的《血字的研究》和《四签名》中的侦查手段一样,要倒着推理。我所需要的一些细节,恐怕要等到雷斯垂德抓住罪犯后才能得到。”
“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并没有完结?”
“算是完结了,我知道了罪犯是谁,但其中一个死者的背景我还不了解。”
“你所推测的罪犯,应该就是吉姆·布朗纳吧?”
“是的,华生,你也应该猜到了。”
“但是,我没有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不,华生,证据非常多。这件案子需要我们运用观察力,要从许多细节入手。我们看到的库辛小姐,并不是一个有秘密要保守的人。我看到姐妹几人的合影后,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包裹是寄给她妹妹中的一个。后来我们去外面拆包裹,看到捆包裹的绳子是轮船上用来缝帆布的特制麻绳,上面打的结是标准的水手结。我还从包裹上闻到一股海水的味道,而且包裹是从港口寄出的。那只男人的耳朵有耳洞,这在水手中十分常见。于是我认定,不管是罪犯还是受害者,都要在水手中寻找。
“我看到包裹上的收件人姓名是S.库辛小姐。库辛三姐妹中,有两个人的首字母缩写是S,一个是大姐,一个是萨拉。你是否记得,我在跟库辛小姐谈话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那是因为我观察到一件奇妙的事情。
“华生,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每个人的耳朵都不一样,即便是双胞胎,耳朵也各有特点。可是我发现,盒子里那只女人的耳朵跟库辛小姐的耳朵非常像,同样是耳垂短、上耳弯度大,就连内耳软骨的卷曲形状都很像。如果不仔细观察,会以为那是同一只耳朵。
“我突然想到,那位女性受害人可能就是库辛小姐的某位妹妹。后来她跟我们聊起了她的姐妹。她曾经跟妹妹萨拉同住在那座公寓里,就是说,她们的地址是一样的。然后我们知道,玛丽的丈夫布朗纳曾经跟萨拉关系密切,萨拉甚至还搬去跟他们住过一阵子。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布朗纳和萨拉大吵一架,此后萨拉跟布朗纳一家断绝了来往,跟大姐住在了一起。如果布朗纳要寄包裹的话,自然是寄到十字大街。
“真相已经慢慢浮出水面。布朗纳先生是个容易冲动的酒鬼,他可以为了妻子放弃那条大有前途的航线,也会在酒醉后发疯。他的妻子玛丽,应该就是那只耳朵的主人。也就是说,玛丽已经遇害。另一只耳朵的主人,应该也是一个水手,也遇害了。我们能从其中想到的最有可能出现的杀人动机就是嫉妒。那为什么要把包裹寄给萨拉?我猜想,萨拉是这起凶杀案的间接参与者。根据‘五朔节’号的航线,它中途只在几个码头停靠,贝尔法斯特、都柏林、沃特福德。假设他在作案后就上船工作了,那么贝尔法斯特就是包裹寄出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有第三方杀了布朗纳夫妇,那只耳朵可能是布朗纳的。为了排除这种可能性,我给在利物浦的警察朋友发了一封电报,拜托他去查看布朗纳是否还活着。他很快给我回电,说布朗纳在‘五朔节’号上。
“在等回电的时候,我们去了萨拉家。我本来打算从她那里打听点情况,尽管这可能性不大。她应该已经听说这件案子了,而且我推测,她一定知道寄包裹的是谁。可是我们去的时候,她的医生却说她生病了。这样一来,我更加肯定她知道一切。
“利物浦的警察朋友还告诉我,布朗纳的船将在明晚到达泰晤士河,于是我告诉雷斯垂德最快明晚就可以抓到他。只要一抓到他,一切就明了了。”
两天后,雷斯垂德寄来一个大信封,里面有一封短信和一份文件。
雷斯垂德在信里说布朗纳并没有反抗,而是坐在那里甘心被捕。那份文件是布朗纳的口供,里面详细说明了他的作案动机和手法。
“让我们看看吉姆·布朗纳的口供。”福尔摩斯拿着文件读了起来——
“自从我杀了他们,我就没有睡着过。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和他的脸。这一切都是萨拉的错,如果不是她的到来,玛丽会跟我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我爱我的妻子,她也很爱我。可是萨拉·库辛,她爱我,她想跟我在一起。当她知道我爱我妻子在泥土上的脚印都胜过爱她的时候,她的爱就变成了恨。
“她们三个姐妹,大姐是个简单的人,二姐是个恶魔,老三是个天使。玛丽嫁给我的时候二十九岁,萨拉三十三岁。我跟玛丽成家后一直住在利物浦,没人比我们更幸福。后来萨拉来了,她本来只是来小住一个星期,可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月。慢慢地,她成了我们家的一分子。
