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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暖萌作家桑玠
晋江TOP1感动千万读者酷炫欧美风黑色爱情童话!
两年前她心怀目的来到他的身边,却最终奉献身心、仓皇逃离。
两年后她在四季列车上与他重逢,他撒下天罗地网,将她重新卷入他的世界。
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也是最让我致命的武器。
堪比好莱坞大片的惊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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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世界上,唯有你与我相配,也唯有你,能够与我并肩面对这世界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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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跟你说过,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夜风中,他抬手将她额角的碎发挽在她的耳后,“而你,只需要信我。”
5、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绝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良人,他也曾伤害她、不顾她的感受将她绑在他的身边,可同样的,这个在所有人看来没有心的男人,却将唯一一颗赤诚的心,放在她的面前,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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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柯轻滕,是唯一一个用了长达十多年的时间,就能够在黑色的平行世界里,肆意操纵稀有能源的人,与此同时,又是一位才华横溢、运筹帷幄的亚裔。
两年前,尹碧玠与他最强大的敌人联合起来,心怀目的蓄意接近他,却又在与他的朝夕相处中,成为真正触及他的心的第一个女人。
可最终,她因被他识破身份,伤及皮骨心脉,离开他的身边。
两年后,他在四季列车上与她重逢,撒下天罗地网,将她重新卷入他的版图,穿过赌城、海岸、密林、沙漠……在生死存亡间,带她开始一场没有终点的旅途。
爱情、欲望、秘密。
伤害、背叛、回归。
这是一场用生命博弈的爱情,他愿意用生命换取她的真心。
你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为我停留,引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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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桑玠,晋江文学城金牌作者,青春爱情小说高人气典范,治愈系爱情代表。其“最心动”三部曲之《好久不见》、《天作之合》、《非你莫属》一经推出获千万读者赞誉,三万读者发评,被称为“史上最有笑有泪有心动”爱情故事。作者本人个性天真,乐善好施,上海人。喜爱甜食与旅行、看书,喜欢将脑中天马行空的想象落入文字中,创造独一无二的爱情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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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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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一章四季列车
第二章黄金城
第三章皇家赌场
第四章夺命时速
第五章国中之国
第六章沙漠之行
第七章迷情风暴
第八章迷迭香
第九章止战之殇
第十章非洲脊梁
第十一章爱在西元前
第十二章碧海金沙
第十三章蔚蓝海岸
第十四章夕阳迷航
第十五章雨下一整晚
第十六章发如雪
第十七章彩虹
第十八章四面楚歌
第十九章最后的战役
尾声 极光
番外1 女王怀孕记
番外2 命运的探戈
番外3 柯小天才
番外4 柯家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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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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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AMT国,N市。
由于在AMT东部,N市的气温并不像洛杉矶那样适宜居住,全年最冷的时节应该是一二月份,平均气温基本在零下3摄氏度左右。
尹碧玠从车上下来,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朝别墅的正门走去。
