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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河北省廊坊市固安县礼让店乡屈家营村农民林中树的一份口述史。林中树,1940年农历8月1日生,今年74岁,终生在屈家营种地养家。1985年秋,本村几位“音乐会”的会员很想恢复老辈人传给他们的“音乐”(当地人读:yin
yao),但因为“四清”、“文革”的余悸未泯,所以找到担任副村长的林中树讨说法。他们的问题是:音乐会的“音乐”还让不让“吹”?还能不能“吹”?要是让“吹”、能吹,他们就聚到一起开始练;不让吹,那就把乐器砸了卖废铜。问题看上去很简单,但在当时,涉及到事情却很大,要让一个小村落的副村长回答,一是他回答不了,二是他也不敢回答。不过,自诩“是文化就爱”的林中树感觉到问题的重要,且身为副村官,也应该帮大伙搞清楚。于是,1985年——1986年的冬春之交,林中树进县城、上北京,四处奔波,一心想为音乐会“能不能吹”的诘问找出答案。
林中树和屈家营音乐会的故事也就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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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以访谈的形式,以林中树“口述”,作者“按语”的方式,讲述了一个普通的农民林中树为了守护民间乐社,28年间所做的件件事情以及种种努力。内容脉络清晰,语言轻松明快。另外,书中还穿插了林中树28年来积攒下的千余件报刊、文件、题词、名片等,具有极为重要的史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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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乔建中(1941——),陕西榆林人,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传统音乐学会会长(2006—)。先后担任上海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杭州师范大学、福建师范大学、西安音乐学院特聘教授;台湾师范大学、台南艺术大学、天津音乐学院、武汉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客座教授。现任《音乐研究》副主编;《人民音乐》《音乐艺术》编委;香港中乐团、新加坡华乐团顾问。1992年获国家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1997年入载英国剑桥大学《国际名人传记辞典》第26版。著有《论汉族民歌近似色彩区的划分》(与苗晶合著)、《土地与歌——传统音乐文化及其历史地理研究》(1998初版,2010修订版)《叹咏百年》《中国经典民歌鉴赏指南》《中国音乐》《国乐今说》《乐事文心》《黄河之声天上来—黄河流域民间音乐巡礼》等,编著、主编《中国音乐学经典文献导读——传统音乐卷》《中国锣鼓》《中国音乐典藏大系》《国乐典藏》《音乐学概论》《华乐大典二胡卷》等辞书、学术文集共14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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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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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京“问乐”1
二、“明白”之日——音乐研究所首度进村考察5
三、初结乐缘——1986年中元节节庆与赵沨院长首访屈家营音乐会14
四、再续新缘——林中树拜见吕骥老师,并引来当年11月吕老进村考察19
五、登“堂”入“室”——1987年5月26日第一次进北京演出25
六、接踵之誉——1987年5月之后的11次进京演出37
七、植“根”之为——音乐会自1986年冬开始的培养“传人”活动50
八、又结文缘——1995年9月的“首届中国鼓吹乐学术研讨会”71
九、发明的传统——屈家营音乐堂筹建、装修、扩建诸事85
十、往事回溯——老林个人的经历102
十一、左邻右舍——与智化寺及周边村落音乐会的来往139
十二、宠辱不惊——获太极奖前后152
后记161
附录:第一届太极传统音乐奖资料163
林中树积攒屈家营音乐会资料辑录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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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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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年8月9日上午之一
(本次访谈中,林中树,简称“林”,乔建中简称“乔”,黄虎简称“黄”,下同。)
乔:老林,你讲讲进北京的事,从头讲起吧。
林:那是1985年冬天,我当村干部,是由小队长升到大队当副大队长,也就是副村长。85年冬天,音乐会的人来问,咱这个音乐会是吹还是不吹?想吹,又怕犯法,说咱们呀找林中树,他是村长,他叫咱吹,咱就吹,他不叫咱吹,咱就不吹。这是屈炳麟的原话。还有一个年轻的,叫林世瑞,他给咱音乐会当跑管,就是攒管,跑道的。另有一个是香首,是个音乐会的老人,他叫林显春。问我的人,主要是他们几个。
乔:那你先说说“香首”是干什么的?
