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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分“卷上 吟咏:三十二个音节”及“卷下 镜铨:三十二个幻象”。“卷上”由“唐诗弥撒曲”“感遇·陈子昂”“瞽”“月亮锄”四部分共三十二首诗歌组成,“卷下”是为三十二首诗歌配置的一〇九条注文,由诗歌而引发出的这些知识性的注文,包罗广泛,再现了唐代的民族史、风情史、语言史和文化史。作者试图打通古典和现代之间的隔阂,以诗歌和注疏的形式引领读者在欣赏现代诗的同时感受大唐的美,完成对诗意的铨衡阐扬和观照。本书语言优美,形式新颖,可供具中等文化程度以上的读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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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向以鲜:1963年生于四川万源,诗人、剧作家、学者。著译有《超越江湖的诗人》、《诗:三人行》、《中国历代职官辞典》、《中国文化探秘》及长篇历史剧《花木兰传奇》等。诗作曾获《飞天青年诗报》1985年优秀作品奖、1988年《诗歌报》首届中国探索诗大赛特等奖,作品被收入海內外多种诗歌选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与同仁先后创立《王朝》、《红旗》、《象罔》等民间诗刊。曾主持鹿野苑石刻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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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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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胡亮
卷上 吟咏:三十二个音节
唐诗弥撒曲
一、那时月
二、铜太阳
三、云书
四、望长安
五、胡姬 侠客或诗人
六、剑舞
七、将军归来
八、阳关三叠
九、迦陵频伽
十、豹隠
十一、诗僧
十二、孤舟
十三、凿像
十四、钟声
十五、空山
感遇·陈子昂
十六、毁琴
十七、女王
十八、修竹
十九、凤凰
二十、怀念
二十一、塞外
二十二、囚禁
二十三、夜色
瞽
二十四、夺目
二十五、心鼓
二十六、盲窗
二十七、晚霞
月亮锄
二十八、无色之马
二十九、尾生
三十、 月亮锄
三十一、苏小小
三十二、水果
卷下 镜铨:三十二个幻象
一、那时月
[弥撒曲][那时的月][捣练][哥舒翰][突厥刀][西洲] [辋川修篁月如弓] [长啸]
二、铜太阳
[铜][唐铜][铜声][朝贡][忍冬纹][羲和]、
三、云书
[突厥][桐叶][雁足][伊阙][敦煌][珠胎夜雨]
四、望长安
[葱岭][丝绸树][粟特人][龟兹乐工][高车、天竺、楼兰]
五、胡姬 侠客或诗人
[胡姬][侠客][影恋]
六、剑舞
[剑器][狂草]
七、将军归来
[边塞诗][鹣鲽][无定河]
八、阳关三叠
[阳关曲][摘柳][大漠孤烟]
九、迦陵频伽
[妙音][螭吻]
十、豹隠
[楚辞深谷][南山豹][豹纹][豹房]、
十一、诗僧
[寒山拾得][推敲][曲径禅房]
十二、孤舟
[孤悬][舟横][鳜鱼]
十三、凿像
[石头与人][石刻信仰][即石凿像][犍陀罗][鹿野苑]
十四、钟声
[形而上的钟][云外钟声][枫叶渔火]
十五、空山
[空翠][空山万象][蝉与鸟][蚁与梨]
十六、:毁琴
[感遇][千缗之琴]
十七、女王
[武则天][奉先寺][上阳宫][青柯孤鳞]
十八、修竹
[东方虬][竹]