从玄关被管家引进客厅的时候,还未接近傍晚,整个N市城就已经笼罩在薄阳中。
“尹小姐。”管家自是很熟悉她,关上门,恭敬地笑道,“请您先在客厅里休息一会,柯先生在卧室,一会就会下来。”
她微一点头,伸手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他。
“这是?”管家有些疑惑地接过来。
“烤串。”她神色淡淡的,言简意赅,“半成品,你去厨房让人加工一下。”
管家心里当然清楚她所拥有的特权,立刻按照她的意思去办了。
她轻咳了一声,微一弯腰,在沙发上坐下来。
厨师是专程请来的米其林星级厨师,色香味俱全,当然效率也高。没过一会儿,管家就已经端着新鲜出炉的成品走了出来。
她接过管家手里的盘子,低头一闻,轻勾了勾嘴角,“挺香。”
恰好这个时候,从楼梯上迎面跑下来一个人,那人步伐轻快,几乎一个眨眼就已经蹿到了他们面前。
那是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只见她朝尹碧玠眨了眨眼睛,侧身拿手指指了指楼上,“碧玠姐,柯先生让你直接上去。”
尹碧玠眼眸一动,端着盘子平静地往楼上走去。
“尹小姐。”管家在身后叫住了她,神色有些惶恐,“柯先生他……不在卧室用……”
“嘘。”大眼睛女孩子却抬手制止了管家。
而端着盘子的人,早已经在几秒之间消失在了楼梯转角。
“小饮,这……”管家的额头上已经有了薄汗。
被唤作小饮的女孩子笑眯眯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从柯先生已经允许她自由出入卧室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庆幸她今天没把烤炉和油直接端上去了。”
楼上,尹碧玠有些不耐烦地象征性敲了三下门,握着门把推开了门。
卧室很大,却也很硬冷,干净利落、一尘不染,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而且鉴于他的重度洁癖,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两次,分别是早晨的八点整和晚上的七点整。
她关上门,往里走,转过屏风,便看见柯轻滕正穿着黑色睡衣,坐在书桌前,神情平静地翻看着一本书。
薄阳透过窗户倾洒进来,浅浅地覆盖在他的左肩膀以下的部分,即使衣服色调暗,光线也多少将他染上一丝暖意,看上去要比平时柔和上许多。
她也不跟他说话,在书桌对面的大床上坐下,交叠着腿自顾自地开始吃烤串。
油腻的烧烤味立刻充满了整间卧室,就连空气清新机也一时半会无法过滤这气味,她却捧着盘子,越吃越香。
“过来。”过了一会,书桌后终于传来冷冰冰的两个字。
她一动不动。
半晌,他放下书本,微皱着眉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
“吃吗?”身前有阴影笼罩过来,她才抬起头,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烤串。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她手里油腻腻的烤串以及她身下干净的床单。
僵持几秒后,他在她的身边坐下,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在他腿上坐稳,将手里的烤串递到他的唇边,“你在看什么书?”
“《贤者喜宴》。”他张开嘴吃了一口,回答道。
“是不是史书?”她清冷的嗓音有些慵懒。
“看过?”他这时抬头看她一眼,突然慢慢伸手,将她左侧的头发挽在耳后。
冰凉的手指触在她的脸颊上,很快收回,她心里轻轻一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没有再吃她手里的烤串,也没有说话。
他的话一向是极少的,需要他亲自决策的事,他才会给陈述人一个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除去少部分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其余的时间他依旧只会让自己处在一种几乎没有生气的安静里。
卧室里没有开灯,随着窗外的光线变化而一分一分地暗去。
将烤串消灭干净,她从他的腿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去洗个手。”
将手里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她转身走向卧室的浴室。他这时也起身走到一旁的老式碟音机旁,选碟出来播放。
浴室里,她一边洗手,视线一边掠过他的背影,继而掠过他房里的每一个部分,十分仔细地观察着。
舒缓而又带着神秘感的音乐慢慢地响在了室内的空间里,他转过身,微微朝站在洗手间的她伸出手。
她抬了抬眸,按捺下心中的紧绷,关上水,用干毛巾擦干净手。
走出洗手间,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松松地拥着她,与她开始跳最简单的舞步,没有过多的技巧,只是进、退、收、旋。
她曾与他在这栋别墅里跳过数次舞,热情的伦巴、舒缓的华尔兹……几乎每个舞种都跳过。
“我记得你对外宣称是不会跳舞的。”
天色一分一分地暗沉下来,她渐渐地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感觉到他清冽漠然的气息围绕在周身,还有耳边旋而变轻下来的音乐。
“防身的台词。”他淡淡地道。
“有郑氏兄妹保护你,再加上你自己,还需要防身吗?”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他没有回答,带她转了个身,让她的视线恰好能对上窗台上摆放着的花。
那花色呈蓝紫色,艳丽却又清冷,但并非是蓝色妖姬或者黑玫瑰。
