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中国古代北方民族史丛书——东胡史
》
售價:NT$
576.0
《
巨人传(插图珍藏本)
》
售價:NT$
3289.0
《
地下(村上春树沙林毒气事件的长篇纪实)
》
售價:NT$
332.0
《
偿还:债务与财富的阴暗面
》
售價:NT$
347.0
《
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校释(壹):《命训》诸篇
》
售價:NT$
408.0
《
封建社会农民战争问题导论(光启文库)
》
售價:NT$
296.0
《
虚弱的反攻:开禧北伐
》
售價:NT$
429.0
《
泰山:一种中国信仰专论(法国汉学经典译丛)
》
售價:NT$
380.0
|
編輯推薦: |
◇18篇专题散文,方方为汉口这座她生长于斯的城市,构筑了一道“永恒的风景”。
◇近300幅珍贵历史图片,独家增补档案馆文献照片。
◇问世10年后作者新增后记,首次述说本书写作历程。
◇我写《汉口的沧桑往事》,在图书和档案中翻查,也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行。我开始阅读这座城市的过往和它的旧事。诧异、惊奇、震撼、感动,各种情绪时时在这样的阅读中交替。读着读着,恍然就把自己读成了其中一员。在我对这座城市有了认知和理解之后,所有的漂泊感便在这样的阅读中,渐行渐远,愈来愈淡。我情不自禁地去写这城市过去和现在的一切。而我笔下的人物,也在这座城市里越来越多,越来越活跃。他们告诉我这城市的生活,将我视为他们的亲人。然后,由他们引领着我在这座城市四处观察和行走。向纵深处走,也向开阔处走。我随时随地都能遇到我书中的人物。这些人物的命运已然同我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就这样走着走着,突然在某天,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然被植入进了这座城市。我的家园从此就是它了。不仅是居住的,也是心灵的。这就是武汉。
——第十届
|
內容簡介: |
这是一本有关汉口旧事的书。
汉口留有许多老建筑,它们带着异乡情调屹立在扬子江畔。汉口有许多老故事,故事里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在漫漫的时光中,老建筑和老故事都朝着历史的深处走去。这些零星散落的老建筑,就像汉口这篇大文章中的关键词。扣住了它们,就仿佛扣住了汉口的经脉,仿佛听到了汉口久远的呼吸和脉动,仿佛看到了汉口是怎样走到了今天。认识了它们,你才能懂得汉口,只有懂得了汉口,你才能懂得武汉,懂得一座城市的成长。
书中纪录片式呈现“汉口的沧桑”,行文走笔常怀忧戚:为后人常忘前人之开拓而“怅然若失”;为南洋公司和新市场“相互竞争,抢夺地盘”的内斗而悲伤;为民众乐园“60年间,八易其名”,“城头变幻大王旗”“哀民生之多艰”;为南洋兄弟公司这样“早期的民族工业”在外资的倾压下艰难发展,在形形色色强势政权巧取豪夺下“成为短命公司”忧愤不已;为“铁蹄下的民众”而哀伤;为偌大一个城市连一个像样的花园也找不到而遗恨……凡此种种,多少往事俱成愁。方方以人物命运为经,以汉口变迁历史事件为纬,以与汉口历史有关的突出意象为精神内核结构篇目,为历史古城汉口描绘出一幅独具精神气质的人文画像。
|
關於作者: |
方方,当代作家,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1976年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乌泥湖年谱》《水在时间之下》《武昌城》,中短篇小说集《风景》《桃花灿烂》《有爱无爱都铭心刻骨》《万箭穿心》《涂自强的个人悲伤》等。现已出版小说、散文集80余部,多部小说被译为英、法、日、意、葡、韩等文字在国外出版。
|
目錄:
|
故纸中浮出汉口(代序)
一个人和一座城市
红楼前的革命
北岸的桅杆
最早的都市乐园
南洋兄弟大楼
汉口第一路
汉上花园
巴公房子等等
跑马溜溜的汉口
灿烂汉协盛
江汉关
大智门火车站
詹天佑故居
汇丰大楼
渣甸与怡和
西风烈