十九、凤凰
[苍梧][交颈刷尾]
二十、怀念
[黄金台][登幽州台歌]
二十一、塞外
[居延海][大散关][渔阳][征旆]
二十二、囚禁
[狱中][书床]
二十三、夜色
[诗人之死][风泉月露]
二十四、夺目
[唱和][楚辞与唐诗][瞽][双瞳]
二十五、心鼓
[鼍][蚩尤]
二十六、盲窗
[占梦][太阳梦][石鼓]
二十七、晚霞
[离朱与象罔][无明][怀沙]
二十八、无色之马
[白驹][风幡][庄子与唐诗][逝者]
二十九、尾生
[抱柱信][头发]
三十、月亮锄
[南山][月亮或锄头][陶渊明与唐诗]
三十一、苏小小
[小小考][小小缘][梦中]
三十二、水果
[少年游][周邦彦与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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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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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吟咏:三十二个音节
《唐诗弥撒曲》
一、那时月
那时月可不是这样子
它只须从黛云的边缘
从深锁的重楼 纵情的花园
露出一段残辉
就足以刺瞎世间的满月
那时月喜欢在捣练的子夜出现
素缟在空明中飞舞
与砧声和渴望交织
那时月也有仓促的时候
照了长城外哥舒翰的弯刀
又照耀西洲的画舫
诗人杯中始终少一个影子
还有一位住在辋川的居士
以幽篁拨响长啸
此时 月不是月
而是长夜的一张弓箭
弓已拉满弦 弦断万壑风
卷下 镜铨:三十二个幻象
一、那时月
[弥撒曲]
正如我在开篇所写的那样:我们的灵魂无处安放,就让它安放于唐诗吧。诗歌和音乐是最接近神与灵魂的奇妙语言,而弥撒曲(Mass),则是直接唱给神倾听的,在庄严静穆的管风琴声中,漂泊的灵魂得以暂时安止。
2013年的岁末,整个中国被铅灰色的雾霾所笼罩。有一天,我感觉自己被唐诗的光芒所照耀,整个身心寂静而又寥廓,并且一片明亮。显然,在彼时,唐诗成了我的精神故乡。德国十八世纪后期的天才诗人诺瓦利斯(Novalis)认为:哲学就是一种乡愁,是一种在任何地方都要想回家的冲动。按照匈牙利学者卢卡奇(Ceorg Lukacs)的说法,这个故乡的核心是古希腊史诗时代。那时的生活与本质是同一的,人们更加真实地为实体所充盈,人们与原型家园有着更贴近的关联,内心流淌着抒情的河流,没有断崖,也没有深渊。人与物,人与天地自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卢卡奇诗意地描述道:星光与火焰虽然彼此不同,但不会永远形同路人。因为:火焰是所有星光的心灵,而所有的火焰都披上星光的霓裳。后来,这样的物我同一的境界被割断,甚至被对立和仇恨起来。因此,哲学家们的乡愁,就越来越浓重和悲伤。要怎样才能回去呢?另外一位差不多与诺瓦利斯同时的荷尔德林(Hlderlin)认为:要回到故乡,重新实现原初的统一性,并不能指望哲学,而应该依靠美学、艺术和诗歌。这个故乡,可能很多时候与地理无关,或者再进一步说,凡能让我们的灵魂安静下来、驻足下来的地方——比如伟大的唐诗,就已经接近了故乡的境界。
弥撒行为来源于《圣经》(新约):耶稣在举行最后的晚餐,将圣饼分发给他的十二个门徒时说: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而牺牲的。接着又把葡萄酒倒给门徒,并说:这是我的血,要为你们和众人而倾流。显然,耶稣在做告别。后来,基督教徒均须在教堂中举行以领圣餐为核心仪式的献祭行为,弥撒曲应运而生。弥撒曲即教士们在举行弥撒祭祀活动时,所演唱的一种程序化的复调风格声乐套曲。其曲调最初并无伴奏(直到六世纪前后,教堂才被允许使用风琴),由单声部素歌构成,称为格里高利圣咏(Gregorian Chant),以拉丁文演唱取自《圣经》的歌词。