“Tuberose(晚香玉)。”他忽然说。
“嗯?”她没有听清,蹙了蹙眉。
“晚香玉。”他移动着步子,渐渐地往后退着。
她跟着他的步子,“你什么时候有了赏花这种浪漫的爱好了?”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面容,静默片刻才开口。
“这种花的花语是,”他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危险边缘的快乐。”
天色彻底地暗了下来,黑暗中,她微微翘起了唇角,忽然收回放在他左肩后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整个人的肌肉一下子变得紧绷,带着蓄势待发的凌厉。
她从认识他第一天的时候就十分清楚,他非常讨厌,应该说是厌恶任何人亲密的触摸。
尤其是来自于女人的。
“危险……”她稍稍踮起脚,靠近他的脸庞,气息呵在他的脸颊上,“你是想说你享受你所在做的行业里危险边缘的快乐,还是说……”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越绷越紧,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我对你来说……是危险边缘的快乐?”她说完,抬起另一条手臂,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吻住他的嘴唇,还慢慢地伸出舌头轻舔他的唇角,而他的嘴唇紧闭、牙关紧绷,浑身的僵硬已经到了一种非常明显的地步。
她边亲吻他,同时身体也更紧地向他贴近。
柯轻滕接受着她这样明显而露骨的撩拨,没有推开她,漠然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冷光,原本温度偏低的脸颊渐渐地升腾起清晰的热度。
他抚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紧。
尹碧玠见状笑容更盛,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经忍不了要把我推开了,嗯……这次坚持的时间还算长。”
说完这句话,她一时没有站稳,突然向前一步,只听轻轻的嘭的一声,他恰好背撞上书桌。
见此,他眼眸一动,一下子转了个身,与她换了一个位置,将她压靠在书桌边沿。
这个角度稍微能看到窗外的一丝光亮,她正对上他的眼睛,看到的还是平时波澜不惊的沉冷神色。
只是下一刻,他突然压了下来。
他亲吻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关,虽然动作带着他一贯的冰冷和僵硬,却还是很快地便与她唇舌相依地交缠起来。
交缠之间,她的领口已经大开,她故意向后躺,连带着将他也拉下来。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一黯,更重地吻了下来。
她今天来之前,便已计算过多遍。
纠缠愈烈,她原本抱着他脖颈的双手慢慢地、不经意地垂了下来。
她的手朝后撑在桌子上,状似不经意地在桌子上找借力点支撑。
她刚刚还看见的那张芯片,到底在哪里?
四周漆黑,她用腿将他缠得更紧,只靠双手在桌上四处触摸着。
之前在他转身放碟时,她看到书桌上最左边的文件夹旁似乎放着一张芯片。
那张芯片里,应该就是那个有他参与的绝密合约文档。
来不及了……到底在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她的额上渐渐有汗渗出,与他侧脸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
找到了!
她的手终于触到了一块正四方形的小而硬的东西,她的手指反复触摸确认,心底一松。
应该……就是这个。
“有过吗?”他突然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冷。
他的双手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这时突然从她的大腿向上,抚上她的腰际……
她的身体不可控制地轻微发颤,眼睛渐渐地睁大,看着他,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他薄削的嘴唇靠近她的耳边,流连往下,“我学顶级枪法和格斗术,总共用了两个小时。”
他这样靠近她,凭借良好的视力极有可能会知道她的手在做着什么举动,她的心脏咚咚直跳,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握着芯片的手心湿滑一片。
差不多了,她计划好的点到为止,现在是时候将他推开了。
再这般下去的后果……绝对是玩火自焚。
“学易容和跳伞,一个小时。”他低声缓慢地说着,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冰凉的,与她刚刚一样的笑意。
“我……”她一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肩膀,另一手握着芯片往衣袖中收,脑中拼命思索着该如何将他推开。
可谁知他这时竟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身后的大床走去。
她的手指原本触着那块芯片就没有握紧,他一动作,因为手心的汗,她的手便下意识地一松,芯片立刻从衣袖里掉落到地上。
尹碧玠脑袋一蒙,浑身顿时变得冰凉。
她自信于她的自控力,更自负于认为即使自己再多加引诱,以他的逻辑与思维,他也绝对、绝不可能会要了自己。
“至于这件事,十分钟之内,我应该就能学会。”他将她抱到床上,手臂撑在她的头两侧,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地开口,“你说呢?”