滨湖的大学
跋
|
內容試閱:
|
代序:故纸中浮出汉口
一
汉口汉口,汉水之口。所以,要说汉口,当然要先从汉水说起。
与气势磅礴、浑厚稳重的长江比,汉水是一条清澈而活泼的河流。它从陕西的嶓冢山一路喧哗着奔来,穿山绕峡,蜿蜒跌宕,一直欢乐地跑到武汉。倘若没有长江横亘在前,或许它还想自己奔往大海。可惜浩浩长江切断了它独行的道路。就像一个一心富于个性和自由的人不甘于突然间失去自己一样,汉水也不甘于就这样终结前程。它努力地为自己寻求出路。它不停地改道,东突西窜,四处突围,一忽儿从这里冲出,一忽儿又从那里突入。它的出水口在无数年间,不断地变换。似乎想要为自己寻出一条突破长江的通道。然而,无论它作怎样的抗争,无论它从哪里冲出,它最终的结果却总是跌落进长江。这就是它的命运。命里注定它只能被长江裹挟着一路东去入海。
大约在五百三十多年前,也就是明代成化年间,汉水终于向长江屈服:它作了最后的一次改道。它把出水口选择在了龟山北麓一片开阔的地带。从此结束了它活泼好动、游移不定的生涯。它只能认命。
于是,有了汉口。
二
其实,当时的武汉双城夹江,由来已久。武昌和汉阳,是两个历史悠久的城镇。久远得要从千年以前说起。武昌在夏商时期就有较大的居民点,及至汉末,已成商镇。汉阳呢,它建城的历史比武昌更早,只是它拥有“汉阳”这个名字要稍晚一点。到了唐宋时代,它的市镇便已呈繁华之态。
当年崔颢跑到武昌的黄鹤楼上消闲写诗,李白也去到楼上送孟浩然远下扬州,他们远眺江北,满眼所见到的只是历历杂树和萋萋芳草;而伯牙在汉阳鼓琴,子期听出他高山流水之志,故事业已传遍整个中国的时候,汉口还没有出现。这也就是说,当武昌城里楼阁重复、灯闪歌呼的时候,当汉阳镇上人喧市井、月照楼台的时候,汉口那厢连个人影都没有。今日之汉口地盘上有的只是汉阳属地内一片荒滩野地和接连天际的芦草。这样说起来,我自己有时候都不太敢相信。
但是,汉水来了。汉水把汉阳从中劈开。它将汉阳的大片土地活生生地自然剥离成一块新地域。双城夹江的格局因了它这突如其来的介入,变成了三镇鼎立。从此一个崭新的城镇出现在汉水口北岸。这便是汉口。在很长的时间里,汉口一直都是汉阳的属地。若要认祖归宗的话,这汉口乃汉阳所生。它是汉阳不折不扣的儿子。
汉口有居民的历史大约在五百四十年前后。书上说是明代天顺年间,这是汉水改道的前夕。一个叫萧二的江夏县民将龟山北麓一带的河滩废壤承佃了下来。他如同一个“二地主”,顺手又将这片地转包给一个叫张天爵的人,然后每年从张家收取三分银子。于是,张天爵领着他的家人来到了这里。他们在这里筑基盖屋,从此定居于此。汉水改道后,张天爵家便成了汉水边上的第一代居民。五十年左右的时光过去,及至嘉靖四年,汉口便已有人家一千三百九十五户。
相对于浩浩长江,汉水的水势实在是太小。那些打渔或种地的张天爵们便很朴素地把这条长江最大的支流叫作了“小河”。小河的水流弯曲,水质清澈,水势平缓,水深适度。临近入江口时,水域陡然阔大,由此它便成为船只集结的天然良港。比之水急浪大、波涛汹涌的长江,这里更适宜行船走水、避风泊岸,显然它的岸边也更适宜人家居住。木船时代的人们想要与长江的风浪一试高低,恐怕还嫩了点。
小河天然就成了人们的首选。居于岸边的老百姓,沿着小河筑圩、修堤、填土、打基,建起一座座吊脚楼。楼的一半在岸上,一半搭在水上。沿河一溜搭下,场面颇是壮观。而楼下的水面上,帆樯林立,桨声喧哗。
于是就有了码头。
于是就有了贸易。
于是就有了市场。
于是就有了汉口作为商业都市的雏形。
写了汉口第一部城市兴衰史《汉口丛谈》的范锴说:“汉口之盛,所以由于小河也。然小河之水,实赖两岸夹住,旋绕入江。”
三
汉口这个镇子因商而兴,因此它有点野生野长的味道。它不像武昌和汉阳,是依靠行政权力所建构的城镇,以城市品位或省或府或县诸如此类进行正统的规划和布局,筑城墙、设衙署、建街市、盖城隍庙、修钟鼓楼,一派官家风范。
汉口不是。
汉口起初没有独立建置,没有行政管理机构,它毫不设防,来去自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有人卖了东西,又买了东西,走了;有人买了东西,又卖了东西,却留下了。汉口是靠小河上来来往往的船与人自然形成的。是靠买卖堆积起的人气,靠人气形成的街市。它的房屋随人口的渐次增多而即兴搭建,它的街道随买卖的渐次兴旺而即兴延伸。它沿河而立,自发形成。生意越来越兴隆,于是街市和居家便由小河向内陆一点点推进,一点点扩展,河街、正街、堤街,在人们不经意间便冒了出来。虽然一个荒无人烟的汉口因兴旺的买卖形成了繁华闹市,但它街窄径曲,屋陋房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杂货摊一样,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章法。