“我结婚的时候已经戒了酒,还有点积蓄,生活非常安逸。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了跟玛丽在一起,我尽量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一点,有时候一次可以在家里住上一个星期。因为这样,我经常会见到萨拉。她是一个傲慢的女人,性格古怪,脾气恶劣。我只是把她当成玛丽的姐姐,根本没有一点其他想法。可是她对我却格外亲切,经常故意跟我单独待在一起,或者想方设法让我跟她一起出去散步。我从来没有多想过。可有一天晚上,玛丽不在家,我回家后不得不跟萨拉单独在一起。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她火热的双手紧紧拉着我,从她炙热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我立马抽回了手。她被我的反应激怒了,转身跑了出去。
“这件事我从没有向玛丽提起过。过了一段时间,玛丽变了,她变得多疑,变得不再信任我。她从前那么单纯,可现在却连我的私人信件都要检查,有时还会翻查我的口袋。她一天比一天反常,经常和我因为一些小事吵架。后来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萨拉干的,她挑拨我们夫妻感情,教唆玛丽和我吵架。我因为烦恼又开始喝酒,这样一来,玛丽更加讨厌我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阿利克·费拜恩的人出现了。
“他以前总是来看望萨拉,萨拉走后,他依然隔三岔五来我家。他是个能说会道的年轻人,长得也英俊。他也在船上工作,去过不少地方,见多识广,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一开始,他的频繁出现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可后来我慢慢发现,玛丽竟然期盼他的到来。
“有一次,我从船上回家。玛丽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立即笑着来欢迎我。可看到我的一瞬间,她露出了失望的神情。那时我就知道,她以为是费拜恩来了,却没想到是我。我十分生气,如果当时那家伙在,我一定会杀了他。那时萨拉还在我家住着,我怒气冲冲地警告萨拉,别再让她的朋友费拜恩进我的家门,否则我就割下他的一只耳朵送给她当作纪念。当天晚上,就发生了萨拉离开的事情。
“萨拉离开了我家,却没有离开利物浦。她在距离我家两条街的地方租了一所房子,经常请费拜恩过去玩,而玛丽也常常绕道过去,名义上是陪她的姐姐,实际上是跟费拜恩见面。我真不知道萨拉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以为只要我妻子跟别人好了,我就能跟她在一起。玛丽时常不在家,我慢慢起了疑心。有一天,我跟踪玛丽到了萨拉租的公寓,费拜恩发现我后立马翻墙逃跑了,玛丽哭哭啼啼地被我拉回了家。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爱情破灭了,她对我只有恨和害怕。
“萨拉见事情败露,也没法再继续住在利物浦,就回到了克罗伊登跟她的大姐住在了一起。就在上个星期,噩梦终于接近了尾声。
“那天,因为轮船的小故障,我们不得不在码头休整十二小时。我欣喜若狂地赶回家,心想要给玛丽一个惊喜,这是修复我们关系的一个机会。可我刚拐进我家住的街区,就看到玛丽和费拜恩乘坐一辆马车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我当时怒火攻心,决定跟着他们去看看。我一路跟着他们到了新布莱顿,然后看着他们下车后到了一片湖上划船。我也租了一条船跟在他们后面。当天雾气很大,就算我跟得近点,他们也发现不了我。离他们越近,我就越生气。后来,我忍无可忍,拿起跟踪他们时带着的手杖狠狠朝费拜恩的脑袋打去,那家伙当场脑浆迸出。玛丽抱着他不停喊着‘阿利克’,她的楚楚可怜让我更加气愤,于是我拔出匕首,刺进了她的身体。如果萨拉在现场,我也会给她来一刀。我杀了他们,突然觉得很高兴。我割下了他们的耳朵,然后把尸体捆在船里,又把船凿了个大洞,尸体跟船一起沉入了湖底。第二天,我把他们的耳朵寄给了克罗伊登十字大街的萨拉。
“我能说的都说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他们带给我的折磨。我杀死他们是一瞬间的事,可他们杀死我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福尔摩斯放下文件,对我说:“华生,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什么造成了这个悲剧?这个问题,恐怕再有理智的人也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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