第一章四季列车
两年后。
AMT南加州,富勒顿郊区。
天色渐暗,高速行驶的列车依旧保持匀速穿梭在茂密的山林间。
尹碧玠盘着腿坐在宽敞的座位上,听着车厢广播的列车介绍,微蹙着眉,有些不耐烦地反复翻着手里的车票。
Season.
四季列车。
由拉斯维加斯铁路快运公司和太平洋铁路公司签署的路轨协议,往来南加州枢纽富勒顿和拉斯维加斯的列车,单程五小时,今年除夕首航。
整节列车的布置奢华,食物以及饮品亦都是顶级配置。
服务生这时恭敬地走过来,给她添了一些酒后离开。她刚想伸手拿起酒杯,忽然有一个人在她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只见景湛松了松淡紫色衬衣的领口,朝候在一边不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勾起笑容示意服务生再送一杯酒过来。
尹碧玠的视线从他那张略显妖冶的俊脸往下,滑落到他带有褶皱和浅浅口红印的衬衣领口,冷笑了一声,“来得真快。”
“别……”景湛看着她放在大腿左侧的手,心有余悸地朝她连连摆手,“有话好好说,别动粗,啊!”
记得有一次和她开玩笑的时候,他没注意分寸,把她惹毛了,她直接就从左腿侧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把他衣领的第一颗纽扣给劈飞了。
景湛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举起戴着手表的左手,朝她眨了眨眼睛,“我迟到半小时,这次请你去赌城玩的所有费用都算我的,如何?”
“哦,不过先说好了……包吃包住包陪玩,不包睡的。”他装模作样地揉了揉手臂,添上一句。
尹碧玠用力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第五节车厢有活动躺椅、赌桌和酒吧。”景湛笑吟吟地看着她,“还有老虎机,到拉斯维加斯之前要不要先去玩一把?”
她轻一点头,“输了还是算你的。”
景湛耸了耸肩,略带幽怨地看着她,“就知道坑我,奸商。”
“不用谢。”尹碧玠拨了拨发尾,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
四季列车首航的班车,乘客自然是以名流富豪、游戏金钱的人居多。
尹碧玠和景湛到第五节车厢的时候,整节车厢已经无比喧闹,各式各样的老虎机与赌桌旁人满为患,烟味弥漫、酒味浓稠。
“你想赌大还是赌小?”因为周围很吵闹,他靠近她的耳朵道,“不想赌大的话,玩轮盘和百家乐比较好,或者21点也可以,但是要会记牌。”
她看了看四周,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因为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她总会下意识地对身处的环境做出判断。
这也是一种直觉,会告诉她四周是否具有危险性。
身后有人走过来,示意他们让开,她一直没有动,景湛只能推着她的手臂让她往旁边走一些。
“你在神游吗?”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她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人在监视我。”
他一怔,继而笑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吧?就算要害你也不应该在这里,远在大洋彼岸的火车上,有谁知道你尹碧玠是谁?”
“而且我们俩的车票是以我的名义定的,要劫财的话,应该是先劫我。”他慢悠悠地道,“劫色的话……应该也是先劫我才对。”
尹碧玠听罢勾了勾嘴角,抬起穿着细高跟鞋的脚,用力地对着他的皮鞋踩了下去。
绕了一圈,到最后还是决定玩不用费太多脑力的老虎机。
景湛坐在高脚椅上,负责给她递纸币,还连声安慰道:“就是输光了也没关系,菜鸟运气烂很正常。”
“也是,况且我还有景大少爷做金库,怕什么?”她毫不犹豫地输了一百美金进去。
“多谢夸奖。”景湛全当好话听。
却没料到这一赌,十五分钟内不但收回了成本,本金还翻了一番,她接受了景湛惊异的目光,再以全部本金下注。
又是一轮全开,老虎机顶端的灯不断闪亮,她放下拉杆,按了按钮将赢来的钱全部拿出。
“怎么不玩了?”景湛摸了摸下巴,“这么好的手气。”
“老虎机一般在刚赌的半个小时内赢的概率会很大,但长线赌必输。”她将手里的现金兑换成支票递给他,“玩多了,就有经验了。”
景湛听了她的话,才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都差点忘了……”
亏他刚刚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她是菜鸟,不是她这句话,他都差点忘记她原来可是蒙特卡洛俱乐部的上上宾。
“对了,”他心有余悸地摸摸头,跟着她起身往所在的车厢方向边走边问,“你以前去三大赌场,都是和……那个人一起去的?”