林:“香首”就是村里办音乐会地方的主人家,他负责为咱音乐会保管乐器,在他家吹音乐,在他家学音乐。以前会长叫总管,现在改了名叫会长。总管、攒管、香首,攒管是攒人的,组织人的,那时没有电话,他得找去。林世瑞说音乐会叫我来找你,我就跟他们了。我心里想,你叫我干嘛呀,我又不会吹音乐。屈炳麟说,你看音乐会是老辈人留下的,现在你们都当干部了,你说我们是吹呀还是不吹啊。我说,这个事不好答复,我说叫你吹,要是犯法呢!我说不叫你吹,要是不犯法呢!我再一琢磨,就说,这么着吧,我上县里去,到文化馆问一问,看犯法不犯法,要犯法呢,干嘛还吹它呀。屈炳麟说,那你赶紧去问,要是吹音乐犯法呢,咱把这些大铜砸吧砸吧,卖了破烂儿就得了。这是屈炳麟的原话。那会儿到县里有公共车。赶到了县里,这个馆长叫郭秀忠,他跟我一般大。他说,老林哪,这个事我们不懂。我想,这县里要是连文化部门都不知道,我就产生了上北京的思想了,上北京你是找哪儿呀?我是见了文化部门就进。第一次,到了宣武门那儿,门牌上写着“中国木偶剧团”,我觉着这就是文化口,问问去。我就进去了,记得见了一个人,叫闫世昌,说话特别热情。跟他一谈,他乐了,我们是耍“鼓丢儿”的,跟你这也不对口,你这事儿不行,我们管不了。不对口就拉倒吧,我就往回走。第二次,到了西单六部口,看见了“北京音乐厅”,这一定是管音乐的。
乔:你是走着去的?
林:也走,也坐公共汽车。到了那儿一说。北京音乐厅说,这是剧场,你要是来演出,还要收费,我们不管别的事。音乐厅的头儿姓赵,不知道叫赵什么了。他问,你想怎么着?我说,我想找个有关部门给我鉴定一下,吹这个音乐会犯法不犯法?他说,那么着不行,我们这儿不管这个事,你这事得找文化局,找政府。后来一打听,有个文化局,西长安街七号,北京市文化局。一谈,(乔:记得是和谁谈的吗?答,不记得了。)他就说,你这是河北省,我们是北京,北京管不了你们河北的事,这就没办法了。那我还找,还找!有个人,多半是一个做饭的,这人叫华振起,他说你去找群众艺术馆。到了北京群众艺术馆,单位正在搬家,什么都没说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又有一回,我进城,赶到柳荫街,那个地方叫恭王府,前海西街十七号,进去就问,正碰上冯文慈老师,中国音乐学院的老师冯文慈,他叫我念个曲儿听,我说我不会,念不了,他说那么着吧,问我姓什么,叫什么,哪村的?哪县的。下礼拜二,你再来,你把你们村会演奏的人带几个来。这是第四次。下礼拜二,音乐会的胡玉生(管子)、屈炳麟(鼓)、林显春(笛)、冯月波(镲、锣),连我五个人。到那儿,冯老师正等着我们呢,叫我们念给他听。这个冯老师听了以后,就表了态了,你这个东西不犯法,不是四旧,是民间音乐珍宝。他就是这么说的。还说,你这事我们要是管,胳膊伸得太长了,应该让你们河北省管,我写信给你们河北省,他当场写了信,装了信封给我。我是拿回来邮的,不是八分,就是一毛二,信是我邮出去的,给河北省文化厅。赶这封信邮出以后,这是1985年头春节前,盼着回信,就到春节了,2月过到3月了,没人给我回信。我一想啊,错了,人家河北省不给我回信,人家会给冯老师回信,我还找冯老师去,我又找冯老师。问冯老师,河北省给你回信了吗?他说没有啊。他问我,给你回了吗?我说也没有啊,要给我回信我还找你吗?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他说啊,是这么回事,第一个可能是他们没有收到。他问我,你是用挂号寄的?我说不是,是八分钱的。第二,也许不重视。我和他就这么闲呆着,说闲话。后来耿生亷来了,陈民华(女)来了,又来了一个修海林,大家商量怎么办?冯先生说,那么着吧,我给你写个条,你找音乐研究所,条写什么呢?东直门外新源里西一楼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左家庄下车,找乔建中。再过几天,我就按着便条找,道儿一点都不差,坐车正好在新源里下,去了也没找着你,鲁松龄一个女同志,她把你找来,见了你一说,你是那么给我说的,我们得到你们村里看看,这叫考察。我盯得你紧,问你们哪天去。你琢磨了一会说28日去。我说好,那就这么定了,一定不变。27日你再来,你来呀,带个路。赶到3月27日再去音乐研究所,就是我第八次进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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