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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文学评论家王必胜:
张炜的散文有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其最大亮点为:知性与识见,情怀与温度,韧性与持守。
王必胜评论:
丝绺相连的心书
张炜的散文随笔,不拘一格,或大或小,有专题,也有散章,近四百万字。其中,不乏早期的青涩之作,但斑驳绚丽的文字方阵,构成了一座恢宏壮阔的文学建筑。张炜认为,写作是一个“孤独者的心音”,自喻散文是一本“丝绺相连的心书”,用心去写,是他获得读者认可的原因。他的散文有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具体而言,体现为以下三个突出的亮点——
知性与识见。张炜的写作,被认为是人文精神守护者的写作。他的小说,有深挚的人文情怀,对历史和人生,对自然和生命,有着激昂华丽的书写和高蹈的精神揭示。而散文也承续着他擅长对人的精神世界的体悟和阐发,从社会世相开掘精神层面的意义。他的散文创作,几乎包括了社会人生方方面面的感悟。尤其是,在对世道人心的阐发中,他多从普通的生活现象里,从一些平常的事例上阐发哲理,关注的是一些思想本体的问题,一些生命和生存的意义。这些散文虽是短章,却从思想的高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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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主要包括作家张炜的两组重要艺术随笔:《阅读的烦恼》是作家几十年来阅读外国经典作家时的随感,文章较多地融入了主体的生命体验和艺术感悟,其论述极富洞见,其批评童言无忌,非常值得一读;《远逝的风景》探讨了域外著名画家的生平事迹、创作风格、作品特点等等,记录了作家从新颖的角度阅读画家及其作品的另类思考,对于文学与美术、作家与画家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沟通。此外的几辑散文也都各有角度和特点,展示了一个思想者对历史与现实、文学与人生的卓异的领悟,其中《筑万松浦记》等篇什堪称优美迷人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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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炜,1956年11月出生于山东省龙口市,原籍栖霞县。1975年发表诗,1980年发表小说。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专业作家。发表作品一千余万字,被译成英、日、法、韩、德、瑞典等多种文字。在国内及海外出版单行本四百余部,获奖七十余项。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外省书》《柏慧》《能不忆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及《你在高原》(十部);散文《融入野地》《夜思》《芳心似火》;文论《精神的背景》《当代文学的精神走向》《午夜来獾》;诗《松林》《归旅记》等。
1999年《古船》分别被两岸三地评为“世界华语小说百年百强”和“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九月寓言》与作者分别被评为“九十年代最具影响力十作家十作品”。《声音》《一潭清水》《九月寓言》《外省书》《能不忆蜀葵》《鱼的故事》《丑行或浪漫》等作品分别在海内外获得全国优秀小说奖、庄重文文学奖、畅销书奖等多种奖项。
大河小说《你在高原》获得华语传媒年度杰出作家奖、鄂尔多斯奖、出版人年度作者奖、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特等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等十余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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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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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辑
阅读的烦恼
LB的文本
MK的矫揉造作
失去天真的孩子
意淫者
匆忙的媚俗
落入
可爱、不幸
不再失去的自由
与生命等值
丑
查无劳迹
色盲之哀
蓬蓬与谦谦
质木无文
安静赞
怀疑
封闭
率性的KL
大玩家
干净
永恒的自语
暗伤
思想的表达
没有一句诗
二辑
徐福在日本
正史与口碑
佐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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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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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烦恼