他的话音刚落,她的下唇线条一下子便绷紧了。
“说实话,我还真的是很好奇你以前跟那个人的关系。”他拉上隔离车厢的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年前你会……”
“你再多说一句,飞掉的就不只是你的纽扣了。”她侧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你去玩吧,让我自己休息一会。”
每次提到那个人,她的态度总会比平时更生冷百倍,景湛也没勇气继续追问,摊了摊手,目送她回到座位后,往其他车厢而去。
尹碧玠回到座位上闭目养神一会,想起身去找洗手间。
穿过自己所在的车厢,她转弯朝里便看到了洗手间的标志。
洗手间门上的标牌显示的是红色“有人”,她站在门外等了将近十分钟,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再等了十五分钟,门还是紧闭着,她的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因为身旁没有其他人,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听。想了想,她轻轻地上前,靠在洗手间的门旁。
却没料到洗手间的门突然从里打开,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位驼背很严重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微微一怔,然后立刻朝她点头笑了笑,用英语对她说了抱歉久等后,慢慢地往车厢外走。
她细细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后,走进了洗手间。
几秒后,她立刻从洗手间退了出来。
几步上前拉开隔离门,她快速跑进通道,在老太太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通道的另一端时,冷声开口叫道:“郑庭。”
老太太的身体一顿,脚步停在通道底部。
她站在原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名字。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半晌,老太太转过身,刚刚说英语时地道沙哑的口音已经转变为一个年轻男人沉稳的声音。
“走路的样子、看人的目光。”她淡淡地回答。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下巴靠脖颈的地方有一个很淡的伤疤,这是易容无法遮掩的。”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个伤疤,是你郑庭独有的,我认得。”
对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从脸颊的左下角将覆盖在脸颊上的易容人皮慢慢地撕掉。
“好像再高级的易容术,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一张清雅的年轻男性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尹小姐,久违了。”
“金属窗户被撬开,墙壁四周有刮痕。”她看着郑庭直起之前伪装的驼背,慢慢脱下身上厚实的大衣,露出一身剪裁得宜的西装,沉声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在洗手间里让一个人从这趟列车里消失了。”
郑庭温雅地笑了笑,没有否认。
这样的拆穿和遇见,她在坐这趟列车前的确没有想到过,一时无言。她冷静地在脑中思考几秒,然后退后了一步,转身想要回自己的车厢。
“柯先生在第八节车厢的厢房。”郑庭看着她,开口道,“尹小姐想去和柯先生见一面吗?”
“不必了。”她侧过身,“我不想见到他,他应该更不想见到我。”
“那个掉下火车的杀手,他的目标其实是你。”郑庭见她转身往回走,不紧不慢地说,“是柯先生让我来处理掉他的。”
“目标是我?”她停下脚步。
“嗯。”郑庭望着她的背影,“你在第五节车厢玩老虎机的时候,对方已经盯上你了。”
“杀手的目标是他我还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是我?”她的语速很快,“你不用把漂亮的理由套在我的身上迫使我去见他。”
“可能对方是认出你来,想用你来胁迫柯先生。”郑庭的语气始终很温和,“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两年前,无论公开场合还是私人场合,你是除了我和小饮外唯一近得了柯先生身的人。”
她听罢后咬住了下唇,忍了忍,没有开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第八节车厢十分安静,总共只有两间包厢,并且连一个服务生都没有。
郑庭带着她走到其中一间包厢外,轻轻地敲了敲包厢的门。
“谁?”里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孩子的嗓音。
“是我。”郑庭低声答。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从门里探出一个大眼睛女孩子的头,脸色惨白惨白的,“哥,换你进去吧。今天上了列车之后,柯先生就比平时还要可怕……”
女孩子话说到一半,才发现郑庭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小饮。”尹碧玠看着女孩子,淡淡地开口。
郑饮愣住了。
“小饮,开门。”郑庭忍住笑,温和地说。
郑饮停顿三秒,才愣愣地把门打开,侧身让他们进去。
包厢里有一张床,还有一张书桌。
而柯轻滕就坐在书桌的后面。
他的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但他并没有在看,而是手握着一只酒杯,看着窗外。
“柯先生。”郑庭走到屋内,微微躬身。
柯轻滕听到声音,侧目朝他看过来,目光落到郑庭身边的尹碧玠时,微微一滞。
四目相对。
她的眼里状似毫无波澜,他的目光也渐渐地恢复如常的冷漠。
“柯先生,我带小饮先出去,我们就在门边。”郑庭识趣地提着因尹碧玠突然出现而有些不知所措的郑饮,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厢房内重新恢复安静,凝滞的空气里蕴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好久不见。”她看着他,嘴角虽是勾着的,但眼睛里却没有一分笑意,“是该说这句话吗?”