十四世后半叶,开始出现两个或三个甚至四个声部构成的合唱形式,保持着崇高且客观的风格。弥撒曲分普通弥撒和特别弥撒两大类,用于各种典礼之中。许多音乐大师,如贝多芬(Beethoven)、海顿(Haydn)、莫扎特(Mozart)、巴赫(Bach)等都创作过弥撒曲。西方古典音乐中还有很多由弥撒曲变化而来的作品,最著名的当数安魂曲,又名追思弥撒。十九世纪的勃拉姆斯(Brahms),曾写下《德意志安魂曲》,后来的柏辽兹(Berlioz)、德沃夏克(Dvoák)也写过安魂曲。英国的戴留斯(Delius)所创作的安魂曲,其歌词来源于声称上帝已死的尼采语录,可谓独树一帜,已完全摆脱了宗教的束缚。
[那时的月]
在没有人类的时代,它就早已高挂清空。《诗经》中的月亮已美得心痛:“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英国汉学家克兰默-宾L.Cranmer-Byng在其名著《灯宴》序言中指出:月亮悬挂在中国旧诗坛的上空。她是人间戏剧美丽而苍白的观众,而她所知道的一切隐秘、激情和欢乐,迅速的崩溃或是慢慢地腐烂,她把远隔千山的情侣思念联结起来。中国诗人对月亮的眷爱,到了唐代达到巅峰。在唐人眼中,月亮就是世界的本相,正如《五灯会元》中所载的那首唐代法眼禅师的名偈所言:见山不是山,见水何曾别?山河与大地,都是一轮月。唐诗中的月色太灿烂了,随手一掬,都是盈盈的光芒啊!张若虚的春江花月不说了,与李白对影的月亮,不说了,杜甫怀念舍弟的故乡明月,也不说了。唐人为什么如此好月?还是寒山说得好: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或者,我们从海德格尔(Heidegger)致里尔克(Rilde)的书信中,也能得到启示:就像月亮一样,生命也一定具有不断从我们转身而去的一面,但这一面并不是生命的对立面,而是它向光满的完成,向丰盈的完成,向真实、全部、完整的存在之领域的完成(《海德格尔诗学文集》)。
“诗人杯中始终少一个影子”,这个诗人当然是说的李白或李白们。李白《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对于月亮的偏爱,已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曾在诗中,三百多次写到月亮!甚至,这个出生于中亚碎叶城(Suyab,吉尔吉斯坦北部托克马克)的天才诗人,在他的家人身上,也刻映出月亮的痕迹:李白育有两子一女,长子伯禽,长女平阳,次子颇离。其长子伯禽乳名明月奴(郭沫若则认为是李白女儿的汉语名字,维语名字叫哈依奴儿,即“明月光”或“小明月”之意)。实际上,其次子颇离(玻璃)也是月亮的另一种影像。李白还有一个妹妹,名叫“月圆”,现在在四川江油,还有一座称为月圆坟的遗址。唐代诗人郑谷在《读李白集》时写道“高吟大醉三千首,留着人间伴月明。”看来,郑谷也被李白的明月照得睁不开眼睛了。唉,月亮啊,李白也有灰心的时候:相思如明月,可望不可攀。
[捣练]
捣练是古代的一种日常劳作,主要由女性来实施。现藏于美国波士顿博物馆的唐人张萱作品工笔重彩《捣练图》,则再现的是唐代贵族妇女捣练及缝制的场面。但真实的捣练工作并不轻松,杜甫在《捣衣》诗中写道:“亦知戍不返,秋至拭清砧。已近苦寒月,况经长别心。宁辞捣熨倦,一寄塞垣深。用尽闺中力,君听空外音。”这样的力气活,基本上还是由下层妇女来完成的。
捣练有时又称捣衣,由于以生蚕丝织成练帛,其质地较坚硬,不宜于剪裁,必须用草木灰浆等天然碱料煮漂浸泡之后,再以木杵反复捶捣,这样生练即可脱去蚕丝的中的胶质,成为熟练。熟练还须经过漂洗清洁的工序,即诗词中常说的“浣纱”,方使练帛中残存的灰浆得到完全的清除。这时的练,洁白而柔软,其形色让人想起瀑布,刘禹锡在《飞练瀑》中就说:“晶晶掷岩端,洁光如可把。琼枝曲不折,云片晴犹下。石坚激清响,叶动承余洒。前时明月中,见是银河泻。”