到了明朝晚期,才由汉阳在汉口设立巡检司。这个巡检司守在汉水南岸即汉阳那边办公,官员们只偶尔划条船过汉口来瞧瞧。到明代更晚一些时候,巡检司才搬来汉口。1861年,汉口开放后,城市扩大,外交事务日增,清政府设汉黄德道台于汉口。这个汉黄德道台是省以下府以上行政长官。它分管汉阳府、黄州府和德安府。汉口的地位因此而大大提高。但奇怪的是,这个汉黄德道台只管汉阳府、黄州府和德安府三府,却管不了汉口。而汉口仍然隶属汉阳,并无自己独立建置。直到张之洞就任湖广总督十年后的1898年,大概他也过意不去偌大的汉口交由小小的汉阳隔江而治,于是,奏准划出汉口1000多平方公里的地盘,成立夏口厅。从此,汉口的行政建制方与汉阳平起平坐。而江城的三镇鼎立到此时才名正言顺,名副其实。
四
离开江河之岸,朝汉口纵深处行去。那里地势低洼,湖塘遍布。当年云梦大泽的遗迹无处不在。但逢雨季和汛期,便成一片泽国。所以,汉口的人们一般都将房屋营造在地势偏高的墩台上。为自保性命、抵抗水害,他们又围着这些墩台修堤围垸。汉口星罗棋布的墩台和遍布四周的水面,令人觉得汉口像是一座湖上的岛国。汉口五百多年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与水斗争的历史。人们一旦定居汉口,在生意之余,便得忙忙碌碌地修堤、填湖,把陆地连成一片,把水驱逐之外。这样的事,一干便是几百年。说它是世界上最巨大最漫长的土方工程一点也不为过。
对于汉口来说,“两堤一堡”的修建,是它发展成大都市的关键工程。历史学家们认为这“两堤一堡”是代表着汉口发展的三个时期。可见汉口全然是一座以堤为命的城市,是靠着修堤建市、筑堡扩市的城市。
两堤指的是袁公堤、张公堤,一堡指的是汉口堡。
1635年,也就是明朝的崇祯八年,汉阳通判袁焻主持修筑了汉口的第一道堤防。当时的汉口处于长江、汉水和后湖三大水域环抱之中,水灾于汉口人是随时即来的灾难。于是修堤便成迫在眉睫之事。这道由袁焻主持修筑的大堤,长达10华里,上至硚口,下达堤口,呈半月形。因就地取土,堤修成后,堤外便成壕沟,人们将汉水从硚口处引入壕沟,又让其从堤口处流入长江。于是,汉口在修成一条长堤后,又同时挖出一条河来。汉口人为这条河起名为“玉带河”。这条玉带河上有小桥30多座,在明清时期成为汉口著名的风景点。这条长堤的修建成功,保得汉口一方平安,水患大减,居民激增,汉口的发展一下子就有了全新的速度。此堤因是袁焻主持修建,故后来人们叫它“袁公堤”。
1864年,太平天国失败后,捻军与清军继续作战,战事危及汉口。汉阳知府钟谦害怕汉口遭到捻军攻击,决定在汉口后湖筑堡。汉口的老百姓也恐惧战争,纷然捐钱集资,集资款达20多万。汉口堡上起硚口,下迄今之一元路,全长11华里,如偃月形环绕袁公堤外。堡基木桩密布,堡垣红石层叠。汉口堡在抵挡战争的同时,也抵挡了来自东西湖、后湖方向的水患。堡内低洼地渐被填平,汉口的城区因此而扩大。位于堡内的袁公堤,在历经两百多年后,已失阻水功能,成为了汉口著名的长堤街。
1904年,张之洞主持修建后湖官堤。后湖水患始终是汉口的腹背之敌。尽管汉口不断填土,但低洼之地仍然遍布于城。汛期时,后湖的水自是汹涌而至,即令非汛期时,也常有大水不请自来。为彻底解决后湖水患,张之洞共耗资80万两银,专请来外国工程师设计,一举建成全长34华里的后湖大堤。此堤东起堤角,穿岱家山、姑嫂树,直抵硚口。这使得圈在堤内的近十万低洼荒地全部变成了良田,汉口的地域因此扩大几十倍。而汉口堡的功能又因后湖官堤的修建,失去意义。两三年后,拆除城堡,改建为马路。人们为纪念张之洞,将此堤叫作张公堤。
由袁公堤到汉口堡再到张公堤,每一次都将汉口的地域向北推进一大片,一直将沿着小河起家的汉口演变成一座大汉口。汉口只用了几百年的时间让自己的名声和繁华盖过了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镇武昌和汉阳,成为中国四大名镇之一。
|
|