他没有回答,半晌,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打开了厢房的窗户。
列车摩擦在轨道上发出的轻微隆隆声从窗外传进厢房里,他收回握着窗把的手,才沉声开口,“过得还好吗?”
“非常好,除了时有梦魇,一切完美。”她保持着这个距离看着他,“而我相信,只要再过几年,梦魇应该也会消失殆尽。”
他略一点头,薄唇抵着酒杯,慢慢地喝下一口酒。
尹碧玠望着他,突然抬步朝他走去。
耳边已经能够很清晰地听到越发浅显的隆隆声,她走到他的面前,居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他手中的玻璃杯,“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那幅画在米兰的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我们一起去看过,还记得吗?”
“耶稣和他的十二门徒齐聚在一起,耶稣告诉他的门徒们,你们吃的面包,是我的肉,而你们喝的酒……是我的血。”她的整只手掌渐渐包紧他手中的杯子,直到他松开手,她便将杯子握在手心里拿过来,把杯子里剩余的酒喝尽。
就如两年前一样,她如此引诱他。
“……很好喝,谢谢。”良久,她将空空如也的杯子递还给他,冷艳地笑。
她的眼睛里是复杂的情绪,还有……如火光般颤抖的恨意。
柯轻滕注视了一会儿她喝完酒润泽的红唇,目光终于正对上她的,“为什么要上这趟列车?”
“抱歉,如果知道你在这趟列车上,我绝不会上来。”她目带挑衅。
他再看她两秒,猛地凑近。
有些猝不及防,她来不及闪躲,他的嘴唇已经靠近她的耳垂。
清冽的呼吸萦绕在自己的耳侧,如此熟悉,她的手指微微一颤,笑道:“厌女症已经治好了?”
“离那个带你上来的人远一些。”他说。
“怎么,吃醋?”她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即使他是我的男人……又与你有何干系?”
说完这句话,她很明显地看到他的眼里迸发出了一丝冷意。
“柯轻滕。”她收起笑容,退后一步,以一臂多的距离与他对视,轻轻抬手抚上自己的背脊。
他看着她的动作,目光如暗夜里的芒星。
“还记得吗?我可是用最珍贵的东西,才换得了离开。”半晌,她收回手,“所以,无论我和谁有关,我想我的名字应该不会再和你的绑在一起。”
“这是最后一次了,不再会。”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大步朝厢房门走去。
“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你在这趟列车上,并且以为你是与我同行的。”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她的背影,“一旦你离开这间包厢,你就会再次处在无人保护的危险里。”
“保护?我需要你的保护?”
她的手覆上门把,侧头看他,“别说笑了,这世界上不会有地方,比待在你的身边更危险。”
他垂了垂眸,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回桌上。
她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门边,他抬手触了触薄唇,嘴角却慢慢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尹碧玠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时候,门口候着的郑庭和郑饮神色各异。
她知道,以他们两个绝佳的听力,一定把房里她和柯轻滕的对话全部都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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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饮这时向前一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目光十分复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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