--关于25部作品的札记
阅读不一定就是幸福。折磨常常多于欣悦。当然这都需要。
L.B的文本
走红的“文本”。虚假。它的“长处”就是虚假。可谓不成立的写作,但也恰恰因为这个理由获得“成立”,获得“成功”。多么有趣。不是完全不成立,完全虚假,要害在于它正把极小的一点点东西加以夸大。无限地衍生、连缀,急于化无聊为有聊。结果就成了这样,像我们所看到的,满篇呓语、梦想、鬼话和荒唐之言。有时是故作惊人之语。
“画鬼容易画狗难”,摆在眼前的,正是人世间画鬼的一个“范本”和“鬼本”。
他曾经画过狗,而且画得非常之好。总画狗是很累的。在L.B画狗的一本书里,我们看到了极为清晰和精采的表述。那是不可多得的一本书,是进入二十世纪的紊乱和荒谬之后,凸出的一条红色的、清晰可辨的镂刻。
眼下的这个文本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它仅是奇怪的拼接、联想,若有其事的胡说八道,是得意忘形者交给一些附庸风雅者、虚荣者的一份奇怪礼物。面对它,我们简单的回答就是四个字:我不相信。
以前有人用这四个字做过很漂亮的回答,那回答在当年如果算是真勇的话,那么对于世纪末的类似“文本”,做出同样的回答也需要一种勇气。
于是我们在心里呼唤这种直截了当。二十世纪末的艺术走入萎靡,责任由谁来负?原因可以归结出多少?追究是颇为困难的一件事,可是又无法回避。
我们发现万事都有个原因,有个根由。面对十九世纪前的天才、智者,以及勤奋的劳动者循环往复的创作,他们留下的不可逾越的高山和屏障,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卑的呻吟了。
在这呻吟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文本”。
有些高明的、面目可憎的理论留下了一件小小的功绩,那就是从另一个方向开拓人们的希望和出路,尽管这个出路原不存在。它把一种假设的希望留在你的面前,让你徘徊,将你引入荒漠,最后渴死和失败。这是注定不变的命运。
人们像对待科学领域里某些偏僻然而却是重要的发现一样对待艺术本身,它的荒唐就在这里。艺术无所谓进步,也无所谓对错,它只有优劣,只有属于每个时代自己的那一份纯朴和真实。它永远属于一个时空里的生命的感知、感动。
我们否定这些“文本”的依据也源于艺术的依据。现代艺术领域确有各种各样的未知,可惜求证这些未知的纵横交织的数字、蛛网、形码,反而阻挡了求生的通路,缚住了人的手脚。这是一种非常卑劣的行径。如果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不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人,是不会对类似的“文本”倾心和着迷的。因为这几乎可以说、大致可以说,全是一些骗人的把戏。
有骗子就有被骗者,有欣然前往的被骗者,有共同作弊的人,有自寻烦恼的人,有“文本”之外衍生出的另一些“文本”。不过幻想以制造类似的“文本”求得成功者,等待他的肯定是悲悯和怜惜。那些支离破碎的警句,故作惊人之语的胡扯八道,已经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了。
M.K的矫揉造作
M.K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是一个世纪末变声变调的奇怪歌手。他吸引了众多的目光,我们概不例外。他是一条好汉,一个两鬓斑白、额头上刻满了深皱的睿智家伙。
他非常有意思,像一个手持雪茄烟的智者,总是侃侃而谈,条理分明。二十世纪的烟雾没有使他方向迷茫,相反,他在不停地吞云吐雾,制造着烟雾,使之更加神秘。
从另一个方面讲,他又是非常通俗的,通俗到令人惊讶的地步。不好懂吗?非常不好懂,深奥到令许多人摇头。可他又极易令人接受,他在用一些约定俗成的方法,灌输给我们很多奇怪的念头。
他用力摆脱过、终于摆脱掉的东西才是真正结实有力的。他要摆脱,那是因为他像任何一个好手曾经有过的经历一样:越到后来,越是没了力量。他已经无力贯彻下去了。
贯彻需要力量,它才真正使人疲惫。接下去的游戏倒可以代替呕心沥血的劳动,这就走入了L.B的文本之类。
毫不例外,他也走入了形式上的矫揉造作;刻意为之,无论如何也没法掩盖的苍白。它内容上的缺失,力量的缺失,竟是如此地显而易见。生命力并没有强大到将形式的桎梏完全融化和摧毁的地步,而是相反,它的框束将本来就苍白的内容又分成了许多格子,进一步囚禁了活的生命。这就像牢狱囚禁了囚徒一样。不过牢狱有各种各样的建筑样式,我们看到的是世纪末极为现代的牢狱建筑,又小、又别致,是一种即兴的格子。
这种不幸的命运引起了我们进一步的好奇心,使我们探头探脑地寻找着缝隙、通洞和窗户,试图去了解他--一个囚徒的隐秘。
M.K那么出色地利用了我们的求知欲,我们的窥视癖。
一些章节和段落的转换是极不自然的,只要稍微地正视一下这种转换就会得出这种结论。这种辨析本来是毫无问题的,但对这种矫揉造作的那批叫好者而言,他们对这些都会视而不见。因为他们只记住了手段而忘记了目标,忘记了这些方式的目的、它到底要通向哪里。而且有人宣称:艺术么,一切不过仅仅是方式而已。
是的,有时可以这样讲。但真正的方式必须纯朴自然。捏弄和造作,显然不是高贵的方式。
而这个人恰恰是这方面的“大师”。在这种矫揉造作面前,我们不断地感受到的就是:精锐倾尽。
花哨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人们尽可以在眼花缭乱的炫技面前多少得到一点快感。
……也许这太苛刻了。然而这种苛评略有意义,因为我们总要设法穿越他为我们设计的这些迷宫、曲折的通道,走进它的“内核”吧。
作为一个读者,我想我们有权力这样去想、去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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