我还发现,在唐诗中,捣练(捣衣)的工作经常是在月夜进行的,因为很多捣练诗,都照耀着月亮的影子: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李白《子夜吴歌·秋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李煜《捣练子令》:“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哥舒翰]
在唐代,一个住于西部边陲的人(西鄙人)写下《哥舒歌》:“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这儿的哥舒,说的就是哥舒翰。哥舒翰虽是唐代名将,但今天的人知道他的大名,与这首匿名小诗密不可分。哥舒为突厥部落名,同时亦以之为姓氏。作为西突厥别部突骑施首领的哥舒翰,本是另一唐代大将王忠嗣部下,天宝六年(747年),王忠嗣被陷害,哥舒翰受命,成为以防御吐蕃为主责的陇右节度使,其治所在都州(青海乐都县)。《剑桥中国史》(隋唐史)说:哥舒翰拥有庞大的军队,总数达14.3万人,他们久经沙场,在战斗中得到锻炼,在吐蕃边境的十多年中常常取胜。哥舒翰指挥的名役有石堡城之战等。李白在《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诗中赞美哥舒翰:“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畅达万古情。君不能狸膏金距学斗鸡,坐令鼻息吹虹霓。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杯水。世人闻此皆掉头,有如东风射马耳。鱼目亦笑我,谓与明月同。”清人吴镇也有诗吟诵哥舒翰:“李唐重防秋,哥舒节陇右。浩气扶西倾,英名壮北斗。带刀夜夜行,牧马潜遁走。至今西陲人,歌咏遍童叟。渔阳烽火来,关门竟不守。惜哉百战雄,奸相坐掣肘。平生视禄山,下值一鸡狗。伏地呼圣人,兹颜一何厚。毋乃贼妄传,借以威其丑。不然效李陵,屈身为图后。英雄值老悖,天道遘阳九。终焉死偃师,曾作司空否?轰轰大道碑,湛湛边城酒。长剑倚崆峒,永与乾坤久。”
[突厥刀]
哥舒翰是突厥人,他那把在夜色中让吐蕃感到害怕的刀,正是突厥族所制造。我们知道,这种来源西亚或中亚地区的阿拉伯弯刀,以优美的曲线、强劲的韧性和所向披靡的锋利闻名于世。在古代的大马士革和托莱多,那儿的工匠们善制此刀。其制造秘密在于使用了一种称为大马士革钢的特殊材料,后来又称为乌兹钢(wootz steel)。哥舒翰所带的刀,是否就是这样的一把刀?从他的显赫身份来看,完全有此可能。这种纯贵血统的突厥刀,对于唐刀的发展,亦曾产生重要影响,我们在唐刀的锋芒中,时时能窥见突厥刀的身影。突厥军队所使用的兵器,根据唐代令狐德棻主编《周书》(突厥传)记载:其兵器有弓矢、鸣镝、甲鞘、刀剑。在阿尔泰突厥墓葬品、蒙古及南西伯利亚突厥石像身上的的佩饰中,可以看到,突厥刀除弯刀之外,还有马刀和匕首。
突厥刀的历史十分久远。《逸周书》载,周武王击杀商纣工时,曾使用了一种名叫“轻吕”的刀剑。经过德裔汉学家夏德F.Hirth的考证,认为“轻吕”一词即后来匈奴之“径路刀”,也就是现代土耳其语的kingrak,这可能代表着可考的“最古老突厥词汇”。有史家甚至据此和其它证据提出:灭商而代之、并且因之开创了两千多年中国封建文化的周族,其实含有“原始突厥”成分。
[西洲]
西洲为江南之地,以《西洲曲》而知名。此曲为南朝乐府民歌,最早见载于《玉台新咏》。清人沈德潜在《古诗源》中,称此其曲“续续相生,连跗接萼,摇曳无穷,情味愈出”。陈祚明在《采菽堂古诗选》中,更是称之为“言情之绝唱”:“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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